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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一脸狼狈和委屈地看着她。小羽给我示范起来:“坐直了,双膝并拢,挺胸,抬头,脖子立直了,目光平视,嘴巴微闭,面露微笑,不亢不卑,像我这样。”

“不愧是礼仪培训师啊。”我尴尬笑笑,按她提示的动作要领和示范纠正了姿势,自我解嘲,“我知道我很猥琐,流窜犯加不成功犯,数罪并罚,我抬得起头来吗?其实我们都是犯人,没围墙而已。”

小羽注视着我纠正了坐相,赞许地点点头,然后问:“你们这是什么项目啊?方便透露一点吗?”

“往大了说,中美文化交流;往小了说,也就运作几本专门针对中国人学英语的教材,目的是弄点银子花花。能够弄个绿卡什么的,那算附加值了。”我小人得意的嘴脸暴露无遗。

“我真忘了你还有这一手呢,囤积居奇呢。”小羽笑着举起酒杯,“太好了!这些年你也没算白折腾,总算有成就了,我敬你一杯吧。”

“成就这俩字吓我一跳,充其量可以说取得成绩一点点。”我做谦虚状,字斟句酌,“不过,考虑鄙人作为第一批下岗职工和一个漂在北京的臭外地的双重卑贱身份,八年来始终没被甩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磨盘,还能去美国,这样说也算不了大言不惭吧。”

小羽忽然泪如泉涌,喉咙鼻腔阻塞,她放下酒杯,啜泣起来,几个老外好奇而关切地看了几眼。我递过面巾纸,伤感而颤抖地说:“你没事吧?”

“对不起。”小羽接过面巾纸,清理完毕,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以前太苛求你了,我太自私了,我在上海打拼了一年才知道——你多不容易啊!”

“别这样说,你也是丧心病狂激将法苦肉计,不过很多事情有内在规律,不以你我意志为转移。我非常感激你的激励,黄荆棍下出人才嘛。”我的眼睛也潮润了,声音低沉而喑哑。

“呵呵,我忘了阁下是受虐狂了,早知道就不会君子动口不动手啦。”小羽苦笑着。我再次小人得意状:“来不及啦!我现在啊,是双喜临门啦。”

“啊,还有好消息哪?”她破涕为笑。我举起酒杯:“先干了这杯。”

“不好意思,我还敬你呢,自己杯子倒放下了。”小羽举起杯子和我一饮而尽,迫不及待地说,“现在说吧,我也跟着高兴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就像一个法官宣判一样:“我也可以买房子啦!一次付清!大房买不起,四环边百十平方米中等户型还是没问题的。”

“啊——?怎么这么快啊,发财啦?”小羽惊愕地看着我,“最近没见有银行被抢大款被杀富婆被骗的新闻啊。”

“呵呵,我有那本事,你还能跟人私奔了?”我觍着脸说。小羽有些愠怒:“今儿说好了,甭说我的事儿。”

“好,边吃边说。”我们添酒,开始吃起来,我给小羽从头到尾讲了黎翔的事情。小羽大为赞叹,又说:“也有我的功劳呢。”

“你来表什么功啊?因为炒股,我差点没把你给活活气死,你忘啦?”

“是该感谢我,事实上证明——我们分开了是个双赢的局面。”

气氛再次凝固了。我们停止吃喝,默默对视着,谁也不眨一下眼,就像展开一场耐力竞赛。渐渐地,我眼球上缓缓蒙上了一层薄雾,酸痛不已,眉毛开始跳动,终于败下阵来。我自嘲道:“这个不叫双赢,你看,我输了嘛。”

我们纷纷给对方夹菜添酒,谢谢来谢谢去,伪善得相敬如宾。小羽问:“那你准备在哪个小区买房呢?”

“做你邻居吧。”我阴险地嬉笑着。

“去你的!难怪你打听我住哪儿,你居心叵测啊!”

“我开玩笑的!”我申明,“买什么房?买不起时我做梦都在想买房,现在买得起了,哥哥我偏不买了。我已经参加了‘不买房运动’。”

“那你就这么租下去?总得有个归宿吧?”

“听你这口气,弄得就跟哲学问题似的。归宿,人的归宿在哪里?人的归宿就是化为泥土化为灰烬。租房怎么啦?我可以负责地对你说,买房纯粹当今最大骗局!一堆钢筋水泥,租给你七十年,一两百万!世代为奴啊!”我气咻咻地说,呼噜呼噜地喝着汤,引起剧烈的咳嗽。

“你看你这人,坐相才纠正过来,吃相又不行了!非洲灾民啊你?”小羽责备道,又纠正我刚才的说法,“什么叫租用七十年,产权是你的。”

“你傻啊?土地都不是你的,还谈什么产权?七十年一到,滚蛋吧你,你就自己造一个热气球把房子半空中吊着吧。碰到大雁天鹅挺有诗意的,地震也不怕,可飞机导弹飓风来了你躲得了吗?做什么地主老财梦啊真是!”

