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饿得快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婢女来报可以吃饭了。
于是在两婢女的带领下,岳翼跟着绕过很多的院子假山之类,来到了吃晚饭的地方。
远远便看到门口匾上苍劲有力的题字----聚仁堂。
不觉莞尔,不晓得这个和北京同仁堂哪个时代更久远?
抬头,正看到已经落座的几个人正往这边看来。甚至能感觉到其中两个的一丝厌恶。
敛笑,直直地望过去,抬脚迈入,冲着那个空位坐下,然后听到冷气倒吸的声音。
正纳闷,忽然听到身后一道严厉冷漠的声音:“月咏,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转头,迎面过来一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头戴漆纱笼冠,身着宽袖飘扬长衫,腰间垂带上挂着一块双龙戏珠雕花的玉,还有珍珠穿凿的垂穗。一脸的威严,明显写着两个大字:户主。岳翼不觉想到,这,一定就是“她”爹。
后面紧跟的妇人,年纪也在三十多岁,暗紫绿色的短衫曳地长裙,腰上系着镶珠片的丝带,显得小心翼翼。看到她,更是一阵瑟缩。这,不会就是“她”的娘了吧?
起身,立在一旁,正对上两个小丫头使来的眼色。
随即看到户主坐在了她刚才做的位置。
手被拉起,那个妇人将她带到旁边,责备道:“月咏是不是病糊涂了,连长幼尊卑都不分。”坐在妇人身边,她听到了旁边幸灾乐祸的笑声。
一个杨柳风月般的女子,淡妆浓抹,一身桃红,很有姿色,只是那刻薄的笑让人太不舒服。
她旁边珠圆玉润的女孩,略微可爱的脸也因为相似的神情而失了不少色彩。
这,应该是二房母女了。
再旁边的男子,长得还算不错,但是一脸的病态,想必是“她”哥哥了。
他旁边面若银盆,两眼精光的女子定是他老婆了。这样的女人,往往贪念太重。
“老爷,人都到齐了,开饭吧?”小心翼翼的声音,大夫人带着征询的眼神望向户主。
“嗯!”回答的是这严肃而冷漠的一声。
只见大家如大赦般齐举筷,默默吃饭。
但是,谁都知道肯定是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