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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赫刺克勒斯的故事(3)

之后,赫刺克勒斯漫游于伊吕里亚,渡过厄里达诺斯河,来到宙斯和忒弥斯所生的女儿们居住的河岸上。他向神女们问路,她们回答说:“我们也不知道,你去问河神涅柔斯吧,他是一个预言家,一定会知道。不过他很吝啬,你应该在他熟睡时把他制服并捆起来,然后再问路。”赫刺克勒斯依其言而行,终于从老河神那里知道了金苹果圣园的所在。

于是,赫刺克勒斯沿着老河神所指的方向向利比亚和埃及走去。一天,他路过布西里斯——海神波寒冬和吕西阿那萨的儿子的领地。原来,这里已经连续九年大旱之后,一位预言家得到了一个神谕称,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每年向宙斯祭献个外乡人。可怜的预言家本身便是外乡人,结果他就成了第一个祭品。

渐渐地,凶残的希西里斯对每年的献礼越来越感兴趣。

赫刺克勒斯也被他们抓住了,他们用铁链拴住他,来到宙斯祭坛上。赫刺克勒斯怒不可遏,他挣断铁链,并把布西里斯及其同伙杀死了,并除去了兴风作浪的祭司。

赫刺克勒斯又开始前行了,在高加索山上,他救下了在那里受苦的普罗米修斯,这位提坦劝他最好让背负青天的阿特拉斯去偷金苹果,并指明了路途。

赫刺克勒斯来到阿特拉斯面前,向他提出了请求,阿特拉斯答应了。于是赫刺克勒斯用双手举住青天,然后阿特拉斯得以脱身。阿特拉斯来到圣园,躲过女神们的眼睛后杀死了看守园子的巨龙,在树上采了三个金苹果。

阿特拉斯带着金苹果来到赫刺克勒斯面前,他感到双肩无比的轻松,于是对赫刺克勒斯说:

“我已经为你完成任务了,同时我也不想再受那份活罪了,只好拜托你了。”说完就把金苹果放在赫刺克勒斯面前。

赫刺克勒斯见他要耍赖,心想不妨将计就计,来骗他一骗。“好吧!”赫刺克勒斯说,“我认命了,不过你要替我考虑一下,如果我一直这么举着肯定会伤着我的,不如你帮个忙,把它放在我的肩上。”

骗人的人不以为自己会被骗。阿特拉斯信以为真,等到他扛住青天时,赫刺克勒斯拿起地上的金苹果,远远地走开了。

赫刺克勒把金苹果带给欧律斯透斯,这让国王气恼万分,但又无处发作,因为赫刺克勒斯的威望得到了全希腊人的赞扬。欧律斯透斯只好再把金苹果交给雅典娜,由女神将它送回圣园。

国王认为如果要除掉赫刺克勒斯,机会只剩下一次了,这一次不如让他去地府。冥王哈得斯有一条看门狗克耳帕斯洛,它有三个脑袋,长着一条龙尾巴,口中流着毒涎,毛发里藏着不计其数的毒蛇。于是国王命令赫刺克勒斯去把克耳帕斯洛带到他面前来。

尽管无畏的勇士可以征服任何困难,但这次任务是任何英勇的力量都无能为力的。赫刺克勒斯来到阿提刻的厄琉西斯城。这里,祭司对他屠杀马人的罪行进行了洗礼并传授了神秘教义。在聪明的祭司们的帮助下,赫刺克勒斯已能适应地府的阴森恐怖了。半神人来到泰那戎城,通过那里的地府入口,在赫耳墨斯的引导下,他来到了普路国王的京城。

众多的阴魂见到了活生生的人,都吓得四处乱跑。在地府中,赫刺克勒斯见到了墨勒阿革洛斯的阴魂,他们能亲切地交谈,半神人甚至愿意替他问候他人间的姐姐伊阿尼拉。

在地府门口,赫刺克勒斯见到了他们陪庇里托俄斯来向冥后泊耳塞福涅求爱的忒修斯。普路同对于这种狂妄的念头十分愤怒,便将他们囚禁在这里。他们一见老朋友来了,便大声向他求救,赫刺克勒斯轻易地救出了忒修斯,但未能解救出庇里托俄斯,因为大地在不停地动荡。

