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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僵局

自从那天雨烟的情感遭到雷击后,他便日渐消沉了下来,脸上也再没有了他昔日的微笑,亦没有了曾经默趣的话语。他不再,不再像从前那样常常般窥视星羽她芳容,更不会如往日百无聊赖时便去扰烦一下她的清休。他变了,开始变得沉静,变得郁郁悲愁起来,他也开始像星羽曾经对待他的那番,对其表现了出从未有过的敌意和漠然来。雨烟知道他自己这是在逃避,是在用这最后的一种方式在同星羽她做无声与无奈的对抗。来以此为他一时情感上波动所造成的结果画上一个圆点,也正好趁此想让他自己扰乱的心静下一静,并随之逐步般淡化去对她的情欲。

一连好几日,雨烟都是这样保持着他低迷静默的状态,他不理会周围的事与物,也不想和同学们谈论。这天早晨,星羽她终于由心里有些犹疑了,她不禁时时好奇般打量起他的神情与举止来。可雨烟却也对此不做任何的理会,仅是当作那一切都好似未曾发生过。没成想,这可称了星羽的心,有时她竟因此而自我陶醉地笑了。见到她的这副得色,雨烟一开始间还有些气恼呢!但转念他心里又觉得十分地可笑。随之他瞥瞧了一眼她粉红的娇容,无奈的叹息:“他人笑我,我笑他人!你既如此为之欢迎,那么往后,我就在你面前装作一个又聋又哑的傻子如何呢?”念此,他竟不禁自凄笑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宿舍里此时已熄去了灯。皎洁的月光由窗前柔和地倾泻到地面上,使它立然附有一层银灰的色彩。而如轻纱般的光幕纤默凝在空中更也时时映衬出夜的宁静。然过不多久,这种梦幻似的美还是被打破了。是啊,梧昕他们又开始了例行的睡前闲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今天所遇到的开心事。雨烟他最近没啥好心情,更不要提什么开心事了,只一个人抱着水杯闷闷地喝着水,听着他们言谈喧笑。过得一会儿,但听梧昕这大嗓门忽然叫喊:“喂,告诉你们大家一件事啊!据我这几天观察呀,我觉得咱们班星羽挺漂亮的!”此刻雨烟正抿着杯中的水喝呢!听得梧昕突然竟无端端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免差点将他口中的水都喷了出去。正心想是不是意有所指时,却听墨轩已说:“不会吧!星羽漂亮吗?我倒是觉得咱班后排那几个女的挺漂亮的!”“咳,跟你说,你还不信!不信,你问问雨烟!雨烟和她做同桌,对吧?雨烟,你说了?”梧昕语气明显有些毛躁起来。可雨烟听后,他更不觉有些难为情,最后只得慢慢放下了杯子,故作惊奇状的应付:“星羽?她漂亮吗?我倒是还不怎么觉得!”“呃……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明天你们都仔细地瞧瞧去!”梧昕随后有些性急地喊道。

不多时,宿舍里再次又回归于平静。窗前依旧是淡洁的光,而窗外依然是娴静的月。但雨烟,他的心却再也静不下去,他只被梧昕的一句话,便将他几日来好不容易抑持住的平和的心境又给彻底的掀覆掉了。如今,美丽的月色已不能抚慰他的伤痕,反倒是更渐徒添了他心灵的某种感伤。他呆呆地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情不自禁般就意想起他所倾慕的星羽来。她便如同它一样-光洁耀眼。然他自己呢?更如同草芥,仅能随众人一样抬首仰望,竟不会再有任何的触及了。“是人,终是会有嫁娶的。她既不是你的,那么她终会投入到他人的怀抱吧!”久久,雨烟脑海里竟浮现了出这么一句话,随之他便感到他的心此时好似在被什么利物所穿割,在无尽的痛楚与酸涩的折磨下直弄得他又一次落下了泪来。而后他轻拭掉了眼角的泪水,不由得又讥笑起他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这一夜,雨烟在床上思来念去,辗转反侧都不曾有过睡意,直等这天光渐亮,困意袭至,他才因此沉沉般闭上了眼。

第二日早自习刚下,雨烟欲要想伏到桌上养神时却无意间瞥看到星羽她正在撕一张纸,一张对他来说是那样的熟识,入眼便就知晓了它曾经对于他的存在。可……他还是不禁迟愣着眼神细瞅了瞅,也仅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潜意识里已明白了什么,他也因此被雷击般的怔在了位上,只眼睁睁地看瞧着她将其手中的那封信一点点地给撕碎,直至望瞅着她双手决绝般捧着纸屑远远的离去……

“撕碎了吧,也好!就让这一切,都像这样结束了吧!从今以后,你便可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或许没有比这很好的结局!”雨烟慢慢地转过头,轻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虽要挨着心头的痛楚也不觉这番念想着。而随之他也才忽然由从心里感到星羽对他来说是这么地陌生。过了些时,雨烟总算平复下了心情不再去想那些烦扰的事了,只低下头翻起书本从中寻求解脱了。还真如其所愿,他在语文课本上的一页翻瞅见一首优美动人的词来.

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几已。

但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此词意蕴极佳,悠远深长。读诵时似有千万情丝涌动,语句虽平实、直白,却饱含真意、深情。恰似出水芙蓉,清丽脱俗。更值一提的是,此词切合音韵,富有音乐美感,读时朗朗上口,如入意境。雨烟痴迷地看着,不觉微抬起头将它轻诵出来,直吟念到最后,他都不禁闭上了双眼想要去追寻一下这首词所蕴含的意境了。此番想着、念着,他竟真的被这首词深深地给打动了,他不禁感怀:“曾在课本上读学了这么多年的诗词,居然还从未遇到过仅对自己来说如此凄丽婉美的词来。”以至有时他都还痴恋地去想,何时他也能写出这般流传后世的词来呢?那么,也总算不枉此生了吧!

初读这首词时,雨烟只是被词人妙曼的手笔所折服了。可随着他意念的转化,他又不得不浮想起他自己来。“词人虽与他的所爱相隔千里之遥,而人家却是相互思慕。然你自己呢?虽与星羽她仅有咫尺之距,亦如隔了万水千山。且这还是其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雨烟有些感伤他自己的际遇,悲愁的情感又渐然间由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到了第二节课间,他依还在位上吊念往事时,却瞥看见云洁带着她老大的眼镜框正鬼头鬼脑地跑到了星羽近旁,想要对她说些什么。立时,他便打了精神,支棱着耳朵听起她们谈话来。只听云洁嬉笑着低声说道:“哎,你把人家害的那么惨,还不给人家一次机会呀?”说着她竟还轻指了一下他。听了这句话,他不由得撇了撇嘴,但也很无奈。转念间放下了心思,正想继续待听下去时,却突然听得了老大的一声响:“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啦,只是他不珍惜而已!”到此,他才有些恍然:“这那里是什么悄悄话啊,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顿时他不觉胸前气鼓鼓的,内心里也不停暗暗地叫嚣:“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才不希求你的可怜呢!”随之他奋力般扭过头去不再看瞧她俩,竟不知此时她俩正相互轻拍着对方为这而窃喜呢! 继后云洁又叽叽哝哝地对星羽她说了几句,他也急忙般静下心去细听,可无奈她俩这次对话又低又快。“鬼才知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呢,竟还说的那么兴奋!”雨烟他到最后仅有偷偷地睨视着她俩欢欣颜笑的模样,独自得坐在他位上悻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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