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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慌乱中,一切都来不及再见(8)

记忆中焦闷而漫长的夏季,终于在两天的雨水里泡成我们永远的过去。

那个高考结束的夜晚,天空宣泄了太多太多积压多时的雨水,豆粒般敲击着城市、乡村、道路和我们要告别的曾经。那一晚,我抱着Agony久久地坐在窗前。

这一天,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听听雨打芭蕉的劈啪声,听夜里小湖的涨水声,听门上的铜环生锈的嗞嗞声,听灼灼年华挣脱囚笼后大声喊出的自由。那些离我们很遥远的美好,似乎顷刻间回来了。我们不再去做谁透明的棋子,不再机械地背诵、做题、听讲解,不再为了可恨的分数而惧怕开家长会时被老师数落一番的情景。

那些安分守己做木偶的日子,那些年少荡漾的轻愁,寂寞与疲乏,就这样告辞吧。彼此不见而成深邃的银河。

走过一些路途,依旧没见着Agony的身影,或者是听到它再轻再轻也能被自己辨认出来的声音。

我寂寞地走着,仿佛心上的烟柳繁花全谢了。眼前的旧时巷陌,依旧风情万种。整整一条街,布满了格调幽雅的店铺,一间间的小铺子,吸聚着暖暖的人气,有卖甜腻的小吃、手工的旗袍、精美的瓷器、旧书和影碟,人们穿行其中,各自经历各自的故事。我试图从中找到Agony,却在走向浩瀚人世的半途作废。小东西,我忧愁地想着你,别再躲藏,我们要相爱,要坦诚。

不知不觉间还是走到了巷子深处一间寺院的门前,我不知道Agony是否也还记得这条路。

那时也常是雨水时节,母亲去庙里上香没有带伞,我抱着Agony给她送伞。伞下,我们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孩子。我遇见过一个女孩,她有很长的头发,很清澈的双眸,周身充满了玉兰花的香气。她也困在雨中挪不开前进的步子。她并不知道我曾见过她,就在一次校庆演出上。那时她在台上自顾自地唱《最初的梦想》,冷漠得像朵只绽放在自己世界里的花,拥有着孤高的眼神、不愿被人所接近的距离,亦像一个孤独的质数。所有的时光仿佛顷刻间长大,每个人身上的光芒都在岁月中磨砺得更加锋芒,却又逐渐黯淡下去。女孩长得愈发成熟,也愈发孤傲,就像一阵途经我身旁的风。我站在她面前,把伞倾向她,“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的,你拿着这伞吧。”她过了一会儿才对上我的目光,轻轻问着:“是在叫我吗?”我点点头。她冷冷地说着:“不用了,这雨困不住我。”那时不知哪来的傻劲,把伞丢下后自己就径直向寺庙跑去,害得Agony也跟着自己淋了一身雨。可这小家伙只要用温和的舌头舔着软软的皮毛,甩了甩,全身就干了。而我还泡在那场雨里似乎出不来了,心口一直重复着她的模样,越来越清晰。

我忘了究竟是过了多少天后才又一次碰上了她。女孩依旧是年少时的气味,微寒而芳香。在那条靠近庙宇的路上,她拿着伞迎面向我走来。女孩把伞还给我之后并无过多言语,转身,试图匆匆走掉。我却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忘记说一句话了?”“是谢谢吗?”她回过头。我笑了笑。“我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因为我相信有天我们还会再见面。”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有天究竟是哪一天,我一直在等,却一直没有等到。

质数一样的女孩那天之后就一直没再出现,像一个梦境消失在秋天的落花里。那些充满香气的时光在薄雾里逐渐淡了。

走进庙宇的时候,我只轻声唤着Agony,它亦是没有出现,像那些回不来的光阴在你察觉不到的路口已经与你辞别,你却不知,还一直痴痴惦念。

寺中木鱼阵阵,佛香缕缕,善男信女们怀着祈愿与救赎络绎不绝地前赴后继,宛若一条悠长的河流。秋风瑟瑟,挂在塔上的铜铃齐齐地在风中摇响,声音清脆,亦带着些苍凉。塔里空无一人,塔外的世界却很繁忙。

我在缕缕散发着檀香的树下,捡拾万千落叶中的一片,每一片脉络都很曲折。我希望在这个时节离开的亲人都能像这些离开的叶子一样没有苦难,都要幸福地生长过,然后幸福地落下,幸福地腐烂。这是生命最好的结局。

夜间,凉风从窗边迤逦而来,沾染着冷静的暗色与沉默。

我躺在床上听温岚的《胡同里有只猫》,是方文山的词,我很喜欢他用破碎的古典诗词营造出的氛围,有种别致的美。温岚的声音充满了风的感觉,很陶醉,很深情。我想到了走过的从前,那些隐没的少年,都是很年轻的脸庞,却都有很苍老的表情,他们试图反叛时光,却最终被时光遗忘。

舒缓的曲调中,夜色逐渐晕开,我似乎看见Agony又像往日一样顽皮地从某条巷子里钻出,慵懒不屑地耷拉着眼皮。它朝我很轻很轻地叫着,喵喵,突然间又消失了。

Agony,你是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像那些时光一样不再来了?

