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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欲拒还留(1)

1974年拓克乐队举行了名为“锦上添花”的巡回演出,我正好打算到西海岸度假,于是二月份我和特雷弗一起飞到菲尼克斯与乐队会合。我们跟随乐队从菲尼克斯到洛杉矶,再到拉斯维加斯,而后又去了旧金山、波特兰、俄勒冈、西雅图、华盛顿,最后到达卑诗省的温哥华。经过十天的车马劳顿,加上在洛杉矶和旧金山各住了两夜,我才从温哥华启程飞回家。在拉斯维加斯和西雅图的几天过得还算清闲,我们和查尔斯一起逛遍了城市的角角落落。拉斯维加斯的老虎机吃了我十三块钱,特雷弗倒是赢了二十三块。我们还去了西雅图的太空针塔,在那儿享用了午餐。

乐队里多了几张新面孔,不过大部分随队人员还是从前那拨,所以我觉得像是见到家人一般亲切。为我们开车的还是维吉尔,不过彼得取代了韦恩。布奇和利亚姆离开了乐队,乔和丹尼斯分别填补了空缺。

安格斯?阿德金斯迷上了纽约娃娃和大卫?鲍伊的舞台造型,现在他只要上台,就浓画眼影、重施唇彩。那头一看就很假的金毛被他打理得蓬乱高耸,装饰羽毛横七竖八插了一头,发型气势如虹,堪称前无仅有。他踩着闪闪发亮的厚底鞋,缎子长裤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贴两腿,脖子上缠着一条花里胡哨的围巾。绸缎衬衫的前襟一路开到腰际,裸露出胸前一片春光。

杰弗里新烫了一个爆炸头。约翰?科里尔剃干净了鬓角和小胡子,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卢卡斯带上了顶软毡帽,以掩盖他那日渐凋零的发际。

我觉得不太对劲,烦躁易怒的情绪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爆发周期。我终日和雪妮丝、芭布,还有其他随队前来的女孩混在一起,尽量减少在车上和特雷弗独处的时间。面对他多情的拥抱和缠绵的亲吻,我无法曲意承欢,只有和他保持距离,我才如释重负。在他身边,我忍不住浑身紧张,如临大敌般地等待着他哪个不经意的举动变成致命的导火索,引爆我的歇斯底里。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爱着他。我需要他。我想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值得我使尽浑身解数博他一笑,我每时每刻都在祈祷,希望他能无比享受和我一起共度的时光。但要命的是,我却无法忍受和他朝夕相对。

特雷弗在温哥华把我送上飞机,我哭得不能自已。想到要和他分开就让我痛不欲生。

到家后,我焦急地等待拓克乐队能加快行程快点飞过来,这样两周后我就能在芝加哥与他们会合。等到巡回演出结束后,特雷弗能在飞回英国前和我呆上三个月。我掰着手指,度日如年。我收罗了各种菜谱准备翻着花样给他做饭。我要带他去许多有趣的地方看许多有趣的东西。在翘首以盼的日子里我几近崩溃,以至于当特雷弗出现在门口时,我忍不住泪如雨下。

特雷弗在公寓里住下来,他一分不差地支付一半房租,自己洗衣服,买来新鲜的食物。然而我却受不了他总是相伴左右。我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连他的温存与体贴都让我抓狂。他是那么完美无缺,以至于我找不到任何借口发泄怒气。我不能和别人久居一室。因为我无法与人共处,注定要独自承受蚀骨的寂寞。即便是特雷弗,也帮不了我。

几天后,我带他去艺术学院看画展。特雷弗没等我把全部画作欣赏完就催着我回家。他对画展毫无兴趣,觉得所有展品都无聊透顶。我勉强按捺怒火没有当场翻脸。回到家后,我恨不得把背囊摔在他脸上,让他立刻滚蛋。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撇下他走进卧室,关上房门,一个人生气。

虽然如此,我还是妥善藏好我的情绪,特雷弗的一切举动我都看不顺眼,不过对此他好像一无所知。我开始冲着别人发火,以此来宣泄我对特雷弗的恨意。每当我想独处或睡觉,他总是像块膏药一样贴着我。当我想整理思绪,在日记本上写上几笔时,他会不识相地念上一段报纸上的新闻,或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断我的思路。其实我很想冲他大喊大叫或是直接送他上路,可在他面前我能做的只是保持缄默。我的忍耐单薄得像张纸,一捅即破。要不是我知道他即将离开,我肯定早就爆发了。

