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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早晨七点半,夏汉民打开大门中间的小门,然后把一块黑牌挂到门外去。黑牌除了公布当天的结帐价格,另外还有一则通知:敬告各位乡亲,本厂为落实政府的粮食政策,从即日起停止收储粮食。不便之处还望体谅。后垱粮食加工厂。落款是一星期前的日期。

夏汉民习惯性地巡视了一遍厂区,仔细检查了露天粮垛的情况,然后开始打扫卫生。工厂已经停业停产,工人都放了假,一连好几天这个院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出入。院内不敢说一尘不染,却也是寸草难觅,但他每天早晨还要仔仔细细地打扫一遍。扫完院子扫办公楼。办公楼上下两层,下边是门市部,上边是办公室。他有严重腿疾,上上下下不方更,每一步都要付出很大努力。不管是以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以厂里的状况,他都不用这么辛苦。作为留守人员,最认真负责也只要做到坚守岗位就够了。沒人要求他该怎么样,也沒人关注他在怎么样,是他自己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足于回报给他这份工作的人。

夏汉民原是乡办企业会计,在筹建塑料编织厂时出了事故,把一双腿弄残废了。乡办企业不比国家企业,没有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工伤事故只负责医疗费用,既没有相应地赔偿,也没有长效的就业安置。残废了不能继续做会计,暂时下来看大门,也算是对他的照顾。偏偏编织厂不景气,只勉強维持了两年。夏汉民人残了,工作也沒了。去找乡政府要求安置,一双残腿跑成了两根麻杆也没个结果。他无辜,乡长好像比他还无辜。昨天乡长还姓李,今天乡长改姓张了。前任遗留的烂事儿,你让我咋办?老婆劝他:算了!本意是休谅他,说出的话变了味:有跑的时间还不如去捡垃圾。这以后夏汉民真捡上垃圾了,每隔三、五天总能拖半袋子杂废到林向西的废品站来卖。林向西一见他来了就调磅称,调过的称三斤能称出五斤来。有一回终于把夏汉民惹火了,林向西报出重量准备提袋子往废品堆上倒,夏汉民用棍子按住:再称一遍。林向西被夏汉民的严肃给镇住了,好像自己真欺负了一个不该欺负的人,一脸惶恐不安。没错啊!夏汉民很气愤,拖起袋子就走:不卖给你了,我去供销社卖。梅子正炒菜,丟下锅铲跑出来:夏大哥别急,称错了咱们重新称。回头抱怨林向西:错了就再称一遍,费多大个事?大哥不方不便的,你让他再拖到供销社去,别人怎么议论我们?夏汉民一脸怒气难消,说:一回两回也就算了,每次都这样怎么行?我是会计,我要是心里没数,这么多年会计我枉当了。我要是心里有数,那就是我成心占便宜。

这件事让林向西更进一步地认识了夏汉民,他办企业需要会记,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夏。

夏汉民打扫完卫生,在自己的办公席上坐下来喘一口气。这时他很想沏一杯热茶暖暖胃,他的胃很不舒服。但他没有满足自己的这点愿望。为一杯茶不值当动用电热壶,那玩意儿太能耗电了。何况并不口渴,仅仅只是为了胃不舒服。他把手探进衣服里边,用掌心压住胃,轻缓地按摸了几分钟,不适感有明显好转。看来任何事真不止有一种解决办法。这句话几天前他对林向西说过,因为新来的粮管所主任不断向上面告状,说林向西扰乱粮食市场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据可靠消息,有关部门正在酝酿对林向西和他的企业釆取強硬措施。林向西一时冲动,想教训一下这个自称不信邪的薛姓人物,指令已经下达给老歪,是夏汉民拦住了这次行动。夏汉民说,厂长你再想想是不是非得这么干?我认为任何事都不止有一种解决办法。结果林向西听取了夏汉民的建议,关闭仓库停止生产。工人都放了假,他自己则到外地催账去了。

夏汉民这两天在做一件很系统复杂的工作,他打算把两年来厂里的所有业务分类出一个能一目了然地眀細,提供给他的厂长。过去都是他把一些很关键的数据提前准备好,以供厂长随时査询。以后这项工作别人能不能做好他有些不放心,想趁他现在还有时间,给厂长留一份备用的历史档案。刚打开账簿,下边有人推搡栅门,如果是来提口粮的乡民,中间的小门为他们留着,不该推搡大栅门。夏汉民放下手上的工作,一蹶一拐地下楼来,看到几个戴红袖箍的人在门内门外站着,大为不悦:我还以为是孩子呢!你们进都进来了还搡门干什么?红袖箍说,还能无缘无故地搡门?搡门就有搡门的道理。你把大门打开,我们的车要进来。老夏说,对不起!我们厂停业了,恕不接待。红袖箍说,嗨!你还来劲了。他拍拍臂上的袖箍:沒看见吗?我们在执法。执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夏说,不知道。红袖箍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知道:执法就是通过强硬手段要求被执法对象尊守囯家的政策法令。后垱粮食加工厂就是我们今天的执法对象,我们依法要求你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请你把大门打开,让我们的车进来。老夏犹豫了一下,说:就是要执法也要找对执法对象,这个厂的法人是林向西,他人现在山西,你们得等他回来。反正我们厂已经自动停业了,这本身就是在执行国家的政策法令。红袖箍冷笑道:你倒会避重就轻,我告诉你缓兵之计蒙不过去了。林向西在与不在跟我们执法没关系,我们是对企业执法,不是对林向西执法。开大门吧,别耽误时间!老夏问:你们要怎么执法?红袖箍指着外面的粮垛子说,今天要把这个垛子搬走,冲抵后垱没有完成的征购任务。老夏口气坚决地说,那绝对不行!除非我死了。红袖箍说,我再重申一遍,这是执法。别以为于死相讹就可以把我们讹住。老夏不再说什么了,回身上楼去。红袖箍喝一声:站住!老夏说,你不是要开门吗,我上去拿钥匙。

