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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对水,海对河,雪竹对烟萝。新欢对旧恨,痛饮对高歌。琴再抚,剑重磨,媚柳对枯荷。荷盘从雨洗,柳线任风搓。饮酒岂知欹醉帽,①观棋不觉烂樵柯。②山寺清幽,直踞千寻云岭;江楼宏敞,遥临万顷烟波。

繁对简,少对多,里咏对途歌。宦情对旅况,银鹿对铜驼。③刺史鸭,④将军鹅,⑤玉律对金科。古堤垂亸柳,⑥曲沼长新荷。命驾吕因思叔夜,⑦引车蔺为避廉颇。⑧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卷;一轮月镜,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对露,浪对波,径菊对池荷。酒阑对歌罢,日暖对风和。梁父咏,⑨楚狂歌,⑩放鹤对观鹅。史才推永叔,{B11}刀笔仰萧何。{B12}种橘犹嫌千树少,寄梅谁信一枝多。林下风生,黄发村童推牧笠;江头日出,皓眉溪叟晒渔蓑。

【注释】

①欹醉帽:阮籍酒醉后乌纱帽半坠。

②观棋不觉烂樵柯:传说晋人王质入山砍柴,见二童子下棋,他放下斧头观看,童子对他说,你的斧头柄都腐烂了。王质回到乡里同时代的人都已去世。

③银鹿:相传唐书法家颜真卿有家僮名银鹿,这里是字面对仗,不是专名。铜驼:古代洛阳宫南曾设两个铜驼于路两旁,不是专名。

④刺史鸭:唐朝诗人韦应物做刺史时,养鸭,称鸭为绿头公子。

⑤将军鹅:书法家王羲之官至右将军,生性喜爱鹅。山阴道士赠以鹅,求写道德经。

⑥亸:下垂。

⑦命驾吕因思叔夜:晋吕安与稽叔夜是好友,每当思念时即令人驾车前往。

⑧引车蔺为避廉颇:战国时蔺相如为赵相,廉颇忌恨蔺相如位在自己之上,扬言要羞辱他,蔺相如外出每遇廉颇便引车避让。家人不以为此。相如说:此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听说后,就负荆登门请罪。

⑨梁父咏:诸葛亮在隆中时,常为“梁父吟”。梁父:山名。

⑩楚狂歌:接舆,姓陆,名通,春秋末期楚国人,因为楚昭王政令无常,所以披发佯狂不仕,曾唱着歌经过孔子身边。

{B11}史才推永叔:北宋欧阳修,字永叔,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自撰《新五代史》。

{B12}刀笔仰萧何:萧何是西汉初大臣,曾制定《汉律》七章。一根鱼竿和一篓鱼从前,有两个饥饿的人得到了一位长者的恩赐:一根鱼竿和一篓鲜活硕大的鱼。其中,一个人要了一篓鱼,另一个人要了一根鱼竿,于是他们分道扬镳了。得到鱼的人原地就用干柴搭起篝火煮起了鱼,他狼吞虎咽,还没有品出鲜鱼的肉香,转瞬间,连鱼带汤就被他吃了个精光,不久,他便饿死在空空的鱼篓旁。

另一个人则提着鱼竿继续忍饥挨饿,一步步艰难地向海边走去,可当他已经看到不远处那片蔚蓝色的海洋时,他浑身的最后一点力气也使完了,他也只能眼巴巴地带着无尽的遗憾逝去。

又有两个饥饿的人,他们同样得到了长者恩赐的一根鱼竿和一篓鱼。只是他们并没有各奔东西,而是商定共同去找寻大海。他俩每次只煮一条鱼,他们经过遥远的跋涉,来到了海边,从此,两人开始了捕鱼为生的日子。几年后,他们盖起了房子,有了各自的家庭、子女,有了自己建造的渔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教子有方】

只顾眼前的利益,得到的只是短暂的欢愉;目标高远,但也要面对现实。把理想和现实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成功。六麻【原文】

松对柏,缕对麻,蚁阵对蜂衙。①赪鳞对白鹭,②冻雀对昏鸦。白堕酒,③碧沉茶,④品笛对吹笳。秋凉梧堕叶,春暖杏开花。雨长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纱。飒飒秋风,度城头之筚篥;⑤迟迟晚照,动江上之琵琶。

优对劣,凸对凹,翠竹对黄花。松杉对杞梓,菽麦对桑麻。山不断,水无涯,煮酒对烹茶。鱼游池面水,鹭立岸头沙。百亩风翻陶令秫,⑥一畦雨熟邵平瓜。⑦闲捧竹根,饮李白一壶之酒;⑧偶擎桐叶,啜卢同七碗之茶。⑨吴对楚,蜀对巴,落日对流霞。酒钱对诗债,柏叶对松花。驰驿骑,泛仙槎,⑩碧玉对丹砂。设桥偏送笋,{B11}开道竟还瓜。{B12}楚国大夫沉汩水,{B13}洛阳才子谪长沙。{B14}书箧琴囊,乃士流活计;药炉茶鼎,实闲客生涯。

