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98500000026

第26章 激流暗涌(1)

“嗨!有人在吗?”南希开门探了探头,也不等人应声就光着脚啪嗒啪嗒地走进来。今天她好歹穿了一身衬衣。

我正在厨房水池边洗杯子和茶具,边洗边把洗好的杯碟搁在一旁晾着。我抬头冲她笑笑,招呼她进屋,其实她已经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特雷弗正在卧室里看书,闻声探头张望了一下。

“今晚在天堂岛有个派对。安格斯和佩德罗的一个朋友邀我们一块儿去,你俩也要去!七点出发行不行?我们得坐船过去,所以要一起走。”

特雷弗把我带来的时候,从没提过要和安格斯和佩德罗的朋友去天堂岛参加什么派对,我除了带上他让我准备的换洗衣服,啥也没带。这些天我就在院子里晃荡,穿什么或穿不穿都无所谓。即使出门,去的也是那些穿着随意的地方,我混迹于其中,很是悠然自在。

“太棒了!”特雷弗说。“我们去。”

我一声不吭离开客厅走进卧室,看看有什么可穿的。唯一能和派对沾点边儿的只有一条黑色长裙。或者配件小上衣,看上去就差不多了。

我穿上裙子,一件一件地来回试着上装,看看哪件能和裙子搭得上。

“够辣!”特雷弗盯着我刚换上的比基尼喝一声彩,见我垮着脸,问我有什么不对。

“我不能穿这个出门,”我说。“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我不能去。我不去了。”

“胡说。这多好看。你必须去。”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在意这条花七块钱买来的涤纶裙子已经起球勾丝,腰带一侧的摆缝已经裂了口。臀部那块儿因为久坐的缘故已不再挺括平整,裙子正面的褶边也已松脱下垂。穿着这身去黑黢黢、满是醉鬼的新城酒吧还凑合,可是去天堂岛,那儿所有人都坐着私人司机驾驶的豪车,这一身行头实在不登大雅。如果就这样去派对,我会当场羞愧而死。我可不想连累大伙跟着一起丢脸。

“你看上很美。”特雷弗宽慰我。“别傻了,你得去,就这么说定了。”

特雷弗倒是带着体面的衣服,他穿上一条宽松长裤,配着时尚的衬衣和领带。胡子刚刮干净,头上拍了些水,抚平了乱蓬蓬的额发,看上去有几分《小淘气》里阿尔法法的影子。

“动作快点,霍莉,我们要走了。大家都在外头等我们呢。快。”

我还是满面愁容地看着镜子。糟透了。裙子看上去做工粗糙,毫无品味可言——简直惨不忍睹。“寒酸”二字闪过脑海。没错,可不就是寒酸。我再翻箱倒柜、倾我所有,也摆脱不了寒酸的形象。

“不行,”我打定主意,一把扒下裙子。“还不如穿成个‘摇滚小妞’呢,”我对特雷弗说。“总好过这副鬼样子。没人会指望一个摇滚小妞穿金戴银、雍容华贵,不是吗?我别无选择。反正我不穿这条该死的裙子。我决不能穿着它到那群阔佬面前丢人现眼。”

我套上一条蓝色牛仔裤,故意把头发拨得乱乱的。我的拇指勾着裤袋,仰着下巴,活脱脱一个桀骜不驯的摇滚小妞。

“胡闹什么!”特雷弗生气地叫。“刚才的样子多好!你不能穿着牛仔裤去那种地方。快给我把裙子换回来,快!”

