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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行为异常

为了说服小柒保密,初舞采取了眼泪攻势。小柒这丫头从小对她都是忠心耿耿,只要她一哭,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有时候,奶娘的话都没有她说的重要。果然,几句哭诉下来,小柒马上就对她言听计从。

初舞心中暗笑,眼眶却依旧红红的,这样好的小柒,前世的时候,她竟然就因为谭云的几句话而让她辗转被卖,生死未卜。她对不起小柒,以后的日子,她会好好的补偿她。

她墨初舞发誓,这辈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怀疑小柒!

有了小柒的帮忙和掩护,事情就顺利多了。下午的课程结束,初舞就悄悄改装了一下,她穿上了小柒的衣服,又让小柒换上了自己的,打算从后门悄悄地溜出府中。

“小姐,你一定要快点啊!要是娘来了,我就撑不住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柒你快进去吧,我先走了啊!”

初舞点了点头,将小柒推到房中,这才转身走了出去。身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出门都是有限制的,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格外严格,为了避免非议,一般都要带着仆从随行。而奴婢就不一样了,贫民家的女儿,为了为家里带来收益,甚至还会到街上抛头露面的做一些小生意。

这是初舞第一次在大街上面如此自由自在的行走,比起以前轿夫抬着,跟着一众奴仆比起来,这样的感觉反而更惬意。她打算去街上找一些乞儿,专门为她监视邱雪珊母女的动态。这些乞丐大街小巷多得是,只要事后付给他们相应的报酬,就会很好掌控,并且还不会惹人怀疑。

初舞给自己的外貌做了一些改变,她画了较粗的眉毛,还在脸上点了一颗痣,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馒头包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街上的行人很少,就连乞丐们都三三两两的不剩几个。初舞走到一处墙角,对着坐在那里的几个乞丐,压低了声音。

“你们想吃饱饭吗?”

三个小乞丐都怯怯地看着她,尤其是她篮子里面还散发着香气的食物,纷纷咽了咽口水,拼命地点了点头。满意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初舞很是开心,她说了自己的要求。三个乞丐中间,较大的孩子依然有些警戒地看着她。

“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们帮你做这件事情,你就每天给我们吃的,还有十个铜钱?”

“当然是真的,这是定金,每天下午,会再给你们剩下的。”将篮子递到几个小乞丐面前,几双黑乎乎的小手很快就把里面的馒头包子拿光了。

“好,我们答应你!”

初舞继续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情不准对任何人说!以后每天下午到墨府的后门,敲三次门,我就知道是你们来了。到时候会有一个穿蓝衣的女子出来见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她。并且,得到你们应得的报酬。”

事情办好,初舞便起身离开。因为天色太暗,她心中害怕,脚步有些匆忙。就在她路过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她犹豫地停下了脚步,心中却害怕起来。

“……”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巷子里面传了出来。

有人在里面?

初舞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她十分害怕,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心里的道德感却让她无法狠心。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巷子里面的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唔!”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次,她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地跑了进去。那个声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是他的!

黑暗的墙角处,隐隐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有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和呻吟。初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却依然心跳如鼓。她缓缓蹲下身子,鼓起勇气靠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容,一双大手就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谁?”

凶狠的语气,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可是那双大手的力道,却是如此强劲。初舞呜呜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扒开他的手,脚下也不停地踹打。男人传来一声闷哼,终于松开了手。

初舞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着,良久,她才缓过气来。也许因为那人是他,初舞居然也不怎么生气。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必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来吧。她也踹了他几脚,扯平了。

刚刚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初舞已经确定角落处的人就是慕祈风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受了伤,可是对于初舞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初舞将自己最近绣好的荷包,放到他手里。她要让他醒来以后思考,是谁救了他。而不是做那施恩不望报的仁义之举,最重要的是,她要让慕祈风知道,墨初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会靠着算计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不过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要凭着自己的一颗真心,得到他的爱情。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脸上浮现出坚毅之色,她起身,猛的朝着巷子外面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偏僻的巷子里面就出现了几个人影。初舞对着三个孩子吩咐道:“将他送到医馆去看大夫,这里有十两银子,请最好的医者,剩下的钱就都是你们的了。”

“真的?”几个孩子的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十两银子,就算是请了大夫,最后剩下的银子也是足够他们生活一个月的了。更何况从明儿起,每天还会有十个铜板!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孩子们立刻答应了下来。

天色已晚,初舞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耽搁了。于是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当她从后门回到墨府,就看到小柒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的冲了出来。

“小姐啊,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要急死了,娘刚才过来了一次,我骗她说在沐浴才躲了过去。你再不回来,肯定会被发现的!”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正好,我现在就去沐浴,等奶娘再来,不就没有破绽了?”

初舞微微一笑,心情甚好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脱下小柒的衣服,净了面,刚刚脱下衣服进入浴桶,外面就传来了奶娘的声音。

“好险!”初舞与小柒相视一笑,齐齐舒了口气。

墨府的后门,忽然出现了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只见他布衣褴褛,一张小脸灰扑扑的,然而一双眼睛却格外机灵有神。他对着门连续敲了三下,就停下了动作,安静地等在那里。不一会儿,一个蓝衣的侍女走了出来,两人说了一些什么。蓝衣侍女最后递给了小乞丐什么,结束了谈话,而小乞丐也转身离开了。

“小姐,冬瓜说那人已经好了,离开了医馆。还有,邱夫人最近似乎身体不好,频繁地请了许多大夫上门。我已经让冬瓜继续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了。”小柒认真地开口,看到初舞脸上沉思的神色,有些不解。

邱夫人病的越严重不是越好吗?小姐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初舞也在思考着,慕祈风好了,她并不担心,让她烦恼的是邱雪珊。记忆中邱雪珊身体一直很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除了她怀了身孕那次,倒是请了很多大夫确诊。可是现在还没有三个月,邱雪珊应该没到那个时候才对。她倒不是担心那个女人的健康,而是害怕,如果是自己预想的那样,又该怎么办?

“你做得很好,最好让他们查查那些大夫,问出对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初舞开口,现在,一切都只能见机行事了。

初舞的功课一天天的进步,就连夫子们都赞不绝口,以前的墨府大小姐行为傲慢,对他们这些夫子更是极为不敬,三天两头的旷课。而现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聪明机智,刻苦勤奋。还经常送他们一些小礼物,尊师重道,知事懂礼。也因为如此,夫子们经常在墨瑄面前夸奖初舞,让她越来越得到墨瑄的喜爱和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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