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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猿归正六贼无踪①(2)

次早,悟空起来,请师父走路。三藏着衣,教行者收拾铺盖行李。正欲告辞,只见那老儿早具脸汤,又具斋饭。斋罢,方才起身。三藏上马,行者引路。不觉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又值初冬时候。但见那:

霜凋红叶千林瘦,岭上几株松柏秀。未开梅蕊散香幽,暖短昼,小春候,菊残荷尽山茶茂。寒桥古树争枝斗,曲涧涓涓泉水溜。淡云欲雪满天浮,朔风骤,牵衣袖,向晚寒威人怎受?

师徒们正走多时,忽见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个人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咤一声道:“那和尚!那里走?赶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①苫(shàn):遮盖。

②华宗:荣显的宗族。后来常常用来称同姓人为华宗。

过去!”唬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下马来,不能言语。行者用手扶起道:“师父放心,没些儿事。这都是送衣服送盘缠与我们的。”三藏道:“悟空,你想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马匹、行李,你倒问他要什么衣服、盘缠?”行者道:“你管守着衣服、行李、马匹,待老孙与他争持一场,看是何如?”三藏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里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与他争持?”

行者的胆量原大,哪容分说,走上前来,叉手当胸,对那六个人施礼道:“列位有什么缘故,阻我贫僧的去路?”那人道:“我等是剪径①的大王,行好心的山主。大名久播,你量不知。早早地留下东西,放你过去;若道半个‘不’字,教你碎尸粉骨!”行者道:“我也是祖传的大王、积年的山主,却不曾闻得列位有甚大名。”那人道:“你是不知,我说与你听:一个唤做眼看喜,一个唤做耳听怒,一个唤作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悟空笑道:“原来是六个毛贼!你却不认得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你倒来挡路!把那打劫的珍宝拿出来,我与你作七份儿均分,饶了你罢!”那贼闻言,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他轮枪舞剑,一拥前来,照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悟空停立中间,只当不知。那贼道:“好和尚!真个的头硬!”行者笑道:“将就看得过罢了。你们也打得手困了,却该老孙取出个针儿来耍耍。”那贼道:“这和尚是一个行针灸的郎中变的。我们又无病症,说什么动针的话?”

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晃,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试试手!”唬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走,被他拽开步,团团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剥了他的衣服,夺了他的盘缠,笑吟吟走将来道:“师父请行,那贼已被老孙剿了。”三藏道:

“你十分撞祸!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死罪;你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早还是山野①剪径:拦路抢劫,犹如截路、短路。

中无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

我可做得白客①,怎能脱身?”悟空道:“师父,我若不打死他,他却要打死你哩!”三藏道:“我这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行者道:“不瞒师父说,我老孙五百年前,据花果山称王为怪的时节,也不知打死多少人;假似你说这般到官,倒也得些状告是。”三藏道:“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才受这五百年前之难。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像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原来这猴子一生受不得人气。他见三藏只管绪绪叨叨,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恁般绪咶②恶我,我章去便了!”那三藏却不曾答应,他就使一个性子,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三藏急抬头,早已不见,只闻得呼的一声,章东而去。撇得那长老孤孤零零,点头自叹,悲怨不已,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章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如今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应,去来!去来!”正是:舍身拼命归西去,莫倚旁人自主张。

那长老只得收拾行李,捎在马上,也不骑马,一只手拄着锡杖,一只手揪着缰绳,凄凄凉凉,往西前进。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三藏见他来得至近,慌忙牵马,立于右侧让行。那老母问道:“你是那里来的长老,孤孤凄凄独行于此?”三藏道:“弟子乃东土大唐奉圣旨往西天拜佛求真经者。”老母道:“西方佛乃大雷音寺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你这等单人独马,又无个伴侣,又无个徒弟,你如何去得?”三藏道:“弟子日前收得一个徒弟,他性泼凶顽,是我说了他几句,他不受教,遂渺然而去也。”老母道:“我有这一领棉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长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这衣帽送了你罢。”三藏道:“承老母盛赐。但只是我徒弟已走了,不敢领受。”老母道:“他那厢去了?”三藏道:“我听得呼的一声,他章东去了。”老母道:“东边不远,就是我家,想必往我家去了。我那里还有一篇咒儿,唤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紧箍儿咒’。你可暗暗地念熟,牢记心头,再莫泄漏一人知道。我去赶上他,叫他还来跟你,你却将此衣帽与他穿戴。他若不服你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去了。”三藏闻言,低头拜谢。那老母化一道金光,章东而去。三藏情知是观音菩萨授此真言,急忙撮土焚香,望东恳恳礼拜。拜罢,收了衣帽,藏在包袱中间。却坐于路旁,诵习那《定心真言》。来章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胸。不提。

却说那悟空别了师父,一筋斗云,径转东洋大海。按住云头,分开水道,径至①白客:清白无辜的人。

②绪咶:絮聒,唠叨不休。

水晶宫前。早惊动龙王出来迎接,接至宫里坐下。礼毕,龙王道:“近闻得大圣难满,失贺!想必是重整仙山、复归古洞矣。”悟空道:“我也有此心性;只是又做了和尚了。”龙王道:“做甚和尚?”行者道:“我亏了南海菩萨劝善,教我正果,随东土唐僧上西方拜佛,皈依沙门,又唤为行者了。”龙王道:“这等真是贺!可贺!这才叫做改邪归正,惩创善心。既如此,怎么不西去,复东章何也?”行者笑道:“那是唐僧不识人性。有几个毛贼剪径,是我将他打死,唐僧就绪绪叨叨,说了我若干的不是。你想老孙可是受得闷气的?是我撇了他,欲章本山,故此先来望你一望,求盅茶吃。”龙王道:“承降!承降!”当时龙子、龙孙即捧香茶来献。