【注释】

①蜂衙:宋陈师道《春怀视邻里》:“风翻蛛网开三面,雷动蜂窝趁两衙”。这是“蜂衙”的出处。

②赪鳞:红鳞鱼。赪:红色。

③白堕酒:北魏河东人刘白堕善酿酒,因此以刘白堕名名酒,后世泛指美酒。

④碧沉:茶名。

⑤筚篥:古管乐器。

⑥百亩风翻陶令秫:陶渊明任彭泽令时,种百亩秫以酿酒。

⑦一畦雨熟邵平瓜:秦时东陵侯邵平在秦亡以后,在长安城东种瓜,其瓜有五种颜色,人称“邵平瓜”。

⑧饮李白一壶之酒:唐李白《月下独酌》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诗句。

⑨啜卢同七碗之茶:卢同,中唐诗人。他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说自己连喝孟谏议寄赠的新茶六碗,到了第七碗就吃不得了,“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⑩仙槎:槎,用竹木编成的筏。旧说天河与海相通,每年八月有浮槎往来。

{B11}设桥偏送笋:范元授见人夜间盗笋,苦于过沟,乃伐树为桥让盗过,盗者惭愧,将笋送还。

{B12}开道竟还瓜:晋人桑虞见人偷瓜,而苦于园周篱笆多刺,于是多开了一道口子,盗贼还瓜并谢罪。

{B13}楚国大夫沉汩水:屈原,战国末期楚国大夫,晚年见楚国连连丧师失地,最后自投汩罗江而死。

{B14}洛阳才子谪长沙:贾谊,为洛阳才子,贬为长沙太傅。樵夫的斧头山里住着一位以砍柴为生的樵夫。他不辞辛劳地建造了一所房子,从此可以免受风雨的侵袭,日子过得很舒坦。

有一天,他把砍好的木柴挑到城里换回了许多必需品,忙碌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家。可是。他却发现他心爱的房子不知什么原因起火了。左邻右舍都前来帮忙救火,但是傍晚的风势过于猛烈,最后还是没有将火扑灭,一群人只能静待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炽烈的火焰吞噬了整栋木屋。

当大火终于被扑灭的时候,樵夫手里拿了一根棍子,就跑进一片废墟的屋子里不断地翻找着。围观的邻人以为他在翻找藏在屋里的珍贵宝物,所以都好奇地在一旁注视着他的举动。

过了半晌,樵夫终于兴奋地叫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邻人纷纷向前一探究竟,才发现樵夫手里捧着的是一片斧头,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物。只见樵夫兴奋地将木棍插进斧头上安装木柄的孔中,充满自信地说:“只要有这柄斧头,我就可以再建造一个更坚固耐用的家。”

【教子有方】

成功者失败之后永不气馁,能够找到自己的核心能力,然后运用它,使成功再次向他招手。七阳【原文】

高对下,短对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对三王。①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对晨妆。绛霄唐帝殿,②绿野晋公堂。③寒集谢庄衣上雪,④秋添潘岳鬓边霜。⑤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⑥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⑦尧对舜,禹对汤,晋宋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⑧九回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⑨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⑩荀对孟,老对庄,亸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B11}小阁对长廓。风月窟,水云乡,蟋蟀对螳螂。暖烟香霭霭,寒烛影煌煌。伍子欲酬渔父剑,{B12}韩生尝窃贾公香。{B13}三月韶光,常忆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注释】

①五帝:指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三王:指夏禹、商汤、周文王。

②绛霄唐帝殿:唐玄宗时有绛霄殿。

③绿野晋公堂:唐朝裴度封晋公,建有绿野堂。

④寒集谢庄衣上雪:谢庄是南朝宋国右卫将军,自朝廷回家衣服上沾有一些雪,时人以为风韵。

⑤秋添潘岳鬓边霜:潘岳发如白雪。

⑥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楚辞中有“沐兰汤兮芳华”一句,后来以端午节悼念屈原。

⑦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传说九月九日登高山、戴茱萸、饮菊酒可避难。

⑧八叉手:唐朝诗人温庭筠才思敏捷,工诗赋,双手八叉而八韵成,人称“温八叉”。

⑨三径:指隐士的居处。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径,小路。

⑩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本句出自唐贾至《早朝大明宫》:“剑佩身随玉墀步,衣冠犹惹御炉香”。衮衣:古代帝王及上公绣龙的礼服。

{B11}仙宫对梵宇:仙宫指道观,梵宇指佛寺。

{B12}伍子欲酬渔父剑:战国时,楚兵追捕伍子胥,他急着要渡河,一位渔父用船将他渡过河,他解下佩剑酬谢渔父。渔父说:楚国下令捉到伍子胥赐给粮食五万斛,爵执珪,岂只值百金之剑吗?

