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雨烟意料的是接下来好几天,星羽还真的没和他说上一句话。终于雨烟他心里有些按捺不住烦闷了,这天刚下课,他便移到星羽的近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喂,这样做有意思吗?”星羽听出是雨烟的声音,身子不免微微动了一下。然也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来作为回答。“有意思?有什么意思!你说说看。”雨烟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星羽她说道。但随即又见她摇了一摇头,心中顿时甚感不快,因大声冲她道:“没意思,那你心里又是什么意思!啊?” 可星羽她这回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了,仅是静静地坐在那低着脑袋玩弄起她自己的手指了。雨烟说的话她好似全然没有听见,真像是个老和尚参禅——终日不语。不仅她不语,简直把雨烟他搞得也无语了。
望着前排,两个女的正相互嘻嘻地笑着。瞥一眼后面,那个涎皮赖脸的家伙也正和她同桌谈的欢。再放眼向全班扫去,也都有说有笑,单单他这清冷异常。看似让人十分羡慕的学习环境,谁能想到他竟还得在这受一份闲气呀!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哦,四周围全是女生,只有身旁的这堵冷冷的墙壁可以聊以安慰。困懒时可以靠一下它呗,瞧班中的同学们你追我赶,嬉笑怒骂,以慰无趣。能谈得来皆如微星点点撒在茫茫碧野,一言不发的倒是芸芸众生皆在近前。雨烟这样独自叹息下,眼神不经意地落在了星羽的柔发上。他只怔怔地看着,他忽地觉得她的头发好美,好诱人。每根发丝都是那样般循着柔美的线条顺自到末,看似人为的迹象,其实竟很显自然的意境。真让人不能不从心底里感到舒爽,更何况此时的发丝上还闪现着微微的光泽呢!
当雨烟回过神来时,却看到星羽正斜着水汪汪的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呢!“呵,你总算肯看我啦,星羽?”雨烟乘兴说道。没曾想刚一张开口,星羽便又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唉,简直就是摆出一副“独守空灵处,哪一世人言”的冷漠。直气的雨烟他急骂:“喂,你是石头?还是木头!”“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星羽她依然不言语,只是扭过头嘟嘟着嘴,看着头顶上白炽灯,时而还眼角眉梢间带着蔑视的神气瞥看着他。
看得到星羽的这副神情,雨烟也是不由得火从心起指着她的脑袋一字一顿道:“你,你……”但随之他长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下去,只意定神闲地瞧看起星羽,心想如若要把这话说了出去,她岂不是乐得要飞到天上去?星羽见雨烟没有说出最后的话,眼神里不禁掠过一丝小小的失望,然随后她就又笑盈双颊地在雨烟的面前轻挥了几下她娇小的拳头,以示凯旋的意思。
雨烟当然知道星羽这是在成心气他,可他也不免被星羽这孩子般的举动气的笑出声来。“唉,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有时候却跟个小女孩似的!”雨烟最后这番暗自叹息道。
就此星羽总算对雨烟他打开了话匣子,她们也终于渐渐有了些许言谈,兴趣浓时他们会说些不着边际的问题,甚至也会引得周围的同学嬉笑不止。想来这段时光可能也是雨烟他高中三年当中最为舒心安乐的时候了,然谁又能会想到,忧愁的事也正如那一朵朵天边的云,接连而至地遮蔽了他晴朗的心空呢!
