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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乌泥湖年谱(节选)(2)

这个批评令丁子恒一整天都心情抑郁。晚上他便头晕,晕得人有些恍惚,雯颖被吓得不轻,立即要陪丁子恒去医院。丁子恒浑身疲惫,懒懒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并不想动。他有一种心灰意冷之感,突然就觉得人生好无趣。雯颖左说右说,丁子恒仍不愿去医院。雯颖一急,便跑到壬字楼上找杜大夫。丁子恒听着雯颖碎乱的脚步声,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于是他想不如起来,依了雯颖去医院好了。

雯颖回来,她没能请到杜大夫。雯颖满脸不悦,说她觉得杜大夫家里明明有人,可是她大声叫门,里面就是没人答应。丁子恒说:“算了,别找人家了。我现在稍好了一点,明天早上我一定去看病,行不行?”

次日一早,雯颖坚持要陪丁子恒去医院。在内科,遇见杜大夫。杜大夫见他们忙热情相问,一副谈笑风生的架势,仿佛根本不知道昨天雯颖去了他家。雯颖低声对丁子恒道:“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昨天在家,而且故意不开门。”

丁子恒说:“算了,就算人家不开门,人家也有人家的事,何必介意?”

丁子恒血压升高。高压180,低压120。杜大夫主动为他开了三天的休息。丁子恒先没有想到休息,拿了休息的病假条,方觉得眼下学习紧张而乏味,不妨休息一下也好,便同雯颖一起去室主任处交了假条,回家去了。

阴阴雨雨、风风雪雪了几天,突然又变得闷热起来。闷热来得有些突然,于是一连几天,在办公室大家都议论说这天气怎么有些怪怪的,不知有什么兆头。几乎话音刚落,寒潮又席卷而来。天色灰蒙蒙的,冷风并未在空间呈现它的姿态,却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索索地越过棉衣,直入骨髓。已经是3月份了,竟有雪花随风飘下,愈加令人觉得奇冷无比。

丁子恒这天早上骑着自行车顶着霏霏雨雪前去上班,捏着自行车的手僵硬得无法自控。他一路在想,大自然如此多次而迅速地翻脸,难道真如人所说的有什么不祥之兆么?丁子恒一向是唯物主义者,但随年岁的增长和经历的丰富,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无法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将面对什么,以及有可能成什么样子。他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活得踏踏实实,现在却明白自己心里已经虚空得有如肥皂泡,几丝风吹草动,便可惊破。

上午,得通知:全体人员去中苏友好宫参观技术革新展览。中苏友好宫在中山公园对面。主体建筑呈半圆形状,中间有一喷水池。节日时水柱喷射起来,与四周灯光相互映照,显得典雅而气派。丁子恒曾经带三毛和嘟嘟专程来看过灯,两个小东西到此便亢奋,疯玩得不愿回家。丁子恒参观完后,先行出来,围绕着喷水池踱步。虽然已是3月,可因天寒,池里的水面上,漂浮着薄薄的一层冰。丁子恒没有在意。他是一个不太注意观察与他无关事情的人。他的下意识里知道有人站在那里,但他却无意知道此人是谁。直到他走近那人旁边,对方叫了他一声:“丁工,是你呀。”丁子恒怔了怔,定神一看,方发觉原来站在这里的人是住在自家对面乙字楼上的沈慎之。

丁子恒与沈慎之并不太熟,但因雯颖与沈夫人张雅娟关系颇密,常在家里说沈家过去如何如何,现在如何如何,故丁子恒虽与沈慎之本人交往不多,却对他家的一切了如指掌。

丁子恒忙说:“是你呀,沈工,抱歉抱歉,我这个人经常是心不在焉,不太注意观望别人。”

沈慎之笑一笑,说:“我也是一直到你走到跟前才发现。”

丁子恒说:“我们室的人还没有参观完,我在这里等等他们。”

