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棉去买了二百块钱的青木瓜……
青木瓜吃完,只觉得几天之内把一辈子要吃的木瓜都吃完了。
陆棉没有见到丁点儿的效果,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木瓜了!
婚礼当天,陆棉一大早赶去跟大家汇合,礼服统一到江曼家里换上。
陆棉想要胸,跟别人差不多的胸。
结果夏夏出的主意:“绑一下胸吧,我见电视剧里的胸多半都是绑上了。”
“会不会很假?”陆棉害怕别人笑话。
夏夏摇头:“虽然夸张,但是看着能稳固一点吧。我也绑了,不然我怕裙子会掉不舒服。”
陆棉无语,自己绑上是因为胸太小了没有沟,夏夏姐绑上完全是因为胸太大了总是晃。
如此残酷的对比。
婚礼举行的还算低调,江曼从家里出嫁。
她奋斗买房子的时候从不觉得这个房子买的小,陈如和江征也觉得200平够大,到了江曼出嫁这天,方觉真小。
江征脸上喜悦,他跟陈如没怎么在屋子里站着,怕挤到这帮姑娘们。
邻居们羡慕地说:“你们家小曼这是嫁得好啊,瞧瞧别人家孩子出嫁,哪用得了这么多人在一旁伺候着,现在咱们楼下那豪车都排成排了,一眼望不到头似的。”
陈如满足了。
金科的前女友负责策划的这场婚礼,还没亮,她就带着服装师和化妆师过来了。
到了时间,陆存遇和伴郎团过来,新娘这边也已经准备完毕。
江曼在卧室里,定制的婚纱已经穿好,白净的脸上施了一层薄薄淡淡的妆,气色很好,身材恢复的也是极好。
之前试穿了上次的婚纱,但是发现胸部已经装不下了。
伴娘团们早已研究了为难伴郎团和新郎的办法。
陆存遇和伴郎团从他母亲那边出发,没有从新房出发,这样显得比较传统,此刻人已经到了门口,外面的邻居看到新郎就起哄。
江曼担心,陆存遇那么高冷的性情能受得了吗。
另外两个伴娘只是凑热闹充数的,见了西装革履的新郎陆存遇,哪敢冒犯,都是规规矩矩的站着,就算不忌惮他是本市着名投资商,也要忌惮这是神州小半个老板的男人。
但这一关是很传统的习俗,目的是“熬熬新郎的性子。”
红包必备,几个人接了红包还不成,又问新郎问题。
伴郎团似乎就是为闯关所准备的,冯原已经推开了门,他头一回笑,作势就让新郎硬闯进去。
冯原说:“伴娘团,还请手下留情。”
外面忽然停顿住了。
江曼在卧室里跟苏青说:“现在说话的是那个夏夏喜欢的119,冯原,夏夏估计已经花痴了,听啊,没动静了。”
苏青无语,别这个时候花痴呀。
正担心着,夏夏在外面就回神的把陆棉推上前去:“新郎说不出来,硬闯可不行,伴郎团们也注意,请给我们伴娘团一点诚意!”
陆棉忍不住笑,哥哥嫂嫂结婚真好玩儿。
棉棉被夏夏当成了挡路的,但这都是事先就计划好的,棉棉懂得,她很懂得,嗯嗯!
伴娘团在网上搜出的问题是:请新郎举例说出初高中老师不负责任的行为。
现在新郎答不上来了……
江曼又担心了,棉棉负责在网上找的问题,会不会这个问题太难了?早知道事先该跟陆存遇对一下问题答案的。
江曼摇头,一辈子就这一次,为难为难他是应该的,儿子都有了!
陆存遇二十出头早结婚那回如果有孩子,孩子都该上高中了,他一把年纪了,哪还记得初高中的事?
过了一会儿,陆存遇开始认真的想。
他站在门口,其实与门里只有一条缝的距离,没想真闯进去。
不过是伴郎团想要逗逗这几个伴娘。
陆存遇的眉宇间透出自信,他说:“初中老师说:这个到高中你们老师会和你们讲的。到了高中,高中老师又说:这个你们初中老师应该讲过的。现实是,其实一般初高中老师都没讲过,这个算不算?抱歉,我只能想到这一个。”
夏夏看绵绵,棉棉忙点头:“岂止是算,简直就是标准答案嘛!”
一个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陆棉,宠溺的目光从未移开半分。
夏夏:“无语……”
屋子里的众人:“无语……”
这么容易过关了?
苏青看江曼:“你老公竟然这么厉害?一猜即准?”
江曼倒觉得一定是棉棉被收买了,怪不得棉棉先前举手说出问题这一环节包在她身上。
伴娘还没为难够新郎,要求新郎唱一首歌表达对新娘的爱意。
金科眉毛一立,反正伴娘团里没他女人,他担心什么,一只手伸过去,推门,打算给新郎解围:“我说各位姑奶奶们,晚上再唱,晚上再唱!让他们夫妻俩晚上爱怎么唱就怎么唱,好么?咱们还得闹洞房吧?”