当特雷弗回到家乡,身处大西洋的另一端,让我们天各一方的四千英里便成了我的救赎。我们隔着千山万水依靠书信互诉衷肠,对我而言,这似乎才是维持恋情的最佳方式。

就在我那根弦快要绷断的时候,同事洁芮不幸成了我迁怒的对象。那天她旁若无人地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我不堪其扰冲她发了火。事后我很后悔,于是跑到她跟前向她解释,我无意冒犯也并非有意针对她,只是任何刺激都会让我失控,为此我正在看心理医生,希望她能谅解。我竭力想让她明白,类似刚才的发作我无法克制,我绝不是存心给她难堪,然后郑重向她道了歉。

没想到这么一来洁芮越发得理不饶人。我向她亮出底牌,反被她抓住了把柄。

“既然你清楚自己的问题,”她得意而尖刻地说,“为什么还那样做?”她撅了撅嘴,责备地刮了我一眼,拒绝接受我的道歉。而后双手抱胸,调开目光,继续噼啪噼啪地吹泡泡。

我一脸平静,心底却怒涛汹涌。她无意接受我的歉意,白白辜负了我的坦诚相见。该做的我都做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态度恶劣,即便我已经恳切地向她作出解释,可对于像我这样每天战战兢兢、拼尽全力与不知名的心理疾病苦苦作战的人,她非但毫无怜悯之心,还任意践踏我的一番好意,原本道歉是为了息事宁人,没想到她却一点都不领情。

胸中的浊气节节攀升,体内的邪火四处乱窜。愤怒像是在弦之箭,不得不发。

我决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有这样,她才能对我刚才承受的侮辱感同身受,才能切身体会她刚才的言行有多么冷酷无情。我要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今天吃一堑,日后能长一智。

洁芮的软肋是她的体重。过去的一年里她的体重飙升了二十磅。

“照你的逻辑,既然你知道自己那么胖,”我冷冷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让自己瘦点。”

这是同样的道理。我们总是受制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冲动、欲望和生理需要。她就是因为事不关己,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有让她亲自感受感受,她才能了解我的处境,明白其中的不得已。

洁芮目瞪口呆,她一个劲儿喘着粗气。“你这个婊子!”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的情况怎么能跟你的比?你有的选可我没有。刚才又没人逼着你那样对我。”

“你也可以选择吃什么,吃多少。你还可以锻炼身体。”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很苗条,你照镜子看看你多胖。怎么?你能那样子指责我,我就不能说说你?嗯?”我瞪着她。

“这完全是两码事,”她气咻咻地反驳,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起一个马尼拉纸文件夹遮住桌上的一袋薯片。“我的新陈代谢比较慢。”她一脸狰狞,恨恨地剜我一眼。

“那当然。”我的讥讽收到了满意效果。

洁芮又开始气喘吁吁了。“你有什么可同情的,我凭啥要同情你?瞧瞧你那副自命不凡、目中无人的样儿,其实你就是个虚荣的女人。什么事对你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她的脸几乎扭曲变形。“你让我觉得恶心。你让所有人觉得恶心。你就是叫人恶心。”她停顿片刻,然后洋洋得意地说,“除非有人瞎了眼,否则没有人真会喜欢你。没有人。”

这番话我从十几个女孩那儿都听了不下十几遍,耳朵都听出了茧,每次除了个别措辞有些许不同外,基本上都出自一个版本。所以,她的话伤不到我,我镇静自若,寸步不让。我只是耸耸肩,而后像在轻轨列车里对付好色之徒一样,丢给她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注视。

“从奚落别人到被人奚落,你也尝到滋味了吧。你感觉如何?觉得好受吗?”我看着她,撇了撇嘴,我有些泄气了。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换位思考,没有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从中吸取教训。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回到自己的桌旁,不再多说什么。也许事后我会对缺乏自制和她吵架追悔莫及。但是现在,我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洁芮被我呛得哑口无言,只好怒气冲冲地跑到其他女孩那里数落我的不是。我知道她是把添油加醋的好手,一定将自己描述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之后的好几天她都没有搭理我,她身边的女孩自然也和她同仇敌忾。除了安琪还照常待我外,我被完全孤立起来。安琪听闻整件事后只是笑嘻嘻地耸耸肩,一锤定音道:“洁芮就是个婊子。”

