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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阳光,温暖时光(2)

我抬头望了望天,好蓝好蓝。整天忙于低头做事,竟然都忽略了抬头看这一片蓝了好久的天。那天空蓝得透澈,如纤尘不染的一方湖水,那天空蓝得透明,如映着海水的擦得铮亮的一枚水晶。看着看着,我的心仿佛也变成蓝色,而且蓝得很透彻,所有的一切都消融在这蓝蓝的心境里。于是我的世界变得很大,很蓝。

天尽头有几抹淡淡的云,好个天高云淡。

远处树木依然郁郁葱葱,绿得生机盎然,仿佛不觉秋季已到。不远处班驳的树影下,两只乐乐已席地而卧,在享受着秋日的恩宠。近处的菜园更显透着秋的成熟,火红的辣椒桀骜不训的冲天而立,饱满的扁豆角一串串挂在架上,熟透了的南瓜笑红了脸,旁边的向日葵却谦逊地低下了头。

我忽然悟出古人为什么选中中秋做佳节。春季一无所有,一切须从头开始;夏季万物——,却一无所获;初秋躁热浮华,还欠成熟;暮秋落叶飘零,初显颓败;冬季万物萧条,已无生机。惟有这中秋,成熟而又不浮躁,收获而又不骄傲,恰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那圆圆的月亮是人们丰收的笑脸,那圆圆的月饼印着人们喜悦的心情。天上月圆人团圆,人团圆因丰收年。

我又因中秋想到了年龄。其实过了三十又奔四的年龄也正值中秋。青年如春的青涩已成记忆,夏季如火的躁动已见沉稳,却因及时把握住成熟的秋季亦不失为人生的真谛。

今年的中秋心境格外开朗,因我从琐事中逃出,看到了蓝蓝的天。

今年的中秋格外开心,因我不在慨叹流失的时光,却又拥有了收获的中秋。

退潮心境

我要去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红海滩,位于兴城沿海。单凭这名字就足以让人向往。红海滩因为沙滩成片生长着一种红色植物,远望去,沙滩一派红色,因而得名。

到达红海滩时正值退大潮,于是那旺盛的红色愈发显得恣意起来,而渔船则安然地泊在海岸。

我漫步在海滩,居然看不见海水的任何痕迹。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彻底的退潮。我顺着退潮的海滩一直向前走。可无论走多远,我看见的仍是天地间一片苍茫,灰蒙蒙的天宇之下依然是海滩。我很诧异,就执着地朝前走下去。

恍惚间,时空转换。就在刹那间,我突然固执地相信只要我一直走下去,我就能走回到我的童年。我的童年在遥远的海里逐浪,在浪尖荡漾着。海水已经退的不见踪影,可是仿佛早已遗忘的旧事却汹涌而来。

久远的尘封回忆被轻轻唤起。小时候去探亲。在退潮的时候随伙伴去挖蚶子,我起初什么也摸不到,后来渐渐找到了感觉,我贪婪地摸着,挖着,就连脚下踩到的都是硬硬的蚶子壳。我看到自己挖的蚶子,简直是心花怒放。等抬头起身看时,发现岸边已经很远,而海水才没过膝盖,而且我记起自己所站立的位置,恰恰就是昨天坐船经过的的地方。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狂喜起来。

我还记起很八九岁的时候跟表哥去闷鱼。闷鱼就是把一个大碗用纱布盖好系牢,纱布上抠个小窟窿,碗里放些诱饵,鱼钻进去,时常出不来,就这样鱼就被闷到了。大概是玩得太尽兴了,海水渐渐上涨,我们居然没有察觉,直至海水了没过了我的腰部。表哥匆忙收拾好东西,可我已经举步维艰。我记不清表哥从哪里弄来的木头箱子。于是我就坐在箱子里,表哥牵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木头箱子上,就这样在特制的小船里我摇摇荡荡回到了岸边。

