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他要走了的消息,感觉到心里闷地慌,再加上其他的事情,整天都高兴不起来。
吃了饭,我叫来服务员,说最后一道菜可以上了。
服务员点点头退了下去。
周沐申警惕地看着我,想问我想干什么,还未问出来,我们这边的灯就被关上了,一个服务员推着生日蛋糕走了过来,笑着对周沐申说:“生日快乐。”
周沐申笑着点点头,看着服务员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待服务员退下,他才看着我,烛光在他脸上印上了橘色光芒。
他看着我,几分钟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感动到什么都说出来了?”我笑嘻嘻地说。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蜡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睁开后才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灯随即亮起。
开灯后我才发现周围桌的客人都看着我们,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看见蜡烛灭了也都纷纷拍起了巴巴掌,说一句生日快乐。
周沐申有些意外,听见别人的祝福都回了一个微笑,结果不少女生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
我看见满店飘着粉色的桃心,娇嗔了一句:“到处放电,小心改天自己被电死。”
他摆摆手,对我眨眨眼,调侃地说:“放心,我抗高压。”
我忍不住搓搓手臂,浑身恶寒:“你以为你是皮卡丘,会十万伏特?那是不是以后我碰上危险,把你扔出去,说一句‘周沐申,就是你啦,使用十万伏特’?”
说完我自己也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这个笑话太冷了。
周沐申听了便哈哈大笑,毫不顾忌周围人的表情。
我们没有分蛋糕,直接装好,结了帐就走了。
走出了宾馆,太阳已经消失不见,天空上星光闪闪,仿佛一抬手就可以抓住。
沙滩上的路灯照亮着黑夜中的海水,让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狰狞。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看着不远处一群人围着篝火跳舞,欢声笑语传入我的耳朵,忍不住想去玩玩。
周沐申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把蛋糕放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玩饿了再来吃。
我立马笑得格外灿烂,就如中了头等奖一般。
来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周沐申带着我穿过人群挤到了最里面,毫不客气地拉着我站到了跳舞的人群中,学着周围人的舞步跳舞。
舞步很简单,很快就会了。
可是周沐申故意捣乱,不是一会把我绊倒,就是踩到我的脚了。
刚开始我还在嘲笑他在国外呆了几年居然连舞都不会跳,可是脚总受罪我就立马反应过来不是他不会跳,而是他故意的!
既然他给我来阴的,那么我也不客气了,看准了往他脚上踩,可他反应比我敏捷了不少,眼看我就要踩上了,他立马缩脚,害得我差点摔倒。
发现我和周沐申对抗只有自己吃亏的份也宣告放弃,和他一前一后挤出了人群往放蛋糕的地方走去。
然而但看到蛋糕的样子的时候我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回头怒瞪他,指着被海水揉虐过的蛋糕说:“都是你不放高一点,亏我好心好意去买个蛋糕帮你过生,一口都没有吃就报废了!你赔!”
周沐申看来看蛋糕湿润的外壳,走过去蹲下,把纸盒打开,抱歉地说:“忘记了会涨潮,所以……嘿嘿,不过还是可以吃,只是弄湿了纸盒而已。”
看了看里面还是完好无损,顿时放心下来,喜滋滋等着周沐申分蛋糕。
蛋糕是宾馆蛋糕房里定的,没想到小小的宾馆里的蛋糕师傅手艺不错,比得上外面豪华蛋糕店里的蛋糕了。吃的我满口留香,却不腻。
吃饱后发现一个蛋糕被我一个人解决了一半,看看周沐申,他手里的第一块蛋糕才吃了一半,我说他装,哪有人吃蛋糕吃一个小时一小时才吃一点的。
他不满地看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吃,说什么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
“去你的有助于消化。”我伸手抓了一块盒子里的蛋糕往他嘴里塞。
他被我塞得有些突然,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才反应迟钝地把嘴里的蛋糕嚼了两下吞了下去,一时给噎着了。
我看着他噎着不停地咳嗽就拍手大叫,又抓了一块蛋糕作势要玩他嘴里塞,他抬手挡住,另一只手端着纸盘子把他吃剩的蛋糕往我脸上拍。
低头躲过,却忘记自己手里抓着蛋糕。趁我躲过去的时间,周沐申抓着我的手,就把手里的蛋糕拍到了我的脸上,接着哈哈大笑。
“好小子!”我把脸上的蛋糕弄掉,端着纸盒子里的蛋糕对着他的脑袋就扣了下去。
可想而知这个蛋糕又被毁了,而周沐申头顶一坨蛋糕生气地看着我。
接下来再一次蛋糕大战开始了。
现在过生,蛋糕都是拿来玩的,还有谁拿来吃啊!难道大伙不觉得玩蛋糕比吃蛋糕更加喜悦吗?
