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示意凤亦华到厅中说话。
厅中,太医对凤亦华深深的躬了一躬。
面带歉意的说“十王爷,恕老朽无能,三公主的病,老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您还没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太医这么一说,凤亦华不禁加重了语气,他的心开始颤抖。
“三公主中的是一种剧毒,而且是一种慢性无解的毒,如今毒性已然全部发作,老朽束手无策啊,还是请十王爷将三公主送回天圣国吧!”太医恭敬的回话。
剧毒?慢性?还无解?这些他怎么都不知道?凤亦华将目光望向言晞岚的贴身侍女,该侍女连忙跪下,对着凤亦华磕头请罪。
“王爷自恕,这都是公主不让我说的,其实公主早在十五岁那年就不幸身染此毒,多年来一直靠多众国医极力研制解药来缓解毒性的蔓延,所以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凤亦华紧拧着眉,“那为何二王子从未向我提及此事?”
“因为此事属于我国的机密,为了防止一些有心之人的利用,外加二王子一向口风不严,所以此事只有坠下和国母,以及大王子等极少数的人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二王子言晞晨也不知此事了。
此侍女的话若是让言晞晨听到了,那么她的下场将会极为悲惨,毕竟敢说王子大嘴巴的这个罪名不小。
“那为何短短的数日会发作的如此之快,难道你们没有按时给她服药吗?”对于言晞岚的突然恶化,凤亦华不由的将责任怪罪到侍女们身上。
“王爷自恕,公主之所以会突然恶化,是因为,因为气血攻心所致!”
“气血攻心?”
“当时王爷拒绝了公主的请求才是导致公主恶化的主要原因。”侍女大着胆子抖出事实的起因。
凤亦华明白丫头所说的请求指的是和凤亦君联手的事。
凤亦华独自坐在书房中,全身倚入雕花椅,双眼微闭,侍女的话在他耳边回荡,“其实三公主此次来到金曜王朝,为得就是得到那唯一的救命药引,而这药引却落在五王爷手中。”
凤亦华双眉紧蹙,如果侍女所言属实,那么自己不答应与凤亦君合作的话,就可能会因此耽误了言晞岚的病情,那么自己就会成为谋害她的刽子手。
但是,要他和自己的仇人之子合作,他真得办不到!
他用双手紧紧的按住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此时的他再次感到了彷徨和无措。
“王爷,燕少王来了,正在客厅中坐着呢!”凤亦华的心腹李响推门进来禀报。
凤亦华点了点头,然后令李响先行一步。
他甩了甩头,让那些烦恼先暂时搁置到一边。
客厅中,燕延安老神在在的品着香茗,当真是做客不客气,很随意的样子,当看到凤亦华的身影出现在厅中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茶杯。
对着凤亦华不露齿且很含蓄的笑了一下。
“我怎么总觉得你自从保护九嫂失利被逮回京之后,就笑得极不自然呢?”看到燕延安那假意成分十足的笑容,凤亦华终于抑制不住的问出了多日来的疑问。
他总觉得一个人笑成这么假,倒还不如不笑。
听到凤亦华如此直接的批评,燕延安欲哭无泪,他望着凤亦华,一脸的受伤,“别提了,自从听到云语柔的那句话后,我每次一想笑,心里的阴影就出现!”
“她说什么了?”凤亦华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那个女人说我,每次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会不一样大!你说如果换作是你,你还能愉快的笑出来吗?”
凤亦华一怔,然后望着燕延安,“会吗?我怎么没有发觉?要不,你现在就笑一个让我仔细看看?”他善意的提醒着。
呃,燕延安白了他一眼,被他这么盯着,自己能笑得出来吗?
转移话题,燕延安一脸暧昧与八卦的盯着凤亦华,“老十,听说你的好事将近了啊?是不是真的?”这可是最近半年来,他听到最喜庆的小道消息了。
不料,凤亦华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见此情景,燕延安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小心的问,“老十,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忙。”
凤亦华轻叹了一声,然后将自己与言晞岚之前闹矛盾和此时言晞岚中毒昏迷不醒等事大概的都对燕延安说了一遍。
燕延安听后,沉默,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怀疑。
望着凤亦华,他欲言又止。
“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别扭扭捏捏的!”燕延安的样子让凤亦华看得着实难受。
“嗯,其实这事我也是听云语柔说的,当然了,云语柔的为人你也知道,她一向是捕风捉影,口无遮拦的,所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燕延安为自己的下文铺了几层厚厚的垫子。
“说!”对于他的磨磨蹭蹭,凤亦华显得十分不耐烦。
“当初我和云语柔一起逃亡的时候,闲来无事就谈到你和言晞岚的事,云语柔说以她的直觉,言晞岚接近你是受了凤亦君的指使,也就是说,言晞岚从一开始就带有目标的接近你,呵呵,我说了,这只是云语柔的个人猜测,你可以当她放屁,别往心里去。”燕延安在看到凤亦华那渐渐变青的脸,立马不顾道义的出卖了云语柔。
凤亦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他将与言晞岚的初遇及交往的种种通通在脑海中回映了一遍,此时的他才惊觉,原来言晞岚在很多方面竟然和苏南樱有着惊人的相似,难怪自己一开始就会被她所吸引。
看到凤亦华的沉默,燕延安有些局促,他悻悻的说,“别乱想了,这本来就是云语柔的个人猜测——”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认可九嫂的话,对吗?”凤亦华出声打断了燕延安。
燕延安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茗,两只眼睛有些歉意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