在途中,赫刺克勒斯遇见了阿斯卡拉福斯,原来他因诬陷珀耳塞福涅偷吃了哈得斯的石榴,而幽禁在这里,并在他的身上压了一块巨石。英雄为他移去身上的石头。

口渴之极的阿斯卡拉福斯向他要水喝,赫刺克勒斯只好把冥王的一头牛宰了,给他牛血喝。牧人墨诺提俄斯心中不平,来找赫刺克勒斯挑战,结果若不是珀耳塞福涅求情,他已死在了赫刺克勒斯手下。

赫刺克勒斯一直来到死城门口,遇见冥王普路同挡住去路,便朝他射了一箭,正中其肩膀,英雄向冥王说明了来意,普路同同意他带走他的看门犬。不过冥王又提出一个条件,即赫刺克勒斯不能带武器去带狗。半神人只穿了胸甲和狮头就走了。

赫刺克勒斯到处寻找恶犬,最后在阿刻戎门口找到了它。恶犬的三个头同时狂吠,如同千百个闷雷齐响。经过几个回合搏斗,半神人用腿夹住狗头,用手去卡它的脖子。恶犬奋力挣扎,用它那长长的龙尾巴猛烈的抽打着赫刺克勒斯。

但最终在赫刺克勒斯的神力下,恶犬被制服了。半神人举着恶犬,来到了地面,那恶犬立即吓得浑身发抖,并四处呕吐毒液,毒涎流在地上,并长出了会有巨毒的鸟头树。赫刺克勒斯牵着恶犬来到欧律斯透斯面前,国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好把恶犬放回地府,彻底承认自己失败了。

赫刺克勒斯历尽千辛万苦,完成了国王欧律斯透斯的十二项任务,从此他将从这个凡人手中彻底解放出来,这个半神人自由了。回到忒拜后,他非常愧对自己的妻子墨伽拉,因为他在疯狂之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赫刺克勒斯决定离开忒拜,以远离曾经所受的痛苦,于是他就把妻子另嫁给了他的侄子伊俄拉俄斯。

俄卡利亚的国王欧律斯有一个女儿,名叫伊俄勒,美艳绝伦。女大当嫁,国王为了使自己的女儿能找一个好夫婿,便立下了一个规矩:谁能在射箭方面盖过自己和儿子们谁就能娶伊俄勒为妻。

赫刺克勒斯很早以前就爱慕伊俄勒,闻讯大喜,因为小时候他曾师从欧律托斯学箭,现在他对自己的箭术更加自信了,于是他就急忙赶往俄卡利亚。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赫刺克勒斯轻松地赢了比赛,看来他就要成功了。

然而国王欧律托斯深有忧虑,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弟子会来求婚,更为不安的是赫刺克勒斯曾经对其前妻如此无情,而今要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他实在放心不下。国王一直未曾接见赫刺克勒斯,婚事更无从谈起。

国王的儿子伊菲托斯非常敬佩赫刺克勒斯,两人渐成好友。伊菲托斯从中觉察到事情的不妙,便来到父亲面前,劝父亲遵守诺言,国王执意不听。赫刺克勒斯遭受如此礼遇,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惆怅,便一个人孤单地离开了王宫。

过了一天,国王欧律托斯的牛群被盗,有人说是恶棍奥托吕克斯干的,国王却怀疑是赫刺克勒斯在报复他,不禁咒骂起了赫刺克勒斯。伊菲托斯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会干这种事情,他决定为朋友消除误会,便对父亲说:“父亲啊,赫刺克勒斯并非是那种人,我会去找到他,然后再把丢失的牛群找回的。”国王只能答应他的请求。

