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好像打不过他一根手指!夏小翜郁闷间,头顶处便传来某人低低的笑声,“有你提醒,我一定照办!”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还稍有不妥协,屁股上就会挨个一巴掌,何况,一起一落间,颠得夏小翜苦不堪言,一看四周均是一片黑暗,便知道,他扛着自己已然出了四沟村,夏小翜简直呕死了,不由大声叫喊。
“我说大神,你就是发春也发不到我头上吧!我虽然是个秃子,但到底是个女人,不合你的口味,咱们能井水不犯河水不?别动手动脚的,也别把嫁不嫁、娶不娶的挂在嘴边成不成!老娘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是任何关系!”
一丝无奈划过心头,他能说出自己不是断袖,却不能说出让她放下戒备的理由,他知道,一旦说出,她根本就不会信,至于昨夜的那个吻,好吧!他承认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也不懂,他为何就那么做了,他不是一向都恶心于相濡以“沫”的吗?那他还做出那等恶心的事情?!
却忽地迸出一句话来,“我教你武功,你拜我做师父如何?”
问话的同时,洛神樱已将夏小翜安全的放下,夏小翜四周一看便知,他们已经到了枯山湖泊的大石上,转回头,再看向身边的洛神樱,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翻起了白眼,“兄弟、属下、妹妹、老婆、徒弟!你都挨个说了,我比较好奇下一个你会要我认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洛神樱没有回答,却也跟着坐下,一身的红衣,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他抬眼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表情也像湖水一样无波,心绪却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飘渺哥哥,你为什么叫飘渺?飘渺又是什么意思?”
“飘渺就是抓不到、摸不着的意思。”
“飘渺哥哥,你把郡主休掉可好?”
“这个,父皇说了算。”
“飘渺哥哥,你可喜欢我吗?”
“嗯,喜欢你。”
“飘渺哥哥,我这么可爱,等长大,你一定会娶我吧?”
“不可,等你长大,我就老了。”
“飘渺哥哥,明天你就大婚了……呜呜呜……”
“放心,明天娶,后天休。”
一抹身影,一种心酸,洛神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色却是一点一点的冷凝下来,最后犹如千年的寒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冷冽之气,坐在旁边的夏小翜早就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以为又是自己触怒了他,吞下一口口水,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对这个阴晴不定的怪胎,当真是防范多于无奈。
“你很喜欢南宫飘渺吗?”
洛神樱似是对她挪开的距离毫不介意,只是问话平静得不见一丝波动,可越是这样,夏小翜就越是摸不到头脑,好端端地,他干嘛要提起飘渺?若是自己说错什么,看他的架势,会不会抬手劈死她在荒郊野外?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成功让洛神樱转目望过来,夏小翜一惊,随后,倏地有一种死猪不怕烫的感觉,皱着眉,失去了耐性。
“尼玛!你到底要干嘛?仿佛我问了千百遍,你也没正面回答过我!你到底要怎样直说吧!”
洛神樱收起满身冷气,突地盘膝而坐,一把将夏小翜拉近怀里,狠狠地附上双唇,撬开贝齿大肆侵入,带着点蛮横,肆无忌惮。
好吧!老娘我认命了!夏小翜自知躲不开,昨天他这样,今天他又这样!到底是有多变态!?与其挣不开,那就把他当个小倌好了。
夏小翜也不反抗了,竟是闭起眼,转守为攻,双臂一伸,干脆缠上他的脖子,紧紧地勒着,唇舌间也强横霸道起来,洛神樱感受到怀中人的变化,身体一僵,便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感席卷全身,竟让他莫名贪婪,恨不得要将怀中人一口吞掉。
夏小翜心中叫嚣,口中也不甘示弱,今儿个老娘一定要吻得你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心脏病突发,猝死在老娘魅力之下!然后,再将死尸一脚踢开,从此一劳永逸,哈哈哈……
于是,急促着呼吸,加深热吻,却在不知不觉中弄得自己都头晕目眩跟着缺氧了!
然而,当一只大手毫无顾忌地抚上腰间的时候,夏小翜才蓦然惊醒,玩火自焚,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然后小手伸下,一把从衣服里把大手拉了起来。
洛神樱跟着惊醒,急促着呼吸,调换姿势,却没有放开怀中人,只是两只手都规规矩矩地不再随便“到处肆虐”了。
夜色中,黑火远远地站着,目光呆滞,主子这是意乱情迷了?对个小孩子?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却听身边一声嘿嘿傻笑,傻笑之人还低声和他说,“老子三两银子打赌,半柱香燃尽,主子和我外甥女也不会分开的!呵呵呵……你赌不赌?”
“赌你个鬼!老子没兴趣!”黑火双臂环胸,斜睨的目光中满是不屑。
吴彪也不理会,犹自嘿嘿傻笑,黑火看不过去,啐了他一句:“你以为你剃了胡子就不是白痴了?白痴!”
“你个臭小子,你懂屁!老子剃了胡子,那丫头肯定会认我的!嘿嘿嘿,明天我就去和她相认!”
“我十两银子赌她不认你!”
“我呸你个乌鸦嘴!”吴彪瞪他一眼,扬手一巴掌拍在黑火的后脑。
黑火怒目而视,知道吴彪得意的是什么,可他就不明白了,主子就算对花家有天大的愧疚,也不必非娶花天凌吧?一想到满京城未嫁的大家闺秀们都争先恐后地给主子抛媚眼,其中不乏皇家公主,他就觉得花天凌那个小秃头根本就连看一眼主子的资格都没有了,就别说主子接下来的计划了,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然而他对吴彪确不仇视,虽然嘴上骂他白痴,却也敬佩他曾经立下的战功,两人一碰面,经常斗嘴斗得欲罢不能,自是不会介意他拍自己的一巴掌,不过就是损他几句添添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