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11900000004

第4章 一诺千金(1)

龙船地的这个春节,因了马驹的闪亮登场,而增添了丰富的内容,引起人们许多的联想。离开船地十年之后,马驹驾着自己的高级轿车回来了,没有任何高调的作派和炫耀,白色保时捷却已为他的十年做了很好的注脚:他成功了!他胜利了!

人们几乎都想到当年的那盘棋局:祖法伯从女伢爹手上接过权杖,掌管龙船地近二十年,把女伢爹所挣下的家业败光了。作为龙船地民办小学校长的陈也青,相中了回乡的高中毕业生马驹,同女伢爹一起,设法让他打进祖法伯的营垒,先从团支书做起,一步步将祖法伯取而代之,最终将其撸下台。聪明绝顶又长袖善舞的祖法伯,调动了上上下下的所有资源,硬是逼得马驹一步步败走麦城,不得不离开龙船地,女伢爹、陈也青也徒唤奈何。祖法伯挤掉了一个潜在的最可怕的对手,排除了最大的隐患。伍立春如愿以偿,作为铁杆扈从的李鹏飞也分得一杯羹,他们分别当上了支书和村长,从而保证他下野后,没有受到清算而安全度过了余波震荡期,直至他离开这个世界。但马驹突然回来了,伍立春仍然坐在祖法伯“禅让”的小马扎上,李鹏飞还做着他的鼓眼金刚,当年牴红了眼的几头大牯牛,又狭路相逢了!

华艳湖上,将刮起怎样的风?

狮子古河畔,又将涌动怎样的潮?

凯旋归来的马驹,不经意间就将自己置于一个大舞台中心,在龙船地人追光灯一样的目光注视下,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人们注目的焦点。大家甚至在揣度,对于当年那些对手,马驹将怎样反扑?进行怎样的清算?其实,一切都比龙船地人的想象和臆测要简单得多。祖法伯作古数年,他和他屁股蛋上的臭屎,已被掩埋在龙船地的泥土深处,几乎己被人遗忘。既然当年的角逐已经远去,博弈的硝烟已经消散,时间抚平了深深的创口,再去搅动黑色的沉滓还有什么意义呢?马驹既能包容历史,也能宽恕当年的对手,甚至包括了仇人。

马驹是怀揣一份路线图回来的,要实现自己的构想,一个人单枪匹马显然不行。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马驹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最好的帮手,能当此任的,当然是非周凯旋莫属了。他们从小学到高中,相知相交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当年,马驹卸任村团支书以后,祖法伯安排周凯旋当过半年的代理团支书,因不堪忍受羞辱,马驹前脚离开,他后脚跟着出门。年前,马驹与在外地打工的周凯旋电话联系了,在听过马驹的全部构想后,周凯旋慨然允诺,春节回乡后就留下不走了。但这毕竟只是一种隔空喊话,马驹需要的是周凯旋的当面承诺和认可。

在狮子古河堤上的树林里,周凯旋与许红梅,正在为结婚的事进行谈判。

“我们的婚事几时办呀?”周凯旋问。

“等鸡子屙尿了就办!”许红梅故意板着脸说。

“你这怎么啦?”周凯旋很惊讶,“就像小伢子,说变脸就变了?”

“你呀,”许红梅扑哧一声笑了,“烧粑子等不得热哩!”

“我现在就想吃粑粑哩!”周凯旋也笑,伸手就要动作,许红梅挡了过去,“看你,大白天的!那边是谁来了?”

是马驹来了,他迎上前去就开起玩笑,说:“看看,我来的不是时候!这样卿卿我我的,还没举行婚礼,蜜月就开始了?”

周凯旋轻松地反问:“你眼红了?”

“眼红也没用!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我说,怎么想起来树林里浪漫了?”

“这里靠近王老爷桥,风光好!”

