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她,芷韵转头继续趴在桌子上,陈思艳见状,用力一拍书桌:“跟你说话呢。”芷韵冷不丁被吓一跳,喊道:“你有病啊,拍什么拍,老娘的书桌也是你能拍的。”真是我不犯人,人倒喜欢来犯我了。
对付凶的人,就要比她更凶,冷不丁的陈思艳也被芷韵吓一跳,顿时没话说,白莲花计上心来,劝道:“算了,我们走吧,人家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
“知你妹。”芷韵忍不住爆粗口,对付贱人比她更贱是行不通的,只有把她骂走,损没脸了才行:“滚。”
对于芷韵的不留情面,高傲女气的脸色铁青,警告道:“彭芷韵,你别不识好歹。”
“滚。”
“同学一场,我们也是关心你,你……”白莲花虚情假意,芷韵恶寒,冷冷一笑:“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前几天刚流产,今天就来上课,这样好吗?瞧你那脸色,还惨白惨白的,赶紧回家补补吧。”
闻言,白莲花脸色更白,她怎么知道?本来以为自己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会更疼爱自己,自己就能抬得起头来,可是没想到,他不同意留下孩子,丢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去流掉,她不想的,可是又不敢忤逆他,万一惹恼了他自己就没经济来源了。
高傲女和陈思艳转过头去,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莲花,她慌张的解释道:“我没有,没有啊……”那摆着的手还带着颤抖,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和心虚。
高傲女忽然想到,上个星期,体能课,梦茹差一点昏倒,她扶她到一边休息,当时她也是如现在一样惨白着脸,下身还流出血来,自己想带她去医务室,可是她说经期来了,痛经,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
后来,她说家人来看,请假出去,晚上才回来,带了很多药,她说是吃痛经的,自己没有怀疑,再过不久,她又请假出去,正是大前天请的,难怪看她这几天不对劲,高傲女欣蕊不自觉往她肚子上盯。
白莲花羞愧的无地自容,而此时陈思艳心里自有一套丈量,这件事倒给她提了个醒,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了。
“我,我,我没有……”白莲花看看四周,教室里角落处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往这边看,她泪眼婆娑做最后的挣扎。但是没人同情她,都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她难堪的跑出去。
“梦如……”略一思索,思艳追了出去,她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高傲女踌躇在原地,她已经确定芷韵说的是真话了,没想到,梦如会骗自己。
她把她当朋友,她们经常无话不谈,十八禁不禁,这么长时间以来没听说过她交男朋友了,那么能让她怀孕的只能是出于某种原因而拿不出手的男人,一种可能——被包养。
有一次,她和表姐出去逛街,看到梦如和爸爸的商业伙伴陈叔叔走在一起,那是一个四十而立却秃了顶的猥琐男人,当时她俩很亲密的挽手走进高档餐厅,出于礼貌她和表姐去跟他们打招呼,梦如介绍说陈叔叔是她表叔,见陈叔叔也点头称是,所以她没有怀疑。
原来事实是这样,难怪当时表姐笑的一脸神秘,原来她早就看穿梦如和陈叔叔了,就只有自己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说什么家里开矿产的缺什么也不可能缺钱,说什么她叔叔是某地政府高官,还说她的哪哪哪个朋友也很有钱,出国留学了,她以后也要去,肯定都是骗人的,没一句是真话。
高傲女神色不明的僵持在原地,芷韵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女人,每次都被别人当枪使,被挑拨利用了还不自知,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无知。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出去的人都纷纷走进教室。思臻一屁股坐下,奇怪的望望四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了?”
芷韵撇撇嘴道:“没事,专心上课。”其实现在她有点罪恶感,当时是一生气冲动之下才口不择言说出来的。
一星期前,她听说邢爷爷腰扭了,特地请假和思臻去医院探望,生活总这么狗血,自己去上趟厕所回来,在医院里迷路了,不小心走到妇产科,当然也是不小心听到有人在喊:“第38号,梦如。”于是芷韵鬼使神差的看过去,恰恰又是不小心揪到那个身影,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梦如就是白莲花。
人流室,大大的牌匾上蓝底白字写着这么醒目的几个大字,芷韵也仅是一撇,一路边问边找去病房,本没打算声张的,可是没想到她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现在一见她自己就烦,就像见到病毒一样,反感得恨不得躲远,可是她偏往前凑,找死,无聊。
芷韵在学校又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周,这一周凌夜好像很忙,给她的电话一周锐减到三个,她又不敢去吵他,谁知道他在忙什么呢,出于军事机密问了他也不会说,哼,芷韵恨恨想着,所以空闲时她只能像望夫女一样巴巴的等他来电。
而此时巴巴等来电的还有一人。
李欣欣焦急的踱步在自己房间里,距离上次上官伯母约她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是以前她早来电让自己去她家共进晚餐或者提前过婆媳俩生活,逛逛街,品品茶等等是她俩最常做的事情,伯母也说最喜欢这样了,她们一周至少有一次这样的聚会,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还等不到她的来电。
上官伯母总在为她和俨睿创造机会,她不敢奢求俨睿来约她,可是伯母那边是绝对缺不了的鼎力支持。
想着,她拿起电话,在几声嘟嘟嘟之后对面的人接起电话,李欣欣调整心态,故作大方道:“伯……”
“你好,我是秘书小林,李总现在在开会,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清脆利落的女声打断李欣欣柔腻的声音。
李欣欣僵硬一下,垂下笑容,咽下打好的草稿,嘱咐道:“你好,我叫李欣欣,如果等会上官伯母开完会,麻烦你告诉她我打过电话来。”
“好的。”秘书礼貌的挂掉电话,李欣欣等着来电又是一阵急,不行,她等不了了,可是现在就这么冲去上官家,不说俨睿在不在,如果上官伯母觉得自己太过于轻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