Agony,我一直忘了和你说,你的名字。

Agony,你名字的英文意思是痛苦至深。

中文发音是,爱过你。

我怕时间把梦叫醒

风声熄灭了树上最后一枚闪光的叶片,寒冷的天气里,我们都坐在往事的壁炉边取暖。

这个冬天,我在北方看雪,心中却愈发想念南方的海。

海涛声阵阵传来,在璀璨的阳光下,广袤的沙地扬起洁白的姜花,夹杂一层咸湿的水雾,宛若夏天雨后的清凉气味。鸥鸟翔集欢鸣,一株株结籽的蒲草在空中兀自落下。那是南方海边最美丽的时刻。

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失去时光的人,时光到来的时候,不会在意它的美好与珍贵,总是要等到很久以后翻起旧日的影集、画册、通讯录和泛黄的信纸,才想起曾经。于是自己开始疯狂地查找号码,拨打电话,却在拿起话筒听到一阵长久的“嘟嘟”声后心灰意冷,像个犯错的孩子。天涯路远,曾经牵过的马匹已经分道扬镳。

我是一个在回忆里拣贝壳的人,总想用自己亲手拣起的银白色贝壳去兑换一片蔚蓝的海,可是永远都没有结果。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窗外飘扬着这个季节晶莹的雪花,它们轻盈地落在掌心,慢慢化掉。但我清楚看见了它们漂亮的形状,精巧细致,好像女孩们耳朵上银色的耳针。它们发出白色的亮光,让世界纯洁得如同百合,在你回眸的一刻,为你大朵大朵轻轻地开。

我对北方的冬天是爱恨交织的,自己似乎在这冰冷的温度里找不到存在的痕迹。狂烈的风吹刮着身体,很像有一双巨大的手在背后拍击自己。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骨缝里渗进的水晶,在融化的瞬间放出结痂的雾气。我开始长时间蜷缩在床上,把暖气开得异常的足,仿佛在为一场漫长的冬眠做准备。

但在南方,我从没认为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怕冷。

那时还是孩童时期,自己只穿一件薄衫在深秋的庭院中闲散游走。连日的霏霏细雨还未休止,远山叠青泻翠,芒草在荒野中一季一季枯荣,风中依然起伏成青黄交织的海。母亲在晨雨中穿着淡粉色的雨衣,清扫不久前被台风吹乱的鸟舍和花圃。

她手拿饵料,轻轻撒到锡铝材质的圆盆里,给鸟群一口一口喂食,其间笑声如莺,背影还似二十年前的妙龄女子那般好看。母亲转头,见我着衣轻薄,自然露出凶相,唤我进屋增件衣服。我不肯,她便动怒。我笑她脸颊又起皱纹,她便恍惚地站在原地,摸着自己松弛的面庞,像只受了惊吓的鹿。

岁月是身体里最藏不住的秘密。

我承认自己是个坏孩子,那么早就已经会邪恶地揭开岁月给予母亲的创伤。其实不管母亲有多老,我都爱她。她一直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母亲会做一桌好菜,像糖醋鲤鱼、凉拌海蜇、煎带鱼和炒螺片,还有美味的大虾上总不忘撒一层酥脆的芝麻粒。东南沿海的家常菜在她手里出落得如同放在柜台上展览的艺术品,鲜美又可口。小时候自己嘴特馋,吃得不过瘾,吵嚷着要母亲再做。她倒也疼我,拿出底料又一盘一盘细心地做。我那时常问母亲,以后会一直给我做菜吗?母亲还很年轻,取下发卡,松开长发,用手指梳了几下重新卡好,笑笑说,小傻瓜,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过短短的一段,你要努力学会从一个会吃饭的人长成一个会做饭的人。

所以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做饭来衡量自己是否已经长大。当现在的自己依然掌握不好糖醋油盐的分量时,心中窃喜。因为我还没有真正长大成人,而母亲也还没有老去。

十五岁的时候,我喜欢写信。在午后柔和的光线中,窗边桌角的花瓶里插着黄白两色的菊花。我写下一封封的信,边写边用杯子喝清晨从园中采来的花茶,耳边放着爱尔兰风笛那空灵缥缈的乐曲。衣柜里有樟脑的气味飘来,一只蜂鸟在窗玻璃上方不停地撞击,发出一阵阵“噗”的声响,那样的不肯放弃。而我也始终没有放弃对未来的自己写信。彩色的信纸里夹着那年枫树落下的最好看的叶子,它有清晰的脉络,橙红的色泽,多像未来我们要走的道路。

“小孩,你现在长到多少岁了呀,是不是有了新的梦想和旅程了呢?”

“小孩,生活总在教我们成长,而我们却在这条路上丢掉了很多东西。你现在有没有尽量减少自己生命里的遗憾呢?”

“小孩,泥地上的羊齿植物在金色的阳光下应该长很高了吧,你掌心里曾经一直徘徊的曲线如今找到去向了吗?”

