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凌小刀怕了,惧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惶恐惧过;瞪着他阴冷泛红的双眼,凌小刀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已然不是了上官云琰,而是一匹狂躁嗜血的凶狼,一匹心灰意冷的凶狼。
他狂躁的笑声,落在凌小刀耳里,她竟是心痛,又是恐惧,她觉得他疯了,而她自己,也快要被他逼疯了;倏地抬手,她猛地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嚎嚎大哭,“琰,你不要这样笑,我求你不要这样大笑;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真相,我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这样笑;你这样笑,我感觉好心痛,好难过,又好无措。”
话音一落,她不待上官云琰应声,便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拖回屋子中央;吸吸鼻子,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她红肿着眼睛四下张望片刻,腾地一把扯下自己腕上的珊瑚珠链,抽出细长的锦绳,颤抖着手指将这锦绳搁置在桌上,扯直。
她顾不得其他了,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去它奶奶的历史进程,去它奶奶的时空混乱,全都去死!全都去死!
一把拽过上官云琰呆立的身子,凌小刀将他推坐在桌旁的椅上。
深深的吸了口夜晚的凉气,凌小刀忍住哭腔,颤声道:“你可看好了,听我说。”
见得上官云琰表情呆滞,凌小刀咬咬唇,取出握在左手掌心的一粒珊瑚珠,搁置在锦绳的左端,道:“倘……倘若这里是天朝二年,就是你十五岁第一次领兵出征的那年……!”
上官云琰虽还是无应,但脸上已然是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凌小刀吸着鼻子,咬牙暗道:竟是要解释,那就一次解释清楚吧!
微顿,她再取出一粒珊瑚珠,搁置在锦绳中间距离左端十分之一左右处,续道:“那这里,就是……就是现在,天朝十五年,我与你身处火麟寨宜阳阁中。”
上官云琰见她满脸隐痛,终究是于心不忍,但依旧满脸冷漠,闷声道:“你究竟想说何事?”
凌小刀一窒,再次取出一粒珊瑚珠,瞪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的前两粒珊瑚珠上缓缓掠过;终于,停在锦绳的最右端;嘶哑着声线,她低声道:“这里!”话落,她将这第三粒珊瑚珠轻轻的搁置在锦绳旁,“我……我,我来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