“叫什么都没用,闹洞房和这个不发生冲突。”另两个伴娘见是不认识的人发言,连忙摇头说。
金科叹气,看向另外三个伴郎,怎么办?
冯原站在最前面,接着是付迁和周兆民,几个人点了点头,一哄而上。
结果是混乱下夏夏被撞了,不疼,伴郎团很注意分寸,夏夏只觉得胸部一松,什么东西掉了。
脸瞬间红起来,冯原见她样子不对,问她:“没事吧?”
夏夏摇头,但是胸部明显的从很紧变得松开了。
被人一碰,差点整个胸全部露了出来,根本卡不住裙子。
夏夏怨,是谁说的胸大都能穿好这种裙子哒?
冯原虽说没有过女朋友,但也知道这是怎么了,一条带子掉了出来,那条带子不是布的,是一种什么棉,质量很差。
夏夏胸太大了,那个棉条害羞的被扯断了……
伴郎团成功攻下伴娘团,给新郎杀出一条堪比红毯一样的接新娘的路。
冯原道歉:“对不起,你怎么办?”
夏夏拎着裙子,苦恼,这才是一天的开始,万一这婚礼上某个时刻裙子掉了……丢脸死了。
棉棉看到,说:“夏夏姐,找一个布条去吧。”说完棉棉就跑了。
冯原见此,让夏夏别急,想了想,冯原的脑子可能救火之类的想办法太灵活了,办法说来就来。
扯下领带,递给了夏夏。
夏夏受宠若惊地接过男神一般人物的领带,点头说“谢谢”,跑去另一个房间准备绑一下。
陆棉跟着新郎她哥,说:“哥,我表现怎么样?”
陆存遇很不给面子:“略浮夸。”
棉棉气鼓鼓地,还不知道身后一道视线正注意着她。
陈如和江征在客厅里端坐着,那边叮嘱过,新郎到了这边先不要急于见新娘子,首先要跟新娘的父母打声招呼,不能无视失了礼貌。
陈如笑容满面,江征也是开心的很。
陆存遇今天很紧张,十分忐忑,很担心自己忘了哪一步骤,他很正式的分别叫了:“爸,妈。”
陈如和江征点头,应了声:“好。”
终于等到见新娘子。
陆存遇心跳加速地推开卧室门,看到新娘子江曼。
江曼此刻已是婚纱在身,身姿曼妙,早上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让她在白纱中显得就像一朵绽放中的白兰花,淡雅的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江曼脸微微红地注视着门口的男人。
陆存遇不同于往日的高大帅气,身上那份沉稳,表情上的那份真挚,深邃目光中流露出的激动之情,都让江曼忍不住有些眼底潮湿,经历过福,经历过祸,两人一路上都挺了过来。他是那么的有魅力,他是让她可以像父亲一般依赖的男人,他代表的是安全感,他代表的是家人一辈子的幸福,他是唯一让她显示出过心底脆弱的男人,她很爱他。
江曼生完孩子没多久,重新开始工作。
一开始江曼不出差,后来儿子一天天长大,江曼便开始跟夏薇怡偶尔一起出差工作。
孩子,当然留给孩子他爸照顾。
冬天,某个早晨,3岁半的小陆望懂事的跟爸爸一起送妈妈出门。
陆存遇不舍得地在老婆额头吻了下,又去亲嘴唇,陆望跳着说“我也要亲亲妈妈”,结果却被他爸一只大手推了一边去。
临走时,江曼回头紧了紧大衣,不放心交代:“我走这两天,大的不能敷衍小的,小的也不要过分作闹爸爸。”
小陆望乖帅乖帅的说:“妈妈再见。”
陆存遇头回单独在家照顾孩子,这不拿手,但愿不让老婆失望。
江曼出差第一天,爸爸把儿子带去了公司。
小陆望很皮,他爸开会,他就去会议室门口敲门:“爸爸,我要尿尿!”
一派严肃开会的他爸:“无语……”
众人,努力装羡慕,笑。
外面的秘书哭笑不得,不敢伸手直接抱走,但又怕纵容着回头挨老板训。
第二天,爸爸便不再把儿子带到公司。
小陆望早晨起榻吵着要坐公交车。
中午张玉莲过来,好说歹说,小陆望才同意跟奶奶一起去坐公交车。
陆存遇知道母亲晕车,公交车母亲坐过数次,但冬天一般坐不了,晕车更严重,晕车药晕车贴均是不管用,偏方试了,都不管用,唯一能缓解晕车的便是闻闻新鲜橘子皮。
奶奶和孙子去之前,爸爸开车出去买个橘子……
陆存遇剥了几个橘子,留比较完整的橘子皮,小陆望看到爸爸手里的橘子肉,抬眼看他爸:“爸爸,我不吃。”两只小肉手惊恐地捂住小嘴。
陆存遇皱眉,想起头一回喂儿子吃橘子那件窘事,大概给儿子留下了不小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