登陆注册
2430300000003

第3章 石上花记(2)

我和母亲是“刀见石”,在一起你磨我,我磨你,要不她哭,要不我哭,安静相处的时辰极少。开始,见面喜得你纠着我、我缠着你哈哈笑,不到三分钟,两人便没大没小地吵起来,正如谣曲里唱的“指甲花,朵朵开,娘打囡,可怜啰,夫家晓得动轿来”,糊涂热闹。我和母亲都是极认真的人,不允许事情让它存在其自身的神秘性,我们要把它弄得清了又清、明了又明。可感情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于是我做跳蚤,母亲当斗鸡。娘儿俩天生活冤家。邻舍见我们一把鼻涕一把泪,便嗤笑劝解:这里吵得几里路都听得到,那里眼泪水没干,囡拿钱往娘怀里塞;囡一个月没来,娘站在马路上眼盼得出油。母亲叹:人只有儿女磨得服。

母亲只有小学文化,想着继父、小弟、新生小侄儿,三代生辰几乎同时,母亲高兴,一个从不咬文嚼字的农村老妇竟能自出对联庆贺:“枯木逢春遍地芽,三喜临门幸福家。”虽不工整,却切合母亲的心愿。母亲把继父比枯树,希望喜事一冲,我家从此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母亲小时候很会读书,一直在班上前三名。因家贫,每日只上半天课,下午干活。“那时我奶奶有八十多岁,矮小瘦弱,放牛,牛躁,脱了缰绳,跃起跨越奶奶头顶直往前冲,奶奶手中仍攥着绳,牛拖她飞奔,极危险。我爸一天要犁两头牛,累倒了一头,又牵另一头接着犁田打耙。饿了吃糠,拉不出屎,一只手牵牛绳,一只手掏大便,常掏得血淋漓。我妈得了水肿病,肚子肿胀得比孕妇还大,痛得直叫唤,姨妈急得在院场上拜天:‘日头尖尖,月亮圆圆,保佑……’我想读书,当时读初中学费要六元。我起早摸黑挑荠菜洗干净了去卖,一分钱一斤,一天最多可挣一毛钱,就这样挣足了学费。一个星期吃两斤米,只读了一个星期,我妈就哭着不让我去。老师校长一遍遍来家访,答应免学费,给口粮。我爸说:出不起这个人。我还有几个弟妹,在家我要替奶奶放牛,挖六个人吃的野菜。有一年,实在饿,家家吃观音土,当时我想,让我吃顿饱饭,死都甘愿……”

母亲每忆苦思甜到这儿,我便会接过她的话匣子,笑她:“我还不知道你?小舅小姨饿得眼睛都看不见,你每日早起烧饭,还偷面搓一小条用火铲到灶里烤熟吃。”

“手长衫袖短,那时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沉浸在回忆里,母亲才没有心思骂我不敬。反让我故意一打岔,马上便笑着用浙江老家话和我女儿来幽默:“‘阿爷,耳朵怎么这样聋?’阿爷在栏边看母猪生小猪,立马应到,‘啊,三只雌两只雄。’”母亲边讲故事边忍不住先哈哈笑,于是我们一家人也跟着笑。

人如瓷,一生经不起几次跌,母亲却跌了一次又一次。母亲的疼痛传染给我,使我不忍去回忆。

19岁,母亲是村里最美的姑娘,说媒相亲的人踏破门槛,以至家里待客的鸡蛋面条都席卷而空。外公外婆甚至发愁:会把家底吃穷。可母亲偏偏相中了家徒四壁的父亲。父亲相貌英俊,虽只是一名铁匠,却多才多艺,拉得一手好二胡,练就一手好毛笔字,就是后来因病卸了右手,父亲左手执笔,全村对联仍是他写。母亲嫁给父亲后,一茶缸油要吃上整一年也无怨悔。20岁,母亲生下大哥,大哥四方大正,胖墩墩的,可惜没来得及取名就夭折。日子刚稳定,没曾想,在母亲26岁那年,父亲查出了癌症。上省城开刀治疗,她手中只揣着100元钱,50元交了入院费,还有50元要维持两人的花销。动手术吃多了药的父亲求母亲:“我嘴旱得慌,想吃点肉……便宜一点的冷冻猪头肉。”母亲却说:“冷的……吃了不好。”父亲又道:“只要想吃,什么都吃得……那就买半斤杨梅吧。”母亲哭了,就是连买半斤杨梅的钱也没有啊。父亲疼痛,一刻也不能离开母亲,母亲上厕所,也在父亲床头吊了根长线。120斤重的母亲瘦得只剩下70几斤。