“是啊,”马驹认真起来,“我们龙船地的风光确实不错!狮子古河在这里弯成了一张大弓,上帝之手从华艳湖上舀起一捧沃土,壅进这张大弓里,远远看去,就像一艘扬帆远航的大龙船了!背后是华艳湖,我们龙船地人的金饭碗……脚下是这座王老爷桥,下游有百顺剅,一文一武,忠实地拱卫着我们的家园……”

“可王老爷桥,已不是当年的王老爷桥了!”周凯旋说。

“不错,在它的旧址上,时代又筑起这座三孔拱桥,可我们龙船地人相沿成袭,不就这么叫下来了?”

“这座桥都四五十岁,不堪重负了!”

“还有那个百顺剅也是……”

许红梅觉得扫兴,说:“我的马诗人,你是吟诗还是上历史课?”

马驹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连道歉:“红梅,对不起!我……”没等马驹说完,许红梅撇下二人,悻悻然走了,令马驹十分尴尬。

“没关系,让她先走!”周凯旋说,又问,“你是不是有事?”

“还不就是年前我们商量的那事,你还去不去南方?”

“我决定了,不走了!”

“太好了!”马驹激动地说,“你的意愿定下来了,我才能筹划下一步啊!凯旋,我感谢你,龙船地的父老乡亲,也会感谢你!话说回来,凯旋啊,我要走下去的路,肯定有障碍,有坎坷,到底有多少,其实很难逆料,但我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当然,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决不转嫁到你头上!是否愿意绑在我的战车上,陪我去殉葬,你有充分选择的自由,而且,现在还来得及!”

“何必说得那么严重,什么战车,还殉葬!”周凯旋说,“你的路线图我早知道了,你的计划、构想,我也了解;我想,磕磕碰碰总是有的,既然你打定主意,风险全由自己一人承担了,还会有什么麻烦?翻不了船!”

他们一路亲切地交谈,慢慢来到百顺剅上。这是衔接狮子古河的一个排灌孔道,上面修建的节制闸,已呈老态龙钟的颓势了。它的前身,是一个淹没在水下丈把深的大豁口,狮子古河的水,就是从这个水下豁口,汹涌澎湃涌进垸子。早年,这里是龙船地的男子汉们,展示雄性和阳刚的竞技场。女伢爹和祖法伯们,在他们的青少年时代,就常常打着赌,沉在水下老远的地方,对准豁口箭一般刺进来,再毫发无损箭一般射出去。现在,这里是这样安详恬静,几乎不再有人想到,当年曾经波翻浪涌!

“龙船地的历史是部书啊,”马驹感慨系之,“在最初的年代,女伢爹以他的赤诚,带领龙船地人,写下了辉煌的一章。后来祖法伯……”

“他执掌龙船地帅印近二十年,常常胆量过人,勇气过人……”

“可惜,他的胆量和勇气,都在私欲中异化了!”马驹接着说,“女伢爹们创造的辉煌,从祖法伯这里断裂了!这十来年,我尽管在外地打拼,可一想到这些,我就有一种无法抑制的莫名的冲动。凯旋,历史的那一页翻过去了,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让我们一起,在龙船地续写女伢爹们的辉煌,创造新的辉煌!”

“你应该成为一位卓越的诗人!”周凯旋调侃道。

“眼下,我可不想写诗!我现在的目标,是把我的梦想变成现实!”

二人靠在百顺剅的启闭台上,讨论他们即将开始的行动计划等诸多话题。这些日子,马驹心里老是萦绕着一个攸关大局的问题:资金一定要有人专管,这不能有半点差池。谁管?自己直接掌管最好,但有可能会陷入繁琐的事务而不能自拔;而且自己中途有可能会短暂离开龙船地,去南方打理自己公司一些事务,这会造成许多不便。可交给谁好?交给村上吧,由他们直接去支配,这样可以显示对他们的信任,有利于弥合过去的创口……

“不行!”周凯旋断然否决道,“这样绝对不行!别人不谈,我那所谓姨父村长李鹏飞,瞎子柳条簸箕里的钢崩儿,都要拈几个的家伙,你能放心?”

