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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银女(1)

曾明路

第三次相亲后,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踏着卵石小巷,她找到了外婆。这个人世上,只有外婆知道她和她妹妹的生辰了。

外婆很老了,额上总包着块黑头巾,说是怕头受风寒。一把本来光滑油亮的拐杖,眼下都掉了漆,木头露了出来。

“外婆,我到底是四点出世的还是五点出世的?”外婆什么都记得清楚,就是这个时辰记不真切。算命的说了,是四是五跨了两个时辰,差别远了去了。今天她无论如何得问个清楚。

外婆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起来:“让我想想。那天我端脸盆过去,阿灰还没有起来。你应该是四点出世的。阿灰每天都是四点半起来喵喵地叫,你外公给吵得,说要宰了它。我说,别啊,阿灰可能抓老鼠了……你先别走啊,我想起来了,你把银女的生辰也记下了,她是五点出世的。她出世的时候,阿灰已经跑出去了。阿灰啊,真是只好猫,就是……”

外婆还在藤椅上念叨,她已经出了门。

她叫金女,她的妹妹叫银女。姐妹俩除了名字里都有个女字,还有都是凌晨出生外,几乎没有一样是相同的。就说这找对象的事,她这儿是三年相不来一门亲,妹妹那里可倒好……

她匆匆赶了十几里路,到了邻镇一个叫青姨的家。

这青姨是人家给介绍的,说是算命准极了。就是这青姨跟她说要把生辰给问清楚了。

青姨家是北边下来的,祖祖辈辈都是医生,她自己也给人开方子。治病开方的空挡,有时也帮人看看面相、手相算算八字。她说普通话,本地话说得不特别灵光,时不时要套句北方话。

金女进来了,见青姨穿着件暗绿色褂子,手里捧着一本书。屋里有一股麝香的味道。

“怎么样,喝了汤药,经期顺多了吧?”青姨问。

“好多了青姨。我今天不是为经期的事来的。我是,这生辰我弄明白了。”

“是四,还是五?”青姨的记性可真好,两个月以前的事了,她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

“外婆说了,是四。”

“我猜也是。好,你坐会儿,我看看。”说着青姨从抽屉里拿出来另一本书。细细翻看了起来。

“金女,你的前世可是个淫女。”

“什么叫淫女?”

“就是不守规矩,到处搞男人的那种女人。”

“我,我没有啊青姨!这男人我碰都没……”她辩白道,嗓门提了半度。

“别急,没有错,我说的是你的上辈子。”

“那,是什么意思呢?和我这辈子有什么相干呢?”

“关系大了去了。这辈子你要到”,青姨顿了一下,掐着指头算了算,“三十五岁才能找到男人出嫁。”

金女倒抽一口冷气。她今年二十八了,还要再等上七年?!

“那,有什么法子能,能快一点呢?”平时含而不露的她,在算命的跟前什么都露了出来。

青姨摇摇头:“我看不出有什么办法。除了你自己前世的孽外,你有个妹妹,她这辈子男运好,把你的运气都吸走了。”

“你说的是银女?!”她脱口而出。“对了,我妹妹小我三岁,她是三月初三五点出世的。青姨您给看看,她怎么样?”

青姨又细细查起书来,还在本子上画来画去。妹妹的命好像比较难算,青姨足足让她等了两壶茶那么久的功夫。

“哎”,青姨叹了口气,“你们姐妹俩正相反。你妹妹前生是个贞女。她为她的男人守了一辈子的寡,所以这辈子她是来补偿自己来了。”

“青姨意思是?”金女没听太懂。

“这辈子她会有很多男人。我今天只能说这么多,路远,你先回去吧——对了,别太泄气,假如你妹妹的运气能行到你身上,你也许会有转机的。”

青姨真是神了。回家路上金女心想。这阵子,阿爸为她们姐妹俩伤透了脑筋。她自己还好,不就是晚点嫁么,妹妹银女可就不同了,阿爸已经不认这个二女儿,银女也有一个月不着家了。跟她鬼混的那个男人金女见过,四十来岁光景,听说老婆才死了半年,看上去就一副流氓相。这银女,怎么就搞上他了呢!金女二十八,从来还没有碰过男人,这银女,谁知道她和几个男的上过床了呢。什么“淫女”,算是好的说法了。邻里怎么称呼银女的?破鞋!

想到这里金女心头一揪。“破鞋”,这是对一个女人的最难听的叫法了。什么“三八”,比起“破鞋”来算得了什么。妹妹小时候的清纯样她还记得,那两根羊角辫还是自己帮她扎的呢。这,女大十八变,从小和她一起种菜浇花,和她上同一间学堂的妹妹,怎么就,就变成了个“破鞋”了呢?