几个月后,父亲旧病复发。父亲动手术原是医院拿他作个试验,要不凭家底根本就做不了,结果试验失败。父亲痛得寻死觅活,家中恶臭无比。人们怕传染,连亲朋好友都掩鼻而过。大伯在父亲生病期间只来过一次,给过五元钱。外公有次来家做客,吃了一碗面条后肚子疼,都以为是传染了癌症。邻舍更无人踏脚问津。

再不久,父亲用光了家里的钱,耗尽了母亲的心血,溘然长逝,留下未满两岁的弟弟和只有四岁的我。

出殡那天,无人敢近父亲尸身。母亲强忍着悲恸,独自一人给父亲更衣、整容、入殓,然后背上背着弟弟,手上牵着我,去村里借买棺材下葬的钱。当时村长发话:帮给120元。母亲断然回绝:我借着,我要让他爹睡自己的棺材!

幼小的我对父亲记忆模糊。只记得父亲病时手上、脖子上、头顶上都长满了一个个电灯泡般的肿包。安葬父亲那天,砍了院中的无花果树,卖了栏里的猪,院场中燃烧着大粗秆绳,漫天飞舞着灰烟,家中场外挤满了人。父亲已停搁在门板上,准备抬出去安葬,出侧门时,又突然醒过来!我记得父亲神情特别安详诱人,仿佛有神光笼罩,眼睛贼亮贼亮,就像黑夜的两盏灯。母亲立马拉过我抱着弟弟问父亲:“你……认得他们是谁么?”父亲清楚答道:“这是丽珍……这是波儿。”父亲脸上从没有过的苍白,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的苍白。然后便是母亲披头散发一路哭着、滚爬着跟在父亲棺木后,几次晕厥过去。我被外婆牵着上山,在我幼小的眼里,强光闪烁的便是父亲坟前水塘里盛开的一池如火如荼的白莲花。

父亲死后,悲伤劳累的母亲一次次干活昏倒在地上、牛粪上。而我,很长一段时间,似有年多之久,父亲和同一年死去的爷爷每晚清清楚楚地站在床前睁眼望着我,挥也挥不去,叫也不敢叫。母亲和弟弟睡一头,我一人睡一头,害怕得总叫母亲点灯,可一会,母亲为了省油,就会熄灯。在极度恐惧中,我强行自己闭上眼睛熬过一晚又一晚。我不知深爱父亲的母亲是怎样挺过来的。

这样过了一年,面对母亲的啜泣,三岁的弟弟合理要求母亲:“上圩市买个爸爸回来。”不久的一个阴爽天,家中果真来了个又瘦又黑的男人,陪我一家上圩市,帮我姐弟俩各买了一双雨靴、一件花衣。这在当时是极为珍贵的礼物。弟弟骑在男人的脖子上手舞足蹈。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和鞋子,嘴里含着男人买的糖,快活得在街上又蹦又跳。

外公来了,对母亲说:这人忠厚老实,会待你孩子好的,待你孩子好,不就是待你好吗?

母亲死活不依。外公帮男人出主意:你只管天天来,帮她干活,对她好,她心软嘴硬。

母亲看男人殷勤厚道体贴,哭着拉拽着孩子辗转嫁到了离家千里的江西,邻舍看继父和母亲走在一起,背地里叹气:月英(我母亲名讳)真可怜,死了老公,嫁个老老公,像爹……

到江西后,父母租了老乡两间房,去村公所借了几块木板架起当床,上山挑来几根足有大瓷碗粗的老竹,老得竹洞纤维可以穿头发,锯了很多截长短不一的竹筒,当瓢、当盆、当碗、当缸。没有菜,母亲拾捡他人丢弃在水塘里的烂菜帮子泡了做腌菜,拾捡他人丢在田地不要的芋头、芋梗做汤,上山拔小竹笋,开荒种菜、种薯、种豆……

继父比母亲大十多岁,在相貌、品性上比父亲要差许多。母亲到江西后,终日幽怨。一回弟弟贪玩没带妹妹,继父一扁担把弟弟抡倒在地。母亲气不过,当了邻里大伙的面,故意烧了一大碗红糖蛋给我和弟弟吃。那年月,红糖蛋是难得的奢侈品。妹妹在旁眼睁睁地看了馋哭。母亲闹不顺,想不开,几次傍晚拉着我的手,牵着弟弟走在屋后田埂上,小声探问我:“丽珍,我们一起去死,好么?”

