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被赫连铭睿放下来,却又被他牵住了手,顾展颜的脸更红了,狠狠的甩了一下没有挣脱,又低低的吼了一声。
只是这次赫连铭睿却没有乖乖的听话,而是仍旧拉着她,用力的将她往怀里一拉,趁她还没有站稳身形的时候低头在顾展颜的唇上又啄了一下,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和你同去。”
“放手,谁要你同去,我的山头我做主,我的事情自己平。”顾展颜狠狠的瞪了赫连铭睿一眼,看到他贼贼的笑心里就不爽。尤其生气自己太没用了,怎么才被吻了一下就昏了头呢!难道是当初自己太没生活,只顾着练习杀人的本事,忘了调节一下枯燥的生活,没交几个男朋友、没献出过初吻,现在才吻一下就手忙脚乱了吗?
可是,刚刚的那种眩晕感好强烈啊,心跳的还那么快,自己怎么控制都没有让飘远的思绪稳定下来,反而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的抱了他是吧!
唉……在心里长叹一声,顾展颜感觉自己现在闲了,该讲究一下生活了,别被男人近距离的一接触就好像没遇到过男人的小姑娘,羞涩的小处女一样,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点,亲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嘛。
努力的给自己催眠之后,顾展颜把小脑袋高高的扬起,抛开了自己还脸红心跳的事实,拉着赫连铭睿就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大步的往前走去。
而在吴成的眼里,大当家的真心威武啊!刚刚一定是大当家的主动的,把那个闹脾气的公子哥给降伏了,看来以后一日三餐都没有人掀桌子了,身边的这个沈公子应该也没失宠,只是排队而已。大当家的毕竟是一个女人,先摆平了这个难缠的,再来安抚这个温柔的吧。齐人之福啊,佩服,佩服!
吴成天马行空的想着,顾展颜挺胸抬头的走着,只留下心中酸涩的沈青菱,独自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来。也许感情真的不分先后,也不论多少,谁先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那个你在乎的人在乎的是谁。就好象现在自己眼底的伤痛也只有自己能看的懂吧。
顾展颜往山下走的路上又甩了几次手,都没有将身边牛皮糖一样拉着自己的赫连铭睿甩开,反而因为他一边走而一边看过来的眼神而乱了脚步,有两次还差点给自己的前后脚绊倒,身子一斜好在又被那个牛皮糖给扶住了。
“展颜……”又一次扶住了差点把她自己绊倒的顾展颜,赫连铭睿低头伏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啊?第一次?神马第一次!”顾展颜瞬间石化了,最先是因为赫连铭睿靠自己太久,他说话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畔,酥麻、温热,好像一只小手在自己心尖上抓挠着一样。随即就因为他的那个“第一次”的轮调给雷的皮焦肉烂,愣愣的重复了一遍又反问了一遍之后也没反应过来,可心却又“砰砰”擂鼓似的乱跳起来。
“这个。”赫连铭睿勾起薄唇,把伏在顾展颜耳边的唇向下移了一寸,轻轻的触在了她的脸蛋上。
“轰隆”一声,心底好像有根弦绷断了,脑袋里打了一个炸雷,顾展颜刚刚恢复一点的意识再次因为单单只是在脸颊上的一个吻而烟消云散了。头脑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的步子都迈不开了,好像自己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一尊雕像,但心却没有停下来,还是撞的胸膛都“砰砰”作响。
“山上的娘们下来,给爷们也乐呵一下。”猛然这样一句猥琐的话传了上来,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听到一班人粗鲁猥琐的叫嚣,顾展颜才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那多年杀手训练而培养出来的狠戾和冷酷竟然被自己脸红心跳的瞬间烧了个踪迹皆无。
而顾展颜狠心咬牙想要甩开身边这个让自己一乱再乱的牛皮糖时,却发现周围低气压形成的一股风暴几乎压的人透不过气来。转头就看到赫连铭睿那一张堪称绝色让人惊艳的脸上有了丝丝的寒气。顾展颜用杀手的认知来判断,那绝对是一个人准备杀人之前的冷酷,而且那股冰寒般的冷酷一但暴露出来,就好象千万把利剑一样可以将对方刺的血肉模糊。
赫连铭睿勾唇浅笑了一下,笑容都是冷的;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了他那把白玉扇骨的扇子。那是唯一没有被那般小弟们搜刮走的一样宝贝,此时握在赫连铭睿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里竟然也沾染了他身上的寒气,变的让人看一眼都会心惊。
“自动把舌头留下的,命也给你们留下。”赫连铭睿向下走了几步,从山坡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路上一字排开的二十多个彪形大汉。
那群大汉个个都是短衣打扮,大部分都是一脸的横肉,手里也都拿着刀的。听到赫连铭睿的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笑的更放肆起来。
“听说这山上有个小倌儿,想不到长得真是天仙一般啊,比那小娘们还美呢。”
“是啊,爷爷我本来只喜欢女人的,可是看了这张脸蛋真是销魂啊,真想把他也放肆一番,尝尝男人后花园的滋味。”
“哈哈,那大哥你就出手吧,下手轻点,这小倌儿和那小妞儿就都是您的了。一个吃前面,一个戳后面,岂不是美……啊!”
猥琐的笑声本来是响成一片的,只是那笑声中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声惨叫来,那笑声嘎然而止,一字排开的队伍也乱了一下,互相观望一眼就看到刚刚发言的那个嘴里流出了鲜血,地上还有半截舌头滚在土里,已经和着鲜血沾染的满是泥巴。
“啊……”那些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也传了出来。其余几个没有说话的人都吓的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把拿着大刀横在胸前,戒备的同时紧紧的盯着那个还站在山坡上,只是摇着白玉扇子冷笑的绝美男人。
他如何出手的?而且距离尚远啊,他再厉害的轻功,怎么连衣角都没飘一下,就可以伤人了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