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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回国

在法国又呆了一段时间,霍琦墨和沈煜一起乘飞机准备回到H市,彼此的手互相交握,分外安静。霍琦墨坐在飞机上,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和沈煜在法国渡过的那些日子。要不是看见手机上的日期提醒,她都快忘了这是在异国他乡,这段时间只有她和沈煜俩个人真正的相处。没有周围其他人的围绕,没有任何因父母方面的顾虑,也没有需要处理的繁多冗长的课题专业作业。每天清晨,沈煜和她都会去香榭间大街散步,仿佛一对已经相处多年的夫妻,彼此间都是满满的爱意。

每天中午,他(她)们会选择在酒店的湖边共进午餐,闲聊哲学、文学、甚至心理学等方面。到了夜幕降临时,在广场上你会看见他(她)们会在人群中牵着彼此跳舞,不管是风靡世界的华尔兹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爵士,他(她)们都是那么契合。此次回程,不像上次那样匆忙,所以她(他)们抵达H市应该是白天。在回国之前,她和沈煜一起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礼物。沈煜和她都很细心,为彼此父母都准备了礼物,互相拿出来时,才发现很多都是重复的。

因为彼此在意,彼此熟悉,时间久了,连对方的喜欢都很清楚。在飞机上,沈煜开始看时事新闻,结果无意间瞥见Sally的事迹,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霍琦墨转眸看他,好奇道:“什么新闻能让你这么开心?”沈煜把手中的报纸拿给霍琦墨,笑着开口:“Sally看来比我想得还要有魄力,主动为当地居民争取权利参与抗议活动,看来她这个未来的主持人,大有作为!”

霍琦墨接过报纸,眼眸尽是笑意:“Sally可是巾帼不让须眉,每次和她聊天,就会觉得心情很好。以前我听爷爷说过,有些人身上就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跟你亲近,Sally就具有这样的人格魅力。”沈煜眉目柔和,笑意不减:“墨墨,很少听你这么直白夸一个人,尤其还是相识不久的朋友。”霍琦墨随即笑笑,温声开口:“和Sally认识不久,但是不能否认,她值得深交。伯牙、子期只因一曲高山流水结成知己,有人因一眼爱上一个人,我们和她相遇也许就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这点你不是也这么认为吗?”

沈煜喝着水,笑笑回应。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机场,按照原定计划,避免接机的父母看见他(她)们。霍琦墨和沈煜在机场分别,之后各自和父母回家。爷爷看见霍琦墨,不像小彦那样兴奋,只是笑笑。小彦还是依旧叽叽喳喳:“老姐,你真不够意思,去法国玩,也不带我。”霍琦墨笑着解释道:“不过有帮你带礼物。”

小彦拿着新型的遥控飞机,心情很是开心,继而和爷爷说说笑笑走在前面。计程车里,爷爷做在霍琦墨身旁,关心道:“外国还是不如家里,瞧瞧就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回家还是要让你妈妈给你好好补补。”霍琦墨看着身体依然恢复硬朗的爷爷,笑着回应:“可是我比较想吃爷爷亲手做的红烧鱼。”小彦听到吃的,也附议道:“爷爷,我也想吃您做的红烧鱼,简直就是大厨的风范。想到就觉得十分美味,爷爷,求做红烧鱼。”

爷爷笑着连说:“好好好……你们两只小馋猫,不过吃这么多年都吃不厌吗?”小彦嘴甜回道:“爷爷,就像老姐曾写的作文一样,爷爷做的红烧鱼有爷爷的味道,这世上除了爷爷做的,其他红烧鱼都是浮云。”爷爷笑得很灿烂,自从病好之后,爷爷就变得很开朗,更扬言要活过一百岁。看着健朗的爷爷,霍琦墨深有感触,长辈健康的重要。

几日后,沈煜因为处理老家事宜,再度消失。霍琦墨也由最初的不习惯,不理解,变得开始习惯、理解沈煜肩上的重任和沈煜什么都不肯对她言明的苦衷。因李老师的要求,霍琦墨回到恒南中学帮助处理一下考生的试卷。很久没见的李老师变得比之前还要厉害,不仅仅是六班的班主任,而且还担任恒南中学的高级教师指导。李老师和霍琦墨聊了很多,也处理了很多试卷,最后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霍琦墨轻拍李老师的背,安慰道:“您还和以前一样不仅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榜样。”李老师出生教育世家,从小就希望教书育人,培养人才,霍琦墨是她教书多年唯一寄予厚望的学生,也是她自认为多年来教育最成功的学生。更多时候,霍琦墨对李老师而言,早已不单单是她的学生这个角色,在心里,她把霍琦墨当做自己的妹妹或许是另一个自己。和李老师漫步在校园内,闲聊很多。