有一次,雨烟和星羽正相视说笑时,后面的紫轩听闻后立即带有些嘲讽的口气插言道:“呦,雨烟,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骗小女孩啦!你过去的事我都知道!”听了这话雨烟心里头不由得一震,因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紫轩她这双娇媚的眼睛,久久后才又笑着说:“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看!”紫轩则狡黠地低下头,手挽着她柔顺的长发思索了一番说道:“我……不告诉你。”同时她即伸出手轻搂住星羽的脖子,俩人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雨烟看过都有些傻了,只怔怔地看着她们在近前言语却听不清说些什么,不免又气又心急:“什么人呀,我的事跟她说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她俩言语完后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便同时扭过头笑眯眯看向了雨烟,眼睛里都闪着几丝光亮。雨烟见到后他就感到犹如芒刺在背,不由得也嘿嘿地对着她俩笑了起来。心里却不知她们在打什么主意,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雨烟,你是不是经常上网?”“…是啊,经常上,怎么啦?”雨烟双眼盯向紫轩有些迟疑地回道,而后心自也不觉嘀咕着:“干嘛了这是,为什么竟会突然间问起了这个问题?”“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雨烟冷冷地问询道。“没有啦!”紫轩说完这话便同星羽兴奋的击掌,“什么?”雨烟心里都有些迷惘了,“这就值得她们高兴成了这样?唉!”他随之叹着气扭过头不再理会她俩。
然就从那天话后,星羽她又不再理会雨烟了,雨烟心里有些气闷。想同她说说话,无奈她连也不往过看上一眼。唉!想找个人说话,可周围哪有谈得拢的,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位上挨日子。有时雨烟他甚至都会在想,为什么他要考到这个班里来?都是爱学习的人呢!
如此又过去了三四天,雨烟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了,课间他看到同桌依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便不由得大声冲她叫喊:“喂,你是石头吗?石头啊,你快说说话啊,你不憋死也快把我憋死啦!”星羽听到后总算笑道:“你不是说我是石头吗,石头它怎么能说话啊?”可雨烟却也随口还了道:“哎呀,正因为你说了话,便证明你已不是石头了嘛!”星羽听到此狠狠地瞪了雨烟一眼,随之愤愤道:“再也不跟你说话啦,一跟你说话就生气!”“啊?好像你不也是一直有意在气我吗!”雨烟听了心里这番念想着,嘴上竟不敢再去顶她。正待要解释一下,却听见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真是!”雨烟懊丧道。过得一会儿,只听一阵急紧的高跟鞋声音由远而近传来。继后就看到语文老师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走了进教室,只引得全班同学顿时不约而同地“呀”的一声。紧接着雨烟的后桌便大声地向老师夸赞了道:“老师,你今天真漂亮!”雨烟听到后心里则好笑:“这还用你说?老师粉霞般的容颜再被这洁净的衣物衬着,能不美嘛?”在众多男女学生的赞叹声下,语文老师她双颊也变得更加粉润了,但她还是狠下心来说:“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啦!”班里随之渐渐归于平静,只是还能听得到那些男同胞们连连地叹息声在班级里的上空来回盘旋着。
“好,大家告诉我,今天该轮到谁给我们讲一个成语了呀?”语文老师继续说着。听到此雨烟正欲张嘴,他后桌却提早应道:“该雨烟啦!”说完还呵呵地笑着。他言罢,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立时集在了雨烟的身上。语文老师也寻向他看去,雨烟无语,只起身在众目注视下上了讲台,心里头却一直怦怦地跳个不停。抬起头扫视下全班同学,最后又不经意地将目光移落到了星羽身上。就此他心里好似有了些许安慰,而后他才又定了定神大声说道:“今天,我给大家说的成语是含英……咀华,它的意思是嘴里含着花朵并品味花的芳香,喻指读到好的诗文并能赏析到它的精要。我说完啦,谢谢大家!”雨烟言毕便走下讲台,回到位上开始闷闷地听起老师讲课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课铃声响起,雨烟他就显得有些急切地向星羽说道:“喂,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痴痴地望了星羽她好久,然也没等到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瞧瞅见星羽侧着脸瞟视了他几次而已,除此之外皆是先前的老样子。雨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随之冲星羽大叫:“真是一块顽石呢!”久久又道:“你知道怎样才能让整个世界都永远归于平寂吗?”雨烟见星羽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一边气鼓鼓地言语道:“要么是让地球毁灭,要么是让整个世人都拜你为师!唉,无言大师。”一边还学着僧人的那样来了个双手合十。雨烟作罢这些后侧目观瞧着星羽有何异动,谁知却见她面容居还显出得意之色。
看得星羽这副神情,雨烟心里不禁更气:“你……你……你给我等着,星羽,你不跟我说话,我偏要你跟我说。你不想看我是吧?我偏要让你看!”雨烟就此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戏弄星羽她一番,以打破她曾说过的那句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