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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九夏那么伤

沫沫

我常常怀念那些个思念你的日子,

六年,2190天,52560个小时。

你俨然成为我生活的全部,

缠绕在鼻尖,蒙了视线;

我们没有十年的深厚绵长,

没有九夏的热烈明媚,

可是三天却成就了我一生的美好。

谁说过记忆拥有保鲜期,

能想起来,还能想起来,

可是像我这样健忘的人,

不知道还能保住多久的回忆。

有句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那么多的日子里,我想晚风早已熟知我的寂寞。沉默中叹息,沉默中哭泣,沉默中消亡。灿烂烟花过后,会湮灭在灰烬中;枯叶坠落之后,残泪会留在枝干中;那么,天亮以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坐在书桌前,望窗外的树。依旧葱绿,错落的枝杈,交相呼应。向阳的一面,叶片略宽大些,被遮挡住的地方,则更稀疏些。但这并不妨碍它展示自己的美:浓淡,疏密,像谁的画笔涂抹过,但又有谁能尽述着树的生机与灵动呢?

有风拂过,叶片便颤颤地舞起来,弄乱了夏天齐整的裙摆,一波一波地浮动着。

被树缝定格了的天空是雾白色的,像极了我此刻溢满了悲伤的心情。空荡携卷了苦涩,不住地在心底横冲直撞,我却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触感,徒留下麻木,断了线的木偶一般。

天色愈加阴暗了,有浅淡的灰融入天空。一个人,默默坐在花园一角,嗅着泥土星星点点的土腥味儿,闭了眼,你的身影再次浮现。面容模糊,名字却清晰异常,一遍一遍,翻滚在舌尖,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你一定还在生气,我明明知道是你。是啊,“明明”,可我依然骗了你。你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对吗?我一直想知道在你心中的我是什么模样呢。于是忐忑中加了你的QQ,开始与你的第一次对话。网上的你幽默生动,和平时的冰冷全然不同。我想,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如果你舒展开眉头的话一定很帅。可是我没有机会。

即使每天都会和你坐同一辆车去学校,每天都能在路上看到你的身影,可是原谅我没有勇气,只是默默看着你,然后一步一步踏上你的背影。终于,六年后我和你说了第一句话,虽然是在网上,可我依然欢喜。你喜欢动物,希望以后能养一只金毛;你喜欢晚睡,因为忙碌了一天后的夜晚格外安静;你喜欢吃甜食,因为每一口甜到心里的温柔能让你放松紧张的情绪;你喜欢看电影,对你来说除了篮球以外电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你的每一样喜欢我都珍藏在心底,我在想,当我把所有的喜欢都记下来,拥有了很多的喜欢后,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于是在高三这样高压的时刻,每晚我都守在电脑旁期待你的出现。

一部《初恋这件小事》,让我来回品味了五遍,每一次都是泣不成声。我多么希望我能成为女主角小水,让你见证我蜕变成美好的样子。可是一切都只是假如。我怕你知道我是谁后不再理我,于是我隐瞒了我的身份。谁想,你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沉默了三天,我终于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那边的你异常愤怒,你开始指责我,开始怀疑我,甚至开始讨厌我。我能说除了名字,我对你的一切感情都是真的吗?我能说从认识你到喜欢你一共六年那么久吗?

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然后你的头像灰暗了。我知道,你是准备离开我的世界了。“觉得好玩”是你对我最后的评价。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面对你呢,第一次,我在夜里失了眠。你如何能理解一个女生的心绪呢?

果真还是如好友所说,我是生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吧,还傻傻地相信缘分,傻傻地期待爱情,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的完美结局呢?也大抵只存在于电影和童话中吧:王子,公主,幸福生活。

我开始怀疑了,怀疑生活,怀疑自己,是否值得。朋友说:无所谓值不值,看你自己的心情决定。突然释然。曾发表过心情:城市如水,风平浪静,我心如城市,却潮起潮涌。原来,作茧自缚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十年九夏那么伤,可是,我们没有十年,没有九夏,我们只有这三个晚上,仅此而已。那么,你爱上的究竟是哪一个我,现实的还是虚拟的?谎言那么真,孰又是,孰又非?

向葵花一样灿烂,现在才体会了这话的真意,也终于看透了那树的坚强与伪装。

“树欲静而风不止”,动的不是树,是心啊!

我不是小水,有执着勇敢的坚持。

你亦不是阿亮学长,有难以割舍的坚守。

我不是你的她,你也不是我的他。

那么就此分别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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