走到拐角处,跑过来一个老师,笑意连连看着李老师。霍琦墨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体育老师,一贯和李老师互相攻击的体育老师,如今居然是李老师的男朋友。虽然有些意外,还是高兴祝福:老师们幸福在一起。

之后,霍琦墨独自去了旧大楼,在这幢旧大楼里有着太多和沈煜的点点滴滴回忆,靠在沈煜习惯靠的位置,向远处望去,却看见了自己常常坐在树下看书的位置。不由深想,沈煜曾经就是在这里看我吗?拿出手机,看着相册里唯一照片:画面里沈煜睡在她一旁,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霍琦墨喃喃道:“沈煜,你走了快一个月了,我很想你,但是我知道你真的很忙,也不想打扰你。”而在老家的沈煜,每天都在整理老家的坏账,偶尔偷闲很想打个电话给霍琦墨,但又怕影响她的心情,让她担心。

又过了几日,霍琦墨突然收到一封信,来自Z大的信件。霍琦墨打开之后,才知道是李雪和楚扬寄过来的信件。看完信后,霍琦墨笑了,小彦好奇道:“老姐,是沈煜哥给你寄得信?”霍琦墨收起信,解释道:“是李雪、楚扬寄过来的,他(她)们在一起了。”小彦无语道:“切,我以为是沈煜哥寄来的信,他(她)们不是一直都在Z大嘛?”霍琦墨笑着回应:“对啊,一直都是在一起,小彦,你说的没错。”

小彦看了看老姐,不由疑惑:难道老姐受刺激了,怎么开始自言自语了?如果说收到李雪、楚扬的信,霍琦墨已经很开心了,那么接下来另一件事更让她开心。宋严泽丹的突然到来,令霍琦墨差点飙泪,幸好一向自控能力很好。和泽丹一起并肩走在街上,转身进了熟悉的咖啡馆,彼此坐在一起。差不多两年没见的泽丹依旧很酷,只是此时对霍琦墨再无当初的孤傲,变得十分熟络。主动替霍琦墨倒了咖啡,放好糖,惹得霍琦墨笑着开口:“你这么热情招待,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泽丹失笑,解释道:“抱歉,你知道的,我常常学习礼仪,已经快被同化了,看见咖啡就不自觉的想去准备。”霍琦墨浅浅一笑,声音平静:“这个习惯,我觉得可以保留。对了,你突然回国,是急着处理什么事吗?”泽丹慢条斯理道:“怎么,我就不能回来看看老朋友啊?”霍琦墨反而开口:“少来,你可不会无缘无故回国,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事?”泽丹叹了一口气,不服输道:“霍琦墨,你这样聪明,你家大神能受得了吗?女生,还是笨一点比较好。”

霍琦墨顿了顿,回了一句:“还在磨合期,和沈煜说话,反应慢点都会输,何况笨点?”泽丹失笑:“琦墨,你和你家大神有一点真是很像——都很自恋啊!不过你猜对了,这次回来我是要处理一些生意,顺便看看你们。对了,这段时间有看见高泽宇吗?”霍琦墨沉默之后,淡淡道:“我也没看见他,自从上次他帮我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泽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琦墨,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其实,高泽宇他……”

还没等泽丹说完,霍琦墨就急忙打断泽丹的话,转而开口:“泽丹,我并没有那么伟大,不可能两者兼而有之。沈煜对高泽宇的感情很复杂,我不想每次都是因为这个跟他吵架、冷战,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一次次的争吵。现在,我只想和沈煜能在一起,高泽宇如果愿意当我的朋友,这一生我都愿意做他的朋友。但是,如果探及其他,抱歉,我只有一颗心,那里只能进驻沈煜一个人。

再去法国之前,我都认为和沈煜之间如果走不到一起,那么最难过的是沈煜。之后我才意识到,离开,最痛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你可能不相信,和沈煜在一起时间越久,我越来越害怕离开他,我该怎么活?也许你说,沈煜不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也不一定最适合我,但我除了他,再爱不了人。”泽丹久久不语,而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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