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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关于玛丽娜的最后的话(8)

在给我的同一封信里(1918年,巴尔蒙特介绍玛·伊认识一位女诗人。后来,她们二十二年没有见面,直到1940年才再度相逢),玛·伊写道:‘我全然不知道要看到的是个什么人,可又强烈地希望——爱她!我和她一起坐了三个小时,谈了以前的朋友和时代,我们仿佛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聪明,写诗,对我很忠诚,可是——塔尼娅!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既没有感到一丁点激动,也没有感到一点吸引力,我的话是冰冷的,明智的,甚至是通情达理的(塔尼娅,这当儿,您该替她伤心。不,是替我伤心吧,因为她毕竟是幸福的,因为她在爱我,问题在于,全部的问题在于:我们应该是爱着的,我们的心应该是跳动着的,撞击着——哪怕撞得粉碎!我历来就是撞得粉碎,我所有的诗篇——都是心灵的碎银)。

‘塔尼娅,我和昨天的那位女客有着根本的共同之处,我们是同龄人,而且她也写诗,可是——塔尼娅,我从她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而从您身上——从第一次起——感觉到了一切。’

我自己心安理得地援引这些对我的溢美之词,是因为对于我来说这些话都是间接的:众所周知,玛·伊具有对人们进行想象的惊人才能。我觉得,这些话相当清晰地揭示着玛·伊的性格,既有对于人的热情的倾慕,又有她的孤独,还有与众不同的特性。我再说一遍:我深信不能够用通常的尺度来衡量茨维塔耶娃的精神世界。

1939年,我们和玛·伊很少见面。1940年(尤其是下半年)见面相对频繁,1941年,战争即将爆发以及战争时期,根本没有见面。我收到玛·伊的最后一封信是1941年5月25日写的。10月,我们疏散到喀山。

我们的会面这样动荡不定而且不很经常,是可以理解的。全是时局艰难所致。亲戚家、朋友家、我家和莫斯克温家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幸和一大堆难办的事情。再说,这个时期我也很忙(我是教员,在一家军事学院工作)。结果,全部时间都随着极度的紧张飞逝了,一大堆的忧虑以及没有完成的工作妨碍我们静下来,从容地仔细考虑各种问题。因此,很难充分地弄清并理解我们新近的熟人玛·伊生活的方方面面。总的来说,我们对她的了解是很不够的。

玛·伊在谈话中提到的许多著名作家也都消极无为。好像既有牢固的友谊,又有确实的靠山。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玛丽娜·伊万诺夫娜处于令人吃惊的孤独之中,我们明白这一点真是太迟了。我们大家都有亲戚,都有在各种生活困难中经过考验的、情投意合的朋友。

玛·伊什么人也没有。一到进退维谷、精疲力竭的时候,没有人去助一臂之力。

况且,她所遭到的孤独是难以忍受的。我们大家,或多或少与茨维塔耶娃的命运有关的人,都缺乏真正的善良、人道、关心、同情,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还缺乏头脑:宁肯丧失,而不保护这样一个人?!当时,我们大家在哪里?!

最后,我要从我1979年7月30日写给对茨维塔耶娃感兴趣的一位同志的信中援引几句:‘对于一个人来说,祖国就是家。对于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来说,无论如何,俄罗斯就是家。她不顾一切回家了,对于周围的环境,对于所遇到的人们,都感到很陌生,虽然还不能够理解许多本来很明白的事物,但无论如何她感到自己是在家里。’

还有。有一次散步,我和玛·伊在一条小条凳上坐下来(真是一条值得纪念的小条凳)。那天玛·伊心情不好,怀着沉重的忧虑,可能是穆尔说了什么尖刻的话。为了把她从这一切引开去,我开始给她讲我与夜校的小伙子、小姑娘发生冲突的那些令人为难而又使人感动的有趣的故事,我在夜校已经工作一年了,这是我在获得基本工作之后不久就开始的兼职工作。那些孩子(大约与穆尔同龄),有的丧失了父亲,有的丧失了母亲,有的丧失了这个和那个,边做事边学习,看管弟弟妹妹,可是拼命地胡闹,有时还耍无赖,但总的来说都是好样的。我对玛·伊讲这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故事无穷无尽),她和往常一样,极其用心地听着这些故事。然后,我们久久地沉默,然后,玛·伊低声说:‘多好啊,我在这里!’

