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小村庄的暴雨。”韩颢茹说道,“怎么总感觉那么奇怪呢?我可是清楚的调查过,那个小村子的人全都死了,就算逃难的人在见到我娘之前也都虚弱的说不出来话,不出几日也全都丧命。”
“有什么好奇怪的,长途跋涉,半路生病再正常不过。”玲珑阁阁主说道。
“对,就是这个词‘长途跋涉’。郑玄边界的小村子,为什么非要长途跋涉去国都?”韩颢茹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阁阁主,“附近的城池不能安身吗?那里就没有吃的吗?就算讨饭也应该在最近的地方,连饭都吃不饱,拖着一个病体去国都。于情于理都有问题吧。”
韩颢茹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一个解释最合理。玲珑阁阁主知道控制不了我爹,就借机潜入郑玄王宫。一是方便日后行事,二则是方便离我爹很近,进行同命的计划!”
“你心思倒是缜密。”玲珑阁阁主不置可否的说着,对于韩颢茹她在心里从新估量。
“还好,为了保命而已。”韩颢茹一笑,“其实我也很奇怪,你说一个当娘的,自己唯一的独子死了,不哭不闹不是太奇怪了吗?就算你坚强为了报我娘的救命之恩,但是……”抿着唇看着玲珑阁阁主,“这个娘也太狠心了吧?连哭都不带哭一下的。我去府上看的时候,睿的娘眸中无血丝,眼也不带肿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人前不哭,背后也不哭,除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我还真不知道哪个做父母的这么狠心!”
玲珑阁阁主笑了,挑眉说道:“好!好一个心思缜密的陛下。”突然目光一冷,“不过我就奇怪了,你心思如此缜密,怎么还成了我的阶下囚?”
“拜托,你傻啊?”韩颢茹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我不进来,我爹怎么恢复灵力啊?不恢复灵力,怎么逃离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就凭你这个?”玲珑阁阁主晃了晃手里的玉瓶,“想法很好,可惜……”话说道一半,在韩颢茹笑意盈盈的眼眸注视下,心中一紧,“你耍我?”
“不会的!”说着,玲珑阁阁主冲了出去,直奔玲珑阁主楼,一脚踹开乔莲瞳的房门,里面除了嫣红的新衣哪里还有乔莲瞳的身影,气愤的大吼,“莲瞳呢?”
随后跟到的韩颢茹倚在窗边,看了看西下的落日冷笑着:“自然是离开你了啊,这都看不出来?”
“怎么会,他没有灵力,怎么可能离得开?”玲珑阁阁主大吼着,“来人,全都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乔莲瞳找回来!”
韩颢茹闲闲的看着玲珑阁阁主:“你还真是不死心!”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玲珑阁阁主上来一把抓住韩颢茹的衣襟,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谁让你同意我爹来看我?”韩颢茹无所谓的笑着,“我只是送给我爹一份贺礼,顺便再告诉他我行动的计划而已。”
“你们说了什么?根本就……”
“我知道你在偷听。”韩颢茹讥笑着,“不过,你这个脑子我估计也听不出来什么。”看了看玲珑阁阁主手里的玉瓶,“你以为那个可以恢复我爹灵力的东西还在瓶子里吗?你将我关入地牢却没有搜我的身,你不就是等着我随后出招,你好以静制动吗?你以为我会傻到按着你想的做?”
韩颢茹轻轻的笑着:“我早就将里面的液体凝结在簪子上,只要我爹含在嘴里,就能恢复灵力。”让液体结冰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你提到吞金?”玲珑阁阁主立刻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当时的话是这个意思。
“是啊。我告诉我爹千万不要吞金,但是没有说他不能含玉啊。”她就知道她爹够聪明。
“你、又是你设计的!你该死!”玲珑阁阁主举起手上面隐着紫色的灵力,她真想一巴掌拍死韩颢茹!
“说,莲瞳呢?”
“你说我爹啊?”韩颢茹对暴怒中的玲珑阁阁主视而不见,“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已经将我的人全都救走了。包括刚刚被你扔在书房的风昊阳。”在地牢内,爹也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她爹好歹也是一个紫界,对付那几个守卫还不是易事?她可不觉得她爹会笨到连个地牢都找不到。
看着韩颢茹挑衅的眼神,玲珑阁阁主不怒反笑,冷静下来的她也找到自己的胜算在何处。“你别忘了,你爹与我同命。你尽管将他带走吧,你要你以后天天见到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你就带他走。”
“你还真卑鄙啊。”韩颢茹冷笑着。
“我十几年在郑玄,无非就是为了与莲瞳同命。这是我永远不败的王牌!”玲珑阁阁主放开韩颢茹,得意的笑着,“你带他走啊,只要你能忍受你就带他走。”
“听你这个意思,你是不打算放过我爹了?”韩颢茹眼眸一眯寒意乍现。
“当然,他本来就是我的!”玲珑阁阁主冷笑着。
“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性命,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了!”韩颢茹黑眸突然之间蒙上一层淡紫。
身上一阵刺痛,仿佛所有的经脉同一时间被封闭。韩颢茹刚要行动,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推,摔出窗外。
下一秒,被有力的手臂一接身体一旋,安稳落地。这个莘伊释,搞偷袭啊!
“睿。”韩颢茹轻笑着,抓着接住她的人,“你没事了?”
“没事。”黎梓睿苦笑一下,“你派了这么多人来,我们会有事才怪!”
韩颢茹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人多吗?还好吧。”看了看黎梓睿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她只是把暗卫全都安排来了,无非就是怕睿他们出现危险嘛。
啪啪几声轻响,玲珑阁主楼的房门窗户全都被关闭,密不透风。
“完了完了,你不靠近怎么封住她的经脉?”韩宏轩在一旁急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