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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作男人的那个人(4)

在女人的行为上细细分析,他想她若不是娼便是疯子。然而说是变态的疯人,不如说是常态的娼妇为好。虽然手,脚,全是在一种冒昧行为下退却了,始终无从遁避的是背影的全部。木君在这背影的玩味上,是决不悭吝自己的兴奋的。不能制止的动心,因了二次接触的欲望向上,过一时,更觉难于制止了。他竭力去改正他的注意力,集中视线于幕上的戏,幕上的戏是一个恶男子抱了一个女人在强迫接吻,在危险中另一个男子来了,女人因此便获了救,然而女子随即很自然的同第二男子接吻了。木君把戏文情节全忘却,只是记到这一男子的接吻出乎甘心情愿,那一男子却虽勉强也仍然失败,一无所得。

把自己来比譬,则不知究竟是后者或是前者:作后一个人,实无此自信,明白自己类乎先一个人,而又始终禁止不了自己不向前。是这样,真只好作着且看下文的神气期待以后的事实去了。

他觉得最好是待下去了,就暂时如久病的人等候一个必然的转机日子一样,也暂时能够忘了眼前病所给他的一切纠缠。

这样一来一切事又俨如看得异样分明了。把自己,作成冷冷的心肠,一面不忘记使这女人明白是愿意同她要好的样子,一面又不十分饿,尽这女人把那最后的戏扮演下去,则他所得决不是仅仅这一点。木君既然把心决定了,那双手,自然就有胆气搁到前面的靠背上了。他把手轻轻叩那椅背,进一步撒野。

女人在约略两分钟以后才感觉得这行为,——不,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比木君更稳定更不在乎的。先是正若无可奈何,装不理。到后回头了,若生气嗔了模样,然而这在木君心上明白不是拒,很明白了。一个女人被人这样频数无理麻烦,又柔弱不欲生事,则用这一嗔行为作手段,抵拒外来的包围,当然在事理之内。然女人若是另外一种女人呢?譬如说,女人是姨太太,是妓,是虽非鬻身为业却天赋了性的强富气质的女子,那当然这一嗔是又当别论了。女人中,除了于性欲全无所意识的少女外,凡是这样嗔着面前的男子,这嗔就仍然免不了反应着一种动心的情绪。只怕男子是一分不及格的一个莽男子,此外这用作“拒”的结果,多数是反而给了男子以前进的引诱,而自己也就在这嗔上无意识潜植了对男子动心的原由,因此两人便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更进一步的行为罢了。

女人的嗔,木君所知道的,不过是从回头时的迅速,与在黑暗中的眼光全然凝固,以及返身时又略略吁气数事上综合所得。究竟女人的心,是正为这事起着怎样的波涛,那木君可说是全然茫无所知。

说到心,他自己就不很分明自己是在怎样维持怎样变化的。先是怕,转到灰心,又从全然类乎儿戏的一次接触中将欲望提起,仍复回到决然断然的固执向前。这决然断然,是就可以维持到戏的最后一本么?木君是不敢再来决然断然说的。并且不能全然忘却的是以外的人。在休息期间,所谓外来人者,若居然不缺少这样勇敢呆子,强坐在左右,作着那通俗抄骰子一流捣乱事,那就非将全部心情变换不可了。或者这是娼,一个娼决不至于无一个相熟的男子在场,让这男子匿笑着,望到自己同女人走去,也是木君不能忍受的羞耻。(与其尽这样人用了僭先的神态相对付,那又不如不近这女人好了。)“总之自己不得太任兴,学作一个坏人,把这事当成一次无伤大雅的玩笑,到最后,不妨自私一点。”所谓自私,木君想到的解释,是若果下场情形不坏,不妨随了这女人走,学学那在别人作来当成平常事的跟梢行为。至于这样学过后,怎样同女人在一块,怎样同女人谈到一切野话,怎样过夜,以及此后又怎样对付这女人,木君是完全不曾想到的。多想想,也许人又无端苦恼起来。但连这些也不想到,那前途也就真渺茫得很了。在这里,似乎免不了应当对木君有一句称赞,这个人真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

当这不切实际的木君,又来心跳,又来惶恐无所措手足,已经是休息的字幕映过,戏场的灯已明的十点半了。

全场吃烟的人将所吐出的烟雾结成一大团,差不多每一个人的头发同衣衫皆有为烟味浸透的灾难,于是木君逃出去,到门外去站。站到门外的木君,为冷风一吹,人也清楚许多了,他于是注意到今天天上的月,从月上想起在淡白幽雅的月光下同一个女人挨着低头走路的趣味。这样一件平常事,差不多每一个年青大学生全有分的,在木君看来,则竟像比成天坐了汽车拜客还与自己身分不相称,说来竟不容易使人相信的。

“没有言语,只是这样并排低头在月下走,四顾无一人……无人也不是便给了多少其他方便,只不过是因此可以更沉静,更使人领会这月与人与情景的美。”木君这样想。

这样想,望天空,蓝蓝的天空斜西正悬贴了一个圆圆的白月,冷冷的风来去如有脚。(景色是这般相宜!)木君茫然了。把女人找来,便凑成了这梦的全体。但是即或怎样自私,不顾忌一切,设法要这眼中女人同自己在一块地方,是作得到的事情么?同如此陌生男子在一处,虽自己怎样矢忠矢信,女人能够放心么?

