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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为了帮我弄个北京户口,小羽的舅舅果然将那个拐弯抹角的关键人物引见给了我。对这事我没理由不重视,做东请他吃了一顿饭,小羽、她舅舅以及舅舅的同学也参加了。可能是天气冷了,按小羽舅舅的意思,饭局安排在一个不错的肥牛火锅城。他说天气冷了,吃火锅进餐时间长,可以从容地套磁。

此人自称老苏,老北京,五十上下,开着老款“奥迪”过来,挺实在,也挺和气。点菜点酒水时,老苏只要了一瓶普通“五粮液”一盒软“中华”,其他坚持客随主便,我就把任务转交给了小羽,原则是吃饱吃好。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小羽舅舅问:“老苏,这事儿您有经验吗?”

老苏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们知道王大冲吗?”

“什么名啊,还小葱呢!”小羽舅舅笑着摇摇头。我一边拧开“五粮液”一边问:“您说的是一个年轻导演吧?”

老苏呵呵一笑:“对,就是他,以前没名,就住我家地下室呢。我给办的。”

我有些吃惊:“他那么一成功人士,还在乎北京户口?”

“哈哈,他算什么,比他有名的人多了去了。”老苏熟练地把餐布铺在腿上,“北京只有一个,任何牛逼哄哄的人到了北京,他也得夹起尾巴来;就是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来,也得听咱们安排不是?”

“那是那是。”我恭维道。又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户口政策的趋势不是越来越放开了吗?”

老苏说:“不错,小城市户口在放开,北京永远也没戏,除非北京不叫北京了。”

“就叫北平啦。”我插嘴。老苏说:“老弟,跟您提个醒,千万别在北京人面前把北京叫北平,准跟您急。”

小羽问:“北京户口究竟意味着什么?我这个北京人怎么不觉着啊?”

“哎哟丫头,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老苏笑说,“北京户口意味着什么,简单说吧,面子、尊严和实惠。虚的咱就不说了,就说实的——小戈可能都知道了吧?”

我说:“基本都知道了,就业、买经济适用房、子女求学。主要就这几块吧?”

老苏津津有味地说:“不止呢,可就这几样,你得占多少便宜啊。就业咱就不说了,但凡公务员或国企,您没北京户口就免谈,连开个公汽出租当个交通协管都得北京人,这不是歧视——北京多大啊,外地人他认路吗?再说买经济适用房,您省一半,还不止呢;又说上学吧,您在外地考个北京三流大学可能也得脱层皮,在这儿,依您的天分,北大清华人大还不随您挑啊?——哦,您是晚了,这福得您后代去享了。”

“这些我都知道。”

“还有好处呢。”老苏说,“出国容易啊,拿北京户口办的护照出国容易多啦,——您出过国吗?”

我尴尬地说:“惭愧,除了爪哇国,哪儿也没去过——哦,还有新马泰。”

“新街口、马甸、北太平庄,还是我带她去的呢。”小羽当场揭露,“听他瞎吹,银河系他都梦游过。”

我的脸霎时就像被高压电烤红的铁板,都可以涮羊肉了。

“嘿,瞧这小俩口,绝配!”老苏笑起来,呷了一口茶,接着说,“您以后就知道啦,大使馆签证一开口就问您户口在哪儿,一听您打小地方来,签证官琢磨啦,这人是不是要黑在他国家不回来啊?咱中国国情,他们也摸得门儿清啦。”

“鬼子进村了,再傻也得变猴精啰。”我附和道。

“可不是吗,这世界上谁敢跟咱比花花肠子小九九啊,您说是吧?”老苏滔滔不绝,“我这么跟您说吧,如果把咱中国比成全世界,北京户口就是美国绿卡——”

“那上海户口呢?”小羽插话。老苏摆摆手:“上海户口,也就相当于一小日本绿卡。小日本再厉害,美国压着丫的;上海再牛逼,咱北京还是丫领导,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香港户口好,那是个例外,代价也忒高,咱不说这个,您又不去那儿——您媳妇不是在北京吗?”

我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给老苏添酒:“是是,我就喜欢在北京,人都说全国有钱的一半都在北京,有名的一大半都在北京,有权的就别说啦——公厕里站着撒尿的,十个有八个副处级;蹲着的一半正处,一半是副局。全国人民都向往北京,地球人都向往北京,连外星人、盲流、‘非典’、沙尘暴都来凑热闹。”

众人笑。老苏夸我:“老弟不愧一舞文弄墨的,已经有点咱北京人的范儿(注:范儿,北京方言,源于京剧,指技巧、风格,后引申为气质、派头。)了。”

“关公面前舞大刀八戒面前打呼噜痞爷面前耍流氓——班门弄斧班门弄斧。”我谦虚地说,“我呀,就是深受北京胡同文化的吸引才来的,不过,咱舌头儿还是卷得不够圆,儿化音发不好,现眼了。”

“让小羽多教教啊,没事儿,很快就不会‘晃范儿’(注:晃范儿,北京方言,源于京剧,指不得要领,发挥走样,失常。)啦。”老苏继续滔滔不绝,他纯正的京腔京韵和油腻辛辣的唾沫星子一起飞舞,“别说咱中国人,现在多少海归、甚至外国人哭着喊着要个北京工作签证呢。上海好吧?有商业没文化还娘娘腔,撑死了也就一买办文化;咱北京都做了几百年京城了,丫还一小渔村呢;深圳就更别说啦,文化沙漠上一群没进化的类人猿嘛!咱北京要什么没啊?多少人哭着喊着来北京啊!您别看北京包容,您来纳税谁不喜欢啊是不是?您想变成北京人难着呢,处处限制您——您办了暂住证吧?”