当我伫立成为一道风景,融进海滩和灰蒙蒙的天际时,海鸥接受了我,向我展翅飞来。而我完全沉寂在童年的幻梦里。耳畔回荡着天籁之音把我拉回现实,偶尔鸟儿的呢喃划过。风儿在倾诉着我站立的地方曾有千层浪走过,海鸥的身姿就跌荡在起伏的海浪之上。

我第一次看见海水退潮退得这般彻底,不留丝毫的痕迹,仿佛一下子海水蒸发了一般,就连虾蟹也没了踪影,只有海滩上的一个又一个小洞证明它们曾在这里安家。

退潮的海滩是那般宁静,海浪拍摊的声响仿佛是久远的从前。鸟儿的低鸣起伏在遥远的记忆里,睡梦中的船纹丝不动,只有飘扬的红旗倾诉着对海水的渴望。

是啊,退潮了。退潮的海水躲到哪里歇息去了。此时的海滩是那般静谧,没有了往日的喧闹与激情。一望无际的海水仿佛一下子融入了天际,海滩尽头的天际依旧是灰蒙蒙的,海水已消失殆尽,只有不语的泊船,只有潮湿的海滩证明海水真的曾经来过。

那一日,我第一次来到海边,居然没有看见一滴海水。那一夜我的梦却是疯涨的海水,思念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尽情翱翔,追逐着海鸥的羽翼,追逐奔向岸边的浪花。

米线有味

大以前知道米线是在一片优美的散文里,觉得米线的味道很美,于是很向往。后来我们的城市里渐渐地开了好多家米线店,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品尝了,果然味道不错。

但印象最深的是上次和三个朋友一起吃米线。

我们点的是一大份米线,然后四人分享。我先盛了两勺汤,味道美极了。朋友劝我加些调料,我说不用了,够鲜美的了。后来我还是加了些辣椒,咦?味道马上变成辣的,也很好喝。于是喝完这碗,我加又些麻油,再加醋。也许是因为以前吃的是单碗,没有机会调各种味道。我像孩子般乐此不疲得以各种方式加调料,调配出不同味道加以品尝。米线吃的不多,倒是喝了好几碗汤。喝得我大汗淋漓,喝着喝着,一个念头跃入脑海,生活不就是一碗汤么,就看你怎样去调剂。

我们同样来到这世间,享有同一个时空,拥有同等的时间,脚踏同一片大地,仰望同一片蓝天,可我们的生活为什么却迥然不同呢,那是因为我们调剂的方式不一样。勤奋的人通过努力耕耘,调剂出成功硕果的味道;淡泊的人闲观云卷云舒,调剂出宠辱不惊的味道;卑鄙的人谋私利不择手段,调剂出为人不齿的味道;高尚的人不计名利无私奉献,调剂出万人敬仰的味道。

生活就是一碗汤,不同的言行就是不同的调料。不同的调料会调出不同的味道,不同的言行就会导致不同的生活。

下一站风景更美

那年我乘火车出差到远处。乘车久了大家就交谈起来。我对座是一个年轻人,他很少说话,一直凝视窗外。窗外的景色稍纵即逝,一会是绿油油的原野,一会是繁华城市的一角。

看着他入神的样子,我惹不住去问,“沿途这么多风景,你认为哪里最美?”他颔首,沉吟片刻,肯定的回答:“下一站风景最美。”我很惊诧他的答案。

渐渐他收回目光,和我攀谈起来。他说他其实是挺倒霉的。高中升大学,他本来已经确定下来被保送到一所很好的高校,可是公布名单时却换成了别人的名字。因为老师事先告诉他保送没问题,他已经没有好好复习有一段时间。而那时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忽然感到很愤懑,在家闹起来,双拳撞墙,直撞得骨节都肿了。妈妈在一旁落泪,低语相劝高考拼一下。高考他果然失利,其实如果没有保送的事,他可以考上很好的学校。可他的成绩只够专科。他躲在家里不肯见人,情绪暴躁。

