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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雷宾被捕

这天中午,母亲在监狱接待室里和巴威尔相对而坐。

母亲向周围看了一下,飞快地将手里的纸团塞在巴威尔的手里,好像放下重担般地透了口气。

巴威尔温柔而亲切地在望着她的脸,那种镇定自若的态度和平常一模一样。只是胡子长得长了,使他看上去显得老了一些,他的手腕也好像比以前白了一些。

分手的时候,他紧紧地握着母亲的双手,真心地说:“谢谢你,妈妈!”

回到家时,莎馨卡已在等她了。每逢母亲去看望巴威尔的日子,这个姑娘总要来的。但她从来不主动问巴威尔的情况,若是母亲自己也不讲的话,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母亲的脸,也就感到满足了。

母亲毕竟很了解莎馨卡这种心情,她的心中充满了惆怅的感情,激动不已地抱住莎馨卡后,悄声地说道:

“亲爱的!他是除了自己的话之外,什么人的话都不会听的,不管是谁的……劝他越狱很难啊……”

她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默不语。

后来,母亲开始跟伊凡聊天,谈起了他的父母,还有五一节的事。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傍晚喝茶的时候,索菲亚对母亲说:

“符拉索娃,您又得到乡下去一趟。”

“您坐车去!”尼古拉低声劝她,“雇了驿马,最好走另外一条路,经过尼柯尔斯柯耶乡……”

“经过尼柯尔斯柯耶太远!”母亲说,“而且驿马很贵……”

“您要知道,”尼古拉继续说,“在我看来,我是不赞成这次旅行的。那边很不安静——已经抓了人,有一个小学教员被带走了,得小心一些,应该等几天……”

索菲亚用指头在桌上敲着,接下去说:

“保证持续不断地散发印刷物,对我们是很重要的。符拉索娃,您不怕去吧?”她忽然问道。

母亲心里觉得很不高兴。

“我什么时候怕过?第一次做的时候都不怕……现在反倒会一下又……”她一句话没有讲完,就低下了头。每当有人问她怕不怕、方便不方便,或者问她是否能完成某件工作的时候,她总是从这些问话里听出向她请求的语气,她便觉得他们把她当做了外人,并不像他们彼此之间那样没有疑问和担心。

“您真不应该问我怕不怕,”母亲心事重重地说,“你们相互之间怎么从来不问害怕不害怕的话呢?”

尼古拉听了很急切地摘下了眼镜,然后又迅速把它戴上。他朝索菲亚凝视了一会儿。

令人难堪的沉默反倒使母亲不好意思,她不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找些话解释,可是这时索菲亚碰了碰她的手,轻轻地请求说:

“原谅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这句话让母亲如释重负,甚至还让她感到有点好笑了。接下来,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谈论起了去乡下的问题。

晨光中,母亲坐上了驿站的马车。马车行进在那条被秋雨浇过的路上,迎面吹来潮湿的秋风,积水和泥泞被车马践踏出许多泥点子。

车夫那鼻音很重的话语,驿马的铃铛声,风的唿哨声和咝咝声,好像汇合成一条抖动的、曲折的小溪,在田野的上空单调地流动着……

“有钱的人到了天堂也还是嫌不好,真是这样的呢……他们还是要压迫人,官府里的都是他们的朋友。”马车夫在座位上摇晃着,声音拖得老长。

下午,母亲感到又冷又累,这时到了很大的尼柯尔斯柯耶村。母亲走进了驿站,要了茶,便在窗前坐下来,又将沉重的箱子放在自己坐的凳子底下。

一个姑娘告诉她:“刚才抓了一个坏人,就要带走了!”

母亲朝窗外望了一望,看见广场上来了许多农民,有的慢慢地、十分镇静地走着,有的一边走一边急急忙忙地扣着皮袄的纽扣。大家都在乡政府门前的台阶旁站住了,眼睛望着左边的地方。

母亲很快走到门口,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她觉得呼吸困难,腿也麻木了——被反绑了两手的雷宾在广场中央走着。

乡警在群众前面站住。

群众的人数很快地增加了,可是仍旧不做声。这时,人群的上空突然发出了雷宾那粗壮的声音。

“正教的信徒们!你们听说过写着我们农民生活的真理的那些可靠的书吗?我就是因为那些书受苦的,那些书是我散给大家的!信徒们!”

人们蜂拥而至地围住了雷宾,阴郁地、将信将疑地望着他,沉默不语,只有在后排的人群中,可以听到声音压得很低的谈话。

“老乡们!”雷宾尽量提高着迟钝的声音说,“你们要相信那些书,为了这些书,我连死都不怕,他们打我,折磨我,想要我说出这些书的来源,他们还要打我,可是我都能忍得住!因为这些书里讲的是真理,这真理对我们来说应该比面包还重要!”

那个警官在台阶上出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用喝醉了的声音怒吼道:“谁他妈的在这儿讲话呢?”

他忽然跑下台阶,揪住了雷宾的头发,将他的头猛烈地推撞着。他的嘴里不断地叫骂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群众蠕动起来,开始发出嗡嗡的谈论声。

母亲内心的痛苦没法表达出来,只得低下头。

这会儿忽然又听见了雷宾的声音:

“好,乡亲们,大家看啊……”

“住口!”警官打了他一记耳光。

“别打了!”群众里面有人喊。

“为什么打人?”另外一个声音附和他。

“叫局长出来!局长跑哪去了……”

“警官骑马去叫了……”

“我的手特别疼!”雷宾那洪亮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声音,“老乡们,我是不会逃的!我不会逃避我的真理,真理就在我心里……”

有几个人悄悄地交谈了几句之后,摇了摇头,然后态度十分庄重地离开了人群,走了。可是,从四面八方跑来的人还不断地增加着,他们穿得很贫寒,好像刚刚披了衣服,满脸都是激动不已的表情。

母亲走下台阶。可是,她站在平地上看不到被群众包围住的雷宾,所以,又重新走上台阶来。她的心窝里发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喜悦在她全身的血液里颤动着。

“乡亲们!快去找那些书看看吧,别相信官吏和教士的谎话,他们把那些带给我们真理的人,叫做暴徒,叫做逆党!真理偷偷地在地上行走,它要在人民中间找一个窝——从官府方面看来,这是跟小刀和火一样的东西,他们是不能接受的。真理要把他们杀掉,把他们烧毁!而在我们看来,真理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在官府看来,真理是该死的敌人!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真理不得不躲藏着。乡亲们,你们听见没有?”