沈慎之说:“我也是这样。”说完,他又笑了一笑。

丁子恒觉得他的笑意很熟悉。瞬间他就记起常上他家来玩耍的沈忆东。沈忆东是丁子恒印象中最深刻的别家小孩,因为他的哥哥曾经与三毛一起玩耍时被人拐走,每当看到这个小孩,丁子恒心里便会多出许多怜惜。所以,邻家小孩人人都怕丁子恒,偏沈忆东不怕,便是因为丁子恒每次见到他都从自己的抽屉里摸出几片饼干来给他,这事曾令三毛嫉妒得要命。想到这里,丁子恒突然说:“你的小儿子常来我家玩,他很可爱。”

沈慎之说:“是呀。东东回家也常说丁伯伯最喜欢他,老给他东西吃。真不好意思,丁工,我家小孩馋嘴,给你添麻烦了。”

丁子恒笑了起来,说:“小孩子嘛,他馋嘴的样子给我们大人带来不少快乐哩。”

沈慎之说:“丁工,跟你说话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你我并没有多少交往,可是我对你家的一切都知道得很清楚。就连你女儿什么时候哭了一场差不多都知道。”

丁子恒也笑,说:“正是这样啊。刚才我还想到这点,我对你家也是了如指掌呀。”

两人仿佛都是想起了两个太太嘟嘟嚷嚷密谈的样子,便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这一笑,便觉得彼此都早已熟悉不过了。

沈慎之说:“丁工,这几天你们处讨论得怎么样?”

丁子恒说:“很好呀,大家都提了不少意见,很有意义。”

沈慎之说:“我们处也好尖锐。现在的年轻人很狂妄。他们什么都想过问,对院里这些年花了多少钱,建了多少坝和发了多少电都作了比较。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呀。”

丁子恒说:“是呀,我们处年轻人也是锋芒毕露,批评院里领导头脑发热,做起大坝来总是要高坝,要大库容,要一次建成,他们认为这是典型的求大求洋。”

沈慎之说:“不知道院领导听了怎么想。”

丁子恒说:“我看也没有哪个领导坐下来听,很可能这些意见都到不了他们耳朵里,都是白说。就算听进去了,以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们也没有办法改正。现在全国都在搞政治,谁还去听生产意见?”

沈慎之说:“不至于吧。首先领导知道哪些人跳得高,有抗上情绪。再说领导他们学习毛主席着作学得都很认真,真要是好意见,也不会让他白说。政治搞好了,生产也就上去了嘛,政治学习也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

丁子恒一时没有明白沈慎之的话意。片刻间,他意识到自己所言欠妥,骨头里立即觉得寒风吹入。他想怎么能在一个他显然缺乏了解的人面前说这些话呢?此念一生,丁子恒便有几分紧张,立即觉得同沈慎之的对话有了障碍。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慎之说:“听说各科室马上要选代表直接向党委提意见了。”

丁子恒不知有此一说,显得很惊讶:“真的?怎么选?”

沈慎之说:“不清楚,说是要选一百多个代表,代表各科室,直接与党委对话,或直接写成书面材料。院党委这个举动很了不起呀,做到这一步真不容易。”

丁子恒有些茫然,说:“为什么要这样呢?”

沈慎之说:“当然是要提高领导的政治觉悟和政治水平。只有这样,我们业务人员的设计工作才好搞。”

丁子恒对如此一说更觉不顺耳了,于是他不想再与沈慎之多谈,便淡然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丁子恒不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沈慎之这个人好无趣,同他讲话远没有同张者也、金显成他们讲话来得融洽和自在。他想,或许是不熟悉的缘故吧。两人的话淡了,对面相站,便有几分尴尬,幸而参观的人纷然外出,丁子恒发现他们施工室的人,便对沈慎之一示意,告辞而去。