“我不,”我反抗,泪水涌上来。“就不。”如果注定要被人轻视嘲笑,那么就让他们轻视一个叛逆的摇滚小妞,而不是一个出身寒微、自不量力的贫穷女孩。

他瞪着我,突然转身,大步走向门外,甚至都不回头看看我有没有跟上去。

去码头的路上,特雷弗一直生着闷气。到了码头,约翰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我们登上一艘摩托艇,船上的驾驶员正等着把我们送往天堂岛。身旁的南希和佩德罗浓妆艳抹,雾鬓风鬟,身着艳丽的抹胸晚装,浑身珠光宝气——全是货真价实的金银钻石,脚上踩着巴西买的高跟凉拖。她们光彩夺目,明艳照人,名贵的香氛幽幽缭绕。我穿着蓝色牛仔缩在一旁,恨不能变成一团空气就此消失。乐队成员们也是一身华服,佩着金链子,喷着古龙香水。除了我,所有人都从头到脚装扮一新,欣然赴宴。

我看着身旁的海水,小艇乘风破浪,疾行如飞,很快将地平线远远甩在黑暗中。特雷弗的目光却停留在对面越来越近的天堂岛,眼前灯光渐炽,珠华璀璨。

上岛后,等候的司机开车把我们带上一条两边点着灯笼的盘山公路。路的尽头伫立着着一栋大宅子。我们下了车,在门口驻足,叹为观止地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

豪宅巍峨绵延,灯火通明,气派之大让人联想到博物馆之类的大型建筑而非私人住所。巨大的露台俯瞰大海,雷鬼乐队正在那里敲击着钢鼓。人们和着音乐轻歌曼舞,他们身上宝光灿烂,个个锦衣华服,随着身体的舞动,袭来袅袅的幽香。我像是置身在奥黛丽·赫本或是格蕾丝·凯利的电影中。我是灰姑娘,可是我的仙女教母却让我空等一场。

特雷弗自顾自地走进人群,自打离开卧室后他再也没和我说过话。

我不够乖张另类,摇滚小妞也扮得不够味。我只是个打工妹,穿着牛仔裤如履薄冰地出现在上层人的晚会上,无疑就是缺乏自知之明。可怜我一露面就感觉到羞辱从四面八方层层逼近。

一个男人走过来搭讪。“和安格斯一起来的?”他问。“安格斯真够朋友。你从哪儿来?在哪儿读书?”

我照实回答。他微微挑了挑眉,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优雅地借故离开。他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对话,连场面上的礼貌都多此一举。

没有人接近我,只有几个女人在边上对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她们一定认为我很滑稽很可笑。特雷弗弃我不顾,所以注定今晚我要独自一人承受羞辱。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露台,想在这栋大房子里找个藏身之处。然后我发现了图书室。整栋宅子里也许只有这间屋子不会挑剔我的穿着。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四处打量。屋子里安放着一个硕大无比、年代久远的地球仪,上面的“美国”疆域看上去仿佛是三百年前的版图。这个地球仪到底历经了几世呢。我凑上去眯着眼细细地品鉴,鼻尖几乎蹭到了球体。这不是仿制品。我很想伸手摸一下,可我不敢。更不敢猜度地球仪价值几何了。

屋里还有一尊安放在雅致底座上的巨大中国花瓶。是明代的?我猜应该是。我在艺术史书籍中看到过类似的花瓶照片。这个花瓶定然是真品,因为这样的房间肯定容不下赝品的痕迹。

十四英尺高的墙壁自踵至顶立满书架,上面摆满了皮面装订的书籍。屋子中央搁着一张咖啡色的皮质沙发。我坐上去,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呆呆地看着一排一排的书,静静地等待这一夜快点结束。

“可算找到你了。”特雷弗站在门口。显然没人在边上他还是愿意和我说话的。“我看见你悄悄走开,还在想你会去哪里。约翰告诉我你在这儿。”

“明天我就走,”我冷冰冰地说。“等会儿回去了就收拾行李。”

“说什么呢?”

“就这样。明天坐最早那班飞机走。”

“为什么?”他不解地皱紧眉头。

我瞪着他。一度销声匿迹的愤怒就在此刻卷土重来。“我们不合适。我没有漂亮衣服,我跟你还有你那些朋友都不是一路人。我们无法继续了,就是这样。”

他错愕地看着我。

我眯起眼睛。“你甚至都不知道体谅我。”我厉声指责。

“体谅什么?”

