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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远去的故乡

因为母亲的缘故,也因为年龄的缘故,近几年回老家的次数多了。

父亲在的时候,依仗有他俩做伴,我回家的次数几乎是固定的几次:那就是清明节,过年的时候。有时连清明节都是父亲一个人去上坟。没有想到的是父亲走的是那样的快,脚步匆匆,剩下了母亲一个人。父母争争吵吵度过了一辈子。现在母亲体会到了一个人的孤独,免不了念叨活着时的父亲。

老家不远,开车也就是十几分钟。每每回到老家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感受是家乡的现实离我幼时的故乡越来越远。山村原野的气息已经很难呼吸到了,小时候山村的宁静、贫穷、快乐、满山遍野的桃花只能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了。南边的松山和绵延的西山不再是我童年时那样高大和遥远。感觉是那样的低矮。是见过了太多的名山大川?还是我的心变野了?不是!或者不全是。我知道,故乡的这块土地终究是我生命回归的地方。我思考的是,当我接近这块土地的时候,我是否能够完成我的梦想,我幼时的理想。

我清晰地记得,当我怀着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离开这片黄土地,离开我熟悉的村庄时,我是懵懂的。我只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令我讨厌、令我窒息的山村了。事实上我那时候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个贫穷、闭塞的山村和我贫穷的家庭塑造了我的梦想。我一直在我梦想的世界里打拼,命运还算公平,总算让我摆脱了贫穷和遭人歧视的噩梦。

当我努力地接近我的故乡时,我却发现故乡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我无法找到我儿时的故乡了。它定格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为什么要寻找过去的童年?寻找儿时的故乡?我一下无法回答。是年龄的使然?还是别的原因?

家乡是变了,变得富裕了。

有没有没变的地方?我本来今天是想拍一张老家村庄的照片,没有想到的是我见到了我小时候熟悉的一位老人。在他休息的时候我和他谈了几句。他不认识我了,他也不认识他自己了。

你多大了?

三十、四十、六十了。他一口气说了三个年龄。我知道他不是想骗我,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幸运的是他还能每天挑着担子找到自己回家的路。

你属甚?我想只要他能够记得自己的属相,说明他没有完全丧失记忆。

属龙。

我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你属甚?

属龙。

我算了算,他应该是六十七岁了。

这个人叫臭只。和我姥姥家是一个村的。小时候,我到我姥姥家去,他给队里喂牲口。谁家办红白喜事,他过去给人家挑挑水,打打杂,混口饭吃。那时候吃饭是天大的事。

有时候过完春节他闲得没事时,会到附近的邻村要点吃的。他不白要,他会给人家唱几句秧歌。他说话口齿不清,但唱的味道还是蛮正的。

一到唱的时候,总会引来人们的哄笑。人们倒没有奚落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人们一种习惯罢了。这个人一生勤劳,却一生也没有摆脱贫穷和辛苦劳作的命运。近七十的人了,挑着一担捡来的炭块,得翻过一座小山才能回到村里。

他已经不认识我了。我心里也一片空白,为什么命运不垂青老实人!

谁给你做饭?

老二。我知道是说他弟弟。听说他的弟弟下煤窑时腿被砸断了。

村里煤窑没煤了,烧火做饭,出来捡些炭做饭用。他仿佛自言自语,语调缓慢而又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家乡口音,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活力。

在这炎热的中午,他翻过这道岭回到村里边,最少得用近两个小时。

我望着他,我想到了我的爷爷。我爷爷大概也在这年纪每天上山的时候也会挑着担子一路捡着回来。

……

我走向故乡的脚步愈来愈近,而故乡离我愈来愈远。这是来自我内心深处的困惑。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思乡的情结,而我的故乡却离我远去。

故乡,你什么时候在我心中明朗?

2007年6月10日星期日

拉萨街头的那盏马灯

今天下雪了。

坐在书房里,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花。时间一长,那一片片徐缓的、在空中舞动的雪花,在我的眼里幻化成一个个美丽的少女,在天空中追逐、嬉戏、玩耍。不像那喜马拉雅山的雪,就像遭遇一群彪悍的强匪,在你的脸上随意地揉捏,有种被欺凌、甚至是蹂躏的感觉。都是一片晶莹的雪花,却因地域、环境、心境的原因,会有如此不同的感受。其实,即使不下雪,我也时常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拉萨。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女在思念他的梦中情郎一样,拉萨留给我的记忆竟是如此的强烈。

我记得我曾写过一篇散文《回到拉萨》,可惜弄丢了,在那篇文章里,我写了在拉萨短短几天的回忆,写到了第一次上布达拉宫的感受,还有神秘的天葬。更令人神奇的是我是第一次去西藏竟然觉得拉萨仿佛是我童年的故乡。后来我终于明白,西藏还保留着人类某些原始的东西。不单单是宗教。觉得那片蓝天、净土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在被人类过度开发的当下,西藏还保留着人类原始的单纯的原始习性。那天,我记得准备离开拉萨去往机场走出约十四五公里的时候,路边有一尊佛像吸引了我的同行者。那是在山岩上雕刻的一尊巨大的佛像。据说,元世祖忽必烈的国师八思巴从北京返回萨迦寺时,随身携带的释迦牟尼佛像说起话来:“我不走了,就留在此地。”一行人大惊失色。八思巴便决意在此修庙立佛,于是便有了这尊美丽的大佛。

