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曲总,您不用担心我,我没关系的,这是我以前的私人恩怨,当然,也怪我当时没处理好,让您今天受委屈了。我到是没事,就是您,不该让您,受这个气。”我容易么,我一边忍受着心里的不快,还要一边宽慰上级说我没事,强忍,还真不是我的性格。做人好难,做两面人,更难。
曲总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不相信我的话,也是,换做是谁都了眼前的这一幕,都会多想,我怎会那么强大,我当然也很脆弱。
“让你受苦了,走,我们回去。”语气很果断,很坚决,像是在下命令,我听着怎么有点寒颤呢,老板就是老板,关键时候的气场,一出来就很吓人。我吐了吐舌头,小员工的职责是干嘛,就是跟着老板的屁、股后面工作,最好是能任听指挥的那种。
然而现在,我正在成为哪一种。
渐渐的我随着曲总一起离去的同时,在不远处向着这边走来的男人,一边看看尽头的我,一边看看夹在中间的他得母亲,不用想,刚刚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妈,你今天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学校的事情多,我忙不过来么,你来干什么?”说着这话,眼神还瞟着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甭提多么的不舍了。看着李湘江心里那个气呀,自己养大的儿子,怎么说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她还没容许呢,可是儿子的心呢,早已经跟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了,真是气死她算了。
“万一鸣,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你得眼神看哪里呢?你妈我就在你得眼前,你看哪里?你才多大,怎么就被一个小妖精迷了心智,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要我怎么说你?你上大学的那些费用,可是为我省吃俭用的结余出来的,现在倒是工作了,你还孝敬过我了?我还得到你得一分钱的回报了,不要整天拿着自己的工作当玩笑,好好工作才是正经事,等哪一天,我亲自给你征婚去,我就不信了,以你这么优秀的人,还能找不到比许薇薇更合适的女人。”说完还一脸的气愤,好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拿着鼻孔出气,还眼睛斜视的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她真是受够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会被别人抢走,她不服,她也不愿意。
想要嫁给他家儿子的女人,怎么说也得有何家的势力和权势,那才能配得上,一群野花就想勾搭她的宝贝儿子,门都别想。
她容易么,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当她傻呀。
“妈!”万一鸣一声低吼从嗓子里沉闷,然后像是一颗地雷一样炸开了,吓得眼前的李湘江很是诧异的战栗着,她从没看过她儿子这样过,她儿子从来都是温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开始对着自己的有成见,而且,都好久没回家了,一直都是以学校忙为借口,她想见见儿子还的来学校,她哪里错了?她为儿子好,她错在哪里了?
“妈,您能不能不要再管着我的感情生活了,我想好好的恋爱结婚生子,都不成么?您是想一直管着我吗?您还想管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成人了,我有自己的分析能力和解决事情的办法,您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您考虑过我的面子嘛?我长这么大,就不要一点脸面了?还是您觉得您自己就是万能的,我除了你,谁也不能多看一眼,谁也不能多说一句话?您是不是觉得,我就该围着您一个人打转?”一顿咆哮吼出来,万一鸣心里的怨气才稍微的好一点,说真的,他没有觉得比今天更为委屈的时候了,他只是喜欢那个叫许薇薇的女人而已,怎么就那么难?为什么家里人一定要阻止,他的选择就一定是错的?他就不能做好一件事?他受够了。
他不想再像是以前一样活着下去了。
他得换一个活法。
“一鸣,一鸣,你听我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的苦心,你知道吗?,妈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一辈子都毁了,你要相信妈妈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害你的。”李湘江一看她的儿子今天这样歇斯底里的和她说这件事,就知道,她把儿子逼的太紧了,有时候要适当的放松,还是比较好的,她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她不能,儿子才是她的一切,是她的一切。
万一鸣转身,压根不想和眼前的人解释,他得生活已经够乱的了,他不想去费尽心思的喝眼前的人解释,他也没必要解释,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还有什么号解释的,他要清净,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转身,迈着脚步就离开,也不想独自留下他得母亲,怎么样,或者,会让眼前的人会有什么看法,他不管了,他什么都管不了。