下午总工室老总吴思湘组织召开了生产会议,各科室骨干工程师均参加了,总工室几个老总亦都在场。会议确定这年生产重点是四川的宝珠寺和乌江渡。丁子恒被分派参加宝珠寺一组。副总工程师金显成具体负责这组工作。丁子恒朝金显成望了一眼,金显成对他会意地一笑。这笑容令丁子恒心里生出几分快意。他知道他和金显成之间有一种默契,他们在一起工作是可以互不设防的。对于谨慎且多少有些胆小的丁子恒来说,这种默契就显得非常重要。

吴思湘布置完所有工作后说:“今年的生产任务应该是很重的。现在生产与政治运动存在着矛盾,时间调配上有些冲突,工作起来有难度。但我们一定要摆好关系,向焦裕禄同志学习,既要确保参与政治运动的时间,突出政治,以政治任务为主,但也要完成生产任务,认真做好做细每一样具体的工作。这全靠大家想办法各方面兼顾到。当然,如果生产与政治发生冲突,生产让路。政治工作必须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不过,就是这样,也不能放松生产任务。”

丁子恒听他颠过来倒过去地讲,讲得自己都逻辑不清,心里便有些好笑,又有几分怜惜他,心说老总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散会时遇到张者也,两人便同行。张者也出门即笑说:“很想跟你同行,听你谈诗,可惜,这次我到乌江渡组去了。我倒愿意跟你和金总一起做。”

丁子恒说:“吴总这么派,总归有他的理由。”

张者也说:“吴总点将,想来不过也是信手。看他后来,说了半天,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丁子恒说:“我想他大概是想表示生产的重要,可又怕人说他不突出政治,又赶紧强调政治,可强调完又怕大家对生产任务有所松懈,又赶紧来强调生产,说完生产,又担心不突出政治,再又回过头来,结果怎么都不行,只好绕来绕去。”

张者也哈哈大笑说:“真也难为他了。不过要我说,所有的政治活动,我们一样不能拉下,宁可生产上的事情放一放。要不科室放不过你。”

丁子恒想了想,说:“你讲得对。”

张者也说:“你们室晚上还有讨论么?”

丁子恒说:“有呀,院里布置的学习讨论任务必须得完成。”

张者也说:“我们晚上也安排有学习。学是学,可我真的是搞不清楚现在我们到底要做什么。理论都很虚,而修大坝样样都是实在事,却没有时间做。”

丁子恒立即欢呼起来,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他几乎想附和张者也了,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顿住了。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政治气氛,所有的言论都当小心才是。一个弯拐下来,从丁子恒嘴里出来的话便变成了这样:“林院长特别强调,眼下学习就是最大的事呀。”

张者也说:“林院长?他今天这样说,明天又那样说,谁知道他想些什么。我现在没有半点预测能力,今年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明年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起来我也要往60岁走去了,真不如早点退休回老家,替家乡做点小水电,造福乡邻,或许会更有意思一点。”

丁子恒脑子里便展现出他自己家乡的风景,一股温暖突然在心间漾了开来。他说:“对呀,我也像这样想过。只是……”丁子恒又想起三峡,想起他们一起在三峡里奔波的情景,便又叹道:“只是,三峡费了那么大的劲,没有去做,心里总有些不甘。”

张者也说:“照现在的局势看,三峡遥遥无期,心里不甘也得认。唉,一切都是定数,该你做的,你跑不了,不该你做的,你就是望穿秋水,也做它不成。我已经想明白,正所谓顺时势,求平安。”

丁子恒在大门口与张者也分手。回到办公室整理自己的文具时,张者也的声音不停地响在他的耳边,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却不知道这道理何在。

几天后,各科室都开始推选代表去院党委当面提意见。当代表是需要条件的。院里为此而专门下文,规定代表的条件为:1.历史清楚,思想进步,历次运动表现好;2.工作认真负责,学习积极努力,有革命热情;3.作风正派,密切联系群众,能如实反映情况。选举程序为:群众提名,支部或工作组批准,提出候选人进行选举。