“呵呵,有创意。”小羽被逗笑了,“不过放心,主流专家说了,不要担心七十年,就凭中国房子的质量,能活过三十年也算寿星啦,你看我姥姥那房,刚修十来年,破成什么样了。”

“这不就结了吗?所以哪有买房这门子事,撑死了说是一次性缴几十年房租。何况——我们还活得了七十年吗?”

“道理上是这样,可惜绝大多数人不这么想,还是觉得安居才能乐业。”小羽拿起餐巾纸擦了擦以示吃好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安居乐业、恒产者有恒心什么的,狗屁逻辑!往小了说,这叫中国式的小农意识;往大了说,这叫奴性深重。人生不满百,乐什么业啊?就算你躲过几十年就来一次的打土豪分田地外加特大地震,没准哪天就碰上野蛮拆迁,能保住小命就算吉星高照了。哪有什么恒产啊?老百姓为什么叫愚民、群氓或傻逼,就是因为他们看问题没历史感,鸵鸟似的。这股歪风邪气我不能助长,有这笔钱干什么不行啊?玩遍全世界也用不完呢。我可以天天来‘小王府’吃饭,那些房奴敢吗?我是无房一身轻,潇洒着呢!”

“你也太自私啦?你就不给后代留下点财产?”小羽谴责我,又笑起来,“多亏跟你分开,要不孩子跟着倒霉。”

“财产?中国人一说财产就是钱呀物质什么的。什么叫低俗,这就叫低俗!灾难、折腾就不是财富啦?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多少大尾巴狼生在破屋里长在大街上,就拿孔丘——也就是孔家老二来说,他为什么叫孔丘?丫就生在一荒坡上。生在妓院里的韦小宝就不说啦,你去看看那些伟大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故居,不是茅草房就是泥巴屋……富不传三代,看看现在这些土鳖财主吧,富二代就TMD烂泥扶不上墙啦。我老爸从北方打到南京,从南京打到四川,给我留下什么了?下岗职工的身份和艰苦奋斗的传统,我挺感激他的。我TMD恨不得我的后代生于战乱,没准成就一世枭雄呢。”我义愤填膺,一副无赖状。

“老愤青,不和你说了,和你扯不清,况且——,我也没资格说你了。”小羽看我喝完汤,问,“还添菜吗?”

“行啦,我都成蛤蟆了。”我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嗝儿,在小羽的怒视下紧张地闭嘴。讪笑着拿起牙签,还是没逃过她的教训:“别当众剔牙,屡教不改啊你?非剔不可也要一只手捂着嘴。古人云‘仓廪足而知礼节’,你怎么还是一副农民大叔形象啊?拼什么气质啊你?你让美国人笑话咱?”

我惭愧地笑起来:“得了,幸好分手,跟你这个礼仪培训师在一块压根我就没法活了。”

为了付钱的事情和小羽争执不下,女服务员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向她求援:“你见过女士争着付钱的吗?”

“比较罕见。”女服务员点头笑言。小羽一把拉住她的手把钱塞给她,一边对我怒目圆睁:“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要再唧唧歪歪我走人啦!”

我只好缩手。

暮色乍起,路灯、广告灯和建筑物里的灯齐刷刷亮起来。从商务区各大写字楼出来的光鲜工蜂们行色匆匆,建筑工地上的肮脏工蜂们还在忙碌着,耀眼的电焊光时常闪起,乒乒乓乓敲打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大裤衩”钢架骨骼已经修到了大腿根部。这一带我和小羽时常散步,有时候还带着羽毛球拍去那个小广场打球,一切都是那么耳熟能详轻车熟路。我问:“向老公请假了吗?”

“老大,这是我的家事吧?”

我不吱声了,默默地走着。按丹尼尔的建议,我没医疗保险,最好有备无患。小羽陪我去一家药店采购了一大堆日常药品。旁边计生用品的女售货员凑过来,对小羽满脸假笑:“也带点咱的药吧,外国肯定忒贵。”

小羽笑着谢绝了:“不,只是他走。”

过京广桥等绿灯亮时,刚跨出一步,一辆轿车疯了似的冲过来,小羽一声尖叫,本能地和我抱在一起。车过去,小羽立即和我分开。走进幽暗的槐树街,我试图牵她的手,她甩开了。小羽说:“这里还是乱糟糟的啊。”

“放心吧,奥运一来,臭外地的统统轰走,肯定大变样。”我说。小羽问:“还想着奥运哪,回来看吗?”