‘在哪里?’我问(心想,不是在戈利齐诺,而是在莫斯科,因为我注意到她当天的忧虑)。

‘在俄罗斯!’玛丽娜·伊万诺夫娜说。”

也许,有人会以为我这篇回忆录的结尾是特意安排的。这倒也是。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这些话——不仅仅是一时的情绪。关于这一点的谈话还见于另一次。

1940年夏天,著名的钢琴家玛丽娅·文亚米诺夫娜·尤金娜在研究舒伯特舒伯特(1797—1828),奥地利作曲家,曾大量为席勒、歌德、海涅的诗谱曲。歌曲集。她需要谱了曲的诗歌的译文。玛丽娅·文亚米诺夫娜从Γ·Γ·奈豪兹那里打听到了茨维塔耶娃,便决定去找她。下面是她关于这次会见的简短的叙述。

“……昏暗的顶楼,粗糙不稳的楼梯,马上袭来令人愁苦的气氛,是凄凉,是混乱,是发生事故的可能。彼此冷漠的问候;我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心绪不佳的、衰弱的女人,我努力表现出自己是来央求的,是亲切的、有礼貌的;我坐在凳子的边角上,给她看舒伯特的乐曲。‘既然要译——那就只译歌德。’茨维塔耶娃说。‘哦,那当然,这是最好的歌词。’我回答,并且建议从《迷娘舞曲》和《竖琴曲》译起。她心不在焉地同意了,我匆忙地走开……(我真想扑到她的脚下,吻她的双手,用滚烫的眼泪洒满她的双手,向她提出来,让我承担她各种各样的困难。)我自己很难弄清楚,当时我为什么那样不开窍,甚至冷漠。用不着辩解,这是一种罪过,是缺乏爱,而且缺乏文化素养……”

1940—1941年,玛丽娜最牢固、最亲密的友谊,应当是她与艺术理论家叶连娜·叶菲莫夫娜·塔格尔及其丈夫文学理论家叶夫根尼·鲍里索维奇·塔格尔的友谊。玛丽娜常去他们家,他们亲切地关心她和穆尔的生活。他们对于人的理解,总是那样深刻、细腻而又发自内心,二十年以后,我也曾经体验过他们的这一特点。他们这种理解,曾经点缀着玛丽娜当时那种混乱、惊慌的生活。这里,我想援引一段简短的叙述:有一天,在谈到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怎样进行诗歌翻译的时候,我问:“这么说,您赞成自由翻译自由翻译,即意译。?”——“自由翻译?”茨维塔耶娃马上反驳,“就是说,还有不自由的翻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当然赞成自由翻译。”又有一次,她打发一个姑娘给我们送来一张便条,附白中写道:“抚爱小姑娘吧,她是一个心肝儿,甚至可以给她取名‘心肝儿’——普绪刻普绪刻,希腊神话中人物,是人类灵魂的化身,以少女形象出现…”

我援引这段话不是因为它具有文雅的双关意义,而是因为它闪电似的——好像一小块镜片——反映出茨维塔耶娃——作为一种品格,作为一个诗人的整个内心体系。

“心肝儿”是一个日常用语。但对于茨维塔耶娃来说这是不够的:她把这个词的意义推衍开来——出现一个大写的“心肝儿”(巴格达诺维奇的长诗):心灵就是普绪刻。词义在扩大,在爬高,在耸立,或者,也许还能够从相反的方面来说:词义在展开纵深,在露出隐秘的底蕴,而且,茨维塔耶娃的全部作品都充满着这种不可遏止的渴望:揭示事物的根本,探寻现象的真髓和终极的本质。《死亡之歌》中写道:……最后一个钉子已经拧入。

是一颗螺钉,因为棺材是铅的。

对于“死亡”——不可思议的决裂这样一个悲惨的主题,通常的棺盖是不相称的。必须要有一个大的、不可克服的东西——“铅棺材”!