可不知怎么,母亲没有去,我也好好地活了下来,只是郁结于心的母亲脾气越来越暴戾,有时暴打我到了虐待的地步。因了我的倔强,母亲拿竹杈条子猛追我打,我逃到马路上,有一回差点被车轧死。还把我绑在院场外晒衣的竖竹杈上,用纳鞋底的锥子随心所欲地在我身上直锥,抑或扯了我的头发,提着两脚倒悬着,把我的头往几米深、游着水虫、脏兮兮的水塘里浸,令我透不过气来,把我折腾得鼻血淋漓、哭天喊地。故打小母亲便没在我心中留下好印象。倒是继父秉性仁厚,或许还有害怕母亲之故,对我姐弟恩爱有加,视若己出。我对继父的爱要远远超出母亲,以至大多时候都忘了曾经有过父亲,甚至觉得我暗地里叫继父都是对他真挚父爱的一种亵渎。

母亲生下妹妹、小弟,在继父的勤劳、母亲的操持下,砌了新屋,买了楼房,日子渐渐舒坦。母亲身上开始堆肉,肉嘟嘟的双层、三层下巴使得母亲一脸福相,想吃什么可以吃,想穿什么可以穿,在村里一点也不比邻舍寒碜,母亲在人前渐渐抬起了头,还有点优越感。大弟刚到二十,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家的姑娘都想做我家的媳妇,明摆着有福享。

可生活是蚂蟥,它叮住某个人,定要吸个肚胀肠肥。小弟二十岁那年,患了一场意外的病,上南昌下杭州动手术治疗,一下子花光了家中全部的积蓄,小弟的亲事也成了母亲的老大难,而继父又已年高体弱。过去的灾难重新爬回了我家,像毒蛇一样缠在母亲脖子上。

公元1999年9月6日晚11点,酣睡中的母亲突然听到了由远而近的摩托声,在村庄阒静的夜里,“嘎嘎”地停在母亲门口。母亲刚从梦中惊醒,梦中有一个白影子到窗前倏地一闪。后来,母亲认定那是妹妹向她临终道别。26岁,如花妙龄的妹妹因遭夫毒打吞喝农药,抢救无效死亡。

不知怎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我和大弟却出奇的冷静,冷静得不近人情。母亲定是慌了手脚,只知道叫大弟打电话通知亲戚,商榷对策。按习俗,女儿在夫家无端暴死,娘家人定要去讨个说法,非闹得女婿缺胳膊少腿、家破人亡,才显出娘家人的威慑,让邻舍看了去,免得今后全家受欺。

亲戚来了,都看母亲的脸色行事。母亲已哭晕得全身瘫软,被人左右搀扶着。看妹郎抱着仅两月大的外孙跪在面前,母亲竟没动他一根手指,只看着外孙酷似妹妹的大眼睛泪流不止,硬撑着打烂了他家一张桌子。母亲见我去,像找到了救星:“丽珍,想办法让他坐两天牢出口气,不能让别人看样,将来欺负你姐弟三个。”我要去县里找熟人,母亲在路口又小声吩咐:“让他吃点亏就行,还有三个外孙……”母亲啊,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哪能动用公安机关要他坐牢?那天中午,我无奈返回到妹郎村庄时,母亲在继父搀扶下,远远地盼接在半路枫树下。那企盼无助的眼神我至今忘不了,那是在茫茫大海企盼一根救命稻草的邃郁眼神,明知无望却仍渴盼着。

母亲整个人都傻了:“这回受了大骗,骗了我的命啊!”母亲回家后要么啜泣要么詈骂。母亲被灾难压得喘不过气。生活把一只只毒箭射向母亲,母亲小小的身子承受不起,只好任性地逞一时口舌之快,找至亲发泄。她骂继父:“死了亲囡还坐得端端地在酒桌上喝酒吃肉,我真想扯你一块肉下来……”她骂我和大弟:“死了亲妹妹,你们做缩头乌龟,暗地里发笑,好多分点家产……”心胸狭窄的我明知母亲编排得离谱是因伤痛,仍忍不住气愤得和她大吵大闹,于是一家人鸡飞蛋打,痛上加痛。母亲泪流得哗哗响:“你放心,我会去死去上吊,到时和你妹一样死,好称你心。”过一会想想不甘,又咬牙切齿地瞪我:“你要我死,我偏不死,现瓮里有米,灶下有柴,我还要活。”因为爱,我们听任自己的自私、放任自己的丑恶。小弟私下里指责我:“这么大的事,我以为母亲会挺不住。你要理解母亲。”