“是的,这里边不确定因素太多。那么,只能请你操劳!”

“行,我保证资金绝对安全,鸦雀、老鸹也叼不去一个铜板!”

马驹高兴极了,说,这事就交给你了!他又允诺将付给周凯旋报酬,工资水平与外地打工持平。周凯旋急了,说你马驹都把我当什么人了!马驹说,我把你当最好的同学,最亲密的朋友,但我们都不应该忘了现实。从现在起,你可以看作你是我公司的外派职员,我们按市场法则办事!马驹态度十分诚恳,周凯旋默认了。

尽管陈也青校长不乏丰富的想象力,对自己当年学生的敢做敢为,有着足够的了解。可是,当马驹和他的同学周凯旋一同造访,用一种淡定从容的语调,说出他的初步构想时,陈也青还是觉得,龙船地小学的这间办公室里,好像掠过一声沉雷,窗棂都震得吱吱响。

马驹说,我是带着一份路线图回来的。王老爷桥成了危桥,应该推倒再建﹔百顺剅上的涵闸需要重修,升级为电动排灌站﹔龙船地的道路晴天一身灰,下雨一腿泥,要修水泥路﹔华艳湖上的地,是我们龙船地的砧板肉,我们要把它建成旱涝保收、稳产高产的园区。这大大小小的项目,我打算捐点款给办了!

“捐款?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是的!”马驹很沉静,“此外,有了合适的项目,我再做点投资,办点涉农企业,能让龙船地逐步形成自己的产业链,走上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在我预设的额度内,能做多少是多少。必要的时候,还可追加一点!”

“你说什么?捐款?投资?办企业?还可追加?这得多少钱啊?”

“几百万元吧!”

“等等,等等!””陈也青搬过一张椅子,让马驹坐了,“几百万元?你说出来都轻飘飘,好像顺手拔根篱笆桩似的,开玩笑吧?”

“陈校长,”马驹表情认真且严肃,“我跟谁开玩笑,也不至于跟您开玩笑吧?我想,您也许记得,十年前我说过的话……”

记得,陈也青当然记得!那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出大戏,最后谢幕之后的悲壮场景,怎么会忘记?陈也青踱到窗口,透过杨柳轻烟里疏朗的树林,他的目光掠过华艳湖,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早春阴冷、凄寒的清晨。

龙船地大洗牌了,祖法伯光荣退隐,支书的宝座“禅让”给了那个姓伍名立春的年轻人。从团支书改任治保主任的马驹,毫无悬念地被挤出龙船地的“政坛。”不,严格地说,是他主动退出了那场角逐。他没有兴趣扛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去做廉价的拍卖。马驹要去南方了,周凯旋也要远行了,他们将要离开这片曾经那么钟情、那么眷恋却又叫他们饱尝屈辱和辛酸的土地,去寻找、开拓自己新的人生。

春寒料峭,朔风萧瑟,陈也青、女伢爹特地来给他们送行。来到318省道上,凝望华艳湖那寂寥又躁动着的田野,老少四人伫立良久,无限惆怅和愤懑,像浓重的阴影压在胸口,总也挥之不去。

终于,陈也青校长打破沉默,他紧紧握住马驹的手,叮咛道:“驹子,在中国这样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国度,在这样一片蓝蓝的朗朗天空下,只要不自我沉沦、自我毁灭,就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坚信,龙船地这部书中,有一页将是属于你们的。你,还有凯旋,你们二人刚柔互异,各有千秋,长短互补,相得益彰,你们应该也有可能在属于你们的那一页上,写下灿烂的一章!”

