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你真无情,好歹我刚从警局里出来,你也不安慰我,就直接问你的老相好。”燕情悄无声息地步近秦姒,大力圈着她的水桶腰,埋怨的语气。
抱惯了女人的纤腰,这样的粗腰差点令他摆不出笑脸。
不过这场戏,还是要继续,直到有一天他攻下这个女人的心墙为止。
怕只怕有萧朗在,他一辈子都没机会让这个女人对他俯首称臣。毕竟他见过这个女人的固执,她提到萧朗时的虔诚。
秦姒用力抓着燕情的手,端正颜色道:“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想知道接近萧朗的方法,其他事情你没必要对我说。燕情,我提醒你,你如果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不饶你!”
秦姒的正气凛然令燕情不怒反笑,脸上尽是促狭之意,握上秦姒的手,暧昧地低喃:“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就是要你不饶我。”
秦姒抽出自己的手,看着燕情装出来的笑脸,转过身体轻声道:“我发现,你和他确实是两兄弟。你知道吗,你演戏的时候和他很像。你们自以为演得很好,可是在我看来,演技很一般。毕竟要对着我这样的女人作戏,一定是辛苦的,演技不到位,也可以理解。”
唯一不同的是,她明知道那是萧朗设下的柔情陷阱,她也愿意跳下。最终把自己活埋了,她也不觉冤屈,毕竟是她心甘情愿。
可燕情,不同于萧朗,她完全没必要对燕情装出来的柔情蜜意而配合他演戏。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能感觉到。
秦姒毫不留情地话语令燕情的笑脸有些挂不住。
这个女人有自知之明,她的话刚好踩到了他的心上。对着这样的丑女人演戏,确实辛苦。
可辛苦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看到秦姒回头,看到她清澈的瞳眸,燕情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算了,这样不是办法,对秦姒这个女人演戏还不如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也许能减低她对他的警戒心。
想到这里,他粗鲁地拉着秦姒的手往外面去。
这回秦姒没有挣扎,乖巧得不像秦姒的性子。
他讥诮地道:“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不值钱。”秦姒低声回道。
她知道自己价值几何,她这种女人继续纠缠萧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可她,就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听到秦姒这话,燕情手上的力道加大,倏地一紧。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他有些慌乱。
“谁说的,你很值钱。”燕情将秦姒拥在怀中,在不夜城工作人员的目送之下,他们走出了不夜城。
华灯初上,不夜城还没开始营业,外面却一片昏黄。
燕情将秦姒推上了跑车,秦姒没有异议,静静地坐在车里,不声不响。
燕情喜欢热闹。习惯了女人对他撒娇,习惯了女人投怀送抱,更习惯女人的娇声笑语不断。
秦姒的性子他多少了解,可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安静的女人。
似不存在,却又有着强烈的存在感,让他无法忽视,让他随着她的情绪渐渐转变,他不喜欢有人影响自己。秦姒,更不可以。
他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一首老歌,王菲的天赖之声响在静谧的车内。
燕情蹙了蹙眉,正想转台,却看到秦姒收回了游离在窗外的视线,闭上眼,长睫轻颤,似在专注地聆听这首老歌。
他鬼始神差地缩回手,如果她喜欢这首歌,就让她听完好了。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进退无回你从不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
一曲毕,秦姒才睁开双眼,她转眸看向窗外的繁华夜景,慢慢、慢慢地退离自己的视线,将自己抛远,就像是萧朗。
他给了她一片艳阳天,而后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不如,说说萧朗,你为什么要对他死心踏地?那是爱情吗?”燕情打破沉默,突然很想知道秦姒内心的想法。
在小岛上秦姒曾有倾诉的欲-望,他却拒绝当听众。
此时此刻,他想知道。
“他是我的信仰,无论是不是关于爱情。他是棋手,我只能是他手中的棋子,我和他之间,应该这样诠释最精准。”秦姒看着外景,那里呼啸而过,仿佛有萧朗的脸闪过。
她探出头,回首看去,只有喧嚣而寂寞的街景。
秦姒这个答案,燕情想用讥笑来回答,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不想在她的伤口上在撒一把盐。
他不知道,自己也有不忍心的时候,见鬼了!
“好吧,我服了你。你陪我吃一顿饭,我就安排你接近他。前提是,你要相信我,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姒姒,我们和好,以往的不快抛诸脑后,好不好?”
犹豫片刻,燕情下定了决心。
他发现,再用假意无法让秦姒放低对他的警戒心,因为他不是萧朗。
秦姒愿陪萧朗演戏,因为萧朗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他燕情在秦姒心里,什么都不是。
只有试着用自己的真心来对待秦姒,从朋友做起,也许才能让乱套的剧本重新导向正轨。
秦姒看向燕情对她伸出的手,没有犹豫,就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令燕情一愣。
他以为,秦情应该会犹豫的,毕竟他那样待她。
“姒姒,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吗?你就不怕我再骗你?”燕情不满地嘀咕,轻握手掌那只温暖的手。
他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有时候那么难相处,更不明白在经历了伤害之后,她能一笑抿恩愁。
这个女人,他看不懂。
“你一直是我的朋友。”秦姒抽出燕情紧握自己的手,轻声回道。
她不喜欢记得那些痛苦的往事,因为她的记忆有限,装不下那么多的疼痛,只要记得一些令她快乐的往事就足够。
-------
哈,米咋捉虫子,可能有错字,实在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