亲爱的男孩,希望某天你能在安静的走廊边读这些信。那时的庭院和你一样青春,棠梨、杜鹃、南天竹蔓延到你的脚边,开很美很细小的花。你即使孤独,也要假装自己足够坚强和幸福。

十五岁过去以后,我急切地想让自己成为大海的一部分。它那么美,拥有任何人都无法将它改变的大小和深度。在时间的流逝中,它一直保持着自己最初宽广无边的模样。

小鸥对我说,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海,海是一个广阔而蔚蓝的谜。而我们只是滩涂上渺小的沙砾,在沉重守望中日复一日地迷茫。小鸥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干净如水的眼睛,精致白皙的脸颊,过早地开出成熟的香气,常常让我想起萨冈,一个永远也无法与自己和解的女子。

我说,鸥,你想过未来的出路吗?很久之前,我认为它曾经那么清晰地存在,而现在不知道了。小鸥转过身,用双手遮住我的眼睛,当我们只能听得见浪潮进退的声音时,大海会给予我们答案。而你的心需要它来保管。小鸥的双手柔软而温暖,像花朵覆盖在我的身上。

萌动的鸥鸟飞向稀薄的云层,在找到虹光之前忍住路途中的眼泪。璀璨而孤独的太阳,像巨兽于波涛之上的瞳孔。一望无际的蓝占领了世界。我们残破而薄弱的影子渐渐看不见了。

我做过很多梦,梦境里事物都有真实和虚假的两面,我徘徊其中,常常走不到通往现实的出口。

我见过一只鹰的死去,一位猎人为它准备了很深的墓穴。我见过自己在滂沱大雨中行走,脚下踩过的泥地和大小突兀的圆形卵石被流水浸泡,冰冷的雨水带走色彩斑斓的落叶和浅紫粉白的野花花瓣,迂回转折,不可抵挡。在无人途经的荒野上,我见到年老的艾略特,他恍惚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神志不清地抓着太阳的光在询问宇宙毁灭的日子。

醒来后,却发现在自己是在周日的午后,阴沉的秋末雨后,棕褐色的泡桐叶片簌簌落着。南方明媚的光线似乎从盛夏而来,擦肩而过的行人都脱去毛衣和外套,有的搭在肩头,有的挽在臂上,寒暄问候,每个人都显得分外开心。

“直到人类的声音把我们唤醒,我们便溺水而亡。”质问人类生存的诗人,透明的声音依旧在现实的世界里回荡。而窗外,三五成群的孩童纷纷在街坊间唱起脆亮的童谣。

忧虑和天真的纠葛中,时间在我们的掌心雕刻出越来越崎岖的纹路。彷徨成长的岁月里,世界越来越不再简单。

而我终究不爱笑了,终究不再是那个能在大海边奔跑、踏浪、说一辈子长一辈子短的孩子了。淡漠而繁芜的人群、街道、商店与公交巴士,剥夺了自己说话的权利。我不敢在自己从衣兜里找不到零钱的时候去看周围人的神情,不敢在汽车飞驰的马路中央行走,不敢坐到外表美丽喷着法国或古龙香水的陌生人身旁,不敢在超市巨大的落地窗前留下自己卑小的身影。

灯火璀璨的世界里,我听到耳边有花枝被折断的声音,“咔嚓”,像拧掉的物件飘浮在空中。

我是一个只会沉默的哑巴,不能和你说些什么。

大把明亮的光阴过去以后,到现在,自己只会怀念了。

午后的清茶,春末的旷野,燃起的炊烟、稻香,青春期操场跑不完的红色跑道,深夜的姜汤、方便面,盈亮的微笑,抽枝的花杆,穿洁净校服的一个人站在风车下面。你嗅到他领口淡淡的茴香和兰草清香,阳光下闪烁晶莹的汗珠,颗颗轻盈滑落。他开口说了什么,你记不清了,只是一种暖从胸口晕开。

亲爱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开始,怀念成为我们的天性。风霜飘扬的路上,还有什么能供给我们愈渐孤独的身体。

梭罗说:“蓝知更鸟用背驮来了苍天,我在白睡莲的清香里闻不到妥协的味道。”而我们却这样日复一日地妥协于这个堂皇而崇高的世界,在一种隐形的规则里逐渐失去棱角,然后被定型,被打磨成如出一辙的圆。星光黯淡,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最初闪光的锋芒。

时间是一条最残忍的流水线。

雪停的时候,阳光绕过白桦树光秃秃的枝干照到窗台上,我从昏睡中醒来,钻出羽绒服的领口。放置在角落的壁炉像一枚发红的铁块,玻璃上映出了一张少年清澈的侧脸。

我突然想起多年前看《海贼王》的那个冬天,自己是那么地想去赤道南北纬之间的无风带生活和冒险。那时亲爱的小鸥还在我身旁。我们在南方的冬天说着最后分别的话。

不知沉默了多久,我开口了,问她,你信不信轮回?她看着我,只轻声说,怕时间把梦叫醒以后,你会不在原地。

亲爱的人,如果我们的故事是起航在无风的海湾,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从开始的一刻起,光阴便一直停留,多好。

你会站在我的身边,举起一束清香的稻花。

风中,时光永远不会枯谢,也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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