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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幸福可望不可及(1)

幸福可望不可及

一碗面,卧着俩煮鸡蛋。

秋娘撒上葱花,淋上小半勺香油,满面春风地端上桌。山牛接过面条,开始风卷残云,一边吃一边夸:“好吃!”

屋里无外人。他们隔桌对坐。秋娘笑眯眯地看着山牛的吃相,看自己男人一样心生甜蜜。

山牛抬头,见秋娘目光异样,顿感身子发烫,口干舌燥。

按风俗,客人不能把两个鸡蛋都吃完,得留一个给主人,以示尊重。山牛用筷子划拉着两个鸡蛋,划船一样,在秋娘心中荡起一层层涟漪。

山牛说:“东家嫂子,你也吃一个。”

秋娘的脸泛起红晕,悄声道:“你喂我嘛。”

山牛怔了一下,用筷子小心地夹起一个鸡蛋伸了过去。秋娘探起身,用嘴去接。山牛望见秋娘低开的衣领下,一对饱满的乳房山峰般耸立着,便身心大乱,手哆哆嗦嗦不听使唤,筷子一抖,鸡蛋钻进了秋娘的衣领里。

鸡蛋,有些滚烫,从秋娘的胸口、乳沟、肚脐,一路滑落到腰部,才被裤带止住,如一个男人热烈悠长的吻,丝绸般细腻。秋娘脚步踉跄,有些站立不稳,醉了。山牛惊呆了,举着筷子不知所措。

“讨厌,快帮我掏出来!”

“嗯,嗯!”山牛听话地转过桌子,手伸进她的衣领,在胸前摸起鱼来。秋娘呻吟一声,倒在山牛怀里。

山牛顺势把她抱起,进了里屋。屋外,阳光正酣。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秋娘看着山牛吃面时的瞬间想象而已。

其实当时山牛用筷子划拉着两个鸡蛋,并没有礼让,犹豫了一下,自己吃了。

山牛吃出一身的汗,解开短袖上衣的衣扣,敞开怀纳凉.。

秋娘望着山牛一身隆起的肌肉疙瘩,光滑壮实,便心生惊羡,脸色绯红。

山牛诧异地问:“东家嫂子,你怎么啦?”

秋娘把脸扭向一边,没有吱声,眼里却泪水涟涟。

“你哭啥?”

“没啥,没啥。”秋娘忙掩饰道,却忍不住偷眼去瞅山牛结实宽厚的胸膛。

山牛望着神情落寞的秋娘,忍不住问:“怎么从不见你男人回来?”

“我男人?我男人常年在外打拼,早有相好的,他把我忘了。”秋娘目光幽怨,成了一口井,深不可测。

“我一直在守活寡!”秋娘紧抿双唇,低头看桌面上的木纹。

山牛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瞅着秋娘,慢慢地,和秋娘的眼睛连成一条直线,瞬间迸发出新的内容。

两人当即收拾细软,急匆匆逃出门,私奔天涯。

其实事情也不是这样的。这是秋娘看着山牛吃面时的另一种想象而已。

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我还是把那天真实的情况告诉你吧:夏季农忙,秋娘家缺少劳力,请山牛来帮工。山牛没吃早饭,晌午时饿得不行,独自回来寻吃的。秋娘煮了一碗面和两个鸡蛋给他。秋娘安静地看着山牛吃完面和蛋,又泡了杯茶。两人都没言语。

山牛喝完茶,拍了拍肚皮,起身出门上田,临走时问了一句:“东家嫂子,要带什么吗?”

秋娘有气无力地答道:“不用。中午太阳晒,早点归来。”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虚弱地喘着气,怔怔地望着山牛远去的背影,用脚踢了一下身边正在打盹儿的狗。

狗起身跑开,抖了抖满是灰尘的毛,对着秋娘呲牙咧嘴地笑了。

数 楼

近两年楼市跑火,买楼像买大白菜一样热闹。这可把马胡子他们乐坏了。楼盘好卖,就意味着活儿多,意味着不会拖欠工钱。

很少像今天这样清闲,因为停电,大家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到了晚上,电还是没来。一群汉子坐在钢筋堆上,就着月色喝啤酒,抽烟,聊天。