老夏上去很长时间沒下来,两个执法队员寻到财务室,见他正埋头做账,很是恼火:看你一把年纪,我们也不好说你什么,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老夏说,对不起,我没大门钥匙。执法队员说,那不是问题,可以砸开的嘛!别因这个借口躲着不见,你还得下去和粮管所共同司磅。老夏说,如果我拒绝呢?执法队员说,当然,你有权力。不过你要明白,政府要拿谁开刀谁就躲不过,有没有你司磅粮食都要入库!

这次执法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行动,事前作过周密的调查部署,对执法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都有相应的安排。夏汉民拒绝司磅,执法队一个电话打到乡政府,黑洼村会计很快就到了现场。这样以来,联合执法队在被执法对象缺席的情况下,由粮管所司磅员司磅,黑洼村会计监磅,对林向西的粮食加工厂实施强制性执法。执法行动很高调,厂门口架着高音喇叭,街上扯着横幅标语,还有电视台现场釆访。为了强化新闻节目的画面效果,第一批装运粮食的车队编队出厂,一溜五辆车满载待发。就在这时,夏汉民出场了。夏汉民一手提着空油桶,一只手举着打火机走到场中央。人们发现他一身淅淅沥沥,都纷纷后退。在场有一个副乡长,喊:老夏你想干什么?老夏说,我给你们増加点社会影响力,不欢迎吗?副乡长说,胡闹!你几十岁一个人,这点道理不明白?这是政府行为,你有多大能力和政府抗衡?老夏说,我太明白了。自从我这两条腿废了以后,就知道后垱乡政府是个什么屌玩意儿了。我已经废在你们手里,也不惜死在你们手里。来吧!他把打火机抵近身体:我准备好了,和你的车队同时打火。下命令吧!

场面僵持不下,让副乡长深感权力的苍白。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往外打,一会儿乡政府的干部全都到了现场,乡派出所的警察也全都到了现场。人再多也沒用,谁也不敢靠近老夏。后来是黑洼村会计提了一个建议:不如把梅子找来。乡干部有不认识梅子的,问:梅子是谁?村会计说,林向西的妻子。这无疑是个好办法,很快梅子被派出所的警车接来了。梅子看到这个场面很感动,为老夏的忠诚和无畏。同时也感到不安,这件事情的性质太严重,影响面太大,整个后垱街万人空巷,不用喇叭宣传全都在街两旁围观。她的声音止不住有点儿颤抖:夏大哥你这是在干啥呀?夏汉民说,妺子你走远点,我今天的行为与你们无关,我是为我自己。梅子说,就算我昩着良心信你,你问问这些领导信吗?问问外面的街坊邻居们信吗?你现在听不到,人们都在指责林向西吶!说他使弄矮子探水,把你放在风口浪尖上,他自己不定躲在什么地方风流快活呢!大哥你为他好,可别陷他于不仁不义呀!夏汉民的两个女儿夏雨和夏雪也被老师送来了,此刻就站在梅子左右。夏雨夏雪左一声爸爸右一声爸爸,叫得人肝肠欲碎。夏汉民“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两条残腿象面筋一样软下去了。

林向西一下车就直奔医院,正好梅子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在大厅里碰上了。林向西问:老夏怎么样?梅子说,诊断結果刚出来,胃癌晚期。林向西接过诊断书又进医生办公室,医生问:你们有什么想法?林向西说,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看能不能转院?医生说,那是你们的权力。不过就病人的情况看,就是转到北京治疗也不会出现奇迹。 林向西在外走廊的休息席上坐下吸了一支烟,梅子问:你怎么打算?林向西站起来:还能怎么打算?接受现实吧!