女孩们把我排斥在外,我其实求之不得。不用为她们忙前忙后,我乐得无事一身轻,就和安琪两个悠然自得地去听演唱会。不过,当她们偶尔听到我和安琪谈论起与她们失之交臂的彼得佛莱普顿演唱会时,她们的立场动摇了,义愤消退了,最后主动与我冰释前嫌。

人们怎么能做到这一步?他们是怎么容忍别人的?他们和另一个人亲密相处时怎么还能保持理智、没有发疯呢?当我冷眼旁观特雷弗坐在我的椅子上读着报纸时,满脑子转的都是这些念头。这是我的椅子。这是我的报纸!这是我的公寓。他怎么胆敢这样侵占属于我的空间?

可是,我需要他。如果没有他的陪伴、不能与他交谈,我势必葬身寂寞的湍流。他的款款深情还有日久天长的呵护是我赖以生存的氧气。我离不开他,因为他是我的心之所系。只要他在,我很少郁郁寡欢;棘手之处在于我必须隐忍焦躁与愤怒,时不时地与他保持距离。

我忍耐着与特雷弗共处一室,就这样熬过了几周,而后数月。渐渐地,我习惯了一边恨他,一边惴惴度日,有时我也会关上卧室门,告诉他我想独自看会儿书不被打搅,以此攫取片刻的寂静与安宁。

但是我知道没有他的日子太过凄凉寂寞。他不在,就没有人陪我吃饭,没人与我共话趣闻。没有人帮我拿主意。没有人与我耳鬓厮磨、软语呢喃。而我也没有人可以爱。

然而,在心里我还是忍不住对特雷弗吹毛求疵,就像外婆曾经挑我的毛病那样:为什么我想吃披萨的时候你却点了中华料理?你为什么不自己做饭?为什么我不吃什么你就做什么?为什么对陌生人和颜悦色,而对那个侍者,却横挑鼻子竖挑眼?为什么不收拾一下屋子?为什么你一收拾屋子我就找不到想找的东西?为什么你还没走?为什么要离开我去英国?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为什么你还赖在这里?

然而,他一旦真的走了,我又重新拾起一度中断的相思,怀拥寂寞,独饮悲戚,望眼欲穿地等他归来。每个礼拜我都会给他写上好几封信以解相思之苦。

1975年,特雷弗计划和我呆上两个月,然后和乐队会合,开始以洛杉矶为始发站的巡回演出。他在三月到达,我们两人的日子很快步入正轨,好像之前就没有分开过一样。每隔一个周日我们便去外婆那儿吃饭,特雷弗每次都会亲吻她的脸颊,对她大献殷勤,而且很捧场地把满当当的一桌菜一扫而光。要是外婆打来电话而特雷弗凑巧接到,他便会问候她的心情,耐心地听她抱怨人生并好言安慰,特雷弗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的外婆,一边向我眨眼睛,而我则奉送他一个大白眼。外婆很喜欢特雷弗,总是给他烤巧克力蛋糕,她和特雷弗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跟我这个亲外孙女反而无话可说。

有一次特雷弗和外婆絮絮叨叨聊了半天后才挂断电话,我一脸崇拜地说:“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那么刻薄,”他回答。“她所有的姐妹都以花朵命名,只有她的名字是坚果。她为此痛苦了一辈子。这的确让人难过。”

他和我的女同事们重续友情,到他常去的酒馆里结识新朋友,在他最喜欢的二手书店里挑选书籍,趁我上班的时候坐着公车四处兜风,给我预留到城里开演唱会乐队的后台通行证。他总是把冰箱填得满满的,送上鲜花给我惊喜。他带着潘西遛弯,每天清晨在我上车时和我吻别。他把公寓拾掇的一尘不染,将贝丝给他织的毛衣小心地挂在壁橱里,因为有一次他碰巧看到我把这件掉落椅背的毛衣一脚踢开。

“我不愿意你穿那件毛衣。”我轻声说。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这件毛衣很不错。”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我微微嘟起嘴。

“别傻了,”他回答。“除了这件毛衣,换季的时候我没有其他可穿的衣服了。”之后他又重复说,“这件毛衣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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