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简直难以置信!她不是还是个学生?怎么就结婚了?而且还是隐婚?关键是,关键是她和江弈城之间的年纪差别也太大了吧,她怎么会和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结婚?
蓝起帆一张脸上写满了迷茫不解,虽然余非真心不想看到他这张脸,但是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有趣,而且今天又这么巧这么有缘分,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想要戏弄戏弄他。
向来眼高于顶,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桀骜少年,在看到余非时简直两手紧张的不知道该往哪放!一向都是女生过来询问亦或者讨好他,可是现在他却几乎有些笨拙的问她,“你,你还记得我么?我是……我的名字是蓝起帆。”
他还记得在那天她很生气的拍他蛋糕的时候,对他名字似乎印象不深。
在余非耸耸肩的表示当然记得,又一脸好像并没有为那天的事太上心的模样,蓝起帆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余非,你,你真的结婚了?”在说完那些后,他便沉不住气的立刻就步入了正题。
余非点头,“那不然呢?你不也都看到了?我老公名气大,又帅又有钱,成熟稳重温文尔雅,是多少女人羡慕的对象,真心和一般的校草野草各种杂草不是一个概念的。”
蓝起帆也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余非这是在这变着戏法的骂她,“你既然结婚了为什么不说?”
他指的是,通过多方打听,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结婚了,而且她老公还是鼎鼎有名的恒久企业的总裁,更没有任何记者为了得到江家的消息而出现在校园中,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低调的和旁人没有任何不同。若她不是在那天一下子爆发,宛如绚丽的火山喷发,他也不会去注意到她!
余非就好笑了,“我有必须要搞的这么全天下人尽皆知么?就好像某人分手还分的这么轰轰烈烈,红红火火,搞的整个学校都知道这段历史记载。”
蓝起帆沉下脸色,“余非,我和粘静之间没有感情,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她结婚的事就像一记突然横空射过来的飞石一般,让他半点都没回过神来,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注意到一个女孩,却想不到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对方的身份居然可以耀眼的让人晕眩!根本就是那种不管竞争对手是谁都直接秒杀的那种!
而且刚刚他看的很分明,余非和郁绍庭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很好,那种感觉仿佛并不因为郁绍庭是江弈城是好朋友,而是余非和郁绍庭私底下有他们自己的关系。也许今晚他不是被家人怂恿着来参加,大概怎么也不会发现这些秘密!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却想不到她不普通的让他望尘莫及!
但是今晚能抽到这个数字,他还是觉得这个一种巧合和缘分,心里对她的好奇也更多了!
余非做制止状,继而一脸认真的道,“蓝同学,你和粘静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和过程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更不需要有这种义务和责任把剧情透露给我,让我感受感受,当个大众评审员的感觉。”
说到这,余非歪头问蓝起帆,“所以蓝同学,你做好了要和一个舞盲跳舞的准备了吗?”
听她说自己是舞盲,蓝起帆顿时拍着胸脯的保证,他来教她,绝对把她给教会!
余非也是故意整他,从在场的人各就各位到舞会音乐开始,余非就开始踩蓝起帆的脚,尽管他和她说了很多要领,但是她却像就是学不会一样,各种笨拙的踩来踩去,踩到最后蓝起帆的脚步分明都迟缓下来,似乎真的很痛的样子,虽然没抱怨过余非一句,但是那张年轻的脸却都变成青色了!
嘶,怎么能不疼?她可是穿着高根鞋的耶!不过他非要和她跳,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而且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天资聪慧的类型啊!
不过她才不会承认这些简单的交际舞蹈以前她早就和苏颜颜学过了。毕竟她是跳舞的。想来,苏颜颜在她人生中也是很有贡献。
余非承认,虽然她说不管蓝起帆和粘静的事,但是想到那天蓝起帆对粘静那么嚣张的样子她就气愤难消!江弈城有一点说的没错,她有时候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嘴巴上说的甜蜜的要死,好像不怪了,都过了,实则脑海中在变着戏法的折腾你折磨你呢!
不管怎么说粘静也是她的好朋友,她又怎么真的不会不闻不问?但是管又怎么管?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无权插手,也只能这样刻意的暗整一下蓝起帆泄泻火罢了。
看到很多人都戴上了面具,江弈城把玩着男士统一的黑色面具,心里直觉得戴上这种东西,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装个情种,妄图在这骗个少女或者少妇,使出浑身解数的模样可真蠢啊。
正想着,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13号吗?”
那个声音熟悉的几乎让江弈城后背顿时就有那么一瞬瞬的僵硬!
当江弈城转过身来时,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烟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她脸上戴着舞会女子专发的银色的面具,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一双眼睛就那样透过面具看向他。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周围的嘈杂就好像很奇异的被屏蔽了似得,独剩一种悠然和安静。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纸牌,纤纤十指染了漂亮的红色,带着一种勾缠的媚态,指端捏着的正是和江弈城抽到一样的13号。
江弈城一双深眸定定的在女人脸上搜索着,狭长的眼睛在眯起时,带着一种不确定的沉声,“你是……”
女人莞尔一笑,“我是你今晚第一支舞的舞伴。怎么,江先生不愿和我一起共舞吗?还是说,江先生觉得我或许是只戴着面具的恐龙呢?”
那黑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看过来,目光不带任何的躲闪,只是透着一种半开玩笑的调笑,好似在无形的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舞伴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他都还在迟疑,反而要她一个女人主动邀请起他来,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像一个绅士的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