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走,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三人刚进回春堂表明来意,回春堂的伙计就拿着扫帚把三个少年赶了出来。
三个少年,灰头土脸地站在回春堂门口,站了半天。
“你确定,你是来看病的?”牧桐转身问朱少天。
朱少天非常肯定地点了下头,“没错,家父说我这病他看不了,只有西安府回春堂的寿王爷能看好。”
“寿王爷?”牧桐和章俊同时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朱少天。
章俊摸了摸朱少天的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这病不是发烧啊,你确定这回春堂里有个王爷?你确定你爹没骗你?或者说你爹没记错?再或者说,你没记错?”
“对,家父是不会骗我的,而且我确定,我也没记错。”朱少天再次坚定地点了下头。
牧桐想了半天,“那我知道了,走,咱换个时间,换个地方进回春堂。”
月牙半弯挂在树梢,照在地上的树影张牙舞爪甚是吓人。夜里的长安城静的出奇,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回春堂的后墙下面出现三个黑影。原来,牧桐所说的换个时间、地方就是要半夜翻墙进去。“你会翻墙吗?如果不会翻,那里有个洞可以钻进去。”牧桐拍了拍朱少天,指着墙角的一个狗洞说道。
“不用,你们带路就行”朱少天撇了一眼狗洞,看了看墙说道。
“那行,我先上了”章俊说完,纵身一跃,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墙里侧。牧桐和朱少天都对章俊的轻功暗自佩服。章俊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后,对牧桐说道,“进来吧,没人。”
听到章俊给的讯息,牧桐和朱少天都是纵身提气,向上跃起,几乎同时落入墙内。
“不错啊,你不是来回春堂偷东西的吧?”牧桐盯着朱少天问道。
“当然不是,偷东西有带这么多人来的吗?”朱少天答道。
“开个玩笑,走吧,如果这里真有你说的王爷,那应该在最里面的那个屋”牧桐指了指一处还在亮灯的房子,“不过,他们从来不让人靠近那里。”
当三人正要靠近房子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出一声低喝,“什么人?”,三人心里骤然一紧,心想被发现了。这时,屋里一前一后窜出两个人影,行动速度极快,从三人不远处飞过。三个人大气不敢出,低头在草丛里趴了半天。听不见任何动静后,才敢继续向房子走去。
“窗外的朋友,进来吧。”屋子里面传出低沉但十分浑厚的声音。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推门进入了屋子。抬眼一看,好像一间书房,正对面墙上挂着二十四功臣图,环视四周,侧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老者,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精气十足,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细心翻看。老者抬眼看了看三人,“哟,三个小娃娃啊!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费尽心机调开鬼针,所谓何事?”
“鬼针?”三人都是一惊。牧桐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老者,“你说刚才出去的那是鬼针?”
“你认识?”章俊和朱少天异口同声问道。
“太认识了啊,回春堂第一高手,连续当了十八次擂主,毫发无损。”牧桐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和敬佩之情。眼前好像浮现出鬼针在擂台上力战群雄的身影。
“哦,小娃娃,我见过你,你是府衙大牢老牧头的孙子。你手里这乾坤铁骨扇还是十年前老夫这回春堂空青的兵器吧?这空青名叫唐钊,可是唐门前任掌门的长子,入老夫回春堂之前,在江湖中闯过不少祸,人称百草书生。扇子上镶嵌的那两颗紫玉还是那小子当年的定情信物。”老者捋着白胡子,向牧桐说道,“嘿嘿,你找老夫何事?”
“不,不是我找你,是,是他”牧桐指了指朱少天,他被认出以后,心里极其不自然,说话也有些结巴。
老者转向朱少天看了看,“哦,这个小娃娃有些面生。”
突然,朱少天向前一跪,“晚辈朱少天,拜见寿王爷!”说完立马叩头在地。
“寿王爷?”牧桐和章俊对望了一眼,两腿不听使唤地也跪了下来。
老者一听朱少天的名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朱少天?令尊可是太医院院使朱允祥?”
“回王爷,正是家父。”朱少天抬起头来答道,说完不停地咳嗽起来。
“哦,你们三个,起来,过来坐着说吧。”老者向三人招了招手。
三人坐下后,朱少天向老者说明了来回春堂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