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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掉进同一个圈套

在北京,你要在街上遇见熟人很难,就算是约好了一起出去,也很容易走散。北京太大了,每个人都渺小。

徐康在天桥上跟一个女的迎面撞上。真是冤家路窄——是灵灵!

他们已经觉得永远见不到了。他们各有各的生活,而且都上了路,都把对方抛到了九霄云外。但是命运偏要他们再相遇,不期而遇。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心跳好像停止了。

灵灵首先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扑上来。女人的鼻子有时候是很灵的。

徐康虽然没盯着她看,却已经对她的外在特征了然于心。她的眉纹过了,口红画得有点夸张,超短裙下一双美腿美得触目惊心。上面是一件无袖小背心。果绿色小背心,裹紧她的身躯。徐康觉得热。

灵灵没说什么。徐康也没说什么。但是他们的眼睛在说话。

徐康朝对面走。灵灵跟着他走。

现在是下班时间。车流高峰期,人群在漂流。

徐康拉开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灵灵也一闪身钻了进去。

他们没看司机。就像等得太久的情侣,他们一言不发抱在一起,就像要嵌进对方的肉里。

司机对这样的事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也不问他们去哪儿,只注视着前面的车动没动。看来没有动的意思。这两人,抱得也太长了,累不累呀?怎么还不kiss?

就这么抱着,闻着对方的气息。就这样最好,世界不存在了。时间也停下了脚步。灵灵,你怎么还会出现?你从天而降,是老天可怜我么?我不敢相信是你。你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已经没有你了。但是你又来了,你来拯救我了。徐康,你是徐康,我才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管你是什么官,管你从哪儿来,我生来就是你的,我知道这是天意,我逃不掉,也不想逃。把我带走吧徐康,随便去哪儿,我要把我给你。这些话没有说,但两个人都听见了。司机看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说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车终于动了。

徐康说:到郊外,哪儿都行。

司机会意。车子开上了去香山的路。

他们已经恢复了坐姿。徐康紧紧搂着灵灵,好像怕她跑掉。

他们在黄昏爬上了半山腰,被树丛覆盖了。

堵车了。

徐康问:你怕不怕?

灵灵笑了,什么也不说。

徐康和灵灵的身体终于贴在一起。当两个人的唇相撞时,他们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这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躯体。皮肤。肌肉。骨骼。温度。气味。触感。起伏。悬念。伤害。狂欢。痛楚。这就是另一个自己,上帝造的另一半。

分不清主角配角。都在巧妙地诱导,都在狂热地迎合。行动就是一切。

他们连续做了四次。彻底筋疲力尽。

灵灵说:司机还等在下面呢。

徐康说:我知道。

灵灵说:为什么不带我去开房间?

徐康说:我要对得起你。到山上最公平,我们都是山里长大的,两个普通的男人女人。

灵灵心碎了。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她爱着的人。生活多么残酷啊。要是旧社会,她非嫁给他做二房不可!怎么天就要黑了?他就要被夺走了?多么残酷啊。徐康牵着灵灵的手朝下走。灵灵的鞋上山容易下山难,崴了好几下。

徐康说:我背你。

灵灵说:不!

徐康将她拉到背上,说:我看看我还有没有乡下小伙子的力气,背自己喜欢的姑娘走山路。

灵灵抗拒着。你刚才太累了,不要。

徐康已经走出去了。灵灵不敢动,怕给他添麻烦。

堂堂市长,体力透支了那么多,却一样没有倒下。

过去了一切都回来了。感谢你灵灵!你知道你给了我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人,一个自己觉得还年轻的男人,一个可以放开胆子爱自己爱的女人的男人。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好了,我知足了。

车上。

已经进入市区。街道灿若星河。

徐康把一叠人民币塞给灵灵。

灵灵塞还给他。

徐康说:你用得着。

灵灵说:我自己会挣!

徐康着急了。你一个人在外面闯不容易,我不是外人!

灵灵按住他的手不让动。你管得了我十天半月,还管得了我一辈子?

灵灵对司机说:停。下车。

徐康说:灵灵!我话还没说完,你给我个地址。

灵灵等车一停住,拉开门就要出去。徐康拉住她不放。

放开!拉拉扯扯的干什么?灵灵发怒地挣脱了徐康,砰地关上门。

徐康眼睁睁看着她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霎时没了踪影。

司机问:去哪儿?

徐康的脖子发硬。你随便开。

司机说:那就看看夜景。

董律师从福建一回来,就接到了华夏打来的电话。

我是何雷,想跟你见一面。

董律师说:何董你好,有什么话尽管说。

案子的事还有没有余地?我想跟你谈谈。我刚从国外回来,才知道这事。

董律师说:好吧。在哪儿?

何雷说:下午六点,我请你在知青寨吃晚饭。

董律师说:我知道那儿。几个人?

