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霍颖这才满意的抬起胸脯。
“不过,这算我不搅和,你俩之间似乎还是任重而道远啊!”严瑾贼贼的笑着,“要不要我从中牵根线?”
霍颖看着她,疑惑片刻,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呢?”说着严瑾奸笑着向霍颖伸出一只,做出了搓钱的动作。
“什么?”充傻。
“就是这个啊!”手指搓动的动作加快。
“看不懂!”
“你,就是毛爷爷啊!”严瑾有些气败的叫道。
“这里没有毛爷爷啊!”
“算了,我不帮了!”说完,转身。
“等等,这里有袁舅舅要不要?”
袁舅舅?严瑾一愣,随及想到,袁与元同音。
顿时笑如山花,忙不迭的点头。
将手摊成捧状,伸到霍颖的面前。
霍颖千不甘万不愿的将手探进自己的怀中,掏出一碇元宝,往严瑾的手心一放。
严瑾脸一黑,伸手掂起那颗元宝,抬脸瞪向霍颖,这颗如同蒜瓣大的玩意,她也好意拿出来收买人?
“嘻嘻,这只是定金,只要我如愿的抱得美男归,我保证千倍的补偿!”
“是吗?你的话有可信度?”严瑾小人的将某人的话原封送回。
“放心,我以人格担保!并且二十多年的良心担保!”
反正两者都是虚拟看不见的玩意。
燕延安与简寻川均有些傻眼,这两个女人竟然就这么光天化日的进行行贿受贿!
简寻川更是面罩寒冰,两个女人将他做为商品进行讨价还价却没有一丝自觉。
上前一步,大手一伸,将严瑾手中的那颗蒜瓣大的元宝给提在手中,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请问,这场交易中,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两个女人一后退,一个上前。
后退的讪笑,“小川子,你可以得到一个贤妻!”贤妻还是闲妻,这恐怕得取决于霍颖自己的作为了。
上前的窃笑,“川哥,你可以得一个娇妻!”娇妻还是骄妻,这恐怕也只有她自个清楚。
在众人的目光中。
后退的女人一个转身逃之夭夭。
上前的女人一个轻燕飘飞落入百花丛中,惊起一众蜜蜂。
“姓简的,这是你第N次摔我了,我迟早要报复!”
严瑾躲在一棵槐树下面,笑着将那颗临时从简寻川手中摸走的蒜瓣元宝放在嘴边嘴了个,满脸的陶醉,有钱的感觉真好!
“柔儿,真的是你吗?”一道沉厚而略带沧桑的声音至头顶上传来。
吓得严瑾一个哆嗦,手中的元宝滚落。
嗜财如命的她连忙蹲下身去捡,那颗元宝落到一双镶有金边的高帮靴前。
严瑾顺着这双金靴往上瞧。
然后整个人蹦到一丈开外。
那是曾经铬入心田,刻入骨髓的脸。
然而桑田沧海的变迁,让他消磨了曾经的俊秀,如今的他一袭黄袍加身,头戴金冠,脚踏金靴,整个人散发也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让人无法靠近。
浓翘的长睫掩饰着睫下那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他的眼睛依旧漆黑如墨,严瑾在心里暗想,只是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连跟着眉心也一道上了锁。而今满脸蓄着的胡髭却他变的阳刚魅力,却多了一份莫名的沧桑与忧伤。
严瑾的鼻子一酸,她想不到今生竟还和能和他再见,想不到再见却是这般的难受。
再见不如不见,这句话的真谛,她如今终于明白了。
“柔儿,真的是你吗?”男子脚尖一提,地面上的元宝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上前一步,将手中上元宝递到严瑾面前,声音轻颤的问。
严瑾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他还是那般强势,那般高高在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严瑾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大叔,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柔儿!”快速的从男子的手中接过元宝,转身迅速的钻进花丛中,消失在他的面前。
凤亦北整个人僵住,那声“大叔”让他眼前一黑。
没人知道当他收到燕延安的信时,是怎样的一份喜悦与希冀。
十多年了,他从未像昨天那样高兴过,也从未像昨天那样期待过。
于是,不等燕延安的安排,他便控制不住的潜进天刹堂,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想给柔儿一个惊喜,让两人能够好好的独处。
但是,当他在暗处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傻了,他虽然听燕延安说过,她已不是当年云语柔的模样,却不曾想过她竟还如此的年轻,那一刻,他有些胆怯了。
强烈的思念还是让他迈了脚步,可得到的不是那思念的拥抱,也不是那倾诉的眼泪,而是一声陌生的“大叔!”,这一声呼唤无情的告诉他,他已经老了!
“你太性急了!”肩膀上传来轻拍感,凤亦北眼眶有些红的看向来人,声音掩不住的哽咽,“是不是你弄错了?她并不是柔儿?”
“我想你应该来了一夜了,也暗中看了她一夜,是不是,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燕延安没有反驳,只是双手环胸晲着凤亦北。
凤亦北沉默了,十二年来的思念与悔恨让他早已清楚的明白,当年自己爱上的并不是云语柔那张绝世的容颜,而是住在其体内的那道狡黠又倔强的灵魂。
世间美人何其多,但是真正能撩拨他心扉的却只有一人,而佳人已逝,十二年来,不知有多少大臣劝他立后,棠娘娘更是为此愁白了三千乌丝。
好友们更是劝其放下,重新开始,他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自然定律,却始终做不到不思念,不怀念,不悔恨,不痛苦。
本想就这样终其一生,用余生来弥补当年的亏欠,用余生来兑换来世的相守,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收到燕延安的来信,信上说真正的严瑾回来了。
若不是知道柔儿的灵魂来自异世,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