“儿子,儿子,你去哪里?儿子,跟妈妈回家,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好好谈谈,这一次我一定听你得,一定听你得建议,我们回家好不好?”李湘江接近哀求的说着,她这次真的过分了,儿子真的生气了,以往他是不敢和自己顶撞的,尤其是在家里,更没这回事,可是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像是潘多拉的宝盒,一下子什么坏的事情都出来,她不要现在的这个结局,她不要。
“宝贝,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去。”李湘江拉着万一鸣,多想让他回到以前那个听话的木头娃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有眼前的这些事情,可是万一鸣一意孤行的态度,很是让李湘江措手不及,这次是真的,她感到害怕了。
“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我不要这样,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哀求,哭诉,都没用,万一鸣挣脱开她的手,压根就不搭理眼前的人,快速的冷着脸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要一个人,开始逃避。
李湘江这次是真的开始反省了,做为一个母亲,能让她的儿子嫌弃成这样,也是,她的问题很大,要不然,怎么说女人就是麻烦,麻烦到最后都被抛弃,她是一个麻烦,从头到脚都是。
生儿子有什么用,从小到大,哪一件事不是自己亲力亲为,还生怕他挨饿受冻,可是孩子呢,一个不高兴就甩脸色,一个心里不痛苦转身就走,她是谁啊?是生他养他得母亲,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失落,从心底开始蔓延开。其实更多的,是失望,是对一个二十几年前到现在希望破灭的失望,她能不失望吗?她的亲儿子对她这样,还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儿子,亲儿子呀,要是捡来的也就罢了,可是这个事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她的肉。
万一鸣心痛的很,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即便是在他长大这么久之后,还是对他管教甚严,他能说失望吗?或者说,他应该失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有人理解他,支持他的空间,他有错嘛?还是上帝把对,改成了错?
二十六年了,二十六年来,即便身上的一个小衣服,母亲都要过问,他也有私人的时间,他也需要一个平等对待的尊重。、
万一鸣走的很是决绝,尽管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沧桑,想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等待,现在终于不在迷茫,可是等待的尽头,却是那么的让人失望,他不想这么累的活着。
他要自由,他要解放。
“微微,你认识那个女人?”刚上车,曲总就满是担忧的问道,好似对刚刚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很是介意,而且关心体贴的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曲总也是一个当妈妈的人,女儿比我小一点,看着年龄也和李遥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比李遥有气质多了(我是真心的这样觉得的,一点都没有贬低李遥的意思。)
认识?我何止是认识她?她还算是抢走我生命中第一个孩子的父亲,能不熟悉么?我简直像吧那个人刻到骨子里,一辈子都埋怨着,怎么可能不认识?
“曲总,没事,就是之前有过过节的人,没必要在意,况且今天,是流苏的毕业的日子,应该高兴点。你说是吧流苏?”转移话题,我想此刻没有比流苏更适合的话题可谈了。
果然,流苏巧笑着依偎在曲总的怀里,那场面,别提多温馨了,一面往曲总的怀里靠,还不忘一面撒娇的说道:“妈咪,今天我毕业哎,人家孩子都有礼物,我有什么呀?快给我,我要看。”
这话一出,曲总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自然是女儿的毕业典礼重要多了,当下笑着让司机拿出藏在前面的礼盒,当然,曲总送给她女儿的东西能差么。
流苏很是欢快的拿出她母亲递过来的礼盒,很是欣喜的打开,果然,流苏的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妈咪。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款裙子?太美了,这可是我一直想要的都没舍得买的一款,亲一个,么么哒。”说完倒是很是自觉的在曲总的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两下。
曲总倒是像见惯了流苏这幅摸样,一点都没有突兀的不适应,这让在边上的我,看的倒是更加的羡慕了,要是我能和李遥这亲密,那,我就真的成为她生的养的女儿了,一直以来对李遥,似乎一直都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也很遗憾,不能让她把我当亲生的待,这一辈子我最亏待的女人,就是李遥,也是我心里,最过意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