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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老薛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自报家门叫老歪。“老歪” 这个名号老薛不陌生,知道他是个混混。混混上门必定没好事,老薛心里没来由地发怵,嘴上倒还撑得住:我和你有牵扯吗?老歪坐在老薛对面,抱着膀子翘着二郎腿,挑衅似地说:可以有可以没有,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一定有。老薛说,希望不是无中生有。我这里可比不得外头的小商小贩,拳头解决不了问题。说吧什么事?老歪冷笑:你这开门调一唱把我吓倒了,我这人胆小。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白条来: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我去下面结账。老薛你也真是,该给的就给,签个屌字?麻烦你还麻烦别人。白条是粮管所开给粮农的,现在落到混混老歪手里,老歪就成了债权人,这就是他说的可以有可以没有。老薛说,我们跟农户有协议,你别想拿这个讹人。老歪说,什么叫协议?农民同意了吗?你根本就是强盗。我跟你交个底,现在不是你跟农户的事,而是你跟我的事。我就是强盗,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充强盗,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老薛怕归怕,毕竟也是男人,男人尿裤子了不说是被吓的,说憋不住了。老薛虎地站起来,指着门外冲老歪喊:出去!老歪泰然坐着,面露微笶:别那么大声,邻居们听到对你不好,我劝你还是坐下来好好说话。老薛自然不会听一个混混摆布,这是在我单位、在我家里,岂容你撒野?你给我出去!话还没落音,老歪那只翘着的二郎脚突然踢了出去,踹在老薛裆里,只听他惨叫一声,滚倒在他。女人正在厨房收拾,听到男人惨叫,举着菜刀冲出来,看架式准备为捍卫主权而战了。老歪不屑迎战女人,踹人的那只脚就事踩住老薛的膀子,像个阉猪的,一把攥紧了老薛的命根子,喝道:你再朝前一步我就废了他,让你从此守活寡。女人双腿一软,手里的菜刀咣地掉在地上:爷放了他我给你叩头。

邻居们听到响动,纷纷赶来。其中不乏认得老歪的,喊:老歪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这是干什么?老歪还算给大家面子,不仅手下留情了,还把老薛扶起来摁到椅子上。笑着说:跟薛主任开个玩笑,事情已经商量好了。是吧,薛主任?老薛脸上生拉硬扯地抽动了两下,不知道想表示什么。老歪说,对了薛主任还有件小事,从明天起我们清债公司要跟你们财务一块儿办公,当场收购你们的白条,请你安排一张桌子。说罢一扬手:走了!

老歪正下楼,迎面遭遇一帮村长。这些人是刚从会上下来的,村长会一般都有主题,今天的主题叫夏粮征购督催会。乡长在会上破口大骂,骂完了一挥手:滚吧! 村长中有资格老的,涎着脸说,不陪乡长喝两盅压压火,我们心里咋过得去哟!村长在乡里开会,会后都有酒喝,今天破例没有安排,自然是因为征购进度没有上去。乡长说,还有脸要酒喝,再给你们三天时间,结不了账我请你们喝敌敌畏。

出了会议室,村长们不肯散伙。这肚子不安排好,回去找老婆要剩饭吃多丟面子?不行!就是讨都要讨杯酒喝。几个人一合计:找老薛去。今天这顿骂就是替他挨的,不能挨了骂再挨饿。明摆着是讹老薛来了,谁让他给农民打白条?是他打白条农民才不肯卖粮。

村长们和老歪在楼道相遇,其中多有认得的,搭讪上了:老歪不是看上老薛了吧?老歪说,谁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我们今天不是走到一起来了。村长说,我们可不敢杀富济贫。老歪说,知道,你们杀贫济富。村长说,老歪这话不中听啊!老歪说,想听好话是吧?先帮农民讨回钱。他扬扬手中的白条:像我这样。村长说,你要能讨我们以集体的名誉委托你。不知道你怎么抽水?老歪说,不抽水,给点跑腿费就行。村长问:多少?老歪说,百分之一吧!当时就有半数以上的村长表示愿意跟他签协议。

老薛家离楼梯只隔一个门,村长们和老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自叫苦:果然白条都到了老歪手里,我别活了。