“我会回来的,陈校长!”马驹动情地说。

不知什么时候,省道上会聚了黑压压的人群,全是来给远去的游子送行的乡亲。人们悄悄地围在马驹、陈也青们身边,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还有人在悄悄地啜泣。浓浓的乡情和亲情,驱走了拂晓前的清冷,马驹全身涌动起灼热的大潮。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长大了,懂得了什么叫拳拳地祝福,什么叫殷殷地期待,什么叫谆谆地嘱托。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肩上有了沉甸甸的分量,有了担当,有了无法推卸的责任和使命。

“乡亲们!”马驹哽咽着大声说,“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的期望值很低,我成不了第二个李嘉诚,也成不了第二个包玉刚、霍英东,但赚点小钱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回来修马路,重建王老爷桥,再造百顺剅……让狮子古河作证,我马驹决不食言!”

十年,弹指一挥间,一次落荒,竟然成就了一位小小企业家!

陈也青默然良久,问:“你信守自己的承诺,现在回来兑现了?”

“可以这么说吧!本来,我是打算作为慈善款,捐赠一部分出去,后来我觉得,这钱用在龙船地,最让我心里踏实!”

这可是一个并不轻松的话题!如此庞大的规划,如此惊世骇俗的举措,经天纬天的事业,作为曾经的老师,完全能够理解隐含其中巨大的价值意义,也有能力对学生的义举,作出最完美的道德铨释。但是,学生最先向老师透露这样重大信息,这固然表明了对自己的尊重和信赖,难道不也是一种咨询和探讨?陈也青感到了不能承受之重,毕竟兹事体大!

十年前,陈也青自我请缨,同女伢爹一起,作为精神教父狠狠地崇高了一回。他们在幕后,马驹在台前,三人联袂演了一出双簧。马驹当上团支书后,阴差阴错的又是当厂长,又是当治保主任,直至遭受严重打压愤而出走。他们当年失败了,但也没有对马驹构成太大的损害,充其量只不过付出了一个年轻人的心智和体力,还有几年的光阴。这次就不同了,不论是捐资还是投资,都是硬咕咕的钞票啊!对于这个民转公的教书匠,对于他那很风光的工薪族儿子,对于很多龙船地人,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是他们若干辈人可望不可及的财富珠峰!

“这件事你可得想好了!”陈也青沉吟道。

“想过了!”马驹笃定地说,“捐资部分,用于龙船地的硬件设施建设,是慈善性、公益性的。如果有了商机,再投资兴办企业,会加入一些市场元素进行运作,那就具有一定的商业色彩。适当追求一些利润,作为对成本投入的一点补偿……”

“如果经营业绩不佳怎么办?而且涉农产业往往周期长、变数大、回报率不高!”

“我也考虑过了,而且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这事你跟你爸、你弟弟他们商量过吗?”

“还没有,问题不会很大。我弟弟那天还劝我学学魏吉安,包几台戏唱唱哩!”

“唱几台戏算什么?要知道,钱是你赚的,可里边也有他们的期盼和心血啊!”

“是的。”马驹点点头,“但十年来,我总有一个化不开的情结,还有一种沉重的负债感,挥之不去,欲罢不能!”

“可是……驹子,这到底不是个小事,你是不是太随意、太率性而为了?”

“这个问题提得好!”马驹说,“您第一个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我想决不是最后一个!我可以告诉您……”

在南方的十年打拼,马驹不仅有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且也有了比较丰富的知识储备。他参加了成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已拿到了两个本科文凭,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爱冲动、情绪化的小马驹了,他懂得了用理智驾驭自己的情感。他认为离开龙船地,是自己人生的一个重要拐点,是真正人生的开始。第一个十年,是卧薪尝胆,生聚自强的一个单元,这个单元结束,应该进入下一道课题了。今后要做的,决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而是早在离开龙船地时就萌生的念头,至今断断续续孕育了十年!过去是空想,现在初步具备一点实力,可以了却自己的夙愿。睽违龙船地十年后,重新与家乡零距离接触了这些日子,也算是作了一些实地考察,酝酿多年的计划,渐渐清晰起来。他觉得,对家乡的可持续发展,是应该也是可以有些作为的。

“可是,这里边有着巨大风险,若有差池,会全军覆没!这意味着过去十年的所有付出,将如流水落花般一去不返;就意味着艰辛、贫困,甚至潦倒,你想过吗?”

