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宇对自己则呢么敷衍也好,甚至利用自己的嘴巴,帮海洋国宣传核能武器的恐怖也好,琅邪星华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即使幸宇也算得上是琅邪家族的一员,可是幸宇的身份太高、实力太突出、影响力又太大。所以,真个说来,海洋国的幸宇,不仅仅是一个世俗国家的太子身份,自然也不是天山琅邪家族能够随意要求其做任何事情的小虾米。
或许说海洋国如今和天山琅邪家族的实力差距上,依旧有些庞大,但是,不管从事实上时候,也就是海洋国的真实实力,其实顶多只是“藏拙”的。在许多星术师的心目中,海洋国的实力应该不算很差才是。尤其是拥有幸宇这个被大家所默认了的“星河境界的星术师”。
说实话,幸宇对于这个误会,一方面感到很是满意,另一方面,也感到无比的心虚。
倒不是说幸宇对于这个现象不满意。无论是核能武器的试验爆炸取得了怎样的结果,总之,现如今海洋国的星术师们,对于那些科学家都是是十分的尊重的。即使,很有可能他们遇到的所谓的科学家,甚至都不是研究武力学科的。
不过,既然科技能够制造出那般强大的武器,说明,起码说民了正轨世界的星术发展,很多时候,还是取决于更多的工作者。否则,以挡墙世界的劳资关系,幸宇即使不想“破产”,也必须正视核弹爆炸之后的乙烯类问题。
不管怎么说,幸宇到底是一个有实力有地位的“高人”。;琅邪星华尽管对于幸宇转移话题很不感冒,可是,终究是属于“指示精神”范畴的东西。他即使是幸宇的长辈,也得好好的和幸宇进行沟通,甚至说的十分难听一些,得将幸宇心里弄得“念头通达”了,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保证、甚至是安慰。
很给面子地听完幸宇的“唠叨”让琅邪星华感到很是不可思议的是,幸宇竟然没有以前的“主动”。完完全全是幸宇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根本就是把琅邪星华当初空气而已。
说实话,定于对于这段时间的婚姻生活,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家的贤内助是那么客人,而且冒失实力也不是很低。如果只看残羹冷炙般的残留,或许新股与对于琅邪家族并不怎么尊重。
可是,不管琅邪蓝对于幸宇是多么的百依百顺,幸宇终究是要和和气气地接待天山琅邪家朱的来人的。而且,琅邪星华还是幸宇的长辈,更容不得由气态身份不够的人去替代者接待了。
其实,琅邪蓝真的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自从举行了结婚典礼之后,她就一直根据幸宇的“指挥棒”生活,似乎都有失去自我的感觉。即使这会自己的“祖宗”对于自家丈夫的回答很不满意,蓝可儿依旧是“胳膊着往外拐”地帮着幸宇。尽管从场面上看,她是沉默着的,可是,这种时候沉默,还不就是帮着幸宇么?
其实,在幸宇说出他想要通过自己的渠道让更多的星术师知道核能武器的威力,而却不透露一点关于核能武器方面的事项之后,琅邪星华就知道,从幸宇这里得到答案的可能,也就没有了。
可是,星河境界的威力,对于还处于裂天境界的琅邪星华来说,依旧是很有诱。惑力的。只不过,幸宇的身份不一般,所以琅邪星华在多方努力之后,只能无奈地充当了一回幸宇的急先锋。
“3.1415926。”幸宇口中轻念心算出的圆周率,右手拿着一根树叶未摘净的树枝,在空中不断画圆,身体的其他部位,在舞动的过程中也很规整地做着圆周运动。专心致志修炼动功的他,对院子门口偷窥的老头仿若毫无知觉一般。
站在霓园门口窥视的老者,观其面貌顶多五十岁的光景,可是随风飘舞的白发白须,却颇显鹤发童颜之态,让人辨不清年岁。总体说来,老者倒算得上是个老帅哥,就是一身不太搭调的褐色武士劲装穿着,让幸宇对其审美观十分鄙夷,感官上便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不过老者对幸宇的观感却十分之好,虽然不知道幸宇口中嘀咕的圆周率是什么口诀心法,但作为资深武者,他一眼就能看出幸宇所做动作,不光难度高,而且还赏心悦目。别看幸宇的舞动看不出规律的固定套路,可即使动作衔接的时候,都保证身体每个部位的运动轨迹为规则的圆形,身体不够协调的武士也是做不到的。老者自忖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地照做,但绝对舞不出那般流畅和随心所欲的韵味,更不用说幸宇的动作似乎蕴含某种天道至理,整个人好像都融入了周围的空间之中,和自然无比地和谐统一。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最重点的,真正让老者觉得震撼的是,正在做这套动作的,不是享誉武林的超级高手,也不是隐居深山的绝世大侠,而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而已。
当然,对于星术师来说,俗世武功根本无足轻重。想想看,连氢弹都搞出来了,还会为这积极技巧所惊讶么?