好几个年轻人都跃跃欲试。丁子恒默不作声,他根本都没有一点念头想要当这个代表,并且他也觉得人们不会选到他的头上。因为这三条标准他认定自己一条也不合格。丁子恒甚至很有诧异之感,不明白推选这样一个代表为何竟需如此隆重。

但令丁子恒万万料不到的是室主任担心年轻人太冲,提意见提得院党委下不来台倒迁怒于科室,同时,室主任也记得1957年的事,不想让自己室里一不小心又多出几个右派之类的人物,于是他想派稳重可靠的人做这个代表。想来想去,他提了丁子恒的名。他这一声提名不打紧,倒把丁子恒吓了一跳。他心脏立马缩紧,想要推辞,又怕人家说他不积极,不去推辞,这种差事于他简直是活受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年轻人却都笑了起来。丁子恒也跟着尴尬地笑着。会散后,丁子恒找到室主任,小心翼翼道:“主任,我看还是让他们思想觉悟比较高的年轻人去吧。”

室主任说:“大家都可以提名,最后由室党支部批准。丁工,我提你的名是觉得我们室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丁子恒不解:“为什么呢?”

室主任想了想,说:“你是院里的业务骨干,可以趁这个时候,把咱们工作中一些实际存在的问题提出来,这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有好处,要不有些事情,院领导可能永远也不会晓得。你让年轻人去了,他们除了讲些空话,还能说清什么?”

丁子恒承认室主任说得有道理,但他转念又想,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提呢?为什么不让别的熟悉情况的人去提呢?偏偏要我?如果今后又回头来算账,就像1957年那样,你们就会什么事都没,而我却会落得什么下场呢?丁子恒突然觉得室主任这回是想让他当砧上之俎。这样的事丁子恒觉得不能干,而且他想让他充当这个角色难说不是一种阴谋。会不会因为上次他漏了网,而这次室里有意让他露面,以便把他补进去呢?丁子恒越想越忐忑不安起来。

次日室主任通知丁子恒,室里最后决定的人选正是丁子恒。希望丁子恒能代表室里向党委提出中肯的有价值的意见。丁子恒哼哼哧哧说了几句,想要推辞,却说不出口。只得表态,说是一定不辜负大家的希望。

室里给了丁子恒一天的时间做准备。丁子恒回到家中,呆坐于桌前,心里闷闷不乐。雯颖不知其故,以为他病了,上前问长问短,都叫丁子恒以极不耐烦的语气顶了回去,弄得雯颖不敢开口,只是隔得远远的怀着几分担忧望着他。

丁子恒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不能贸然行事。他不能把室里青年人曾经咄咄逼人提出的一些意见反映上去。他不能让院党委觉得他想要同他们过不去。他不能在自己发言后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他不能把工作中大量存在的问题都提出来。他不能……他想他不能当炮灰。于是丁子恒对自己做了个计划,首先,如果不必每一个人发言的话,他就坚决不发言;其次,如果要求所有代表都发言,他就就某一个问题简单地谈谈,以不触及院领导的痛处为准;其三,为怕讲错,他把自己所要提的意见写成文,到时照着念一遍,以免讲走了题或用错词句而犯错。

如此想过后,丁子恒心里踏实了许多。很快,他的腹稿便已形成,落在纸上,就成了这样:

我的意见书

我们长江流域规划设计总院是一个大机关,技术力量雄厚,承接项目也很多,在这里应该有很远大的发展前景。但是为什么有些人在这里反而不能发挥作用,而调到其他小机关却能发挥作用呢?我以为有五条:

1.我院层次多分工细专业多,每个人只搞一点点,接触很小一部分,分工很死,由于分工太细太专,而人员分配不一定恰当,所分工作或不擅长,或者一时不忙,这样不能发挥这些人的作用。而别的单位分工不那么细,部门少,每个人接触的范围大,因此不擅长的情况少,人便更能充分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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