{B13}韩生尝窃贾公香:汉武帝曾赏赐异香给贾充,贾充的女儿与韩寿私通,所以偷香给韩寿。贾充发觉后,将女儿嫁给了韩寿。

{B14}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本句出自宋苏轼《赠刘景文》:“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撞钟的和尚有一个小和尚在一座名刹担任撞钟之职。他自认为早晚各撞一次钟,简单重复,谁都能做,并且钟声只是寺院的作息时间,没什么大的意义。

就这样,敲了半年钟无聊至极,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有一天,方丈宣布调他到后院劈柴挑水,原因目是他不能胜任撞钟之职。

小和尚很不服气,心想我撞的钟难道不准时、不响亮?

方丈告诉他说:“你的钟撞得很响,但是钟声空乏、疲软,没什么力量。

因为你心中没有认识‘撞钟’这项看似简单的工作所内含的深刻意义。

钟声不仅仅是寺里作息的准绳,更为重要的是要唤醒沉迷的众生。

因此,钟声不仅要洪亮,还要圆润、浑厚、深沉、悠远。

心中无钟,即是无佛;不虔诚,不敬业,怎能担当神圣的撞钟工作呢?”

小和尚无言以对,心中很惭愧。

【教子有方】

在成功面前没有投机取巧,也采不得半点虚假,认真对待工作中的一点一滴,切不可疏忽大意。八庚【原文】

深对浅,重对轻,有影对无声。蜂腰对蝶翅,宿醉对余酲。天北缺,①日东生,独卧对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万卷书容闲客览,一樽酒待故人倾。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②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③虚对实,送对迎,后甲对先庚。④鼓琴对舍瑟,搏虎对骑鲸。金匼匝⑤,玉纵琤,⑥玉宇对金茎。花间双粉蝶,柳内几黄莺。贫里每甘藜藿味,⑦醉中厌听管弦声。肠断秋闺,凉吹已侵重被冷;梦惊晓枕,残蟾犹照半窗明。

渔对猎,钓对耕,玉振对金声。雉城对雁塞,⑧柳袅对葵倾。⑨吹玉笛,弄银笙,阮杖对桓筝。墨呼松处士,⑩纸号楮先生。{B11}露浥好花潘岳县,{B12}风搓细柳亚夫营,{B13}抚动琴弦,遽觉座中风雨至;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

【注释】

①天北缺:古人认为天不满西北,是女娲炼石补之。

②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安史之乱以后,唐玄宗听《霓裳羽衣曲》而伤感。

③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南朝陈后主作《玉树后庭花》,后被隋所灭。

④后甲:《易经》:“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甲为天干中的首位,后甲是甲日干的后三天,是吉日。先庚:《易经·巽》:“先庚三日,后庚三日,吉。”先庚三日是说天干庚前的三日,也是吉日。

⑤匾匼:马笼头。

⑥纵琤:玉石敲击声。

⑦藜藿:野菜。

⑧雉城:雉是一种鸟,又名野鸡,飞不过三丈,所以古代曾以它作为计算城墙长度的单位。

⑨葵倾:葵向日而倾,所以又名向日葵。

⑩阮杖:晋朝阮修杖头系百钱以沽酒。桓筝:晋朝桓伊善弹筝。

{B11}松处士:指墨。因为古代的墨大都以松烟制成。

{B12}楮先生:古代制纸多以楮树为原料,因称楮先生。唐韩愈《毛颖传》曾将纸戏称为“会稽楮先生”。

{B13}露渑好花潘岳县:潘岳为河阳县令时,下令广植桃花。

{B14}风搓细柳亚夫营:汉朝大将周亚夫驻兵细柳,军纪甚严。

{B15}抚动琴弦,遽觉座中风雨至:晋师旷抚清角之琴,风雨忽至。

{B16}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杜甫《寄李十二白》:“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是对李白诗的称赞,这里是泛指。尊严1914年一个寒冷的冬天,一群逃难的流亡者来到了美国加州沃尔逊小镇。长途的辗转流离,使他们每个人都感到疲软无力。朴实而善良的沃尔逊人都忙着燃炊做饭,友善地款待这群流亡者。镇长杰克逊大叔给一批又一批的流亡者送去粥食,这些人接到东西,个个狼吞虎咽,来不及说一句感谢的话,显然他们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食物了。

只有一个年轻人例外,当杰克逊把食物送到他面前时,这个饥肠辘辘、骨瘦如柴的年轻人问:“先生,在吃您的东西前,我想帮您干点活。”杰克逊大叔想,给一个流亡者食物,每一个善良的人都会这么做。于是,他说:“不,我这儿的活都已经做完了。”

这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暗淡下来,他看了看杰克逊手中的食物,然后说:“先生,那我便不能随便吃您的东西了,我不能没有经过劳动,便平自得到这些东西。”杰克逊想了想又说:“我差点忘了,我家确实有一些活儿需要你帮忙。你先把这些东西吃了吧,这样才有力气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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