“体谅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就为了这个?”特雷弗看上去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要忘了是你自己非得穿成这副样子来的,你完全知道我想让你穿什么,你也知道我的工作需要你在安格斯他们面前打扮得体。我们是客人!他们原本不必请我们过来,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是你自己没有带对衣服!”特雷弗大发雷霆。“该死的你到底为什么没有多带点衣服过来?”

“是你告诉我只要带牛仔裤、游泳衣就够了。”

“我没这么说过。”

我瞠目结舌。他说过的,可现在他却矢口否认。

“为什么你事先没对我说我们会受邀参加派对?你怎么可能指望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上为了来……”我朝着那尊价值连城、原该陈列在博物馆里的明代花瓶愤愤地比划着,“这种地方的衣服?”

“你应该想到会有意外情况。你应该想到带些漂亮衣服,以防万一。”

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反过来教训我怎么就不明白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我耳朵里听到的全是他对我衣着品味和处事分寸的冷嘲热讽,他在告诉我,我这个人做事没有分寸,我不够好。

我气得浑身抖如筛糠,连手都摆不稳了,我几乎感觉到愤怒之流在我的皮肤下晃漾起伏。“我把我一半的积蓄统统花在你所谓的已经付了钱的机票上。现在成了我没带‘好衣服’,是吗?你让我一块儿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没有‘好衣服’可带,我买不起那些‘好衣服’。”我厌恶地抽着鼻子。“你怎么不说把那一半机票钱还给我?”

这话像是狠狠扇了特雷弗一耳光。

“你吃饭谁给你埋的单?”他听上去不像是提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给你七十五美元可以,我是不是也应该要回一路上用在你身上的开销。我可不是做东带个客人来这儿的,我没有义务帮她付机票费。”他咄咄逼人地看着我。“吃的喝的都是明码标价的,你心里有数。”

这话虽不假,可不仅没让我平静下来,反而勾出了我的羞耻心。我不管这些,硬是举着愤怒之火不放。“是你一定要我来的,”我说。“我告诉过你我不想来。真是万分感谢。派对真有意思,对这一切我感激涕零。现在我该回家了。”我转过身。我恨他。“咱们分手吧,”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

“我不要其他女孩。”他的声音轻柔下来。

我没有回答。我的心依旧怦怦狂跳,血液依旧汩汩流窜,愤怒不断加火升温,再攀新高,眼看着就要冲破临界点。

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温存地搓揉着。我猛地一旋身摆脱了他。“不要碰我,”我吸着气,把他的手推开。“离我远点!我想一个人呆着。”

特雷弗退后几步。

“抱歉,”他温和地说。“我不该勉强你的。”

我咬牙瞪着他。

“晚会结束的时候来找我,”我回答。“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要我给你拿杯啤酒吗?”

“不,我不喝他们的啤酒,”我打断他。“我不喝他们的水。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从派对回家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特雷弗几次想打破僵局,但我都置之不理。乐队成员和查尔斯、南希、佩德罗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有我沉默地坐在船上,看着前方的灯火,然后静静地坐上车,失神地看向窗外。

回到小别墅,查尔斯忧心忡忡地站在卧室门口。我从抽屉里把衣服一件件拉出来,叠好后放入小白箱子。特雷弗呆在一旁,满脸的悔不当初。

查尔斯站了一会儿,然后踱回他的房间。

“对不起,”特雷弗终于说。“我把一切搞砸了。我不该硬要你去的。”

“你会找到适合你的人,”我木然说。扣好箱子的扣子,我转向他。“那些买得起漂亮衣服的妞适合你。”我直视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挤兑他的机会。

“我去给航空公司打电话,”他说着走出屋去。

我重重地坐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几分钟后,特雷弗轻手轻脚地进来。我立刻用手掌抹去了眼泪,别转身。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

“要到下周五才有空位。之前航班都满员了。他们最早只能换到周五,你看还要改签吗?”