“我这个臭外地的回来自投罗网啊?正好出去避避孕(运)。”

“流氓!”她挽起我的手臂,走进了小区。在楼下,小羽说:“你帮我把衣服拿下来,我在这儿等你吧。”

“既然来了,还是上去坐坐吧。”我嗫嚅着。小羽也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好吧,就十分钟啊。”

“我打给你的钱收到了吗?”走了几步,小羽忽然问我。我很惊讶,站在原地。她提醒:“你说什么钱?我买电脑扫描仪借你的钱,去年春节前打给你的,工行卡上,一万二。”

“那个卡早没钱了,而且早丢啦。”

“难怪。没事,补张卡,钱还在。”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谁要你还啊?我早忘啦。”我的吼声恰到好处地把楼道里声控灯震亮了,小羽哭丧着脸说:“早知道你现在成土财主了就不还了,那都是我节衣缩食省出来的,整整一年连双袜子也没买,一个烤串没吃。”

“咱现在就去取钱,——还你!”我气呼呼地说。

“还什么还,本来就是你的钱。而且——我现在也不缺那几个钱。”

我还想啰嗦,小羽照例怒目一睖,我闭嘴了。小羽慢吞吞地走进昔日的“家”,先看了看厨房,又来到那间亮晃晃空荡荡热烘烘还算干净的房间,百感交集。小羽不相信似的摇着头:“你真的要走啦?”

“一个老九,走了就走了呗。”我苦笑着。

“花还活着呢!”她走到茉莉花前,轻抚花瓣,嗅了一口。我拧下两朵,放进给她新沏的茶杯里。小羽和我到阳台上看了一阵。很多高楼都完工了,一些蚂蚁般的人影在架子上装修,电焊枪时而发出耀眼的电弧光。返回屋里喝了一会儿茶,开始整理她的衣物。她感叹:“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多遗产在这儿呢。”

“是财产,怎么说话呢。”我提醒道。

“就是遗产,以前的甄小羽已经死啦。”小羽说。当她不经意拿出丁字裤和乌黑丝袜,我一脸坏笑,她又羞又窘:“笑什么啊你?”

“还说我流氓呢。”我凝视着她。她嘟起小嘴:“你流氓!”

“那叫来劲,什么流氓不流氓的。”我拥她入怀,她挣扎了几下,躺下了。她一脸绯红:“没想到我还能干出这种疯事儿来!”

“那就再疯一次吧。”我把小羽紧紧地钳制着。小羽挣扎着:“我都想哭呢。”

“最后一次了。”我恳求道,“这是咱们的爱床,最后一次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小羽说,积极抵抗着我的双手。渐渐地积极变成了消极,消极变成了迎合。这时我的双手却开始瑟瑟发抖,就像剥一个洋葱,刚剥开一层,眼睛已经一片酸雾。小羽也泪光晶莹,满脸绯红,喃喃地说:“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

“忘了我——永远。”她说。我内心如刀绞,泪如泉涌,无言以对。她绝命挣扎起来:“要不我立马就走。”

我只好答应了。她又说:“丝袜也别穿了,多不好意思啊!”

“什么叫最后的疯狂,知道吗?”我不甘心,“没事,我配合。”

“呸,这事儿你配合得了吗?”

“那我怎么办?”

“你闭上眼。不,你先去冲个澡,回来躺着,我给你盖上毛巾,没我的命令不许移开。”小羽伤感地说,“就和你最后疯一次吧。”

我衔命跑进卫生间,洗涮后我被覆上毛巾,在席梦思上静静地躺着。我听见小羽在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黯然神伤。半晌,小羽推开门缝,警告我别动。她打开收音机,调到一个音乐台,正好是“动力火车”的《不要怪我》。突然小羽的手机响起,我骤然紧张。她示意我别出声,讲了两句很不耐烦:“我在加班,刚才?刚才出去吃饭了,我现在商场呢,待会儿就走,行,就这样。”

在靠近床头柜时,小羽摸出了安全套,顺出了我给后来人的留言,她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头:“你呀!”

我们以最大的热情迎接着对方,激烈而默默地动作着,自始至终,泪流满面,一声不发。我们一起购置的那张爱床,善解人意地回应着冲击力,默默地呜咽……我们相拥默默躺着,收音机里天后王菲哀怨的歌曲《不留》幽幽传来:

……

我把烟花给了你,节日给了他

我把电影票给了你,我把座位给了他

我把烛光给了你,晚餐给了他

我把歌点给了你,麦克风递给他

声音给了你,画面给了他

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情愿什么也不留下

再也没什么牵挂,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

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

夜色中,小羽晶莹的泪光中闪烁着无法言说的光芒,我一串串浊泪滑落其中,溅起破碎、温凉而咸湿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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