何雷说:就我们两个。

董律师说:我一定来。

知青寨是一家很火的餐馆,主人当过知青,广交天下朋友。何雷跟董律师见面后,都没有什么客套,一来就直入主题。报纸我看了,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董律师能怎么说?他只好说:基本是真的。记者都喜欢夸大事实。

何雷有点不高兴。为什么惊动记者?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董律师说:我也不想惊动他们,但已经这样

何雷说:干!一饮而尽。

董律师也举杯一饮而尽。

何雷说:一百万不是小数目。

董律师说:别心疼,是你们的责任。

何雷说:不能少?

董律师说:你说一个人的健康值多少钱?

何雷不语。

董律师说:现在媒体都知道了,我也没有退路。

何雷说:你让我骑虎难下。

董律师说: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何雷说:干!两人又干了一杯。

何雷的手机响了。

是文雅。你读的研究生班改脱产了,读不读?

我看不读了吧?

何雷想起了威尼斯那个难堪的夜。他本来以为那是他一辈子最光彩的一夜,他跟他梦寐以求的人在一起,脱下了所有伪装。但是,她那么冷静,防范,没有激情,没有浪漫。她的眼睛里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在给他的时候那么忧伤,好像是来还债似的,又好像把自己当作了他的贡品。他被她打碎了。他的自尊心自豪感统统被她打碎了。

喂,我要读。

文雅说:电视台今晚有一个关于华夏那个案子的节目。八点四十。

何雷说:知道了。关了机。

董律师感到了什么。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大麻烦?

何雷说:麻烦是麻烦,但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董律师说:今晚有关于案子的节目。

何雷说:我知道。太可惜了,我没有早点来见你。说着站起身来。

董律师说:我不是冲你来的。我会手下留情。

何雷说:不说了,只怪我没有早点来见你。再会。

董律师说:再会。

何雷知道有什么东西完了。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你不可能在报纸上辟谣说记者的话有问题。老百姓已经相信华夏曾经威胁过律师,而且是董事长的意思。印象已经造成,谁也没法改变。好戏开头了,今晚的电视节目一播出去,何雷就有好看的了。很好,他没在董律师面前服输,董律师是孤军奋战,你只能佩服他。看起来董律师并不是故意找岔的那种人,真的是运气。何雷的运气要倒了。在威尼斯的不欢之夜好像就有了预感,果然如此。他当然希望董律师手下留情,但来不及了,八点四十就要到了。

董律师从何雷的表情中看到了某种让人感动的东西。他是条汉子。董律师佩服这样的人。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会手下留情的。该死的红梅丫丫,都是你们害的。董律师有些心软了。骑虎难下。何雷说得好。我也是骑虎难下。我们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骑上去了。再也下不来。

我必须见红梅,把事情了。丫丫这种没多少斤两的毛丫头,就不跟她计较了。苏冉看了电视会怎么想?她觉得精彩吗?董律师把车开回家后,迅速打开电视。

九点二十。电视刚完三分钟,电话响了。

是苏冉。她一来就说:我忘了跟你说,何雷是我朋友的老公,这下惨了。你怎么把事情弄得这么大?

董律师说:不是我要它大,是它不知怎么就变大了,像变戏法一样。

苏冉严肃地:够了,你就是爱出风头。别人倒霉,你还有心开玩笑?人家是要面子的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董律师看苏冉这么帮何雷,心里就醋。一醋嘴就要硬。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当事人靠打工养小孩,你要可怜就该可怜他们。我们改天再谈。

苏冉说:又不高兴了。再见。

董律师想到了红梅。他拨了红梅的电话。

红梅疲倦地:你想干什么?

董律师:我想请你把手续办了。

红梅说:这事要等我说了算。你急也没有用。挂断了电话。

车祸是下午五点半发生的,在高架桥上。

董律师下班开车回家。过一个岔路口时,一辆货车冲出来。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撞上了。

红梅得到消息时,觉得不是真的。太滑稽了。

对方说:人在人民医院抢救,请家属快去。

第二天的晨报上发出了消息。消息像电报一样:

昨天下午高速路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货车跟一辆轿车相撞,伤者正在医院抢救。调查表明伤者是著名律师董云刚,他目前正身处华夏集团的赔偿案中。

董律师睁开眼睛。

药味。刺眼的白墙。吊瓶。

红梅。

他闭眼。又睁开。

对不起。

不要说话。

什么时候办手续?

无言。

求你。给我答复。

红梅:别想那么多。

求你。

红梅:我不同意。

就当你给我恩情。

红梅:你的腿不能动。

我拿定主意了。

让我说什么好?你先休养。

你不答应,我就不见你。你走。

等你好了再说。

你答应了?

红梅点头。

苏冉脸色煞白。报纸扔在桌子上。

苏冉走进电梯下到一楼,打了一辆的士。

课堂。

丫丫心绪烦乱。

中午。

季军打好饭等丫丫。

不见丫丫的影子。

季军把饭送到丫丫的宿舍,她们说她不在。

医院。

丫丫走进病房,看见了两个女人。穿绛色套裙的肯定是他妻子。那个穿牛仔裙的是什么人?