“想过,当然想过,而且还同凯旋谈论过了。坦率地说,我不是横空出世的道德超人,而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凡夫俗子,我留有充分的保险系数,不会全军覆没。当然,我不能做无效投入,市政府的车辙在那里,我绝不让自己的钱打了水漂!我所做的一分投入,必须有一分收获,一分成果,这倒真的不能有半点差池!”

同类推荐
  • 毛娘(中篇)

    毛娘(中篇)

    这破地方,辽阔、高大却又干瘪。大货车在沙砾地上像拖拉机一样突突乱蹦着,耕出一条排骨路,一直向前伸过去,没有尽头似的,穿过了平野,还得盘过一座座光秃秃的山岭。每次出车,我都会有些恐惧,每次都是硬着头皮上路。太阳已落到西山头,天上铺满云的瘦皮,褴褛毕现。空气清冷稀薄,薄得不敢让人深呼吸,怕太用力了,一下子吸光口鼻前的所有空气。一眼望过去,除了突起的山脊,就是瘦骨露露的莽原,但总能让人感到这整块大地堆得高高的,可以俯视全世界。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眼睛看不到纵深的沟壑,全身毛孔却都能感觉到。
  • 身影

    身影

    张硕正对着镜子秀自己腹肌两侧的人鱼纹。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六点一刻。还有五分钟,王蕊就该来了。她总是背着那个粉色的耐克运动包,很准时地出现在健身房门口。还有,她总是会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笑出了两个尖尖的小虎牙,和一个乖巧的小酒窝。张硕已经完全被王蕊所迷倒。说实话,张硕练得这么辛苦,有一大半原因是想让王蕊多看他两眼。他想,身为健美操教练的王蕊,应该也喜欢健美的小伙儿。时间到了,可张硕没看到王蕊,却看到了罗维。窝在前台里的黄小佳马上放下手机,赔着一脸笑容说:“罗哥来了又上班的时候玩手机。”黄小佳说:“没有,以前的一个同学。”
  • 三下江南:告密者

    三下江南:告密者

    这部小说除了保留“文革”手抄本的精彩故事外,张宝瑞还对它进行了精心加工,将现代流行的心理悬疑因素以及美国大片中常见的计中计、案中案的技法糅合在一起,让小说更加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 吉宽的马车

    吉宽的马车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所有乡村男人都进城当民工的时候,吉宽依然留在乡下优哉游哉地赶着马车,成为歇马山庄公认的懒汉。本书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了这个农村懒汉的爱情故事,并以这个懒汉的视角揭示了一群民工的心灵史……
  • 公开的秘密

    公开的秘密

    在《公开的秘密》这八篇关于“秘密”的故事里,艾丽丝·门罗唤起了旧爱突然重生的毁灭性力量。忘情于书信欢爱的图书管理员、流连在荒野的孤女、破坏邻居家宅的女基督徒……门罗笔下的女子都有一个“秘密”,她们保持着与真相的模糊距离。《公开的秘密》曾获加拿大总督奖提名,被《纽约时报》评为年度好书,并为门罗斩获了WH.史密斯文学奖,自此,门罗作品日益受到国际文坛广泛关注。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快穿之我的上神啊

    快穿之我的上神啊

    上神谨初是神界最小也是最厉害的上神父亲是主神母亲是神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谨初自小便让众神头疼不已终于在一次谨初不小心打碎了天君珍藏千万年的初心归后众神爆发了众神闹到大殿请求主神让谨初去系统组织中历练但主神舍不得啊那么小一个万一让别人拐走了怎么办万一被打了怎么办万一在外面受委屈了怎么办他和神后都不在小谨初该有多难过多无助啊他舍不得啊心疼啊众神:谁能欺负她啊,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最终谨初在主神神后担忧不舍在众神开心激动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走上了坑蒙拐骗呸呸呸是拯救世界的道路
  • 穿越之悍妃妖娆

