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药峰笼罩在云雾之中显得云蒸霞蔚,飘然出尘。
一人一兽出现在药峰上,御剑直奔剑峰,小灰约好和二师兄陈全练剑。别的师兄弟还在调息休养之中,小灰早已从试炼中完全恢复过来,小灰的试炼远比其他弟子轻松。
绕过剑峰殿广场,小灰刚到剑峰脚下,看见一道背负重剑的身影,二师兄陈全已在等候。小灰拱手行礼,“二师兄早。”
陈全点点头,“上峰顶。”
二人在云雾间攀爬而上,小兽在小灰肩上显得兴奋新奇。
剑峰之巅空地上,小灰将苍空剑诀演练一遍,第一式剑起苍穹、第二式平地空蒙,收剑的时候小灰犹豫了一下,将第三式波涛汹涌演练出来。
陈全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远比想像中好。”
小灰收剑恭恭敬敬聆听师兄教诲,陈全正襟危坐,“第一式和第二式修习纯熟,实战中可发挥其威力,战力定然不俗。第三式还不熟练,只具情形,不具其神,细微之处还需雕琢。修习之时有什么不适么?”
二师兄果然眼光独到,见解深辟。小灰点头称是,“正如师兄所言,经脉胀痛,气息不稳。不过现在好多了,不适基本消除。”
陈全点头肯定,“境界突破,修为提升,你现在完全可以承受第三式修炼。第四式剑出雷霆也可以尝试一二,切记浅尝辄止,不可伤了元气。”
陈全起身,重剑在手缓缓起势,剑芒重重数尺有余,剑锋凛冽有如实质,小灰感受到陈全重剑之上厚重的灵力,那如实质般的剑气,正是剑罡之境,比试炼之前不知厚重了多少。
陈全动作由慢到快,最后身形与剑影层层叠叠相杂,一声低喝响起,陈全重剑击向一块巨石,轰然响过之后,小灰看见巨石被齐齐整整削去一半有余,石块滚落山崖,轰隆隆响动不绝。看似平淡一击,威力如斯,小灰暗暗心惊,这才是第三式波涛汹涌的真实威力么?
陈全重剑未收,看向小灰道,“你进攻吧。”
小灰知道二师兄要陪练自己,忙出剑,师兄弟二人缠斗在一起。半个时辰后,小灰擦去额头汗水。陈全笑道,“师兄自控灵力与你等阶相抗,已经显得吃力了。”
小灰忙拱手道,“是师兄手下留情。”
陈全摆摆手,“非也,非也,师弟修为确有提升,速度之快让师兄刮目相看。”
“师兄也突破了。”
“突破还谈不上。”陈全自嘲一笑,“只是略有精进。”
见小灰面露疑惑,陈全进一步解释道,“第六式剑影千重已可用于实战,开始研习第七式大巧若拙;剑罡之境稳固,似有触碰剑心的感觉,只是这样的感觉似有似无,实难捕捉得到;至于修为境界么,只是略微增长,突破通灵之境,岂非易事?”
说到此处,陈全叹息一声,带着些许不甘。小灰早已经羡慕到五体投地的程度,见二师兄如此谦逊进取,心底升起无限敬意。
空地边上巨石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婀娜倩影,静静看着师兄弟二人练剑,听着二人讲剑论道,不觉微微一笑,美目波转,神情痴迷,直到听见陈全淡淡的笑声响起,“师妹,现身吧。”
温雨珊的身影姗姗出现在剑峰之巅小小的空地上,裙衫轻摆,娇媚无比,令人生怜。
陈全笑道,“师妹在监视我们练剑么?”
“那当然。”温雨珊美目含情,一声娇嗔,“看你有没有藏私?比试在即,可不能偏了剑峰师弟师妹。”
“我偏他们了么?”陈全笑脸中多多少少带着点儿试图报功的无奈委屈,“剑峰师弟师妹多有微词,私下传言我心中只有药峰,连本门师弟师妹都不用心教授。”
温雨珊笑起来,“这个我不管,只要小师弟夺得内门弟子即可。”
“以小师弟实力,药峰多一个内门弟子毫无争议。你还担心什么呢?”陈全笑道,“小师弟远非你想像的那般孱弱。”
小灰边上听着师兄师姐谈笑,也不插言,感受到师兄师姐关切,心中暖流荡过,暗暗感激。小兽打着哈欠醒来,早蹿进小灰怀里,见美女在侧眼睛一亮,未等温雨珊伸出玉手,早蹿进那温香四溢的臂弯里,陶醉沉迷。
陈全神色古怪看向小兽,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小脑袋,小兽躲了一下便乖乖不动让陈全抚摸,陈全觉着可爱想抱抱过瘾,小兽爱理不理,陈全只能看向小灰。
小灰笑着看了眼小兽,小兽极不情愿将小手递到陈全手中,陈全顺势抱了过来,果然毛绒绒软绵绵手感极好。小兽仿佛做出巨大牺牲般的,忍受着强烈的不愿,舔了陈全一下。
陈全和小灰忍不住大笑起来,温雨珊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叫你贪吃猫怎样?或者睡猫?”温雨珊笑着与小兽商量,想了想道,“还是叫睡猫的好。”
小兽未置可否,毫不在意。小灰笑了笑道,“睡猫,挺好。”
小兽这才小手挥舞,咿呀有声,黑亮的眼睛,人性化的频频点头,是为首肯。从此睡猫的名号在青莫门叫响,远远盖住“青莫门色兽”。声名远播不仅仅因为小兽贪吃贪睡,诸多惊天动地之举让小兽睡猫想不出名都不行。
回到药峰,生活又非常规律地回到了从前。
丹室内,温雨珊与小灰协作配合炼丹。
小灰的分工已从单单提纯上升到更多责任,时而融丹时而凝丹,总之所有重要步骤都在参与,二人穿插进行,配合默契。温雨珊有意让小灰提升实力,小灰也在炼丹中细细体会感悟,两个时辰过后,师姐师弟结束炼丹,温雨珊将八枚丹药收入玉瓶。
小兽睡猫从熟睡中适时醒来,时机的选择让温雨珊二人叹为观止。
是药香吸引了睡猫。
按理说提纯与凝丹之时的药香浓郁远胜丹药装入玉瓶,可那时候睡猫香甜的小呼噜熟睡沉沉,丹药刚刚炼成,睡猫适逢其时醒来,看着温雨珊手中的玉瓶,贪婪垂涎,目不转睛。
温雨珊和小灰都没有注意到睡猫的神情,或者说想不到受过批评教育的睡猫会犯同样的错误。在温雨珊将玉瓶放在案上转身的时候,一道白光闪电而出,在小灰错愕惊叹中,以快得不能再快的动作,玉瓶打开,八枚丹药在小灰木呆呆带着莫名其妙的肉痛眼睛里,如泥牛入海般席卷而空。
丹药尽数倒入睡猫口中,转眼消失不见。睡猫陶醉至极,惬意非常,小嘴上下开合,似在慢慢咀嚼,细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