伊菲托斯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流浪的赫刺克勒斯,他将一切情况都告诉了他。俩人便出发寻找丢失的牛群。前几天两人都一无所获。一天,他们来到提任斯城墙上,以便寻找丢失的牛群。

这时赫拉恰好经过此地,见自己的死敌在城墙上与伊菲托斯在一起,她又心生恶意。赫拉使赫刺克勒斯心中产生一个念头,认为伊菲托斯是欧律托斯的同谋。疯狂的赫刺克勒斯克制不住自己,将他的好朋友推下了城墙。当他清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赫刺克勒斯的善举与劫难

半神人赫刺克勒斯无牵无挂地四处流浪。一天,他来到了费赖,费赖城的国王阿德墨托斯是神人的朋友。于是赫刺克勒斯来到王宫求见国王,没想到阿德墨托斯一身丧服,两眼通红地出来接待了他。为了不破坏远方来的朋友的兴致,国王为赫刺克勒斯奉上丰盛的食物。赫刺克勒斯以为只是国王的一个远房亲戚死了,便也不在意。赫刺克勒斯在王宫里享用着美食,心中感到无比的惬意,忽然见到斟酒的仆人一脸悲哀的神色,便喝道:“什么事值得如此的忧伤?不过死了一个女子罢了。值得这样伤自己的身子吗?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戴着花环,喝着美酒,共同高歌吧!”

仆人却未理会他的话,边走边说:“国王真是一个好人,发生了如此悲伤的事情却还如此款待外乡人。”

赫刺克勒斯一听,觉得不对劲,忙拽住仆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整个王国都充满了悲哀呢?”

仆人回答道:“你不知道吧……”仆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赫刺克勒斯听。

很久以前,阿波罗杀死了库克罗普斯,因而受到了惩罚。在他困难的时候,斐瑞斯的儿子阿德墨托斯不失时机的帮了他一把。于是阿波罗便成了阿德墨托斯的保护神。

如今阿德墨托斯日渐衰老,受到了死神的威胁。阿波罗为了报答他,便偷偷地来到王宫,告诉他如何能够躲过死神。方法倒不难,可惜一定要找一个替国王死的人才能行。

于是,国王发布告示,寻求能替他去死的人。

尽管阿德墨托斯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国王,但在生死问题上却没有人能为他挺身而出。

包括国王那风烛残年的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在这危难时刻,国王那美丽的年轻的妻子阿尔克提斯站了出来,她纯洁无私地挚爱着丈夫,她愿意用她的青春年华来换取国王的长寿。国王无言地望着自己的爱妻,说不出一句话。

阿尔克提斯擒着泪珠,缓缓地对国王说:“我愿替你去死,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死而无憾。我惟一放心不下的是我们年幼的孩子,他们年纪这么小,却要永远地失去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取代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如果我去了以后,不知孩子们又要受后母的多少歧视与虐待!”

国王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不,我不会让孩子们受苦的,我向神抵发誓,我终生不娶,一心一意带大年幼的孩子们。”

夫妻二人泪眼相望,充满了无尽的爱慕与离愁。

阿尔克提斯沐浴更衣,换上了洁白的圣衣,在王宫的祭坛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待仆人说完,赫刺克勒斯不禁感慨万千:阿德墨托斯真是一个好人,在万分悲痛之时却能在朋友面前强作欢颜,甚至提供美酒佳肴。阿尔克提斯,多么洁的女人呀,能为自己所心爱的男人而不惜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了成全这世界上的一段生死恋情,也为了能报答朋友对自己的礼遇,赫刺克勒斯决定来帮朋友一把。他向仆人问明了阿尔克提斯的墓地所在,便匆匆地赶去了。