群众里面,又发出了几声欢呼,听起来喜悦而又激动。

警察局长终于露面了。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同时,望了望雷宾,恐吓着说:

“为什么不捆起手来?背过手去!混账东西。”

“我不愿意让人绑我的手!”雷宾不卑不亢,“我又不打算逃,也不反抗——为什么要绑我?”

“什么?”局长上前一步追问。

“你们虐待百姓虐待得也该够了!畜生!”雷宾提高了声音骂道,“你们流血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局长站在他面前,耸动着唇,朝他望着。然后退了一步,他飞快地抬起手在雷宾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记耳光。

“拳头是打不死真理的!”雷宾挺身上前喊道。“你没有权利打我!你这个狗东西!”

局长的脸立刻就抽搐了一下,他两脚跺了起来,嘴里大骂着,扑到雷宾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拳。雷宾的身子晃了一下,连忙伸出手来招架,可是,局长第二拳就把他打倒在地上了。局长被激怒了,拼命地用靴子朝他的头部、胸部、腰部乱踢一气。

人群里顿时发出了充满敌意的嗡嗡声,他们波动起来,朝局长面前涌过来,气势逼人,不可遏止。

看到这种情景,局长连连后退,慌忙从刀鞘里抽出了马刀。

“你们想造反,是吗?这像什么话?!”

“好啊!把他带走,我要走了。可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你们应该明白,他是政治犯,他反抗沙皇图谋造反,你们知道吗?你们还打算保护他吗?你们也是暴徒吗?啊?”

母亲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一眨也不眨。此时此刻,她没有力气了,也没有思想了,就好像在做梦一般,心里充满了恐怖和怜悯。在她的头脑里,群众愤怒的、阴沉的喊声,像野蜂似的嗡嗡地响着;局长的身体在发抖;还有人在低声谈话……

雷宾的视线在母亲的脸上滑过去——母亲为之战栗了一下,身体向前倾着,不由自主地挥了挥手——可是雷宾已经转过脸去。几分钟之后,他的目光重新停在了母亲的脸上。

母亲对他点点头,心里又是悲戚,又是害怕,又是高兴,不由得颤抖起来。

雷宾把头猛地一摇,用发抖的声音,但仍旧很清晰、很有精神地说:

“不要紧!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真理,他们是抓不完的!”

“这是对我说的!”母亲当下就明白了。

“可是,雄鹰可以自由飞翔,人民被解放的那一天,总会到来的!”

乡警抓住了雷宾的手臂,将他带上乡政府的大台阶,又推进了房门。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乌云也渐渐地低垂了。

一个蓝眼睛的农民走到台阶前,叹了口气,用一种不重不轻的口气说:“我们这儿的事就是这样……”

“是呀。”母亲低声答应说。

他望着母亲,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想收购些花边,还有土布什么的。”

那农民摸了一下胡子。接着,他用眼睛望着政府那边,冷冷地低声说:“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

不知是什么缘故,母亲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她顺从着自己那比模糊的思想来得更早的直觉,自己也觉得很突然地问道:

“你那里可以过夜吗?”

那农民眼睛看着地面,用手将上衣把胸口掩上,不慌不忙地说:

“当然可以!可是,我们家里的房子不好……”

“我是不会在乎的!”母亲无意识地回答着。

“那就行!”那人打量着母亲,重复了一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暮色中,他的眼睛里发出冷冷的光来,脸色也显得十分的苍白。

母亲走入驿站内,靠着桌子在茶炊前面坐下了,拿起一块面包看了一看,又缓缓地把它放回盘里。她不想吃东西,心里又有了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不知究竟为了什么——她不敢大胆地推断,这个农民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他可能会去告密。然而,这种想法已经在她心头产生了许久,并且十分沉重而又牢固地压迫着她。

窗外,喧闹已被无声的静寂代替了,充分地暴露出乡村里特有的那种沉闷而令人担惊受怕的气氛,这种气氛增加了人们心里的孤独感,叫每颗心都充满了晦暗的情绪,像是一种灰烬般的灰色的、软软的东西堵塞在胸口。

先前告诉母亲这儿抓了人的那个姑娘又来了,她告诉母亲,这次一共抓了3个,因为他们不信神,劝人们造反。

母亲听着她的话,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忘掉不安,忘掉可怕的期待,尽量集中注意力。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母亲两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蓝眼睛的农民走进来了,他连帽子也不摘,就愣愣地问:“行李在哪儿?”

他毫不费力地提起了箱子,顺手把它摇了摇,说道:“空的?玛利卡,把客人领到我家来。”

说完后,他什么也不看地走了出去。

不能不承认,寒冷的空气使母亲的精神大振奋,于是,她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很明确的决定。

而母亲想要加速这种决定的成长,便不停地反复问自己:“怎么办?要是老老实实说了……”

周围阴暗潮湿。沉闷和凄凉笼罩了整个村庄……

那个叫玛利卡的姑娘把她带到那个农庄的门口,就跟母亲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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