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不理她,一挥袖袍,起身步出门去。
步至门口,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怔怔的瞪着满脸贪婪的凌小刀;这女子,说她脑子单纯,反映迟钝;可,有的时候,却又好似比谁都清醒,比谁都聪明……实是搞不明白。
不出凌小刀所料,三日过后,严斐派下山潜伏在镇安王府的汉子传来讯息,镇安王丢失十万两巨额镖银,惊怒悲愤,责罚了永震镖局的镖师,且查出了劫镖之人乃火麟寨的山贼土匪,并查出了主使之人是凌小刀,命了大批官兵欲上山追缴银子。
然,冷存孝的手脚更快,直接飞鸽传书予当今圣上上官玄烈,上官玄烈心知上官云琰将凌小刀看得极重,且也认定了她“东洲圣女”的身份,暗思上官云琰现下领兵出征,争战在际,对凌小刀不敢怠慢,怕惹得上官云琰不快,于大计不利,当即传讯留待湘省的神威军一队士卒阻截了镇安王的势力,故而镇安王的属下官兵还未至得火麟寨,就叫其拦住了,两厢敌对,镇安王麾下不及,受重创。
后置,上官玄烈派出守卫皇城的武官将领,奔赴南疆,“召”了镇安王入京;他表面上美其名曰说是“召”,实际上凌小刀明白,镇安王这一去,正是凶多吉少;不过凌小刀不喜镇安王的为人处事,便也无暇去在意镇安王的死活。
此番下药劫银,凌小刀的手法虽是略显“卑劣”,但火麟寨的汉子们上山之前,皆是从事了多年地痞流氓的营生,生性粗陋伪耻,凌小刀的计较,在他们看来,不仅正当,且是苟同;是故,双方投缘,两厢一拍即合,对凌小刀做这压寨夫人,代理山大王,终于完全心服口服,毕恭毕敬的臣服。
半个月后,凌小刀下了趟山,悄悄去赵县探望了小柿子,这小子天性聪明,出了迎春院这两月余来,在赵县混得入鱼得水,且在赵成广大人手下混了个衙役的差事,顺便跟刘昌顺混得滚瓜烂熟,两人同进同出,宛若亲兄弟;早已不似此前在迎春院中那般“猥琐”,走起路来大摇大摆,颇有些人模狗样。
凌小刀在小柿子的指点下,假扮男子,竟也跟刘昌顺同席吃了顿饭;刘昌顺认出了她曾偷过自己的衣衫,凌小刀嘿嘿恶笑着连罚了自己三杯水酒,在小柿子的撮合下,两人前嫌尽释,到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