茶毕,行者章头一看,见后壁上挂着一幅“圯桥①进履”的画儿。行者道:“这是什么景致?”龙王道:“大圣在先,此事在后,故你不认得。这叫做‘圯桥三进履’。”行者道:“怎的是‘三进履’?”龙王道:“此仙乃是黄石公,此子乃是汉世张良②。石公坐在圯桥上,忽然失履于桥下,遂唤张良取来。此子即忙取来,跪献于前。如此三度,张良略无一毫倨傲怠慢之心,石公遂爱他勤谨,夜授天书,着他扶汉。后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平后,弃职归山,从赤松子游,悟成仙道。大圣,你若不保唐僧,不尽勤劳,不受教诲,到底是个妖仙,休想得成正果。”悟空闻言,沉吟半晌不语。龙王道:“大圣自当裁处,不可图自在,误了前程。”悟空道:“莫多话,老孙还去保他便了。”龙王欣喜道:“既如此,不敢久留,请大圣早发慈悲,莫要疏久了你师父。”行者见他催促请行,急耸身,出离海藏,驾着云,别了龙王。

正走,却遇着南海菩萨。菩萨道:“孙悟空,你怎么不受教诲,不保唐僧,来此处何干?”慌得个行者在云端里施礼道:“向蒙菩萨善言,果有唐朝僧到,揭了压帖,救了我命,跟他做了徒弟。他却怪我凶顽,我才子闪了他一闪,如今就去保他也。”菩萨道:“赶早去,莫错过了念头。”言毕,各章。

这行者,须臾间看见唐僧在路旁闷坐。他上前道:“师父!怎么不走路?还在此做甚?”三藏抬头道:“你往哪里去来?叫我行又不敢行,动又不敢动,只管在此等你。”行者道:“我往东洋大海老龙王家讨茶吃吃。”三藏道:“徒弟啊,出家人不要说谎。你离了我,没多一个时辰,就说到龙王家吃茶?”行者笑道:“不瞒师父说,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有十万八千里路,故此得即去即来。”三藏道:“我略略的言语重了些儿,你就怪我,使个性子丢了我去。像你这有本事的,讨得茶吃;像我这去不得的,只管在此忍饿。你也过意不去呀!”行者道:“师父,你若饿了,我便去与你化些斋吃。”三藏道:“不用化斋。我那包袱里还有些干粮,是刘太保母亲送的,①圯桥:古桥名。故址在今江苏睢宁县北古下邳城东南小沂水上。相传张良遇黄石公就在这座桥上。

②张良:字子房,先世为韩国贵族。他曾结交刺客,狙击秦始皇于博浪沙。失败后易姓为张良,投奔刘邦。张良足智多谋,为汉朝的建立做出了重要贡献。汉初封留侯,与萧何、韩信一起誉为汉初三杰。

你去拿钵盂寻些水来,我等吃些儿走

路罢。”

行者去解开包袱,在那包裹中间见有几个粗面烧饼,拿出来递与师父。又见那光艳艳的一领棉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行者道:“这衣帽是东土带来的?”三藏就顺口儿答应道:“是我小时穿戴的。这帽了若戴了,不用教经,就会念经;这衣服若穿了,不用演礼,就会行礼。”行者道:“好师父,把与我穿戴了罢。”三藏道:“只怕长短不一,你若穿得,就穿了罢。”行者遂脱下旧白布直裰,将棉布直裰穿上,也就是比量着身体裁的一般,把帽儿戴上。三藏见他戴上帽子,就不吃干粮,却默默的念那《紧箍咒》一遍。行者叫道:“头痛!头痛!”那师父不住的又念了几遍,把个行者痛得打滚,抓破了嵌金的花帽。三藏又恐怕扯断金箍,住了口不念。不念时,他就不痛了。伸手去头上摸摸,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地勒在上面,取不下,揪不断,已此生了根了。他就耳里取出针儿来,插入箍里,往外乱撬。三藏又恐怕他撬断了,口中又念起来。他依旧生痛,痛得竖蜻蜓,翻筋斗,耳红面赤,眼胀身麻。那师父见他这等,又不忍不舍,复住了口,他的头又不痛了。行者道:“我这头,原来是师父咒我的。”三藏道:“我念得是《紧箍经》,何曾咒你?”行者道:“你再念念看。”三藏真个又念。行者真个又痛,直叫:“莫念!莫念!念动我就痛了!这是怎么说?”三藏道:“你今番可听我教诲了?”行者道:“听教了!”“你再可无礼了?”行者道:“不敢了!”

他口里虽然答应,心上还怀不善,把那针儿晃一晃,碗来粗细,望唐僧就欲下手。慌得长老口中又念了两三遍。这猴子跌倒在地,丢了铁棒,不能举手,直叫:“师父,我晓得了!再莫念!再莫念!”三藏道:“你怎么欺心,就敢打我?”行者道:“我不曾敢打。我问师父,你这法儿是谁教你的?”三藏道:“是适间一个老母传授我的。”行者大怒道:“不消讲了!这个老母,坐定是那个观世音!他怎么那等害我?等我上南海打他去!”三藏道:“此法既是他授与我,他必然先晓得了。你若寻他,他念起来,你却不是死了?”行者见说得有理,真个不敢动身,只得章心,跪下哀告道:“师父!这是他奈何我的法儿,教我随你西去。我也不去惹他,你也莫当常言只管念诵。我愿保你,再无退悔之意了。”三藏道:“既如此,伏侍我上马去也。”那行者才死心塌地,抖擞精神,束一束棉布直裰,扣背马匹,收拾行李,奔西而进。

毕竟这一去,后面又有甚话说,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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