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勾嘴,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这婚约她早就想毁了,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元敏皇后设局,这无形中帮了凤箫离一个忙,照道理,她是应该感谢元敏皇后的。
不过,之前黑衣人暗杀自己的事历历在目,要想感谢她,呸!
最后,凤箫离还是放心不过,冒险来皇宫一趟。
她知道,今晚的皇宫守卫森严,因为二皇子受伤了。
凤箫离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想做的事,别人能够阻止她吗,开玩笑。
凭着紫凛和太医院那班太医的医术,宇文澈的伤口会好,但是要费很长时间,还不如,自己冒险来一趟,给他渡内力。
凤箫离轻车驾熟的来到宇文澈的宫殿里,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外面守卫森严,不过这并不能难倒凤箫离,她一个闪身,就来到宇文澈的榻前。
他的脸色很苍白,受了自己一掌,凤箫离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马上提起内力,掌心往那淤青的位置一放。
瞬间,宇文澈的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
只是,痛苦的是凤箫离,丝丝白气从她头顶上传出来,融进环境中,她咬咬牙,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被宇文澈吸纳一样,宇文澈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永无休止的吸着凤箫离的内力。
凤箫离马上一提掌,一个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这次,宇文澈的脸色红润了,凤箫离的脸色苍白了。
“阿离?”
宇文澈幽幽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凤箫离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很累,见到凤箫离,他当然高兴,但也不敢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怕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那一掌并没有打中你的脑袋,但看起来你怎么那么傻,竟然连我都认不出?”
她怀着“难道真的打中脑袋”的想法再次去到他的榻前,为他把脉,脉搏平稳,并没有自己想的那种情况。
“怎么认不出,就算阿离化成灰,我也认出来!”
看着凤箫离如此专心的为自己把脉,宇文澈一阵失笑。
“你这不是诅咒我去死吗?”
凤箫离惩罚他似的一下子打在被自己打伤的地方,痛得宇文澈咬牙含泪。
“阿离下手别这么重!”
宇文澈捂着那么地方在床上蹿上蹿下,看得凤箫离直翻白眼。
忽然,她眼神一凛,对旁边一个空出打了一掌,只听到沉重的吼声,转眼间便有一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倒在地上,凤箫离出掌快,而且一招毙命,那个黑衣人到死,都不知道凤箫离是怎么知道自己隐藏在那里。
“有埋伏?”
宇文澈也见到地上的尸体,刚才被凤箫离的举动而感动的双眼染上了一抹阴霾,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答案呼之欲出。
“阿澈,我走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就过来看你!”
凤箫离拍拍手掌,一个潇洒的转身,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向高处奔去。
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么留在这里也不安全,这里是元敏饭后的天下,天知道她还给她埋藏了多少的“礼物”!
宇文澈也不留她,他知道凤箫离冒险进来已经心满意足了,怎么能叫她再次进来呢,他也知道他母后做事心狠手辣,他也知道元敏皇后的目的,取人性命啊,呵!
果然,在凤箫离刚刚腾空翻时,几支冷箭从她的脸庞飞过,速度之快,不是自己刚刚强硬在半空中转身,有可能,她的脑袋已经开花。
身体开花不要紧,脑袋可不能开花啊。
弓箭手见凤箫离避过箭,也不惊讶,徐徐从旁边拿起其余的箭,一张,一放,箭就冲自己的手上滑出。
很好玩是不是,既然这么好玩,那么你们也玩去吧。
她向着那些箭勇往直前,徒手捉着箭,生生将这些箭的方向扭转过来,灌上自己的内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刚刚射箭的人。
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凤箫离的眼眸里好不怜悯,既然是你自己自寻死路,那么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只是,一个踉跄,让她生生从半空中掉下来。
糟糕,不好,刚刚渡了内力给宇文澈,这样一个突变也是防不胜防,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如果皇室隐卫实行人海战术车轮战,那么她肯定会输。
她提着自己那踉跄的身子,马上隐没在黑暗中。
这时,她感觉有人捂着她的口,鼻尖弥漫着女子的体香。
女子,是谁?
岳晚晴?
不可能,岳晚晴的体香不是这个样子。
那么,是!
凤箫离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这,不是琉芜吗,她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吗,怎么还要救自己。
似乎听到凤箫离的心声,琉芜沉沉的一笑。
“你别出声啊,否则,让那些人找到你,我可不会救你,我只答应她救你一次,就不会救你两次,你就给我好好听清楚!”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凤箫离还是感觉到从骨子里蔓出来的寒意。
琉芜,是真的恨不得杀了自己,最好借这群人的手杀了自己,但是自己死了,她可是没办法向紫凛交代。
凤箫离点点头,示意明白。
见凤箫离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琉芜便提着她的衣领像是提着小鸡一样,流窜在整个皇宫中,也不管身后那些尾巴,琉芜轻而易举的甩掉他们。
凤箫离不得不承认,琉芜的武功确实高强,要不然,紫凛也不会一直警告自己,要与琉芜保持距离。
半夜的空气是稀薄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寒意从身上肆意扩散,凤箫离这时看清楚了,琉芜并不是带她回客栈,而是出了淮京,去了淮京郊区。
琉芜一下子将凤箫离抛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刚好一人一匹马,琉芜倒也不急,慢慢前行。
“琉芜,这是什么意思?”
凤箫离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她不将她放置在客栈里面,而带她出淮京,她究竟有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