茨维塔耶娃的全部作品都在锐意地深入事物,探求事物暗藏的本质。有一次,在谈到她的《费德》的时候,我问她的剧本与拉辛拉辛(1639—1699),法国悲剧诗人。或者埃弗里尼德的《费德》是接近了还是离远了?出乎意外,我听到的回答是:“我根本不关心这些。对于我来说只存在两本书:阿法纳西耶夫的《俄罗斯童话》阿法纳西耶夫(1826—1871),俄国历史学家、文学家、民俗学家、民俗学中的“神话学派”代表,曾将俄罗斯民间童话收集成书。和……——她说了一本德文的总集(我忘记了作者是谁),——希腊罗马神话大全。很久以后,我在她的《老皮缅的家》中读到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自白:“……毕竟神话……不是不存在神话,而是神话之外不存在……神话预先料定而且一劳永逸地铸就一切。”

这里,不必从字面进行理解——问题不在于神话学和民俗学的蛊惑(当然,兴趣也不在于摹仿),而在于追溯渊源,追溯最初的基石,追溯不能为通常的目光所发现、埋藏于各种深厚的岩层之下的那些原理。这不仅是茨维塔耶娃艺术方法的特点,而且是她的世界观的本质。语言的符号,语言的外壳,甚至掩盖着茨维塔耶娃所极力追求的第一性的、“生动的”因素。

茨维塔耶娃的诗有时是很费解的,要求读者深思熟虑地找出她思维的头绪。但是,她最厌恶的,莫过于华丽的词藻游戏,含糊的诗以及任何形式混乱。在格律上也是这样。茨维塔耶娃格律的力量以及它的变化多样,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她的格律又远远不是那种使人着迷的音乐符箓。她那重读音节的叠置,她那破折号,她那无限的enjambement——跨行——好像是在往词里打入桩子,把读者钉在意义上,钉在内容上。

一方面是难以置信的、狂暴的、爆炸式的感受,另一方面是同样难以置信地强烈的、渗透一切的、尖利的思想。这好像是两个互相对立、互相排斥的原则,然而,在茨维塔耶娃的诗里,两者却交织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不仅是她的创作特点,而且是她整个精神秩序甚至外表的特点。

我同玛丽娜·伊万诺夫娜认识,是在1939年12月。我钻进戈利齐诺创作之家,表面上是为了著书,实际上为了会见茨维塔耶娃。第一天,我在挨进食堂的过道间看到她:“我多么高兴向您问候,玛丽娜·伊万诺夫娜,”我说。“我多么高兴听到叫我玛丽娜·伊万诺夫娜,”她回答。

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茨维塔耶娃本人,也没有见过她的画像和照片。在我的想象中——我现在知道是很天真的——,也许因为联想到阿尔特曼阿尔特曼(1889—1970),苏联画家,1914年为女诗人阿赫马托娃所作的画像,是其著名作品之一。给阿赫马托娃所作的画像,出现了一个文静高雅的形象。实际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没有一点巴黎打扮——一件粗糙的套领毛线衫,一条束着宽带的灰色长呢裙。没有优雅的脆弱,只有严肃、轮廓分明和力量。身躯惊人地挺直,略向前倾,里面好像藏着她那果断的天性。

我应当说,从那些年代的无论哪一张照片上,我都没有认出茨维塔耶娃。这不是她。照片上缺少最主要的东西——那种表现着她各个方面的精心琢磨的魅力:首先是她的谈话,那一口令人吃惊地刻画入微、富于表现力的俄语,时而夹着规劝的箴言,时而以出乎意料的奇谈怪论使人折服,而且包含着不可改变的逻辑;最后是她的面容,精致绝妙地画成,好像是“雕出来的”。

没有必要去回顾茨维塔耶娃回到祖国以后所遭到的痛心的悲剧。对这个悲剧作出过高的评价是不可能的。然而,茨维塔耶娃以一种离奇的方式,也许是第一次,一下子处于另一种环境之中,周围是她一生都未见到的狂热的一代。在戈利齐诺,每天晚上,在兴高采烈的文学界同行之中,她总是高居君临一切的地位,在莫斯科,她吸引着许多人,凡是真正看重诗歌的人都争取和她结交。

我的妻子,一年前去世的叶连娜·叶菲莫夫娜·塔格尔,来到戈利齐诺,在铺满雪的白桦林里和她认识以后,她说过一句话,刻入了我的脑海:“您的柳夏——极好的:本身就是力量——本身就是风暴,本身就是真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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