我的朋友执意要停车去朝拜一下,便要求出租车停下了。我也跟随着过去,因为我要为我的这位朋友买单。朋友信佛,每遇到寺庙必进,见到佛像一定是焚香把礼、三叩九拜,对着圣像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当然最后给“佛灯添油”的一定是我。我对神、佛之类的不以为然。当然我不是不敬重这些神仙们,只是我对他们有意见而已。我觉得神仙老爷们有些高高在上,不理朝政。用现在流行的时髦术语叫做“行政不作为”。老百姓,尤其西藏的老百姓对你们是多么的虔诚。他们认为你们是万能的,把美好的愿望都寄托于你们。他们的执着令我感动,多少的西藏人为了给布达拉宫的香灯里添些酥油而不辞劳苦,不远千里地来到雄伟的布达拉宫圣殿。

但是万能的佛主们并没有改变他们的贫穷……当我和我的朋友站在那尊巨大岩石下时,一个藏民的小孩子吸引了我。那是一个典型的藏族小孩儿,穿着一件单薄的藏袍。一头蓬乱的卷发下有一双发亮的眼睛,被紫外线过度照射形成的黝黑皮肤,看上去非常的健康。个子不高,约有五六岁或者七八岁的样子。他拿着一把已经秃了的笤帚在清扫着佛像下的那块儿很大的地面。他的衣服看上去好久未洗了,上面沾着的油污已经发亮。他用干净的眼睛望着我们,脸上一脸的纯真的微笑,一种让我感觉到的久违了的人类早期的微笑。朋友观赏或者说朝拜完最后走的时候,我当时记得我掏出五元钱给这个小孩子的时候,他急忙摆着那只皮肤干裂的小手,嘴里连连说:不用这么多,不用给这么多。霎时,我的心被孩子的单纯感动了。

心里涌起一朵感情的浪花。他和布达拉宫前面围着你,拽着你和你要钱的那些小孩子们形成强烈的反差。后来每当回忆起这个小男孩儿的时候,我都留下感动的泪水,这个小男孩儿就像拉萨湛蓝的天空,透亮而纯净。

好了,接下来我要讲一讲那天在街头遇见的那盏留在我记忆中的马灯了。

那天,我一个人像一条鱼沐浴着拉萨纯净的阳光,在拉萨的街头漫无目的徜徉、游走。我不像一个旅游者,恍惚是在十几年前的县城里的某一条街头转悠。当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小商铺的货柜上挂着的一盏马灯时,我的脚步停止了。我呆呆地望着那盏锃亮的马灯,我惊诧了。儿时常见的马灯,好久未见的马灯,就像一个阔别了好多年的老朋友,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

……

太行山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站在北岭上的田野里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在被刚翻过的萝卜地里晃动着几盏马灯。小队的会计手提着一盏马灯,死死的看着磅秤,萝卜堆两边插着两根杆子,每根杆子上挂着一盏马灯。人们忙碌着分萝卜。一个约十岁朝上的男孩儿站的远远地看着,别的孩子肆无忌惮在松软的土地里玩耍着,有的小孩子在地里点起来一丛篝火。金色的火苗像蛇一般扭动着妖冶的身子而左右摇摆。男孩儿穿着单薄的布衫,虽然感到了寒冷,但他咬着牙关远远地站在一边。眼前的一派繁忙和热闹好像和他毫不相干。实际上男孩儿在远远地关注着大人们的一举一动。他不仅眼睛在看,耳朵也在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生产小队分粮食是有规矩的。家有劳力的先分,没有劳力的家庭排在后面。这样也许比较合理,有劳力的劳动了一天,累了,分了粮食他们可以先回家休息。男孩儿家里的母亲不能上地干活,父亲在外打工。爷爷看山还没有回来,所以他先来排队分萝卜,如果少,他一个人可以担着回家。如果多的话,他就得等爷爷回来后让爷爷担回去。当然有时会遇到好心的邻居帮帮他。但那样的机会很少。

在这个场合下,唱主角的是小队会计,他不仅要一户一户地叫,还要迅速算出每户要分的数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这是会计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行。叫到的家户一是要在那本账上盖章,二是过来看一下磅。