过了不久,已经断了气的阿尔克提斯被抬到了她的坟墓。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安详。而此时,赫刺克勒斯正躲在坟墓边上。众人离去之后不久,死神便从远方飘了过来,他是来喝阿尔克提斯的鲜血的。死神来到墓边,张开血盆大口,正欲吸血之时,忽觉喉咙一紧,自己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了咽喉……悲伤的气氛弥漫着整个王宫,阿德墨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想着往昔阿尔克提斯带给自己的欢乐。转眼间年轻的妻子已离他而去,怎能不令他悲伤与哀愁。这时仆人来禀报说赫刺克勒斯来见他。

这次赫刺克勒斯带了一个神秘的女人进来,她脸上蒙着面纱,但从她的身材来看,她一定是美艳绝伦的。

“可怜的国王,你这样做太不合适了,”赫刺克勒斯对国王道,“为什么你把远方来的朋友蒙在鼓里,使他犯下大错呢?我很抱歉在你失去可爱的妻子之时还在喝酒寻乐。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决定送你一个女人,以弥补你的空虚。她是我在一次决斗中的战利品,如今我要踏上新的旅程,希望你能接纳她。”

阿德墨托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解释道:“我对你隐瞒真情,只是为了使远方来的朋友不要因此而扫兴。至于这个女人,你另行处置吧,我的阿尔克提斯新丧,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且不谈费赖城人民的流言,也愧对为我而死的阿尔克提斯的阴魂呀!请你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说着,国王不经意地瞟了那女人一眼,他吃惊地发现那女人的身材与阿尔克提斯如此相像,国王那破碎的心又感到一阵悲痛,他摆摆手,对赫刺克勒斯说:“她与阿尔克提斯是如此的相像,我现在感到更加难过了,烦请你带她离开这里吧!”

赫刺克勒斯似乎没有听见国王的话,继续劝说道:“如果我有神力,能将你妻子救出地府,那该有多好!那样便能报答你的深情厚谊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的心也实在过意不去,这个女人决不会比阿尔克提撕差的,请收留她吧!”

国王无奈,只好叫女仆把她带走。赫刺克勒斯却拦住她们,说:“国王,这是我送给你的无价的礼物,你可不能轻视她啊,那样就会亵渎了我们的友谊,国王不妨亲自引她进房吧。如果你认为她没有阿尔克提斯漂亮,不能令你满意,我会把她带走的。”

由于国王曾经在阿尔克提斯面前发过誓,对此他十分为难,然而从眼前的形势来看,只有先亲自将这个女人送入房子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慢慢吞吞地伸出手去拉那个女人。赫刺克勒斯见时机已到,他一把把那女人的面纱摘掉了,国王见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容,他呆住了,那伸出的手仍停在半空中。

“难得有这么个忠贞的妻子,希望你能用一生一世去爱护她。”赫刺克勒斯庆贺道。

原来,国王面前的女人正是他刚死去的妻子阿尔克提斯。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抱住妻子,一时老泪纵横。然而,阿尔克提斯却毫无反应,国王带着怀疑的目光望着赫刺克勒斯。

赫刺克勒斯解释道:“请不要紧张,我刚把她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只有经过三天三夜后她才会回到原来的状态。”于是他又把他在坟墓上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国王。

听完赫刺克勒斯的叙述,国王几乎要跪在他面前,不禁哽咽道:“我的好朋友,是你拯救了我的可敬的妻子,同时也修复了我的破碎的心。我不知如何才能感谢你,但我和我的人民将怀着无限的感激爱戴你纪念你!”

尽管是天后赫拉使赫刺克勒斯疯狂的,并在疯狂的状态下杀死了伊菲托斯,但他的内心仍感到深深的内疚,于是他就到处流浪,去寻求净罪。然而,许多国王闻知他所犯的罪孽后,都拒绝了他的请求。后来,亚密克莱的国王伊福玻斯答应了他。

可是,复仇女神并未因此而罢手,她让赫刺克勒斯得了重病,使他浑身无力,这已经不是昔日的英雄赫刺克勒斯了。可怜的赫刺克勒斯只好一个人来到得尔福请求神谕,然而那里的女祭司嫌他是杀人凶手而不肯为他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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