有道是一醉解千愁。村长们要解愁不用等醉,杯子一端万事皆休。什么压力啊委屈啊,都化解在酒里面了。门杯三巡通关三巡轮流坐桩又三巡,以后便化整为零,各找各的对手。划拳、猜枚、数九、行令、打杠子,花样百出。扯着喉咙喊,敞开酒量喝,图的是个痛快。去他妈的征购任务,谁提这事儿谁他妈是孙子。酒桌上只有一个人不痛快,就是老薛。老薛请客希望大家伙为他担待点,大家有了酒倒把他的事忘了个干净。一帮没心没肺的家伙,都不管征购任务了,我老薛怎么办?村长虽然也有军令状,但村长是十个。十个人九个完不成任务一个人受嘉奖。十个人一个完不成任务得挨板子。十个人十个完不成任务等于没有军令状。老薛只有一个人,到时候连陪斩的人都没有。

酒桌上还有一个没起哄,这是林向西。林向西今天像个看戏的,只欣赏不参于。偶然举杯,那是礼节上的应酬。时不时地扫一眼老薛:没事吧薛主任?问得很贴己。老薛咽泪装欢:没事。当杯箸撤走,有人嚷着要搓几把的时候,林向西似乎真看不过去了,站起来说:兄弟们能不能给薛主任几分钟时间?咱们刚才可是喝的薛主任的酒。村长们酒醉心不醉,自然记得吃了人家的嘴软,纷纷问:薛主任有话说吗?老薛这会儿有些感动的意思,朝大家一抱拳:谢谢!谢谢大家。要说有事那还是任务,目前全乡只完成了百分之六十点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得加把劲。另外还有件事要拜托各位村长,兄弟实在是出于无奈才给农民打白条,请大家转告乡亲们,我正在积极筹款。千万千万别把白条给老歪,这件事不算工作,算咱们兄弟情份。拜托拜托!一说到白条,村长们就来情绪。目前的被动局面就是白条造成的,挨乡长骂也是白条造成的。再拿白条回去狐假虎威,还得挨群众骂,横竖不是人。林向西问了一句:粮食征购不是指令性计划吗?怎么会出现资金问题?村长们顺杆子上:是呀,上面三令五申不准打白条,白条是怎么来的?老薛说,是我这里出了点问题,跟上面无关。林向西问:有多大缺口?老薛吞呑吐吐不想说,林向西笑道:不方便透露啊!村长们对老薛的态度不大满意,说:薛主任对我们缺乏信任。老薛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只是这事、它不好说喔!林向西说,那就算了,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是想既然问题出在薛主任这里,应该不是很大的事儿,说不定大家抬抬就过去了。老薛没指望这帮人能对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需要他们配合,至少不落井下石,于是就把三万袋面粉生意做砸了的事儿含含糊糊说了。不过没说被骗,说客商在宾馆叫妓被公安抓了。林向西冷笑道:节骨眼上出这种偏差。公安也是多事,客商叫个妓也抓,经济不振兴都是被他们抓的。对了,我有个同学的父亲是公安局副局长,应该能说上话。老薛说,就是把人捞出来生意也做不成,他接的是外贸合同,逾期要承担三倍的罚款。罢了罢了,还是省点心,别再背个人情债。村长们说,林村长你不是盘过粮食吗?应该有销路吧!林向西说,我那也叫盘粮食呀!薛主任才是正经粮食人。他不是没路子,是赶上节骨眼了,远水不救火。老薛说,是这话。过了这个关口,别说三万袋,三十万袋也不在话下。村长们说,问题是这一关不好过。林向西说,我到有个主意。大家齐问什么主意?林向西说,面粉一时脱不了手,不如就用面粉兑小麦。既解决了面粉问题,又解决了资金问题。老薛还没说话,村长们先一片讥讽:还以为锦囊妙计呢,原来是狗屎主意。面粉兑给鬼要?村长们有村长们的道理,中国人的饮食习惯不同,从北往南走,一过河南地界餐桌上基本就见不到面食了。他不爱吃面食,你一下子兑给他许多面粉叫他怎么接受?林向西问老薛:如果黑洼接受面粉你兑不兑?老薛问怎么兑法,林向西两根食指一碰:一兑一。老薛说,你还不如杀了我,全中国都没得这个兑法。老薛没说错,若论行规,麦子兑面粉应该在百分之七十五以内。一兑一太离谱,老薛不接受是对的。林向西的说法不一样,林向西说,薛主任你没搞清状况。首先,这不是做生意是救急。其次,一兑一你不亏,亏也是亏点电耗、人工。人工还不能算,工厂不开机工人工资你也得付不是?老薛冷笑,都说林村长能从鸡蛋里面算出骨头来,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一兑一这个账怎么算才不亏。林向西笑道:那我今天就在关公面前耍一回大刀。其实很简单,这笔账的要害在麦麸上。过去麦麸是下角料,当糠卖还没人要。现在麦麸是抢手货,价格不在麦子之下,我估计今年有倒挂的可能。你的兑换比例还是上辈人定的,早过时了。老薛说,现在行内执行的仍然是老比例。林向西说,那是生意人糊弄老百姓,我们现在不是谈生意。老薛说,就算不是生意,你说的也不客观。去年麦、麸还有两毛的差价,今年怎么可能倒挂?林向西摇头而笑,老薛说,别笑!什么损人的话都住外倒。林向西说,那我先问你个问题:麦麸是怎么从两毛钱一跃上升到目前价位的?老薛说,这还用问,受物价整体上升的影响。林向西又问:那为什么谷糠没受到影响或者影响很小呢?老薛无言以对。林向西说,都是皇粮误人,粮食系统不与市场接轨,粮食人习惯了不观察不思考。麦麸价位跳跃式提升,物价上涨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麦麸的价值被开发出来了。麦麸的粗蛋白含量很高,是饲料工业的主要原料之一。饲料价格又必然受到养殖业的影响,你应该看到养殖业的发展势头了吧?据我调査,四十公斤装的全价料每袋比去年同期涨了五块钱。这是麦、麸价格倒挂的可靠依据。