至于说转机,大概是青姨好心安慰自己的吧,金女想。什么叫妹妹的运行到自己身上?

说起银女,其实她直到二十岁那年都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子。她的胸部特别大,稍微走快一点都会上下晃得厉害。为这事银女还苦恼了好一阵,因为周围人总投过来一种不屑的奇怪的眼光。记得小时候听过一个童谣,就是笑话女人大乳房的。大姨来了,说得束胸,把它硬束回去。银女为难,说都长成了,怕来不及了。大姨说叫你束你就束!银女真的照做了。做了一个月,也没见它小回去,还捆得特别痛,银女终于没有继续束下去。

二十一岁那年,银女认识了一个男的,叫心志。金女见过他几回,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神秘,她猜不透。她跟妹妹提了,银女说,心志是个好男人,待她很好。和心志好的那一阵,银女好像做什么事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裁衣服,做好吃的,什么都替那个男人想;一有空就跑过去帮他做家务。有一天晚上,心志说他有点不舒服,银女就在他那里多待了一会儿。那男人,眼睛直溜溜望着银女,银女给他看得脸色泛红得发紫。听见男人唤她过去,她本能地就挨到了他身边。

“我喜欢你。”心志说,眼睛从她的脸一直扫到她的腹部。

银女心跳了起来。

“你喜欢我吗?”心志问。

银女看了看男人的眼睛,两道漂亮的双眼线,帅气的额头上是她喜欢的头发。银女点了点头。

心志就伸出手来,在她身上摸来揉去,不一会儿就躺到了她的身上去。她听着他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共厕所里的墙壁上看到的画。那上头画着一男一女,一条线从男人的两腿之间联到女人的两腿间。她不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问过姐姐,金女说,那是坏事,别问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想起身解脱,“乖乖……”那男人压着她,亲着揉着,她身上发热四肢绵软,不由得依从了他。

从那天起,银女好像着了魔,隔三岔五的就要去找心志一次,有个晚上半夜了才回来。金女给吵醒了,一见妹妹衣冠不整,头发散乱,吃了一惊。

“银女你,你怎么这个样子?”

“没什么。”她顺口回答,眼睛里朦朦胧胧,像有几分醉意。

“还没什么,你自己照照镜子。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没有,怎么会。”银女笑了。

“那是……”

“嘘!待会儿告诉你。”银女出去洗涮完毕了,换了身衣服躺到了金女身边。

“嘿,姐姐,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银女兴奋地又有些神秘地说。

“什么秘密?”金女见妹妹的表情像是经历了什么八辈子没经历到的美事。

“我呀”,银女停了一下,咳了一声,“你知道吗,”又嗽了一下,“我和心志,我”,银女的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

“你再不说,我睡了,困死人了。”金女说着把身翻到了另一头。

银女把脸贴近了姐姐的耳朵,沙着声说了句:“我和心志,那个了。”

“什么那个了?”金女猛一翻转身。

“就是,那个了嘛,你不知道那个呀?厕所里常画的那个。”

“你要死了你?那种事你也敢做?”金女噔地一下坐了起来。

“这,我就,想了呗。嘿,姐,我和心志可快活呢,那感觉,真是舒服……”

“我不要听!”金女双手捂着耳朵。“不害臊你,厕所里的肮脏事,你真是胡来啊你!”金女嗓门半开。

“嘘,爸在那头呢。”银女怕吵醒阿爸。

“你胆子这么大,还怕爸知道?我还非得跟爸说去不可。”

“别,姐姐,你知道爸爸的脾气。”银女意识到了事情没有她想的简单。

“知道你还做?要是,要是有了怎么办?”

“有,有什么?”

“有肚子啊,你这个疯丫头。”

“哦,我没有想呢。”

“没有想?!我的天,你,你将来要怎么办呢?”

银女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和心志在床上的时候,那些事就那么自然,也忍不住,也好快活。这事怎么就变得这么麻烦呢?

“姐”,兴奋劲过了,银女声音沉了下来,“想是没有想,但是我相信,要,要是真有了,心志他会娶我的。”

“傻丫头,男人的心你知道多少,你说娶他就能娶你?”

被姐姐训斥了以后第一次再见心志,银女的眼光和以前有些异样,有些踌躇躲闪。

“你今天是怎么了嘛?”心志过来,像往常那样将她拦腰抱住,亲她的脸蛋。

“心志,”她挣脱了他的双臂,“姐姐说了,这,要是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怎么办?”

“什么,你跟你姐姐说了?”心志的脸一下子垂了下来。

“我们姐妹俩什么事都说。”

“这种事哪能说?”

银女不说话了。怎么她想的总比别人简单呢?

