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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跃进的年月(3)

各队食堂的案板架好,锅抬上炉灶,宛如七月古庙会的场面。公社书记白汝霖忙得满头大汗,他吩咐各个食堂要拿出特色饭菜,既要是代食品原料制作,又要富有营养,还要求色香味俱全。当各级评委与省城记者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参观品尝时,各家要大声报告出自己食堂饭菜的名目,不能做哑巴饭菜。

白汝霖是个好同志,热心肠,对上级领导和基层干部群众都肯负责任。当他把自己安排的情况向李顺达汇报后,李顺达不吭不哈,像没听见似的,脸色阴沉沉,像要下雨的天空。

有位厨师哭笑不得地说:“白书记,我看若不加上些米面,这饭可不好做!”白书记说:“上面要求是代食品,不许掺和好米面!”李顺达仍黑着脸,只当没听见。

锅碗瓢盆、菜刀、擀杖、案板一阵劈啪响,风箱咕嘟嘟拉得欢畅。过了些时候,白书记领着评委和省城记者来到现场,只听得各大队炊事员大声报告:

“菜疙瘩!”“葱油烙饼!”“榆钱‘不烂子’!”一行评委挨个儿品尝盛在盘里的各种吃食,炊事员双眼盯着众位食客咀嚼的表情,个个担心自己的饭食拿不上名次,对不起领导们推广代食品的一片苦心。

评委们品尝后交换意见,都说不出个长长短短。真正有点滋味的,炊事员如实招认:都掺和了米面。实打实的“淀粉”食品都拿不了名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书记总结评委们的意见时,发现缺了个大人物李顺达。他到哪里去了?在这紧要三关的时刻,没有社长的意见,就没法排名次。

白书记屋里屋外找,就是不见他的影儿。

公社的小通讯说,他看到李顺达爬上地质队拉矿石的大卡车走了,朝沙底栈的方向走了。

“八成是回家了!”白书记望着那条滚滚黄尘路长叹了一声。他已意识到社长李顺达对这个食堂比赛很不热心。

李顺达确实回了家,回到了他的窑洞。吕桂兰到大队食堂去打饭,他渴得喝了一大碗水。

桂兰问:“龙镇不是在搞食堂比赛,你没去看看?”李顺达在社员大会上作总结讲话顺达没好气色地说:“看那干甚?”他想:又是自己哄自己,明明是用那些圪渣在填肚皮,还要搞什么比赛,搞出色香味!让我当评委,打分数,怎么打?打低了,伤了群众积极性,打高了,我也是在哄人哄自己。我不想做这些事,省下这时间不如到山上给松树整整枝。

这些他不会对妻子说,是他内心的活动。

他想到等深秋雨季过后,要鼓动社员上山采蘑菇。松树下的蘑菇一年比一年多,村里人唤它是松蛾,提上筐子不一会就采上满满一筐,这在城里人看来是实实在在的山珍,营养丰富,比起那树叶和“淀粉”疙瘩强一百倍!供销社没有收购蘑菇的营业项目,吃不完的蘑菇要上蒸笼蒸一下,然后晾在窑洞顶上晒干,要不然就会生虫子!

他正盘算着,桂兰拿出了食堂里领回的“淀粉”疙瘩递给他。他不由得百感交集,自从斗倒地主老财后,组织起互助组、初级合作社、又转入高级合作社,如今又改成了人民公社。生活本应是一年比一年好,不料平地一声雷,又出现大灾荒,据说是大面积的、全国性地缺粮。他真想不通,大跃进那年上面说粮食放了卫星,一天吃五顿饭也吃不完的粮食让人发愁;报上说站在人民公社的粮囤上凑近太阳吸袋烟,看来全是吹牛皮,说大话!种庄稼、种树一个样,要下苦功夫,自欺欺人要不得!

他捏起一个淀粉疙瘩对桂兰说:“桂兰,你知道什么叫淀粉吗?”桂兰说:“洗山药蛋丝丝沉在盆底的粉渣是粉面,不就是念书人唤的淀粉吗?”顺达呵呵笑了:“你知道的还不少,淀粉就是细粮、精粮,而这个‘淀粉’疙瘩里哪有什么淀粉?明明是些玉米轴屑子,跟锯木屑差不了多少,掺和点玉米面,硬是捏成一疙瘩,叫什么淀粉疙瘩,其实哪有多少‘淀粉’?哄城里人可以,哄不了庄户人啊!”桂兰说:“可不是么,如今好像很时兴说假话、耍花招,你当劳模的也没办法啊!”顺达说:“我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龙镇搞的食堂比赛我就不参加,我溜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几个“淀粉”疙瘩下肚后,顺达在炕上躺了一阵子,那些疙瘩吃在肚里火烧火燎不好受。于是他起身,把毛巾往头上一扎,扛了那枝土枪上了山。

自从荒山秃岭变样以后,树林里草丛中出现了很多野兽和野禽,獾子呀狐狸呀,山猪、山羊、兔子和山鸡。顺达当民兵时,练就了好枪法,他用土造的猎枪打过不少野兽,给自己也给到他家参观的客人解解馋。这些野兽都是山害,作践庄稼,不属于受保护的珍奇动物。

顺达钻进了松林,心里格外舒畅。在松涛的声浪里,他像个快活的孩子。这些树木是他领着众社员一年又一年播种,才陆陆续续长出的。如今愈来愈密,在树下穿行如同和老朋友会面,好开心!