夏汉民一见林向西就抓着他的手说,厂长!老夏对不住你,没有给你看好厂子。林向西拍着他的手说,老夏别这么说,你都做到那一步了。政府行为,我们小百姓抗拒不了的。老夏说,你回来了我也该出院了,咱们得去跟龟孙子们对账去,别让狗日的黑了咱们。林向西按住他说:你哪也不能去,安心在医院给我躺着,配合医生的治疗。老夏说,我的病我清楚,治不治都一个结果。厂子遇到了困难,咱不能再花这个冤枉钱。林向西发火了:老夏,我第一次对你这么大声。我是你的厂长,你得听我的。我不是离了你办不成事儿,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会考虑把厂子卖了,也不能让你拖着病为我工作。

林向西把梅子留在医院照护夏汉民,自已回后垱处理一些事情,第一件是正式拜会新来的粮管所主任薛正奎。薛正奎在会客室陪一位县粮局的领导喝茶,听说林向西来见他,心里有几份得意,轻慢地一挥手:让他等着。局领导对林向西这个名字已经不生疏了, 先有林建设被他拖下水,后有薛正奎把他拖下水,两件事都弄得大起大落。今天能看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拜倒在门外,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因而说了一句很朴素的话:笼里还能把老公鸡踩死了?

林向西被凉了半个小时,薛正奎估计他要么走人了,要么已经怒不可遏。当他走进办公室,却看到林向西躺在他的皮转椅上睡觉,一双脚翘在他的大办公台上。这下是他怒不可遏了,敲着桌子喊:嗨嗨!林向西怠慢地翻了翻眼睛:嗨什么嗨?刚睡着。薛正奎说,我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林向西说,知道,是你睡觉的地方,我只是借用一下。薛正奎说,我没功夫陪你耍嘴皮子,有事起来说事,没事我要工作了。林向西坐着抻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就往外走。薛正奎喊:嗳!林向西回头问:有事?薛正奎说,我在问你。林向西说,我没事呀!薛正奎火了:没事你跑我这里来捣什么乱?林向西说:没有呀!我就是从门口经过见里边没人就进来躺了一会儿怎么就捣乱了?薛正奎喊:滚!林向西哈哈大笑地走了。

过了半个月,林向西接到梅子的电话,说夏大哥病危。他急忙赶到医院,老夏已在弥留之际。他习惯性地握住老夏如枯柴般的手,老夏地肢体已经几天沒知觉了,这时忽然一阵筋挛,像触电似的。林向西攥紧老夏的手喊:老夏老夏!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老夏竟真地睁开了眼睛,直定定地看着林向西。林向西猜他还在挂念厂子,遂说:你放心,厂子没事,今天已经恢复生产了。老夏的眼神果然动了一下,之后开始游移,最终落在夏雨夏雪脸上。林向西后退了一步,让夏雨夏雪姐妹站到前头来。夏雨夏雪竟有些畏惧,不敢看父亲失相的脸色。老夏老伴喊:老夏,你有啥话要对女儿交待的?老夏的嘴唇微微抽动着,发不出声来。老伴把耳朵胋近老夏的嘴,听了半天似乎听到了一个跪字。回头对夏雨夏雪说,你们给爸爸跪下。夏雨夏雪就跪下了。但是老夏的嘴唇仍然在动,眼神好象很焦虑,显然老伴把他的心思领会错了。老伴的眼泪都急出来了:你到底想说啥呀?老夏的目光越过女儿的头,越过老伴的肩,直直地落在林向西的身上。林向西已经猜到老夏的心思了,他在老夏老伴的肩上拍了一下:嫂子,我可能猜到老夏的心思了。老夏老伴跟随老夏的目光落在了林向西身上,心里也有几分觉悟,便起身把一线位置让给林向西。林向西再次握住那只枯柴般地说:老夏你放心,两个女儿交给我,我保证让她们顺利地读完大学。老夏突然呜了一声,眼里涌出两滴混浊的泪来。老夏老伴喊:夏雨夏雪,爸爸要你们给林叔叔跪下。夏雪噗地一声就跪下了,夏雨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向西。她妈妈喊:夏雨!你爸爸在等你。夏雨说,我宁愿让爸爸多留几分钟。她妈妈气极,扬手要打夏雨,被梅子架住:嫂子不能,她们是大孩子了,有她们自己的意志。夏雪说,妈你别生气,我替姐姐跪。夏雨说,你愿怎么跪就怎么跪,别说替我。梅子上去拉夏雪:起来!你也别跪了。混乱中,老夏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给老夏办好出院手续,按排遗体回乡。梅子瞅空问林向西:厂子真恢复生产了?林向西点点头:嗯!梅子说,弄那么大个阵势,我还以为我们再也别指望开门了呢!林向西说,我说厂子恢复生产,可没说是我们在生产。梅子惊道:什么意思?林向西故作轻松:没什么,我把厂子转给老薛了。梅子说,转给老薛了?林向西说,政府逼得急,当场做工作当场办手续,也来不及跟你通气。梅子问:没蚀本吧?林向西说,也沒赚什么钱,五十五万。梅子说,行了,没亏就好。咱们不图赚多少,图个清静。林向西却说,沒那么便宜。你等着瞧,我让他怎么吃进去再怎么吐出来,还要他带血带肉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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