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这种事,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本能,无师,也是可以自通的。”
蔺默言给她的是这样的回答。
他并不想跟她提他的过去,不想在她刚对他表白心意就跟她说那样的事情给她添堵,但这并不代表他刻意隐瞒,他只是觉得他那点过去完全没有必要提。
他认识她的时候二十八岁,他不可能那个年纪了还没碰过女人,以前留学的时候有过同居的女友,但是丝毫没有谈婚论嫁的念头。短暂交往了几个月之后就和平分手了,他并没有多喜欢对方,只是那个时候都周围都是那样的氛围。
再后来就是跟邵谊那段什么都没有的婚姻,她也都已经知道了。
也只是在遇到了她之后,才想着将这个女孩子据为己有,给她婚姻,给她家庭,好好疼爱和珍惜。甚至为了她去结束了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只为了让她名正言顺。
宁数知道他肯定有过女人,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并不想去追究太多。
就那样重新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幕幕从眼前飞逝而过,然后惬意的闭上眼休息。
脸皮薄的蔺太太死活不肯,他就变着花样折磨人家,
“蔺默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这才满意的送人家去那极致快乐的顶峰,然后抱着她将她的身子揉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
“宁数,我也爱你。”
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爱你爱到步步为营的地步。
宁数被他折腾的不行了,就那样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被一只胖嘟嘟的小手给戳醒的,一睁眼就见小丫头坐在自己身旁,正掀着她的被子好奇的看着她身上呢,她窘的一把按下了自己的被子,被子底下的她不着寸缕好吗,还好儿子现在不在,看样子是蔺默言下午去蔺宅将两个孩子接回来了。
瞪了一眼正好奇盯着她的小丫头,
“你干嘛呢?”
“麻麻,你这里为什么有块红色的东西。”
小丫头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胸脯,刚刚小丫头进来的时候,麻麻睡的很香,被子也从身上滑下了一大半来,小丫头爬到床上来体贴的给麻麻拉上被子的同时,也看到了麻麻胸口的那块红色痕迹,所以在给她盖上被子之后又好奇的掀起来看。
宁数的脸瞬间红了,她能说她胸口那块痕迹是小丫头那个不要脸的老爹给啃的吗?
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了个借口,
“妈妈搓澡的时候不小心搓红了。”
“哦……”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宁数为了防止她继续问下去赶紧转了话题,
“爸爸和哥哥呢?”
“他们在楼下学唐诗。”
小丫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爸爸本来在楼下教她跟哥哥背唐诗,她实在是不感兴趣,都快听得睡着了,念了不到一首就以找麻麻为借口跑人了。
好好学习真的不是她的菜。
宁数很是郁闷,起身边穿着衣服边问她,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学?”
难道她的闺女真的要长成一个只有美貌没有内涵的刁蛮千金吗?
哎,这样下去不行啊,她觉得有必要将小丫头送到小镇儿那儿去体验体验生活。
小丫头见她问到了正事上,一扭头撅着小嘴爬下床下楼了,宁数想抓她过来教训一顿都没抓住,等她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见下丫头也爬到了沙发里,正跟儿子一边一个在那儿装模作样的跟着蔺默言念唐诗呢。
见她下来,蔺默言收起手中的唐诗画册,冲她笑了笑,
“醒了?晚饭咱们出去吃吧?”
宁数点了点头,
“嗯。”
自从她忙展会以来,陪两个孩子的时间甚少,几乎也没跟他们一起外出过,更不曾带他们出去吃过饭,再加上她今天也疲惫,不想做饭,所以蔺默言一提议她也就同意了。
她刚点了头小丫头就兴奋地喊,
“我可以吃披萨吗?”
宁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见蔺默言已经温柔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
“你想吃什么都行。”
宁数内伤,敢情这以后在教育两个孩子的问题上,她要扮演坏人,他扮演好人是吗?
小丫头趴在蔺默言的身上不肯再下来,她只好牵着儿子,一家四口就那样浩浩荡荡的出门吃饭。
在参加完那谁的婚礼之后,没几天那谁的电话打到了蔺默言的手机上,说是想要单独请蔺默言和宁数再吃一顿饭,蔺默言是他们很重要的合作对象,说那天人太多招待不周。
蔺默言征询了宁数的意见之后礼貌拒绝了,
“我太太最近很忙,要去国外出差,吃饭就免了吧。”
蔺默言征求宁数意见的时候,是宁数主动说要拒绝这场饭局的,她不知道那谁为什么要请她跟蔺默言吃饭,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纠缠。
然后,便再没了然后,听郑宝宝说,他们在举行完婚礼之后没几天就回了法国,那一场年少轻狂的青涩恋情,就这样随着他们各自结婚成家而烟消云散了。
陈晓琳的治疗室。
在帮最近病情突然加剧的邵谊治疗完之后,邵谊突然抓住她的手,双眼紧紧盯着她,
“陈医生,我查过了,当初在澳洲,蔺默言是您的病人。”
陈晓琳被惊的不轻,但是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邵谊砸进了钱去,还有什么是她查不到的呢?所幸蔺默言的治疗医师是她自己,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蔺默言的心结。
收回自己的手温和对邵谊笑了笑,
“是,他是我的病人,当时他刚到澳洲打拼事业,各方面压力都很大导致失眠抑郁,所以就去找我治疗了一段时间。”
本来她还一直想说自己跟蔺默言只是普通朋友,现在邵谊查到了,她也只好再撒个谎骗邵谊。
哪知道邵谊根本不信,
“不可能,他那种人心理素质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因为工作压力而抑郁失眠呢?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是不是?”