妹妹没了,母亲身体一下子垮了,头发半年之内全部花白,背明显变驼,瘦得像藤上的丝瓜在秋风中晃荡,五十几岁的母亲看起来有六七十岁。胃病、风湿病、腰病、肠病……悲痛化着疾病一点点侵蚀母亲,像白蚁一样噬咬着母亲这棵饱经风霜的老树。生性要强的母亲强不过命运和疾病,不能下田插秧,连上楼梯都要手撑着膝盖、扶着栏杆一步步挪。

妹妹去世没两年,我丈夫在外打工又变了心,与我提出离婚。母亲为此用尽了心机。从不低三下四的母亲私下里求女婿:“看在湄湄(我女儿)份上,再忍忍试试,看丽珍会不会改脾气,她脾气坏心不坏。我知道都是丽珍不好,她吵你……你死马当着活马医……”

而我无法忍受丈夫的变异,精神几乎崩溃,三天两头打电话向母亲哭诉。母亲是我们的靠山,阳光明耀时和她斗嘴怄气,雷电交加便自私地投靠,令母亲心痛焦虑得像在火尖上烤。那一年,我神情恍惚,终日以泪洗面,几欲自杀,多次走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倒,竟在自家窗玻璃上撞得头破血流。母亲看我如此,好歹劝不听,恼怒得只剩下谩骂:“烂稻秆塞牛牙洞!死了老公就不要过么?想当年,你父亲……三姐弟,没一个学得了我三股一股,当断不断,当着不着。”

母亲看我如此下去委实不行。当得知我被丈夫毒打后,再也控制不住,急匆匆从乡下奔赴县城,要我与丈夫立马离婚。母亲怕我会步妹妹的后尘。

可我不死心,躲着母亲跟丈夫关门到厨房里谈。我说:“一要把我当老婆。”丈夫承诺:“我尽量努力吧。”我说:“二要每年给五千元女儿抚养费。”丈夫不语。我又说:“那就给两三千吧。”丈夫回答:“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钱?”“你暂给我让我骗过母亲,她一走我就还你。”丈夫正思谋着。母亲在门外听得真切,气得擂门不止:“菜市场讲价啊……”我知道婚姻已走到了尽头,我面对的只是一畦辛苦劳作却颗粒无收的庄稼。

离婚前夜,母亲陪我彻夜未眠,翻来覆去在床上反复劝解我:如果丈夫真爱你,他就不会在离婚书上签字,你只管大胆放心地去。即便离了,他爱你的话,也会回心转意和你复婚,到那时,你才能过好日子……

第二天,母亲怕我主意未定,一直横着一把伞像拿根打狗棒似的跟在我身后,直到法院。

到法院,法官调解,上午没离成。吃好午饭,我和丈夫真要去签订离婚协议了,出门时,母亲在女婿面前流下泪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离婚后,你要对湄湄好,让她读大学。”母亲没有跟我们去。

丈夫果断地在离婚书上签了字,第二天就外出打工了。

而脆弱的我却因此憎恨过母亲。我知道母亲只起着离婚催化剂的作用,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离婚实质上是我对丈夫的不信任和丈夫对我自尊的践踏。我抱怨母亲时,母亲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吞”,“自家的狗被人欺都舍不得,何况是人,要是一样东西,几千几万我都扔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母亲是终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同类推荐
  • 艰难决战

    艰难决战

    这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以翔实的资料介绍了日本政府和警方同黑帮组织山口组家族较量的艰难过程。披着所谓“合法存在”的外衣,就可以为所欲为、呼风唤雨?“暴力与犯罪”是任何一个社会都不能容忍的,山口组也不例外,这个“亚洲神秘组织”的构成,正在悄然变化……本书生动地介绍了山口组家族的发展和在日本社会的巨大影响,重点描写了警方为了重建社会秩序,稳定社会环境,不惜一切代价同犯罪做斗争的决心和行动。
  • 文学形态论(王韶华文集)