老苏就像拿住了我的短处似的嘿嘿地笑,我惭愧地说:“是啊,从C到B,与时俱进啦。”

“这不就结啦。”老苏哈哈大笑,又凑近我补充道,“老弟,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您哪天失业了,吃低保也比外地高几倍呢。咱开玩笑啊,您哪会吃低保啊!”

“那可说不准,不吃白不吃。”我就像低保已经到手了。小羽舅舅说:“老苏啊,这些您就别说啦,咱要是不懂这些,也不搬您这个救兵来啦。”

“行行,长话短说,咱谁跟谁啊。”老苏简单介绍了一些进京户口政策,我有些犹豫地问:“这种人才标准我还有些差距啊,首先一个,我没研究生学历啊。”

老苏嘿嘿一笑:“老弟,您是文人,《红楼梦》里怎么说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嘛。”

小羽一脸茫然,她舅舅诠释了一遍:“说你是人才你就是人才,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人才,你就不是人才,是也不是。”

“我不是那意思,小戈不是有专著吗?”老苏纠正。小羽见缝下料:“出了几本书,年底又有新书出版。”

老苏说:“这就有戏,可以以同等学力来处理嘛;树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您看这事得怎么运作?”小羽舅舅的同学说。老苏低头沉吟了十秒钟,抬头说:“咱们是哥们,我可以不要你一分钱,或者最多一点茶水钱汽油钱,这事儿有很多环节你们知道吗?首先我得给您找接收单位,现在编制多紧啊;然后找人事部门、公安部门,完了找接收街道;对了,您这是按同等学力来,还得找教育部门。每一个环节里又有几个小环节,咱们衙门多着呢,拜完市一级还得拜区一级,拜完一把手还得拜具体经办人,每一个环节都是拦路虎——我得请客我得跑路,您说对吧?”

小羽舅舅连连说是,我也连连点头。小羽舅舅的同学说:“叔,您就直接说个数吧。”

老苏猛吸了一口烟,伸出两根手指头,抖了两下,又快速地收回去。大伙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拇指和食指组成的“八格牙路”,而是食指和中指构成的V(胜利)。小羽问:“两万二?”

“去掉小数点儿。”老苏冷静地说。我和小羽舅舅愣了一下,小羽大惊失色:“啊——,要那么多呢!您把他卖了也不够啊。”

老苏笑起来:“可能各位不太清楚行情,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行情是二十五万到三十万,我说了我是一分不要。这是城八区的价格,郊县可以少个七八万,估计您也不乐意去。”

场面瞬间有些冷清,小羽傻傻地问:“如果按正常程序来呢?”

“那可没谱啦。”老苏呵呵一笑,“可办可不办的,谁给您办啊?人门槛都踏破啦。中国的事儿咱还不清楚吗?”

小羽舅舅看了看我,我说:“这样吧,我们回去考虑考虑。”

老苏很善解人意的样子:“行行,这个不着急,有事儿您说话。”

余下的饭局,吃什么都觉得不香,说什么都觉得无趣。直到乖乖地买了单,奉上一条“中华”烟,点头哈腰地把老苏送上车,关上车门,在烟尘里向他挥手。这一顿饭带礼物,空前也许绝后地花了我一千六百大洋。坐着小羽舅舅的“奇瑞”往回走,小羽舅舅问我:“冒昧问一句,这笔钱拿得出来吗?”

我说:“我现在股市被套,解套了应该没问题。”

小羽很心疼的样子:“那么多钱就白送他们啊?二十二万买房可以首付啦,您这车咱可以买三部啦。”

小羽舅舅说:“你就别拿舅舅这破车来开涮啦。——不过丫是狠了点。”

“可不是嘛。”小羽撒娇似的,“舅,您就不能让他们温柔一刀吗?咱既不是地主富农又不是买办资本家。”

小羽舅舅说:“等等再说吧,估计要少也少不了几个,撑死了去掉尾数。”

小羽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充满怜悯地说:“谁让你生在那个小地方——还那么穷啊?”

小羽舅舅责备她:“怎么说话呢?我还想生在中南海生在白宫呢,这个由得了你吗?”

余下几天,我通过网络和朋友渠道打听了通过非正常渠道获取北京户口的价码,老苏所言没夸张,少一个子儿也没戏。买房子入户根本不可能,要不杨星辰也不会暂住在他的高档商品房里了。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这世界一切都被标了价。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滴水、每一寸土地都物有所值。就连这肮脏的空气,也有狗娘养的专家说要收呼吸税。为了自由,白人庄园里的黑奴要用命去拼;为了攒够娶媳妇的钱,黑煤窑里的工人得用命去赌……为了从卑贱的首陀罗或吠舍变成体面的刹帝利甚至高贵的婆罗门(注:印度种姓制度的四个等级。),这笔钱也许值得。一个王八孵化物哲学家不是早说过——存在即TMD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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