聊天自然是聊老家,东家长西家短。聊完老家,便聊城里。聊城里的娘们越穿越低,低得都看见屁眼了。聊城里的爷们越来越不像爷们,走个半里路,就喘得像驴一样。聊完城里,三五瓶啤酒也喝完了,便无话。大家却毫无睡意。赵小三对马胡子说:“叔,要不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对,马胡子,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吧,来黄一点的!”旁人跟着起哄。

马胡子举起啤酒瓶,咕咚两口,伸手抹了抹胡子上沾的酒液,笑眯眯地说:“好,那我就给大家来一段——

有一位农民老大爷在城里搞建筑,当然不是我们浇楼面的。一天晚上收工后,他想出去看看新鲜。七拐八拐,来到一幢摩天大楼下。他在心里感叹,我的乖乖,这楼真气派,都可以摸到嫦娥的奶子了。我得数数有多少层,回去好跟村里人说说。

这位农民老大爷正数着呢,来了一个保安。保安问,你数什么?老大爷答道,我数一数这楼有多少层。保安说,哎哟,这城里可不像你们乡下。随便数人家楼房要罚款的。你数了多少层?老大爷支支吾吾,我……我数了18层。保安凶神恶煞地说,数1层罚10块,你数了18层,就得罚180块。你是罚款啊,还是跟我上派出所?老大爷傻眼了,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100块钱,说,这是下班前工头发的的伙食费,就这么多。保安喝斥道,以后老实点,这次就算放你一马。

保安走远后,农民老大爷扑哧一声笑了,低声嘀咕道,切,城里人真傻。其实我数了23层,少报了5层。这家伙更傻,也不知道搜搜我身上,我口袋里还有100块钱呢。”

马胡子很会讲故事,中间的对白,尤其那个农民老大爷的话,被他用方言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止。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大家低着头抽烟喝啤酒。

突然,马胡子听见窸窸窣窣的啜泣声,仔细一瞅,赵小三的眼泪像河水一样在月光下流淌。马胡子有些紧张了,忙问:“三,你咋啦?”

赵小三抹了抹眼泪,强挤出一丝苦笑,说:“叔,这个不怪你。你不知道,这个故事我听了很多次,每次都忍不住想哭。”

“为啥?”

“那个农民老大爷,其实就是我父亲。他曾经因为数楼,被一个狗杂种的保安敲诈过100块钱。”

马胡子大吃一惊,又问:“那他老人家现在可安好?”

赵小三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望着月亮发呆,半天,幽幽地说:“他一大把年纪,还在工地上流血流汗。上个月,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走了。”

大家谁也不说话了。纱一般轻柔的月光下,一群汉子闷着头,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偶尔,抬头望几眼四周。

这是一个位于郊区的楼盘,一边是凌乱的建筑工地,一边却迫不及待地住进了一些人家。一幢幢高大的楼宇,仿佛被洒上了一层银粉,将月亮簇拥在怀里。万家窗口,星星点点的烛光,萤火虫般闪着,成了无数个小格子,梯田一般蔚为壮观。

马胡子泪光闪动,说:“你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去数楼吗?”

赵小三说:“他想他儿子在城里有一个家。他想想象一下他儿子住多高,住哪一格子。”

大家又沉默了。

许久,有人说:“我想住28楼。要不,我们数一数,看在哪儿。”

又有人忍不住笑了:“你就不怕保安罚我们款?28楼可得罚280块钱呢。”

“怕个球,哪个保安不是农村娃?若是真来了,把他揍趴在地上喊爷爷!”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赵小三也忍不住笑了。马胡子霍地站起来,说:“好,那我们数一数,一比起,开始——1,2,3,4,5…….18,19……”

一群汉子整整齐齐,小山一样站在钢筋堆上。他们一边用手指点着,一边目光痴痴地往上爬,声如春雷。他们的声音,在月下,在楼宇间,久久回荡。

有人提醒道:“不对,数错了,不是24层,是23层,刚才数快了一下。”

“那就重新来一遍。”

“1,2,3,4,5…….18,19……”

这时,从对面8楼探出来一个脑袋,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骂道:“臭打工的,发什么神经,半夜里瞎嚷嚷,还让不让人睡!”

马胡子一听,就火了,回骂道:“我们是臭打工的,你以为你买了个房,就有什么了不起呀,狗日的!”