现在才周六。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其实周五过后再过两天假期就结束了。索性就呆到周日,好不好?”

我不出声。

“要不我就跟他们说照原先的预定不改签了?”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然后点点头,背过身,仿佛这样能离他更远些。两天就两天吧,不会有什么不同,我知道也许我永远也回不了家了。也许我会长时间滞留巴哈马。

他静静地走出屋子,挂完电话然后回来。

“搞定了,”他说。“一切照旧。”说完,又走了出去。

当晚我们草草睡下,谁也没有碰谁。

只要和男友发生争执,那就意味着分手。我会因恨、因厌转身离去。这一次,又是一样,我陷入困局,一段原本在第一次争吵或第一次失望时就该结束的关系,我却不得不让它苟延残喘。我不知道其他情侣是怎么相处的,特别是像现在,究竟该怎么做。我仍旧是他的客人。我依然要蒙他恩惠,每花一分钱都得看他脸色。就在我意识到这段关系发展得过于盲目、应该早早斩断情愫时,我却不得不继续和这个男人同居屋檐下,还要睡在他的床上。

次日清晨,他比我早起,端着早餐放在我面前——烤薄饼配草莓酱和贯奶油。托盘上还有一个盛着水的椰子壳,里面插着一朵热带花卉。

我的心骤然之间变得柔软,加上昨夜充足的睡眠,我冷静了许多。特雷弗用胳膊肘轻轻顶我,逗我笑,我不得不承认,对他,我并未恨之入骨。当然,也不绝对。我想没准最后我俩还是会分手。只是这一切得交给时间来定夺。

生平第一次我没有转身离开,我留了下来。我给自己做了些茶,特雷弗悄悄地从背后抱住我。他用鼻子轻轻地蹭着我的脖子和耳朵。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卧室。我们做爱了。我听说过“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说法,但从来没有体验过。现在我明白恨意并非来了就不走,它可以消退,可以离开。

临近中午,特雷弗还在小睡,查尔斯开车去了城里。我漫步至海滩,坐在水边的沙地上,任凭海浪舔舐我的脚丫。

约翰·科里尔看到我,向我走过来。他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在我身边坐下。

“听说你要走了,”他假装哭丧着脸说。“真的?”

“不,我还是会呆到下周日。”谁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我以为那次谈话只有我和特雷弗知道。这关约翰什么事?我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看着他。哈!这家伙对我有兴趣。他的眼睛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这一点:他的眼神。

同类推荐
  • 娘要回家(中篇小说)

    娘要回家(中篇小说)

    天黑后,志新回来了,虽然还打着酒嗝,却一眼就看见春苗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春苗说,你喝成这样还能做事么?志新高高兴兴地答应能。春苗说那就去把楼上的木板床搬下来。志新有点失望,他以为是要做那个事。转念一想,今天春苗帮他解了难题,现在表现一下也是应该。想不过又问,你把这里搞得这清爽做什么事?春苗笑而不答只是反问一句,你看呢?志新说,莫不是给老娘准备的?春苗说,看来你还没喝多。
  • 狄仁杰之恶麒麟

    狄仁杰之恶麒麟

    巍巍盛唐,武则天欲举办祭天大典,幽州城忽闻魔兽恶麒麟肆虐,州官遭弑,百姓染血,天降噩兆的流言暗生。狄仁杰赴幽州侦查,一路杀机四伏,夜阑人静,客栈邻窗分尸;王府夜宴,恶麒麟从天而降。北境外,朔风萧萧,突厥势力镇日虎视眈眈;朝堂上,激流暗涌,武氏与李唐势力斡旋。幽幽鬼洞,秘影幢幢,阴谋隐迹于黑暗;战马嘶鸣,铁戈铮铮,一场消弭于悲悯的旷世战争……在杀局和战火中,且观一场江山与人心的旷世对赌!
  • 前生2