“我都已经说了,你就告诉我吧,我要有了肚子,你怎么办?”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日子都帮你算好了,你不会有肚子的。”

“我是说,要有呢?”

“那,就成亲呗。你不想嫁给我?”心志说着,重新又搂住了银女。

银女的脸立刻就舒展开了,“我想呀,怎么不想。来,咱勾指头。”银女说着,伸出了小手指。

“待会儿再勾吧,先亲亲你。”心志没有理睬银女的手指,只顾亲她,从脸,亲到脖子。

“现在勾嘛!”银女嘴里还坚持着。等心志把她放到床上,床板吱吱呀呀叫的时候,她就不吱声了。

那一次过后,银女因为阿爸关节痛复发,里外忙着伺候,过了大概两个星期才又去找心志。到那里一看,心志家的门从外头锁着,一条链子,一个很大的锁。银女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锁着门。她在周围转了几个圈。边上有个石头砌起来的直直往上的桶楼,是械斗特别厉害的时候村里农民盖的。农民们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条枪,就在桶楼上严阵以待。后来临村挖了井,水源问题解决了,械斗就好了许多。枪给没收了,那桶楼就那么废置着。不久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住进了桶楼,听说那人得了麻风病,那地方更是成了无人敢问津的去处。

银女在桶楼外转了转,心里犹豫,终于还是没有敲门。

一连去了几次,心志的门都那么锁着。银女忍不住了,就去敲那桶楼的门。她往后退了几步,屏着呼吸,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门咿咿呀呀几声慢慢开了,露出了那张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脸。那脸苍白得厉害,一片一片的黑斑底下依稀可见一缕一缕的皱纹。一双发亮的眼睛藏在垂下来的长发底下。

尽管有心理准备,银女还是吓了一跳,身体抖了起来。她壮着胆,问了句:“大叔,您知道那房子里的人哪儿去了吗?”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只喘着粗气。

于是银女又问了一遍。

“姑娘,你不用等了。”“麻风”人说,声音沙沙的。

“为什么?”

“那个男人,有老婆。”

“你麻风,你乱讲!”银女叫了起来。

“姑娘,我没有乱讲,是他骗了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认识他以前,我就认识他了。我还认识他老婆。你要相信我。”

“麻风”人说着门又咿咿呀呀地关上了。

那天傍晚,银女就一直在桶楼边的石头上坐着。不远的地方有条水沟,散发着陈水的臭味。银女只管流泪,嗅而不闻。

夜近深了,桶楼门又轻轻地开了,“麻风”人探出头来。他往银女这边望了一会儿,走了过来。

“姑娘,这么晚了,你得回家了。外头难保没有歹人。”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说。

“我不想回家……”银女说着,当着“麻风”人的面,哭了起来。

“你不回去,那你家里人怎么办哪?”

正说着,不远的地方传来声喊:“银女,跟我回家去!”原来是阿爸来了。阿爸一拐一拐地走来,对“麻风”人吼了一声:“离我女儿远点!”

“麻风”人不声不响回自己的桶楼里去了。

“阿爸,和他没关系。”银女边说边看着“麻风”人的背影。

“闭嘴!”

“是真的,阿爸。”

“我不傻,你快跟我回去!”

心碎了的银女跟着怒气冲冲的阿爸回到了家里。姐姐金女还没有睡,正在家里坐立不安。

“回来啦!阿爸,你在哪里找到银女的?”金女见妹妹回来了,心石落地。

“你问她!从今往后你看紧点这个野丫头!”阿爸说着,也累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天夜里,姐妹俩聊到了清晨。“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是不信。我好歹比你长几岁。”

金女对脸上还留着泪痕的妹妹说。

那以后,银女沉默寡言,像变了一个人。她在一个联合诊所里当挂号员,很快就有人反映到诊所领导那里去,说这个女人不干不净,不应该坐诊所柜台。于是一夜之间她成了诊所清洁员,就是打扫卫生的。有一次,她扫着地。扫着扫着不小心碰到了张牙医的脚,他就开口骂了起来:“你小心点,别脏了我的脚!贱人!”“就是,跟这种女人不用客气。”立刻有人附和。

“我不贱。”银女回答道。

“你说什么?”张牙医追问。

“算了,跟这种女人费口舌不值。”有人劝牙医。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诊所里有个中医叫唐河,站出来好几次为银女解围。也会在大庭广众处和银女聊几句。银女很是感激。这些日子,几乎没有人会过来和她打声招呼,更不用说问句冷暖。

越往后,唐河的目光就越加关切起来。有一天下午,银女进去打扫他的诊室,里面没有病人了,唐河站了起来,说:“我来吧,你歇会儿。我看你挺辛苦的。”

“我不累。”

“坐着。”唐河从她手里轻轻拿过了扫把。

银女呆呆地看着他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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