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在外流浪了好长时间才磨磨蹭蹭地去到公寓附近。
她左右张望,觉得自己是不能见光的老鼠。她怕见殷然玺,一个弄不好,那个暴力的男人会将她五马分尸。
可是不回家,她能去哪里?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吧?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柳信的。离开的时候太匆忙,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就随便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她也是看到路人异样的眼光时才发现不妥,现在后悔来不及。她想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笨的女人,居然在临将到家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穿错衣服。
这要是被殷然玺看到她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不知会不会吃醋呢?
不对,殷然玺不可能吃醋,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就算她跟其他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可能生气吧?
还是不对,他告诫过她,要守住自己。当时他所说的男人是方世尧,不是柳信,这样是不是就没问题?
“你在这里做什么?”正在萧盈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跟前,吓了她一大跳。
萧盈转过身子,干笑道:“没有啊,不记得哪个路口是回家的路了。”
“转过身,看着我说话!”殷然玺冰冷的声音来自她身后。一句话,让她的双腿虚软无力,很想落荒而逃。
她没骨气地转身,垂首而立,像是做错事的学生等待老师的责罚。
殷然玺一声轻哼:“你行啊,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说,昨晚干什么去了!!”正当萧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殷然玺一声暴喝,吓得萧盈拔腿就跑。
她知错了,可是不想做人肉丸子,她还没活够!
“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双腿!!”殷然玺狠声威胁,萧盈立刻站住,不敢再妄动,哑声问道:“如果我不跑,是不是不把我做成丸子嚼碎?!”
“你说呢?”殷然玺一步一步走近萧盈,轻声反问。
萧盈觉得自己很没骨气,竟然被殷然玺压得死死的。就算她背着他偷腥,又有什么了不起?本来他们的婚姻就不正常,各自玩各自的,再好不过。
“说不出来,就是说我可以把你做成丸子放到油锅里炸……”
“不是,现在是文明社会,动手不如动口,讲道理才是有品味的男人。”萧盈不满地反驳道。
殷然玺冷笑:“照你所说,那所谓的有品味的男人,就是柳信,对吧?”
“是啊,他本来就——”看到眼前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萧盈的话嘎然而止。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殷然玺。
这个人很邪门,什么也不说,足以让她打冷战。如果他真要将她挫骨扬灰,那也没办法。可是,她不想死,殷然玺会不会真做这种缺德的事?
“你先告诉我,昨晚上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为什么要穿着……他的衣服。”殷然玺磨牙,恨不能一掌掐死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我也不知道,不记得了,喝高了。衣服,衣服我临走时太匆忙,穿错了他的……”看到殷然玺眸中闪过的狠戾,萧盈发现自己说溜了嘴,完了。
“就是说,你跟他上了床,脱了衣服?”殷然玺咬牙切齿地追问。
“确实是脱了衣服,也是躺在床上,可我不记得自己有跟他做过什么……”她话没说完,殷然玺大步上前,大力撕开她的领口,就看到上面暧昧的痕迹。
萧盈一看,傻了眼,她真的跟柳信发生了关系?
“你这个女人敢跟其他男人厮混,我掐死你!”殷然玺一掌掐着她的脖子,不断加大力道,好像真要掐死她一般。
萧盈感觉呼吸困难,摇头:“别,别,我不想死,别冲,冲动——”她抓着殷然玺的手,想要解救自己,无奈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视线渐模糊。
该死的殷然玺,难道真要杀了她才甘心?!
就在萧盈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殷然玺一把将她推开,甩袖而去。
她大声咳嗽,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再一看四周,没了殷然玺的身影。这个,确实是她的错,要换作她是殷然玺,她也生气。
她也是糊涂了,连自己有没有跟柳信做什么都不知道。昨晚上后来的事情她一点也不记得,按说做那种事,起码有点感觉啊,为什么她身体没什么异样?
可这身上的痕迹骗不了人,总不可能是自己留的吧?柳信那个色胚,居然趁人之危,她还当他是姐妹,是好朋友。
怎么办?她要不要打电话问清楚?不对,她根本就没有柳信的联络方式,到哪打什么电话?要不索性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过日子?
萧盈思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公寓。
她才进屋,何丽便上前来道:“你这孩子玩疯了吧,居然整晚不回家,你知道然玺昨晚上有多担心你吗?找你找到两三点,之后一直没睡,守在门外整晚。现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知道吗?”
“真的啊,我刚才看他精神挺不错的,完全看不出整晚没睡。”萧盈讪笑。听丽姐这么一说,殷然玺好像挺关心她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两夫妻最重要有事一起商量,别动不动闹孩子脾气。你这孩子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像是没长大的孩子,让人担心。”何丽回道。
萧盈躺在沙发上,发出一声叹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那种我已经结婚的感觉?丽姐,如果我跟殷然玺离婚,这会不会很儿戏啊?”
她想吧,她都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殷然玺骄傲又自负,肯定会趁机跟她离了。她倒是没所谓,就怕何丽一把年纪受不了这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