好在这次只是和周沐申对战,衣服上没有怎么沾上奶油,就是脸上和头发上惨一点,不过整理也只花了十分钟。
晚上我偷偷地买了酒,坐在了窗台上,看着满天的星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周沐申要走了,大概还有二十天,突然有些舍不得,吸了吸鼻子,打算不去想,拿出课本看了起来,可是没有一句话钻入了脑袋里。
第二天回想起来只知道自己的脑袋好晕,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后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看见一地的易拉罐才回想起来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
中午,我和周沐申赶到了飞机场,搭上了回家的飞机。
下午回到家,头依然晕乎,周沐申把我送到了就走了。
还好爸妈不在家,不然准会叫周沐申进来坐,还拉着我不能去休息。
谢哲宇看着我回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崔白伊打了好几次电话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响,猛然发现我一直没有给他说自己去哪了,拿出手机,找出充电器,插上电开机。
没多久就听见短信铃声响个不停,还没来得及看短信,我就接到了崔白伊的电话,但不是他打来的,而是他的朋友。
挂了电话,我拿上钥匙和钱包,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门。
来到高级娱乐会所的门口,我就看到了崔白伊的朋友对着我挥手。
来不及喘息,就跟着他上了二楼,走到最角落的一个包厢门口,开门进去。
里面浓重的酒气让我呼吸有些困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包厢里只有几个人,都在照顾喝醉的崔白伊。
看见我进来了,才推开崔白伊抓着他们衣服的手,抱怨道:“这小子没见着你一天就这样,如果哪天你们分开了还不知道他成什么样呢!”
我只有嘿嘿地傻笑。
其他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茶几的酒瓶子,都识相地退出了包厢,只留下我和躺在沙发上烂成一摊泥的崔白伊。
越靠近他,酒精味更浓,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他脸颊绯红,嘟着的嘴说着模糊不清的话,眯着眼睛,手还在胡乱挥舞,去茶几上摸酒瓶,样子有点像小孩子。
看见他喝醉后有些小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喝成这样,看你明天怎么去上学。”
崔白伊不舒服,拍我的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叫着:“来,咱们继续喝。”
“喝喝喝,喝你妹喝。”我把他伸向茶几的手给拽了回来,从茶几上拿了一张湿纸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依旧胡乱挥舞着手,身体动了动。
“就喝我妹!”他猛地一伸手,大叫。
我笑着把他的手按回去,又给他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服,见他没有再说胡话,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喂,要睡觉也要回家睡啊,在这里睡着了一会谁弄你回去!”
现在那些人都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而且以崔白伊的个头来看,绝对不是我这样弱小的人能够拖得动的。
拍了两下他就动了一下,翻身继续睡,完全不鸟我。
好吧,既然要睡,就让他睡一会,反正时间还早。
叫来了服务员把包房里清理了一下,散了散酒气,叫来了一些水,放着轻柔的曲子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大腿给他当枕头,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我理着他的短发,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感觉到就算照顾他也是一种幸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白伊的眉头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扬起笑容,翻个身继续睡。
我以为他醒了会起来,顺便帮我捶捶发麻的双腿,可看见他继续闭眼睡觉,又有些不满,想掐他的脖子,可是又舍不得,只好拍着他的脑袋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回来……”
没唱完,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敢情你把我当你儿子了。”
我笑了两声没出声,挑挑眉准备继续唱,他坐了起来捂住了我的嘴巴,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在唱了。
见我点了点头,他又躺了回去,双手抱住了我的腰说:“再让我躺会。”
看见他卖乖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只好妥协,让他又躺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