忽然,他瞅准一只灰灰的山兔在草丛里活动,于是举起土枪瞄准,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那兔子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他拾了起来挂在枪杆上。又往前走,他眼疾手快,一枪又打了一只正在飞翔的山鸡。

“好运气!”顺达自言自语,去拾起那只热乎乎的山鸡。

他边走边拾柴火,抚摸着他熟悉的松树,像抚摸自己的儿女,独个儿咧开大嘴嘿嘿地笑着。

他坐在松树下休息。见到山下的公路上一溜挑担的庄稼人,都担着锅碗盆笼,原来是龙镇的食堂比赛结束了。折腾了一番的庄稼人肚皮里装了些“淀粉”疙瘩和树叶野菜,按公社吩咐各回各村。

多好的庄稼人啊,把领导的话都当成了圣旨,不管想得通想不通,一律照着办。他想到这里,眼泪不由得涌了出来,挂在那黑红的脸庞上。他有些歉意,因为他没有参加这个食堂比赛,没有与他们分担忧患。

李顺达在傍晚时才回到沙底栈,他知道白书记他们一定会来西沟。他将兔子和山鸡都拾掇好,让桂兰在铁匠火上煮熟,拌了些蒜泥葱花椒盐,用一个大盆装着放在院子里苹果树下的桌上。旁边放了几双筷子,准备待客。当客人来到他那窑洞院,顺达便邀请大家尝尝这些野味。

这时秋娥放学回来,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她高兴了:“好香!是什么肉?”她问娘。

桂兰回答:“如今哪有别的肉,山兔么,山鸡么,你爹打的,我煮在一起了。”秋娥高兴了:“真好,鸡兔同笼,我会算出几只兔和鸡。”李顺达奇怪了,疼爱地搂着女儿问:“没看到怎么会算出来?”秋娥仰头看爹说:“你只要告诉我共有几个头,几条腿我就会算出来。”顺达一惊:“你有这本事?乖女。”秋娥瞧着爹说:“老师教的呗,这种鸡兔同笼的算术可好玩呢。”李顺达没上过学,如今知道女儿念了书,学了本领,自是喜之不尽。

“爹,我要吃肉,很久没吃过呢。”李顺达为难了,想了想说:“乖女,你别吃,留给客人吃。”桂兰也在一旁插话:“秋,你忘了你爹的老话,好东西自己吃了是浪费,给别人吃了大家高兴。”秋娥并没忘了爹的这番教导,只是肚子里油水太少,有点馋。当娘的心疼女儿说:“过来吧,秋,这是给你留的鸡爪子。”顺达松了手见秋娥高兴地跑去啃鸡爪子的身影,嘿嘿地笑了。

白汝霖书记领着各级评委和省城的记者来到他的院里,顺达给他们一人一双筷子。咧开大嘴说:“来,改善改善生活,这不是淀粉疙瘩啊!”于是人人兴高采烈地取过筷子吃着西沟的山珍,在那食不裹腹的年月,自然是一大享受。

食堂比赛是抵制了,但大家在食堂吃饭,饭的质量太不像样,老百姓受不了呀!上面的指示不能违抗,但怎么让大家填饱肚子,也成为李顺达这个社长不得不操心的事情。

一次顺达从县里开会回来,他一边走,一边谈食堂的事情,看到路边上有野菜,便动手挖起来,不一会,就挖下一大堆,他脱下外边的布衫子,把野菜包好了,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

回到家里,已经快到晌午时间了。他把野菜送到食堂,特地到厨房看了看:炊事员正拿着锅铲子在锅里圪搅,走过去一看,是玉茭圪糁糊糊饭。这是食堂的家常便饭,老李接过锅铲子在锅里圪搅开来,饭很稀呵,社员们在地里动弹,又担担子,又抡镢头,老喝稀糊糊可不耐饥,想着,半天没吭声。

李顺达问炊事员:“你说咱们的饭能变变花样不能?”炊事员用勺子在锅里舀了两下,才说:“咱也想变个花样哩,可是咱们没有那白面大米,也没有豆腐粉条,一天就这么点粮食,做的稠了不够吃,稀了又不顶事,这个饭难做呵。”说罢,又笃笃捣起蒜疙瘩来。

两个炊事员做二百人的饭,从清早到擦黑,放下这样,就拿起那样,成天手里就没闲过,这些大家都知道。当炊事员的,谁也想把饭做好,叫大家吃得饱,吃得满意。就比方这个炊事员马俊召吧,在饭做得不够吃的时候,她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饭让给别人吃。单是凭这些,炊事员马俊召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可是现在,全党全民抓农业的时候,公社的公共食堂办得好不好,社员们吃得满意不满意,这就直接关系着农业增产的问题。不仅需要能吃苦的炊事员,更需要的是主意多、办法多的炊事员,在没有白面大米和豆腐粉条的条件下,也能做出各种各样的饭,要叫社员们填饱肚子。