    文学形态论(王韶华文集)

    这部著作主要有关于文学形态、文化诗学、散文品美和小说艺术研究等内容。文学是一种闪耀人类文明最璀璨光华的文化审美形态,从人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出发,表现创作主体的人生经验和思想感情,而且以语言为媒介实现对生活的审美把握和艺术表现,把人们带进一个深远的、显示人的价值和人生意义的世界。
  • 蒋勋说文学:从唐代散文到现代文学

    蒋勋说文学:从唐代散文到现代文学

    继《蒋勋说唐诗》《蒋勋说宋词》之后,蒋勋先生全面系统梳理中国文学脉络,以美学视角诠释从先秦到现代近三千年的中国文学之美。在本册中,蒋勋先生凭借深厚的美学功底及对现实生活的敏锐洞察,以平实的语言将唐代至现代中国文学中的经典作品娓娓道来,以文学特有的意境,观照当下人们的内心世界,帮助大家重拾对美与生命的感动。
  • 山水旧城谙(指尖上的中国)

    山水旧城谙(指尖上的中国)

    《指尖上的中国:山水旧城谙》在对诸如北京的四合院和胡同、上海的十里洋场、杭州的西湖和灵隐寺等各城市代表建筑和名胜的回忆中,我们不得不感叹民国城市都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和氛围,尤其是在沧桑的历史轮转中,每一座历史名城都演绎过精彩的故事,留下过无数动人的传说。
  • 四十年半人马

    四十年半人马

    本书收录了作者自1970年以来创作的部分散文作品,作者所思所感,或为乡情乡恋、思乡忆旧、亲情恋情,或对大自然的赞美,对生活的审视、对生命的感悟,反映了作者40年散文创作从青涩少年的激情澎拜,经创作中的意识转折,再到自我散文风格确立的创作轨迹,写作风格独树一帜,既有阳刚之气,且有温情如玉,恰如台湾当代文学评论家张瑞芬所言:“雄浑又忧郁,阳刚却唯美,结合了阴柔本体与对粗犷的向幕,如希腊神话中集阴阳二体于一身的半人马。”
热门推荐
  • 京剧四大名旦

    京剧四大名旦

    本书介绍了京剧四大名旦,分别是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和荀慧芳,通过这四大名旦让大家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京剧的魅力。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心情的风景

    心情的风景

    本书是作者数十年游历各地对于山川风物、古今人物所抒写的随笔、散记的选集,都近年来在各类媒体上发表的作品,内容涉及历史文化名人的逸闻趣事、历史文化名城的传说与典故,读来耐人寻味,容知识性与趣味性于一体。这些文章集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内容有深度,观点新颖,文笔优美,语言流畅,可读性强。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一拳九影

    一拳九影

    叶诺,一个来自于土星贫民窟的少年。怀揣着武侠梦,来到地球习武。功法与病毒融合,开启了无限进化之旅。凭借一拳之威,击败来自于宇宙各个地球留学天才。毕业同年,距离地球5000光年,巨龙星座明教总部。鹰状星云区域内,突现滔天火光。燃烧的巨大圣火令,照亮了半个巨龙座。黝黑冰冷的宇宙,在这一刻仿佛有了一丝温暖。当火光熄灭……明教覆灭。宇宙第一次大战,江湖侠义就此拉开序幕。
  • 洗冤集录

    洗冤集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星空揭秘:太空卷

    星空揭秘:太空卷

    无论是万里无垠的蓝天,还是群星璀璨的夜空,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与渴望。千百年来,人类一直不断地探索与尝试,梦想着能够像飞鸟一样在蓝天白云间自由翱翔。
  • 迪功集

    迪功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战国刺客

    战国刺客

    一个杀手穿越到战国,成为荆轲,可知的结局,他却不想改变,接受宿命。因为有了兄弟,有了爱的人,他想逃离。却逃不开的羁绊,他再一次拾起信心。刺秦,一如既往进行,周全之后,一定成功。
  • 四爷的依庶福晋

    四爷的依庶福晋

    季雅一不小心穿越了大清的八福晋的妹妹,也是四爷的依庶福晋,一开始步步高升。最后也被人陷害,进了大牢。想要知道这个故事的情节,请要看这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