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不是说你在府里养病吗,突然又传出来你在南江府治那瘟疫。”夏姝笑着点头,“姐姐,还有前几日,那威远侯与那世子,还有那大周氏被斩头了,听说那血流了一地呢,我想去看的,可是母亲他们都不许我去。”
夏姝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的。
“不过我让香草与豆蔻替我们去看了,还让她们两个买了一篓子的鸡蛋去。”夏姝气呼呼地说道,“香草说,那崔觐都不成样子了,一点都没有往日那风流倜傥的样了,哼,就他那样子。敢肖想姐姐你!”
明慧听得心里不免就一动。
“啊,对了。”夏姝心思一下跳到了别处,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慧说道,“对了,五皇子府里的范明婷有了身孕了,很得五皇子的宠爱。”
范明婷有了身孕,很得徐习徽的宠爱。
因大周氏的事,这周怡瑾如今恐怕是日子不好过。
明慧听了不免也笑了。
姐妹说了好一会话才入睡。
翌日,刚吃了午饭,宫里传旨的太监就到了。
“明慧郡主恭顺贤良,品性温柔,特敕封正一品郡主,封号朝阳,赏玉如意一柄,珠宝二十箱,锦缎一百匹,封地。”
明慧接旨了谢了恩,脸上就闪过一丝忧愁。
彼时,自己挂着郡主的头衔,却被人惦记着,如今皇帝表舅这么一来,显示了对的宠爱,算计自己的人,那会不会更多?
明慧刚忧愁了一下,第二道赐婚的圣旨又到了。
明慧郡主与六皇子的赐婚给阴霾了一个多月的京城增添了喜气。
明慧也不太出门了,就待在家里绣嫁妆。
八月一晃而过,这日明慧难得出门去了宋一羽处,刚坐下没有多久,徐习远就一脸严肃地进了屋,身后跟着青木。
明慧心里咯噔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杯盏,“出什么事了?”
“公主府出事了!”徐习远脸色异常的凝重。
砰,明慧心里一紧,手一松手里的杯盏摔了个粉碎。
公主府出事了?
出了什么样的事,让徐习远亲自跑过来到这里来找自己?
明慧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了,公主府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徐习远怎么跑这里来?
“外祖母出事了?还是舅舅舅妈他们出了什么事?”明慧神情有些急切,也顾不上那摔得粉碎的杯盏,起身就准备回公主府去。
“先坐下听我说。”徐习远伸手把明慧按回了椅子。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风挽临腿有病,就一直住在宋一羽这边修养,见得徐习远的神情,风挽临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打招呼就自行前来了,打扰前辈了。”徐习远对宋一羽说道。
“自己人何须那些虚礼,先坐。”宋一羽说道,也不呼那哑奴进来上茶。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明慧这会是七上八下的,这刚出门公主府里可还都是好好的,没有一丝的不妥。
“今日一早,有人带着证据去了大理寺,状告姑祖母与镇国公通敌叛国。”徐习远脸色甚是凝重。
通敌叛国?
明慧愣了下,随即轻轻笑了出来,“通敌叛国?莫不是那状告之人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外祖母与舅舅他们会通敌叛国?
明慧觉得这真真是笑话。
“有姑祖母与北辰国的通信书函,还有信物,那证人也是一口咬定姑祖母通敌叛国。”徐习远看向明慧说道,“父皇已经了命令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公主府的人虽是没有关起来,但却被幽静在公主府里了,在此事没有查清楚之前,没有父皇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公主府,否则格杀勿论。”
“我赶过来,就是截住你回公主府,这进了公主府的大门,也就不知道何日才能出来了。而且,如今公主府有重兵把守着,这公主府的人都是被幽静起来了,就算是有心想要彻查这一切,也可能是无能为力。如今,就要靠你了。”
徐习远几乎是拧着眉头看着明慧说道。
“不可能,外祖母与舅舅他们怎么会通敌叛国?”明慧一脸不可置信,摇头说道。
风挽临蹙着眉头,说道,“这,怎么会突然就冒出人来状告公主府,还拿出了证据?中间是一点症状都没有?”
“告到那大理寺的人,是我皇祖父安插在北辰国的细作。”徐习远把今日一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细作一路被人追杀,本想去直接去皇宫把事情禀告给宣文帝,但却力不从心,只好带着伤与证据去了大理寺。
事情非同小可,大理寺卿自然是不会把事情掩饰下来的。
明慧听得全身都发凉,这秋天暖和的天气,四肢都冰凉刺骨。
这是有人陷害,故意栽赃。明慧却是心底冒出了这种想法。
“不会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赃。”明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外祖母为何要通敌叛国?没有理由啊?这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想扳倒公主府。”
外祖母是堂堂公主,为何通敌叛国?
把天下搅个天翻地覆,难道还自己登基做女皇吗?明慧觉得这栽赃与外祖母要当女皇那样的一般荒唐可笑。
“倒是真是了及时,能在大理寺卿上朝之前赶到了。”风挽临伸手给徐习远与明慧两人都倒了一杯茶,道,“可是纵然是有那些证据,安阳公主如今年岁已高,早已就多年不问俗事了,而且她老人家贵为皇室公主,没有道理如此做啊?”
“嗯,外祖母与舅舅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明慧点了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看向徐习远问道,“那细作可信吗?会不会是北辰国派来的细作?”
“这倒是有可能。”风挽临点头。
安阳公主虽不问俗事,公主府这些年也处事低调,但是宣文帝却很敬重安阳公主。
“公主为人正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依老夫看,这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宋一羽捋了捋胡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