“不放心,直截拒绝了,用着生气到快要叫人的神气拒绝了,于是我一个人怀了这痛心印象到月下去玩味,这也好。”木君如此想,就走进戏场,预备坐下来找那丢脸机会。

刚在门边却碰头了,女人也若计量到同样一种事,人由内中出来了。在门口大灯下正正的一面,使木君变成了奴隶,腆然不管旁人如何,跟了女人就走。

先是女人虽然在门前见到了木君,大致不猜想到他会跟出来。她所预备的,也似乎只准备在见见木君一面,两方装成无意的碰头,其他无所冀。因此一来到了坪中的一对,又即刻不安起来了。木君很惶急,女人竟更难于处置,她只再看了看木君,就又返身走回戏场了。剩下的木君是木立着,低了头望自己的影。

似乎一切完全了。实际木君是有所得,至少比先前更了然女人于自己的注意了。但他为这期待心燃着熊熊的火,不可耐。他同她,不约而同,各人在所站立地点再进了一步,心的距离是近到可以摩撞了,因此他更相信。他的木然独立只是他的惊讶过甚。一切比希望中怀着的接近还接近,女人竟是这样一个女人,木君以为这简直是梦了。

他直到后场灯光已熄音乐开始时才再进去,仍然坐原位。

这时女人又回头,用手扶了女人座位椅背的木君,方以为这手或将为另一只手所按,然而女人不过用眼睛轻轻的按捺木君的心一下,人各规规矩矩坐定了。

这里若是说,后场这一点钟光景,木君的情感,是怎样的将自己提高到天上,又没掷到泥淖中,加以脚踹,过于琐碎了。天意(至少是魔鬼意)使他有这样一种遇合,他没有违反这司运者调排,虽不习惯于这新事业终于在散场后他又让她引了自己走出戏场了。横在面前的是车,车夫则站在一旁讨论价钱,女人从车阵中走过,迈着脚,怀着“你大胆就跟来吧”的心情在前,木君也怀着“我来了看你把我怎样”的心情在后,不到一会儿,便如木君先一点钟时所希望的办法,两人在冷冷静静的长安街大路边走着了。

两人向东行,天上的月在偏西,因此影子在前。人是一前一后,虽一前一后,影子却先人而走去,所以在前面女人决不会不明白后面跟得是一个俘虏。跟来了,仍然不敢并排,也不敢说话。说不敢,不如说不好意思,木君是真不好意思的。他不能赶上前,又不能说“请放慢一点”为腼腆。其实女人也正不好意思让一个男子并排,只打量“若是你要我,你就值价点,大胆点。”她自以为这样不拒绝已经就是欢迎这并排了。

这时还有什么害怕?站街警察是为了站街,他决不会注意到这些事。而且他看过太多了,那一天晚上就缺少这样一对一对打戏场出来的年青人呢?其余的人呢,则他就有他自己的同伴,不会更分心来照顾此外的不于己的事。

木君先是与女人同走,至少有两步半距离。留下这两步半距离,正俨然如特为防备女人骤然返身捉人时逃走的从容地步,一面又自然还耽心到其他人的认识。耽心在戏场中的熟人,先是不作声,到此却也偷偷跟下来,骤然的露面,自己将无地自容,于是木君惶急不安的望前后。这结果,是意外的结果,所望到的远近全是并排行,把影子也并排陈列到地面,木君于是又为了一种“不并排行反而给人疑心”的恐惧,将与女人距离更缩小了一步,鼻的气息已经可以直触女人的颈脖了。

女人似乎因此快了一步,仍然欲保持原有地位。

木君又快,仍然成为一步半间隔。且稍斜,思想再走十步决然就能并排了,并排时则可以望这女人的神气,定自己祸福。

然而走了二十步,还是同先前一样。木君脚步稍快女人就赶紧一点,到木君颓然欲止步时女人的脚步也放缓了。女人是比木君更腼腆的,然甘心情愿的表示,已在行为上曝露无遗了,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真男子。所谓真男子者,是在这时节,再也不须迟疑,就上前,就说话,就握手或揽定了腰。也许这样一来女人的心更不安,欲挣脱也有之。但这便是女人的需要,即或由女人逃遁从此更维持了原有状态,女人是更愿意作男子的再来侵迫,也非常明白了。可是木君不是这样多勇敢的男子,因此只好单成行走到东单。

东单的路是两条,有了两条路,分手的机会到了。木君再怯则只有取与女人相反的一条路,女人心怯也只好尽木君先走。

将近十二点的东单,已经不是早九点菜市热闹喧阗的东单情景了。一些黄黄的灯,挂在各个电线木柱上。电车轨道转弯处发着一线乌青的光。两个警察并立在街中心低低悄悄谈着话。傍东马路边停了有三部洋车,却只见两车夫。……天上的月将一些傍西路边的电杆影子横画在大街中央,人走过去似乎都很小心迈过这些粗大影子。

两人皆知道这时再不能如先前避让了,若无一方法将情形稍变,则结果便只有叫车,各自回家。

木君是愿意回家的,因为至少省得这悬着的心无法安置。可是当然他不会在机会以内找离开女人的方法,因为这又似乎更近于蠢。

女人迟疑着,等候木君说话,这算规矩之至。料不到当面的木君是不讲规矩的人,他还只希望女人开口问他!相差只是谁先开口,女人若先说,“好,我们再见吧,”那木君就有话说了。反之木君若说,“我送你小姐到家,是不是一个办法?”女人也就可以从这话上找出机会谦虚以及劝驾了。两人不先开口,两人都隐约怨着对方;木君尤其是。因为他以为至少女人是有过这样经验的人,有过这样经验,一面又看得很清楚对面男子是怎样一个无用男子,不先说话把机会失去,自然责任应由女人担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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