陈晓琳很是为难,
“邵小姐,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这涉及到我的病人的个人隐私,不方便透漏给您。”
这样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邵谊狠狠咬着自己的唇。
她不信,她怎么都不信蔺默言会因为工作而心理压力很大,蔺默言那样强大的男人,在她看来坚不可摧。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可以摧毁他的,应该是他对父母的亲情,还有他对某个女人的爱情。
邵谊对蔺默言是了解的,他那样的男人,从来不会轻易爱上哪个女人,可一旦他爱上了,必然是致命的。
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蔺默言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一定是因为那个叫宁数的女人,虽然蔺默言一直在极力否认他当初执意离婚不是因为宁数,但她就是觉得蔺默言对那个宁数的感情不一般。
陈晓琳不说,她自然有办法让陈晓琳说出来。
起身整理好了自己,就那样走了出去到了外面陈晓琳的办公室,在陈晓琳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之后陈晓琳就认真的对她开了口,
“邵小姐,我建议您还是去国外治疗比较好,毕竟您的心结是蔺先生,您待在温城,或多或少的都会听闻他的消息,也或者会在偶然的场合遇见,这对您的康复?没有任何的好处。”
陈晓琳是真心为了邵谊好才这样建议的,邵谊却是看着她幽幽开口,
“陈医生,你也喜欢蔺默言,对不对?”
陈晓琳每次提起蔺默言的时候,眼里的那些情意是掩饰不住的。
陈晓琳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但是也大方承认了,
“嗯,在澳洲的时候跟他接触的多了,就对他生了好感,不过后来被他拒绝了,又得知他已婚的事情,就放弃了。”
陈晓琳对蔺默言的情意确实是这样的一个演变过程,她没有对邵谊有任何的隐瞒。
但是邵谊听她那么轻飘飘的说放弃那两个字,情绪有些激动,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叫宁数的女人呢?”
在回国见了几次蔺默言跟那个宁数的亲密温馨之后,邵谊愈发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宁数身上,她认为宁数就是那个毁了她跟蔺默言婚姻的刽子手。
陈晓琳连忙安抚邵谊,
“邵小姐,我还是那句话,刻意强求的得不到,不如放宽心,随遇而安就好。”
“随遇而安?”
邵谊苦涩的笑着,
“呵呵,我做不到!让我对他放手也做不到。”
“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爱上了他,然后我步步为营的设局想要得到他,当初他父亲财务上出状况,其实是我找人做的,就是为了嫁给他,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幸福,他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邵谊说着说着情绪又失控流出来了眼泪来,
“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啊,我怎么甘心放弃呢,那个宁数算什么啊!”
陈晓琳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沉默的倾听着,她知道,对邵谊仅仅是用开导和劝解根本就无济于事了,她觉得有必要找邵谊的父母直接谈谈,让他们再把她送到国外去吧,邵谊一直这样执拗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那天蔺默言很忙,下午宁数一个人去幼儿园接了两个孩子,因为她晚上跟汪玲玲约了一起吃饭,所以将两个孩子送去了蔺宅之后就驱车离开了。
驱车到蔺宅大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妇人在蔺宅门口来回的张望着徘徊着,她觉得好奇,就停下了车来摇下了玻璃来询问,
“您好,请问您是要找什么人吗?”
那妇人回头,宁数心里惊了一下,因为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觉得,自家的两个宝贝跟这个妇人长的极像。
她连忙甩了甩头,是不自家两个宝贝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太深了啊,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两个宝贝像这个素昧平生的妇人。
那妇人很是雍容华贵的样子,一头银色的发丝优雅的盘了起来,颇有气质,见她询问自己,笑着走了过来对她说,
“我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到这里寻亲来着,因为已经几十年没回来了,这边变化又很大,所以都不熟悉了,有些迷路了。”
宁数好心的问她,
“这家人姓蔺,请问您是要找这家吗?”
那妇人怔了怔,随即摇了摇头,
“我要找的亲戚姓李。”
“这样啊,我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只知道这一家人,其他的也不清楚了。”
宁数除了刚生完两个宝贝那会儿在蔺宅住了段时间之外,再没在这里待过,所以对周围的邻居什么的也完全不熟悉,见她妇人有些茫然的样子,她又热情开口,
“那您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好了。”
这边很少有出租车来,公交车就更不方便了,她看这妇人年纪也挺大的了,看起来跟蔺程汝差不多的年纪。
妇人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真是个好心的姑娘,这样吧,你载我到外面的大路上就可以了,我自己打车去酒店。”
宁数觉得这样也可以,于是就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那妇人优雅坐上了车,两人就那样一起驶离了蔺宅。
路上,妇人温和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