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颢茹盯着卢瑞琳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在朕的郑玄竟然有人因为饥饿而去偷盗,难道朕不是那个最该惩罚之人吗?”
一句说完,刹那之间公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颢茹的身上。
韩颢茹拿过行刑官手中的鞭子,举起左臂挽高衣袖一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手臂之上,一鞭下去,血痕立现!
“陛下……”震惊之中的卢瑞琳踉跄起身,惊呼,刚要上前,却被韩颢茹厉声阻止,“不许过来!”
凌厉的目光阻止了卢瑞琳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陛下白皙纤瘦的手臂上鞭痕交错,血肉翻飞,虽是自己在行刑却一点都没有含糊反倒比行刑官打得更狠。
啪、啪、啪……
一声一声响在耳边而敲击在卢瑞琳的心底,陛下……
先王啊,郑玄也许可以在陛下的手中成为富强之国。
最后一鞭停止,韩颢茹已经是摇摇欲坠,卢瑞琳赶忙上前扶住陛下,同时托高了那伤痕累累的左臂,“还不叫大夫!”
“是、是……”尚处于震惊状态的副官赶忙应着,冲了出去。
“你先回去吧。”韩颢茹对着呆立在堂上的偷儿笑着,同时将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中,“我明天会去看你的。”
触手的冷硬让他回神,看了韩颢茹一眼,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陛下,您怎么样?”大夫处理完伤口,卢瑞琳看着脸色苍白的陛下关心的问。
贝齿咬了咬苍白的唇,痛苦的发出一个颤音:“疼……”大大的眼睛睁着,有雾气氤氲,泪水在眼眶打转硬是强迫自己不哭出来,那份可怜、那份强忍的坚强,彻底的征服了卢瑞琳的心。
“陛下,您这又是何必?”如此柔弱的身子,生生挨了这些鞭子怎么受得住?
“卢爱卿,朕好难受……”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了卢瑞琳一跳,慌乱的抚着扑到她怀里的小人儿不停的问,“陛下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郑玄会有人要饿到去偷窃?为什么郑玄还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什么朕不能让郑玄的百姓都过上安乐日子?为什么朕如此无能?!”一声声的质问,一下一下彻底的打破了卢瑞琳心底最后的坚冰。
“陛下,能有这样的仁爱之心就是郑玄之福!”卢瑞琳已经暗中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誓保陛下!
如果以前还觉得陛下软弱,无力处理朝政,那么今天的一幕让她完全改观!有哪个君王可以为了百姓而将自己伤成这样?又有哪个君王可以真正做到爱民如子?!
她的陛下就可以做到!她不保这样的陛下还去保谁?!
“卢爱卿,今日之事……”
“是,除了卢府之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明白陛下的顾虑,毕竟郑玄的天下也不太平,就让她做个陛下的暗中势力吧。
韩颢茹甜甜的笑着:“卢爱卿真好……啊!坏了,朕该回去了,不然水炎该着急了!”
“陛下,您……”卢瑞琳不放心的看了看陛下才包扎好的伤口,“臣派人送陛下回宫。”
“不必了,人多更扎眼。”说着韩颢茹就起身出门,出了卢府的小门,突然转头,想起什么似的对卢瑞琳说道,“卢爱卿,你府上的狗洞有点年久失修哦,里面都是土。”
陛下钻狗洞?!
一道天雷炸得卢瑞琳外焦里嫩,直到韩颢茹走远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避开大路,绕着小道回宫,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让她停了脚步,慢慢蹭到身影消失的地方,一股股的脂粉气直呛鼻腔。
轻轻的蹙眉,她的王夫来这烟花之地做什么?!
“哎呀,王夫,您终于来了。让我好等啊!”王淇冉一见黎梓睿进来,起身迎了上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王大人,你所说的竹翠……”
“王夫,您可真是着急,我说有就一定有。”王淇冉打断黎梓睿的话,热情的将他让到座上,“王夫,快坐啊,坐下我们好慢慢谈。”
黎梓睿侧身坐了下来,暗中揣测这个王淇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不是看在竹翠的面子上,说什么他也不会来赴这种人的约。
竹翠?躲在窗外的韩颢茹一愣,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没听水炎和睿提起过。
“王夫,您先喝杯茶。”王淇冉殷勤的将茶水端上,凑到黎梓睿面前。
黎梓睿不着痕迹的避开:“王大人,你有什么事情最好明说。”
“哈哈……”王淇冉一笑掩去尴尬,“王夫,我知道,你我在朝堂之上有些误会。但是那也只是你我之间对政事的分歧而已,其实你我的初衷都是为了郑玄为了陛下好。你说是吧?”说着,毛爪拍向黎梓睿的手。
“王大人,好像今天我们是来谈竹翠的事情。”黎梓睿快速的躲开“偷袭”,正色道。
“竹翠自然是有的,在下只想趁这个机会与王夫把以前的误会解释清楚。”说着,王淇冉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在黎梓睿面前一晃,一抹翠绿一闪而过,又快速的被她收起。
“好,那王大人请讲。”黎梓睿点头。
一见黎梓睿态度缓和,王淇冉挨着他坐了下来,紧贴着身子:“王夫,您以往真是误会我了。”感到身边人身体一震似要躲,却因顾及什么而没有离开,王淇冉心底暗笑,她手里握有竹翠还能控制不了他?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黎梓睿浅笑,“王大人竹翠能否给我看一下?”
“当然会给王夫看的,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嘛……”毛爪慢慢的搭在黎梓睿的肩头,轻轻的滑动,黎梓睿白皙的面容上泛起的嫣红醉了她的心,她果然没有想错,王夫的身体抱起来真是舒服。
这样极品的人,留给那个半大小娃真是浪费,还是让她替小娃好好疼疼他吧。
“王大人,这样似乎于理不合……”
“该死的王淇冉,在朝堂上跟我做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轻薄我的人……”窗外偷看的韩颢茹气的绞着自己的衣袖,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咒骂,“笨睿,怎么可以让人平白占去便宜!不是白界灵力者吗,不会连这个臭女人都打不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