顺达认为把食堂交给纪兰负责最好,她和俊召都是女人,性情相投肯定能好好合作,再说应该有机会让纪兰挑重担。劳模和领袖在一起顺达把自己的想法和纪兰讲了,纪兰立即到了厨房,她帮着俊召开完饭,收拾好锅盆桶碗,已经下午一点了,纪兰叮嘱俊召躺躺,休息休息,还对她说:“俊召,你不用着急,顺达哥交代了,咱们一同想办法把食堂办好。从今天起,我就在食堂和你一起做饭!”纪兰发动学生上山去挖野菜,还给孩子们记工分,挖四斤野菜顶一分,挖下的野菜真多,堆了半个院。

有了菜,纪兰和炊事员马俊召商量:“咱们明天改善生活吧!”俊召是个实心人,她没见过就靠些野菜也能改善生活,心里确实有些奇怪。见纪兰一心一意洗野菜,她也过来洗,见纪兰切菜,她也切菜。等到把菜煮好、团好,天色已经不早了。纪兰笑着问俊召:

“你说说看,社员们爱吃甚的饭?”俊召说:“那还用说?不烂子、捞饭呗!”纪兰说:“好办,咱们明天就做一顿不烂子!”第二天,纪兰进得厨房看好了火,等锅里的水滚了,下了玉茭圪糁。她知道,离平日做饭的时候还早一些,她是要让玉茭圪糁在火上滚一下再捞起来。锅里水哗哗地滚着……

一会儿,厨房里蒸气腾腾,不烂子做成、菜汤熬好。开饭的时间也到了,纪兰提着那面铜锣“当当”地敲响了。社员们成群结队,从地里回来进得食堂,大家端碗吃不烂子、又吸溜菜汤。

大家吃得很高兴,那年月能吃上干饭,便很知足了。

纪兰对大家说:“大家要求经常改善生活,也不容易。不过嘛,粮食短缺也真难……给大家提点要求,希望大家尽可能支援食堂。

支援什么哩?野菜、蘑菇。没有菜,单靠几颗粮食,没办法填饱肚皮。

今天咱们吃不烂子,过几天吃捞饭,都得要野菜。”李顺达满意地笑着说:“再给大家提点建议吧,上地捎上一担肥,回家捎上一担菜。利用歇晌的时候,到山坡上挖野菜去,菜越多越好,毛主席他老人家让我们吃代食品,党报上号召吃饭要瓜菜代粮。一边吃鲜菜,一边晒干菜过冬。”那时西沟没有种菜的条件和习惯,谈到菜都是指野菜。

办食堂和搞生产一样,李顺达和社员们也都在想方设法把食堂办得让大家能填饱肚子,不让得了浮肿病,至于说要办出点高水平是不可能的。那是三年困难时期,国家集体个人都要承受缺吃少穿的苦头。由于缺粮,毛主席他老人家发表了新指示,让农民闲时吃稀、农忙时吃干,很具体,让广大农民感动得鼻子发酸。此时各个村的食堂都相继出现了问题,县委和公社的同志到西沟来参观,管理区各生产队食堂的事务长在这里开现场会,炊事员们到这里来取经,仿佛西沟又成了办食堂的先进单位。公社办食堂问题太多,不是西沟这个先进单位能解决的,没过多长时间,一阵风刮来,食堂便纷纷关门解散。

西沟的四十四个山庄窝铺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又冒出袅袅炊烟。

可是有许多人家把铁锅卖掉或捐献出来炼钢铁去了。这怎么办?顺达正为这事发愁。谁知妻子桂兰从炕洞里摸出一只铁锅,她说:

“你放心吧,各家都担心食堂长不了,每家都悄悄藏了一只呢。”李顺达咧嘴笑了,他有几分不好意思,这算不算对党和毛主席不忠呢?他实在不明白。

为了弄清楚先进单位的粮食产量,遏制浮夸风,上级派来人核实产量。正逢李顺达外出开会,队干部让会计保管将粮食亩产量向来人汇报,可能是为了便于统计,四舍五入,多报了五斤。李顺达开会回来,听说这事,顿时黑青着脸、皱着眉头对俊虎说:“上边来的人呢?”“走了。”李顺达不含糊地说:“去追回来!”社员们田间表决心“怕是去了长治吧!”“去了北京也得追回来。”“追回来做甚?”“让虚报的人去改正,把多报的五斤减下来。”有人认为这是小事,才五斤嘛,四舍五入嘛!

李顺达粗声大气地说:“别说是五斤,五两也不行!”李顺达的二女儿秋娥在旁边插话:“五两小米能焖一小锅稠饭呢!”李顺达支走不懂事的女儿,让俊虎立马爬上过路车去了长治,为的是纠正虚报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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