丫丫不知道季军寄照片的事。她以为红梅不认识自己,就大方地走上前说:我来看董律师。

董律师睡着了。红梅点点头,也没问她是谁,只说:谢谢你。

苏冉站起身说:我走了。

红梅送她到门口。

董律师睁开眼睛。

丫丫控制不住自己。你怎么样?

董律师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丫丫过去。让我看看。

董律师说:走,她们要进来了。她都知道。

丫丫乱了心神。她怎么知道?

董律师说:那就要问你了。

丫丫不解。我?我怎么了?

董律师说:我喊护士来请你出去。

丫丫迷惑地站起。

红梅进来。

丫丫说:他睡着了,我改天再来。

红梅说:不送了。

丫丫忙说:不用。你照顾他。

丫丫朝外面走去。

病房。

董律师睁开眼睛。

红梅看见了他眼神里企求的光。我同意办手续。董律师感激地:真的?我谢谢你。

红梅苍凉地:都来过了,你挺有福的。两个都不错。董律师说:那个小丫头不懂事,瞎胡闹。红梅说:你的两条腿是粉碎性骨折。

董律师说:你走。

红梅说:慌什么?你现在要人照顾。

董律师说:不要怜悯我。我受不了。

红梅说:你无情我还有义。

董律师说:滚!

董律师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红梅看到了屈辱而愤怒的光。她走了出去。

七天以后。

病房里。苏冉在喂董律师吃菠萝。

董律师想问多吉的事,又不好开口。却说:医生跟我说过我要坐轮椅了。他的口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苏冉说:不用你说。吃。

董律师说:真过意不去,让一个才女伺候我这个废人。

苏冉说:不就是腿不会走吗,用不着大惊小怪。人有缺点才好呢,免得自以为完人,谁都不放在眼里。

董律师说:我都废了,你还骂我。

苏冉说:当然要骂你。我过去以为你挺坚强的,什么样的困难都压不倒。是我过去看错了,还是你变得没出息了?

董律师说:你现在搅进来干什么?哲学家,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苏冉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来陪陪你。

董律师说: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也不要多来,免得多吉吃醋。

苏冉说:多吉属于草原上的长辫子姑娘,你用不着替他操心。你记得你的话吗?你说我会嫁给你。

董律师觉得万箭穿心。不,不要开玩笑,我的承受力有限。你说点别的,说点轻松的好不好?

别逃避了好不好?苏冉瞪了他一眼。你逃得再远,问题还在那里。我们有过美好的过去,你说得对,我只有跟你才合适。以后你别提多吉了,我也不提你的小情人。

董律师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苏冉站起来。我本来想吻你的,那样显得你太没男子气了,还是把机会留给你吧。她调皮地朝他挤一挤眼睛,朝外走去。

走廊上。苏冉蒙住脸深深抽泣。

一个前程似锦的男人,那么骄傲的人,对女人那么有吸引力的人,就这么一下子碎了。残废比死亡可怕。苏冉的心从未这么失望过,董律师其实是她的精神支柱,他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任何人都可以失败,他却不可以。他生来就是胜者,被人围着转。他怎么可能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人的骄傲原来这么不堪一击。骄傲者要逃避的是屈辱,屈辱却无处不在。想通了,成功呀,失败呀,都一样。虚荣是虚构出来的,屈辱才是真实的。而且是唯一永恒的东西。

好了。现在障碍不存在了。她再也不能失去他。

夜。草坪上。

丫丫不说话。她显得很疲倦。

季军在抚摩她。他知道她喜欢爱抚胜过喜欢做爱。已往他总是用爱抚把她带到心旷神怡的世界,然后燃起熊熊大火烧个痛快淋漓。季军有用不完的精力,她希望她随时可以狂热起来。

丫丫,高兴点。

丫丫要让他知道她不快乐。她等着他问起董律师。所以她反应平淡。

季军仍在努力。但他的努力没有用。

丫丫终于打破了难堪。季军,我想跟你谈谈。

季军知道躲不过了。

董律师受伤了,会不会是华夏暗算他?

季军说:不可能。这案子不算大,没必要杀人。电视剧里有很多这样的事,那只是戏。

丫丫说:他会残废。

季军心里生出快意。不要想了,每个人都得面对现实。

丫丫说:季军,我们到此为止吧。

季军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怎么了?

丫丫说:我也说不清楚。这几天我觉得我们不是那么回事。要毕业了,我们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好吗?前途要紧。

季军说:我爱你,要是不能留校,你去哪儿我说去哪儿。

丫丫说:我想自己走未来的路。我不想定下来。两个人拴在一起太累了,互相拖累,何必呢。

季军说:你不爱我?

丫丫没说话。沉默说明了一切。

季军问:你还爱他?

丫丫说:我不想骗自己,是的。但他不爱我,他爱一个叫冉冉的女人。我羡慕那个冉冉,得到了他的心。

季军说:相信我,相信时间,我们会很精彩的。

丫丫说:我不相信精彩了。他多精彩,现在怎么样?成了别人的包袱!

季军说:我会好好奋斗,不混出样子不来见你。

丫丫说:我只希望你少受痛苦。人想多了就痛苦,你不要多想。你把那几张照片还我。

季军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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