“对!骂她个狗日的。”

那女人一看这阵势,惊得赶紧关了窗户,退了回去。

“操,怕个球,继续数。1,2,3,4,5…….18,19……”

没过多久,远远地驶过来一辆小车。车顶上,警灯一晃一晃,红蓝两色旋个不停……

丧家犬的乡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暂且叫他小吴吧。

第一次盘问小吴,真不能确定他在我眼皮底下多久了。偌大的天安门广场,游客络绎不绝,人头泱泱如过江之鲫。大家背对巍峨的城楼,无不在忙着摄影留念,“茄子”声此起彼伏。小吴不是这样。他到处转悠着,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时不时还支楞起一对耳朵,像一条狗一样撵在人家身后,偷听人家在讲什么。

形迹可疑。

我作为广场的巡逻人员,截住他,问,你干吗?

他捏着衣角,嗫嚅道,我在丰台那边打工。

我是问你来天安门广场想干吗?

没干吗呀。

老实点,我注意你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老盯着人家游客干吗?

我……我在找人。

找谁?

找老乡。我来北京三年,还没遇到一个老乡。

我鼻子一酸,拍了拍小吴的肩,叮嘱道,注意点形象,别太露骨,更不准妨碍人家。

他眼里汪着泪,点了点头。

天安门广场,草原一样广袤。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人群,河流一般朝这里涌来。黄昏时候,夕阳之下,人流涌得愈加湍急。小吴迎着无数面孔走去,仔细辨别暮色下的每一张面孔,每一句方言。

夜深了,广场上游客稀疏,灯火慵懒,小吴拖着疲惫的身躯,追上了20路公交车。公交车从我跟前一闪而过时,我看见小吴抓着吊环,挤在一群人中间,眼里满是恋恋不舍。

小吴来的时间很固定。每个星期天早上,换乘三趟公交车来,晚上又换乘三趟车回去。我巡逻时经常遇到他,有时会问,找到了吗?他总是一脸黯然,摇了摇头。

有一次,我发现他神情大异,跟着一个旅行团很久,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我问他,不是吗?他失望地答道,不是,是隔壁那个县的。

隔壁那个县也是老乡啊。

他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连一个县都不是,能算是老乡吗?

我安慰他说,实在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

他冷笑道,回家?我爹在山上打石头被炸死了,那个女人改嫁去了外省,哪有什么家?说完,撇开两条瘦腿,消失在人海中。

小吴找到按照他定义的老乡,是在一个下午。远远地,看见他和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国旗下拉扯。我立即赶了过去。小吴看见我,激动地说,他是我老乡,绝对的老乡!

那个中年男人甩开小吴的手,整了整领带,呵斥道,滚你妈的,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北京人!

小吴说,你耍赖,你刚才打电话说家乡话,我听出来了,你是我们县城的。

中年男人厌恶地挥了挥手,骂道,神经病。白晃晃的太阳下,小吴单薄的身体晃了一下。

这件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小吴在眼皮底下转悠了。我心中不禁想,是死心了,还是离开北京了?这孩子,挺好的,时间长了没见,还真让人心里有点挂念了。

小吴再一次出现,是带一对老人来看升国旗。这对老人脸色凄苦,衣衫褴褛。我问他,你找到老乡了?

小吴说,没呢。他们是一对聋哑夫妇,东北的,也没有老乡,我就对他们说,我们做老乡吧。

我欣慰地笑了,说,那加我一个吧。

小吴狐疑地问,你?

我看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凄然地说,我在这里巡逻快三年了,也没有一个老乡。

阿毛的故事

阿毛小学毕业时,考了全镇第一名。

那年,市一中准备设少年班,召集全市前800名学生进行摸底考试,录取60人。录取后,不仅免去所有的学杂费,而且包吃包住,重点培养。

阿毛和表弟——他姑父的儿子都拿到了准考证。阿毛是第48名,他表弟是第235名。阿毛的姑父是城里单位上的一个股长,一个镇的人,却和阿毛说一口蹩脚的普通话。

考完后,阿毛的姑父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阿毛考得怎么样?

阿毛不会说普通话,只好说土话。阿毛说,不怎么样,好多题都不会做。

阿毛的姑父吃了一惊,说,不会吧?

都是不正经的题!语文试卷考猜谜语,考四大名著是什么,考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狗,二儿子叫二狗,问三儿子叫什么名字?考戏剧和话剧的区别,考曹禺的原名。唉,作文题就更怪了,要我谈读《红楼梦》的心得。红楼梦是什么鬼梦?