不过,幸宇修炼的这套脱胎于太极的动功,经过上千年的揣摩熟练后,已经消弭了所谓的套路,就如同老者所认为的那样,压根就是随心所欲的舞动。而且,这些动作若没有相应的引导术配合,仅仅是照猫画虎地偷学而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成就,顶多比广播体*更锻炼身体而已。
所以,不管老者看得如何津津有味,幸宇始终淡定地依照自己的步骤进行。不说上千年的人生经历,就是在一无所有的混沌之中待的漫长时间,也足以将他的心性打磨得如同顽石。别说和老者僵持静默顶多半天时间,就是十年八载,在幸宇看来也不过是白驹过隙般短暂,何况他也不是要和老者争个胜负,只不过是不想中断例行的动功修炼而已。
“咻。”幸宇做了个收手式,舒缓了一下还很稚嫩的身体。可是,没有任何的抛掷动作,原先还在幸宇手上的树枝,却魔术一般朝院门口的老者激射而去。
老者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大跳,此前他时刻注视着幸宇的动作,根本没有觉察到出幸宇有任何攻击的征兆,可是当到察觉到危险临近,树枝已经到达了他的胸口,电光火石间,树枝急速飞行引起的破空之声甚至还没传到。
老者一阵气苦,他知道在别人修行之时窥视很犯忌讳,即使对方承受了他许多的“恩惠”,也有足够理由将自己击杀。可是,不说他在星术界受人敬仰的地位,仅仅凭借崔家老祖宗的身份,压根没想过幸宇这个还处在新婚蜜月的家伙,脾气竟然如此之大,连招呼责问都没有就直接动手,而动手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自负如他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
就在他哀叹“吾命休矣”的时候,那根速度快得在他看来和闪电也没甚区别的树枝,在到达他膻中穴的时候却违背常理地悬停了下来,而且,刹那之后竟然无端地化成齑粉,甚至都没在他衣服上留下一点痕迹,就被院门口的微风轻轻一吹,洋洋洒洒地飘散开来。
老者被幸宇的这手暗器功夫震惊了,即使外行也看得出这手功夫是如何了不得,浸*武道数十年的他更明白,光是让树枝恰好在他胸口力竭而止,便需要极为高超的真气控制技巧,更不用说要将那还很青嫩树枝震成粉末状,对真气的控制达不到妙到颠毫的境界,哪怕是差上那么一点都无法做到,起码老者从未见过这等高明的手段。
幸宇恶作剧般看着老者急剧变化的表情,等对方稍稍恢复神智,才慢悠悠地说道:“尔乃何人?”
老者已经忽略了两人之间的巨大的年龄差别,只觉得幸宇那矮小身躯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才是晚辈一般,很恭敬地回答道:“老朽崔天涯,见过幸宇大公子。”
“大公子?”幸宇听到这个称谓,摇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大公子,你还是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崔天涯又是拱手一礼道:“说来惭愧,老朽受琅邪家主之托而来,本是希望幸宇兄弟。”
幸宇虽然不介意崔家对自己的态度,但却不愿意接受和天山琅邪家扯上太大关系:“我和琅邪家族只是姻亲关系,你叫我幸宇就行了。”
崔天涯虽然知道幸宇的境况,不过依旧很是疑惑,这个家伙真个明白其与琅邪家族之间的复杂关系吗?不过受了之前的刺激,他一时间也不敢多嘴,而且幸宇虽然那不明显外露却又真实存在的庞大气势,让他连直呼其名都无法做到:“老朽就叫您幸少吧,幸少修为高深,怕是远超老朽,琅邪家族吩咐之事自是不用再提,若是幸少没有其他吩咐,老朽这就。告辞。”
没注意崔天涯参杂了欲走还留,欲擒故纵的复杂语气,幸宇心中有些苦笑。
“天涯啊,你进来坐,我有话与你说。”幸宇指着院中的石凳示意道。
崔天涯心念急转,在心中做好心理建设:星术境界再高深,幸宇也不过三十岁不到而已,不见得能通透人情世故,自己忽悠两句,没准可以顺利成此次行程。故此,他从善如流地走进院子,故作安然地坐下后,问道:“不知幸少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若是对胃口,本少爷跟你走一遭也无妨。”幸宇漫不经心地说道。
崔天涯被幸宇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弄得一惊,对方怕是已经知道了被“构陷”的命运,可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说那股可能源自实力的自信,就是那老道的谈吐和敏捷的思维都提醒他,面前的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世俗太子或者是单纯的新护士。若不是之前就被这个传说中的家伙来了个下马威,他说不定想劈开对方的脑袋身躯,看看这妖孽的脑壳里面到底都长成啥样了。
“呃。幸少请说。”不知道幸宇说的对胃口是什么意思,崔天涯将谈话主动权让出。
“你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带我离开海洋国?”幸宇问道,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崔天涯,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儿。
“我是天涯行者,受天府委托,打听幸少的目的到底如何。”说话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崔天涯却觉得后背的冷汗在冒个不停,这句话根本不是他原先准备说的。幸宇的眼神虽然“萌”得不像话,可偏偏洞穿了他的心灵似的,仿佛连思想都能掌握一般。
“恩,天涯行者?就是游侠吧?天府和我有什么瓜葛?为何要带我离开,而且,为何说要打听我的目的?”幸宇点点头,修真者的精神威压之下,精神修为不够的武者,是没有说谎权利的。
“游侠?算是吧,不过天涯行者的游历是为了积累识见,提高自身实力。天府嘛,说道这儿,崔天涯突然清醒过来,竟然以绝大意志挣脱了幸宇的精神控制。
“呵呵,有意思。”幸宇笑了笑,对崔天涯能够摆脱自己简单的催眠并不觉得意外,他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八卦兴趣,以他的实力,即使是天山琅邪记住,说句不客气的话。之前现在以及今后,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好吧,不得不说,你是个糟糕的说客,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打听的是什么东西。”
崔天涯看着幸宇那莫名其妙的模样,却没觉得有一点“和蔼”之处,反而兀自胆寒不已。作为周游列国且享有很高声誉的武者,从未有过这般被人控制的经历,即使他对自己处于一流层次的星术境界,也觉得这三岁小孩如同洪荒猛兽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想说句:“大少爷,求求您千万别跟我闹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