    前生2

    青年女作者王晓燕最新长篇小说《前生》,以其特有的视角与简练的文笔将一个故事向读者娓娓道来,把都市里职业男女的爱恨情仇描写的淋漓尽致。评论家称,在这样一个小说家已经被贬为毫无意义的故事复述者的年代里,王晓燕所坚持的叙述方向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之外的寓意与叙述的技巧,其作品叙事诡秘,没有随传统或流行叙事的方式而自成格调。
  • 村庄哀歌

    村庄哀歌

    磨坊在垛儿村的最东边,靠近垛儿村的灌溉渠。一年四季,村里人都会把收下的粮食挑到灌溉渠里淘洗。一来是离磨坊近便于磨面,二来是灌溉渠的水清澈能把粮食淘洗干净。晴朗的日子里,灌溉渠的坡坝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苇席,颜色不一的席子上缀满了颜色各异的补丁。垛儿村的日子不富裕,苇席几乎没有完整的,一条席子用七八年十来年是正常事,有的席子补得已经看不出苇席原本的样子和颜色了。在这群晒粮食淘洗麦子的女人中,惜月是最惹眼的。
  • 伏羲密码(小说系列)·套装共2册

    伏羲密码(小说系列)·套装共2册

    本书为《伏羲密码》套装,共2册。史前天坑,远古阵法,神秘胚胎,补天神石,考古勘查专家踏入不可思议之禁地,一个隐藏在五千年历史长河中的惊天之谜。天涯社区“莲蓬鬼话”千万点击神贴。一场莫名其妙的坠机,将考古勘查专家齐天拖进了未知的旅程,与几个不靠谱的伙伴流落到一片神秘莫测的湖泊中,后又阴差阳错地被卷进水底一个神秘的空间。在那里,人类所有科学的认知全都被颠覆,齐天赫然发现,这个空间居然是一个远古时期就留存至今的生物实验室,他本人更是零距离接触到传说中的人皇伏羲。上古的华夏,究竟隐藏了什么,齐天的命运又将如何呢?一行人进入大山复地,发现一个神秘村落,但怪事再次接踵而来:被神秘组织替换的村民;被岩浆包裹的神像;上古时期的神秘阵法,来自地下万米深处的离奇生物胚胎……所有的线索,将齐天一行人逼近了一个古老谜团的真相——人类起源。
热门推荐
  • 玉景

    玉景

    飞来一剑斩妖,乾坤摩弄除魔。亿万载之后,无尽时空都在流传一个传说。天外飞来一柄.......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致我们的柚绿时光

    致我们的柚绿时光

    你有没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贯穿了你整个青春,还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笑起来时会有一个酒窝,温文儒雅、甚是迷人。你什么话都敢跟他说,却唯独不敢说那三个字……
  • 佛说大乘日子王所问经

    佛说大乘日子王所问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噩梦轶事

    噩梦轶事

    通常一周一更,最迟两周保底一更,其余时间随缘。脑洞黑暗流,那些噩梦中的恐惧,以及现实中的悲哀。…………《命运罪徒》已完结《超维幻域》连载中
  • 透视之最强人生

    透视之最强人生

    “昨天的我,你瞧不起;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失恋的苏一凡,一拳砸在网购包裹上,紫芒大放,一个奇异生命眼钻入了他的小拇指……
  • 琼台春深·双宜传

    琼台春深·双宜传

    “敢问姑娘芳名?”“我叫杨桃,杨桃的杨,杨桃的桃。不许笑话我!小字双宜,是我娘给起的。你呢?”“吴郡,陆子清。”“朕不能拿你的孩子赌上大周!”“你告诉我,什么叫不能拿孩子赌上大周?”她容貌倾城,命格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费尽心机,权倾天下,可为江山弃如花美人。二人相遇相知又相爱,究竟是缘还是劫?
  • 憨予暹禅师语录

    憨予暹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水浅而舟大

    水浅而舟大

    有些人有些事,躲不开,忘不掉。我们奋力做最好的自己,到头来做到了最好,却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