在外地工作的父亲特意回来。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他坐上了火车,坐了许久,父子都不语。最后他问要去那里,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下一站。下一站是哪一站呀,他好奇地问,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下一站是最好的一站。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就一直坐下去。火车会不停地奔跑,永远有下一站。

他怔住了,看着窗外的旺盛的夏天的迹象,眼眶濡湿了。

回去以后,他全部精力投入学习,以备来年再战。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次年他以优异成绩考上理想院校。

毕业了,他回到家乡城市报考公务员,虽然成绩名列前茅,但竟因身体等方面不合格,没有录取。他的低落仿佛又回到了保送那年。

父亲来到他身边,问要不要去坐火车呀。他笑了,心领神会地说不用了。第二天他收拾好东西,到南方闯荡。终于闯出一片天地。

说着他嘴角流露出一丝自豪。

那你现在坐火车去哪里。他的眼里掠过几分忧郁。又遇到烦心事了,我问。

是呀,我的设计方案存在电脑里。那天好朋友来我那里,我为他准备饭菜。唉,他叹了口气,结果几天后我的成果都成他的了。那是很重要的设计,竞聘一个高管。他苦笑。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关系,你的下一个设计会更好的。

他眼睛更加明亮起来,会意地笑着,是呀,下一站永远是最美的。

的确,沿途美景,没有哪一个是最美。人生所经之事,没有是那个是最好。只要勇敢走下去,最美的最好的,一直在前方等着你。

面包的烦恼

为了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面包,我买了面包机。为了做出商场卖的那样面包。我煞费心机。认真研读说明书,仔细衡量面粉的数量,酵母粉放多少。可是一直不尽人意,于是我又师从他人,用鸡蛋,用牛奶,可是面包无论怎样研究,从颜色到味道,都让人难以恭维。

我烤出来的面包不是干的掉渣,一碰就碎,就是软塌塌的一团糊糊的样子,要不就是没有发起来的面团子。不过偶尔也有成型的面包,我盛情请家人品尝,可吃不几口,就没人理会了。渐渐地我有些愤怒,都说要吃我烤出的面包,可是烤出来谁也不吃,白白让我费心。家人无奈地说,那怎么地你那面包也得让人能吃下去呀。我说怎么吃不下去,那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糖精的原生态面包。买的那个好看,膨松,那是膨松剂,添加剂的结果,我没有那些东西当然没有那个效果。我找了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和大家能接受的理由。

然后,我只有独自消化那难以下咽的面包,还得请狗狗帮我分享,可是它居然闻了几下,转身就走了。哼,岂有此理,万般无奈,最后我还是悄悄地把面包扔进了垃圾袋。

几次三番的失败,我开始醒悟到,肯定是面包机有问题,这种家用面包机和烤箱是不一样的,广告是骗人的,根本就做不出松软可口的面包的。

就这样面包机成了摆设。看到电视里购物节目,做出的松软面包。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又苦心钻研做面包的技术。我尝试着把牛奶加热,用酸奶,做出的面包稍有起色,但还不尽人意。最后我孤注一掷,把酸奶加热到四十度左右。然后加入面粉,糖等。而且在面包机工作的时候,我时常看一下,发现面粉成糊糊了,于是有加面,渐渐地面团成型了,我松了口气。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烤出来的面包味道诱人,形状端正,颜色棕黄。我迫不及待撕下一块,放在口里,松软可口,比卖的面包还要好吃几倍。家人闻着味道过来,没等我去邀请,你一块,他一块,很快吃没了。吃光光了才想起来赞不绝口夸如何好吃,以后就这样做这类的话。

这面包带给我的烦恼终于以我的成功而结束。闲暇思考,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亦是如此。我们没有成功,也许努力还不够;抑或努力够了,功夫未到;即使功夫到了,时机不成熟。所以失意了不要怨天尤人,应向内去求,完善自身,这样也许离成功会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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