    穿越之悍妃妖娆

    谁动了谁的琴弦响起了思念,谁守着谁的伤悲独自泪成涟,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最后血月凶兆出现,他们这世注定不能相守吗?那来世再从相见到相知,相伴,从相伴到相惜,相爱,从相爱到相依,相守,可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最强末世三国系统

    最强末世三国系统

    新书《我有一个三国召唤系统》已发布,各位书友可以收藏一下!————————————一觉醒来,末世来临。在一阵诡异的白雾笼罩下,整个世界所有的电子产品和现代武器全部失效,人类重归冷兵器时代。丧尸、变异的动植物,还有突然冒出来的一座座古城。还好,老天并没有让杜云失望,最强三国系统激活,魏、蜀、吴三国兵马和强悍副将皆可被召唤。先登死士,麴义振臂一挥,万千弩箭瞬间笼罩苍穹。魏国虎豹骑,铁马震山河!高顺陷阵营,有我无敌!大戟士、无当飞军、西凉铁骑、关羽、马超、赵云……在这混乱的末世中,杜云势要登上那传说中的天空之座!
  • 月亮老人

    月亮老人

    程月和于晓亮一起相约去看海,在月亮老人雕塑像上拍了合影,这是新婚夫妇结婚必到之地。恋爱的青年人在这里海誓山盟,请月老人作证;或披上婚纱的新娘提起纱裙,满脸幸福地挽着新郎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越过海堤,来到月老人的雕像前,留下幸福温存的记忆。
  • 梦想树上会开花

    梦想树上会开花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乾坤……有梦想的人生才有意义,山村里的孩子追梦,山村里的老师守梦。每一个梦想都是一个别样的世界,只要你愿意坚持,梦想终会开花。
  • 女朋友

    女朋友

    与夏小蝉凄然地分手后,高凌风在舞台上失意的演出,又遭到经理无情的唾弃与讥讽。而正在穷途潦倒之际,孟雅苹出现了。雅苹是个著名的模特儿,但在光鲜衣裳与掌声的围绕下,她却依恋与高凌风在一起的疯狂与傻气,然而,悬殊的生活处境,将带他们走向一条崎岖或平坦的路呢?
  • 娇妻不乖娘子要出逃

    娇妻不乖娘子要出逃

    “做我的女人。”他眼神魅惑而妖娆,让人忍不住心动,忍不住沉沦。她精心设计的陷阱让她跳,代嫁不过阴谋。她给了他,却不得不劳燕分飞。“我说过只是让你代嫁,没说过要对你负任何责任,更没有让你付出感情,孩子你已经有了,你还想要什么,一万两够吗,一万两买你绰绰有余了吧?你根本不值这个价儿的。”
  • 安楚谋

    安楚谋

    幼时初见,她是楚家最受娇宠的掌上明珠,他是被杀手追杀的容氏余孽,她救了他,让他看到一缕善念。少年再见时,她是满腹心机,天道不容的冥族少女。他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势的皓月堂堂主。得知再重逢时,他扬唇,楚楚,这次,换我救你,好不好……
  • 羽过天晴

    羽过天晴

    “卫珂”是羽毛球用品公司的行政总监。新品发布会前夕,公司惊现“浴室门”事件,.......此波未平,另一女部下又来哭诉,。卫珂该如何应对?人人难避;困难当头,无可逃匿。但不管多少磨练,只要心存信仰,终会“羽”过天晴。因为,羽毛是天使的信物,承载人类的希望和梦想……#####另:文中有一些经典实用的粤语方言,也许看着看着,你就学会了白话,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