阿毛的姑父怏怏地问,数学呢?你不是数学最好吗?

数学都出错了题目,问80减100等于多少?我答:老师,你出错了题目,根本不够减。更碰到鬼的是,竟然有x、y、z这样的语文拼音。考试时间也不够,有道题说1加2加3加4,一直加到100,问等于多少?到收卷时,我才加到69,时间太少了!

阿毛的姑父笑了笑,别转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阿毛的表弟考得如何?

阿毛的表弟一脸鄙夷地说,谜语和脑筋急转弯的题都不会,太蠢了!杂志上到处都是。哼,四大名著都不知道,还全镇第一呢!笑死我了,什么出错题目,那个80减100等于负20!1累加到100,还有方程式,哈哈,我老师早在课堂上讲过了。

阿毛傻眼了,立刻明白过来。

阿毛不服气地说,这不是欺负人吗?你们老师都讲过的题,拿来考我们乡下孩子干什么?哼哼!如果考什么时候下禾种、一年有多少个节气、牛屙什么样的屎,你们城里人肯定也答不上来……

还没等阿毛说完,他姑父和表弟都笑翻了。

那次考试,没有录取阿毛,录取了他表弟。

多年以来,阿毛一直靠着这个故事活着,三番五次地给别人讲他当年全镇第一名的传奇,以至于整个工地的人都能够倒背如流,他还没有讲完上一句,就有人接上了下一句。大家在哄堂大笑中,尽情地模仿着阿毛的塑料普通话。阿毛挠了挠头,尴尬地笑。

这天,工地上来了个新人。阿毛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接过人家手里的被褥,一边扛在肩上,一边讲起了他当年的全镇第一名。新人没有听过,很认真地听完后,说,你不能完全怪罪于先天环境,一个人的成功,关键还得靠自己后天的努力。我是大学生,不也来工地了吗?

阿毛愣住了。半天,阿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我初一就没去读,家里穷,读不起。像我这样,也许一生就那么一次机会,一旦失去了,就啥也没有了。再说了,我是当年全镇第一名,如果考上了大学,肯定不会像你这样窝囊。

那人无言以对。

阿毛忽然问那人,书呆子,你知道我表弟如今在做什么吗?他已经是副局长了,管着这座城市的基础建设。说完,不容那人接话儿,一把把被褥塞在他手里,拍了拍屁股,怒气冲冲地上了脚手架。

阿毛是一个泥水工。

矮子和高子

夜漆黑如墨。

铁路上,信号灯忽明忽暗,鬼火样闪烁飘忽。远处,一列火车,星星点点,从黑夜深处蜿蜒而出。

火车在唐家圩的大拐弯处,放缓了速度,优雅地画着抛物线。火车喘出一团团白雾,汽笛开始长鸣起来,撕破了夜的宁静。几乎就在同时,一个皮箱,被抛出了车外。没人注意到这一切。

火车拐完弯,开始加速,轰隆轰隆,在唐家圩呼啸而过,向拖船埠方向驶去,不一会儿,又被黑夜所吞没。

一个黑影从铁路下的涵洞里蹿出,提起皮箱,拔腿就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矮子和高子第一次作案的情景。

矮子和高子是连襟。一天,无所事事的矮子,坐在无所事事的高子家里喝酒,商量着如何发财。耳闻屋后的浙赣铁路上火车轰鸣,矮子和高子会心一笑……

从广州开往上海的特快列车上有钱的广东佬儿,成了他们的猎物。矮子头脑灵活,从广州上车,负责盯梢拎皮箱的老板。火车深夜经过唐家圩时,矮子趁旅客熟睡之际,偷偷把皮箱抛下车,然后到最近的停靠站——向塘站下车,天亮后搭公交车回来分赃。高子利用自家门口的优势,在铁路边负责接应。火车的鸣笛,是他们行动的暗号。

这计划天衣无缝,两人激动不已。抓了只公鸡,割了脖子,将鸡血滴入酒里,又点了三炷香。两人对着神位跪拜磕头,赌咒发誓——决不背叛对方,一人在,两家在!发完誓,两人将血酒一饮而尽,蓝边碗摔得咣当响。

从此,他们开始“吃”起了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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