实际上大多数人不一定能看懂磅秤。但也要看一下,以免被别人瞧不起。

也要不懂装懂。这是大人们的专利。还要监督保管过磅耍没耍花招。实际上是多此一举。保管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不可能给别人多称的。有几个壮年人分工明确,往筐里拾的只管拾,抬筐的只管抬筐。会计看到保管将秤一打死,就会报出户主的姓名。这家的主人就会在事先占好的空地上招呼。两个壮年人就会急步抬着筐把秤好的萝卜“乒”的一声倒扣在指定的空地上。这忙碌的场面,就靠这几盏马灯照耀着。小男孩儿心无旁骛,但有时也会望着这两盏马灯出神。他想,这马灯是谁设计的?竟然和《红灯记》里李玉和手里的提的那盏信号灯几乎一样。更令他着迷的是那马灯竟然可以调节灯头的大小。当然他没有足够的胆量走上前去观察。那个世界不属于他。他游离于那个世界之外。因为他的母亲没有下地劳动,所以他的家庭是排斥在这个环境之外的。所以每到分粮食的时候他家没有资格往前面站队。只能等大家分完的时候,才能轮到他家。当然分到的都是些次品。比如今天晚上分到的萝卜,都是些小的或者是残破的。

这是一种无声的羞辱,但需要男孩儿默默的独自承受。本来不是他的错,但这就是命运,这个世界上往往是一个人犯了错误而受惩罚的却是别人。

那天晚上,分到的萝卜不多。他自己一人踉踉跄跄的摸黑担着回去了。

不知是累着了,还是那盏马灯吸引了他。他竟然失眠了。躺在被窝里萌发了自己做一盏能够调节亮度的马灯的想法。不过,太困难了。他无法做成一盏像样的马灯。后来他做成了一盏煤油灯,是用墨水瓶做的一盏煤油灯,灯芯是用自行车的气门芯做的,把棉线穿在中间,最上面是气门芯上的原有的螺丝,点着以后用螺丝上下的距离来调节灯的亮度。他的发明得到了爷爷的表扬。他的心里高兴极了。他爷爷在他的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他笑了笑,举了举小拇指。意思说,算不了什么。他把他的发明带到了学校。

没有想到的是,班长也喜欢他的煤油灯,也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夸他。

并且想要得到他的煤油灯。他当然不会给。班长是村支书的儿子,会记仇。

一天早上,上早自习,小男孩儿点起了煤油灯。班长坐在他的前排,扭过头来吹灭了小男孩儿的煤油灯。小男孩儿再点着,班长又吹。小男孩再点。来回四五次。小男儿孩恼了,拿起煤油灯向班长摔去。煤油不仅洒了班长一身,旁边的两个女孩儿也遭了殃。干净的花布褂子上沾上了刺鼻的煤油味。

老师来到了教室。两个漂亮的女生哭哭啼啼向老师告状。小男孩儿泪流满面,他觉得委屈。因为班里没有人站出来说是班长的不对,仿佛大家都成了瞎子、聋子,仿佛都在欺负小男孩儿。老师看着班里的两个漂亮女生都在告状,气不打一处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了小男孩儿一顿臭骂。小男孩儿开始觉得委屈,不是自己的错,老师却要批评自己。联想到自己在队里、家里受的委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从桌子下一低头拱出来,拉开门从教室冲了出去。他想跑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去,那个世界只有公平,没有歧视,没有不平等。毕竟是个孩子,他的阴谋没有得逞。老师追来了。

他毕竟没有老师跑得快。老师拉他回去,他不干。他躺在地上,任老师拖拉,他就是不起来。甚至用自己的脚钩住老师的脚阻止老师拖他,老师险些被绊倒,踉跄了几步,终于没有摔倒。此时又过来一个年轻的老师,看到此情景,眼光透出一种不屑的神色,用恶毒、鄙夷的口气说:像鸟吊儿学生,就别管他。那种目光令他难忘。童年的记忆就是那样的精准,深深地留在了小男孩儿的记忆中。老师后来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办公室。

告诉他:如果我批评错了,你可以和我说,但不能跑。但小男孩儿只能跑,不能说。因为他是个哑巴。哑巴怎能说话。他无法和别人交流,别人更不会主动地和他交流,所有的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等我回到现实的时候。拉萨的街头,仍是人头攒动。不过拉萨的现实总是比我现在的现实要好。这并非我的想象。可拉萨虽好,我总是要回到内地的。

……

窗外的雪仍无声地在下着,细密的雪花像一个急匆匆的赶路者,急奔着走向自己的目标。静静的书房除了电脑工作的电流声音以外,剩下的是我的手指断断续续敲击键盘的声音。偶尔从窗户外传来孩子们玩雪、滑雪的笑声。这笑声是纯洁的、干净的,和天空中的飞雪一样。我固执地认为这笑声里一定有西藏那个男孩儿的笑声。此时,除了这两样东西以外,还有什么是干净的?

我突然想到我当时为何没有记下小男孩儿的名字或者他的地址,那样我就可以知道他住的地方了。我知道我又犯了一个错误。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我经常犯错。只是自己不以为然罢了。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恍惚起来。我分不清这两个男孩儿是不是同一个人。也许是,也许不是。有时候,人是相同的,有时候人又是不同的。就像拉萨街头的那盏马灯和我童年时的马灯是相同吗?

2008年1月14日星期一

“年”的颜色——为怀念爷爷而作

照片的发明可以准确记录一个人外部特征。但无法记录他的内心,以及他经历过的苦难和历史。当我们深入前辈们内心深处的时候,在人性的深渊里,昨天和今天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对过年的记忆,是难忘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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