林向西言之凿凿,老薛这方面的信息又确实欠缺,不信还不行。林向西步步紧逼:一兑一你不接受,村长们还不一定接受呢!村长们说,撇下大家可不仗义啊林村长,都在一根藤上绑着呢!林向西说,行!让薛主任一个人蹦跶去,我们打牌。十个人刚好摆三场,四个人打麻将,六个人斗地主,剩下老薛执壶。林向西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是主人家的落头。另一个村长接话:宁作三天王八,不当一天主人家。老薛手快,一把抓了几张牌几颗麻将子。说:等会儿再玩,挑起来的话头得说落案。村长们说,还有说的吗?一个不肯嫁一个不肯娶,皇帝都说不合的事。老薛问:林村长如果兑换了面粉打算怎么处理?林向西指着老薛笑道:常识性的错误,商业秘密能随便说吗?这回村长们不挺林向西了,挺老薛:林村长就是这点不好,太商人。老薛说,比商人还商人。林向西一咬呀:好,送个情报给你们。永光厂不是有几千工人吗?工人早餐吃什么?馒头哇!大家不约而同地:哦!有人很快醒悟过来:我说林村长怎么忽然慷慨了呢!这情报对大家屁作用没得。除了你,我们谁打得进去?老薛说,林村长有这个路数,何不帮帮大家?林向西说,你以为我能帮不帮啊!三万袋面粉够永光厂吃到下个世纪了。老薛还不甘心,说: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路子。林向西说,不用想,还有个现成的路子。老薛问:在哪里?林向西说,在你手上。老薛一时没解开,伸出双手正看反看没看出名堂,又抬眼看林向西,忽然大悟:你是说加工厂?林向西点点头,说:我本来打算再建一个新厂,考虑到后垱资源不足,不宜重复建设。如果林主任肯把厂还给我,这时候我以为是个时机。老薛在心里焐了一会儿,说:这个事儿我听老朱提过,恐怕价格问题是个障碍。你也知道,生产线是我新换的,花了二三十万。林向西说,这个我知道,你换生产线当然有你的道理,你有充足的粮源。而我没有。新的生产线对我来说是一种浪费。如果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可以照价买单的。老薛双手一摊:我就说价格问题是个障碍嘛!不如咱们先放一放,另外找个机会谈,现在最压头的还是三万袋面粉的问题。林向西说,如果厂子问题能谈拢,面粉问题争取一并解决。老薛重新打量林向西,一丝不快挂上眉梢:林村长太直截了吧!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要挟。林向西不以为然:这怎么是要挟?商业谈判都有附加条件,很正常的嘛!村长们面面相觑,此前说他太商人,还真是没有说错。有村长问:能不能岔一句?老薛说:说。村长说,薛主任才说了,厂子的问题再找机会谈,林村长非要在今天出结果吗?今天咱们开的专题会,喝的专题酒,就只说征购。林村长讲交情就把面粉的事儿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讲交情也没谁非逼你要怎么样。都说,是这个理。老薛也说是这个理,林向西很尴尬了一阵儿,说,好吧,我试试。不过量是大了点,要脱手可能得个过程。薛主任如果同意,就按刚才议定的方案我们签个托销协议,我争取在明天天黑以前筹集二百万资金,先确保征购任务。村长们把惊讶憋在心里,问老薛:怎么样薛主任?老薛想想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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