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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逼上梁山(2)

文学革命,在吾国史上,非创见也。即以韵文而论:三百篇变而为骚,一大革命也。又变为五言七言之诗,二大革命也。赋之变为无韵之骈文,三大革命也。古诗之变为律诗,四大革命也。诗之变为词,五大革命也。词之变为曲,为剧本,六大革命也。何独于吾所持文学革命论而疑之!

第二段论散文的革命:

文亦几遭革命矣。孔子至于秦汉,中国文体始臻完备。……六朝之文亦有绝妙之作。然其时骈俪之体大盛,文以工巧雕琢见长,文法遂衰。韩退之之“文起八代之衰”,其功在于恢复散文,讲求文法,亦一革命也。唐代文学革命家,不仅韩氏一人;初唐之小说家皆革命功臣也。“古文”一派,至今为散文正宗,然宋人谈哲理者,似悟古文之不适于用,于是语录体兴焉。语录体者,以俚语说理记事。……此亦一大革命也。……至元人之小说,此体始臻极盛。……总之,文学革命至元代而登峰造极。其时词也,曲也,剧本也,小说也,皆第一流之文学,而皆以俚语为之。其时吾国真可谓有一种“活文学”出世。倘此革命潮流(革命潮流即天演进化之迹。自其异者言之,谓之革命。自其循序渐进之迹言之,即谓之进化,可也。)不遭明代八股之劫,不受诸文人复古之劫,则吾国之文学必已为俚语的文学,而吾国之语言早成为言文一致之语言,可无疑也。但丁(Dante)之创意大利文,却叟(Chaucer)之创英吉利文,马丁路得(ManinLuther)之创德意志文,未足独有千古矣。惜乎,五百余年来,半死之古文,半死之诗词,复夺此“活文学”之地位,而“半死文学”遂苟延残喘以至于今日。今日之文学,独我佛山人,南亭亭长,洪都百练生诸公之小说可称“活文学”耳。文学革命何可更缓耶?何可更缓耶!(四月五夜记)

从此以后,我觉得我已从中国文学演变的历史上寻得了中国文学问题的解决方案,所以我更自信这条路是不错的。过了几天,我作了一首沁园春词,写我那时的情绪:

沁园春誓诗

更不伤春,更不悲秋,以此誓诗。

任花开也好,花飞也好,月圆固好,日落何悲?

我闻之曰,“从天而颂,孰与制天而用之?”

更安用,为苍天歌哭,作彼奴为!

文章革命何疑!

且准备搴旗作健儿。

要前空千古,下开百世,收他臭腐,还我神奇。

为大中华,造新文学,此业吾曹欲让谁?

诗材料,有簇新世界,供我驱驰。(四月十三日)

这首词下半阕的口气是很狂的,我自己觉得有点不安,所以修改了好多次。到了第三次修改,我把“为大中华,造新文学,此业吾曹欲让谁”的狂言,全删掉了,下半阕就改成了这个样子:

……文章要有神思,

到琢句雕词意巳卑。

定不师秦七,不师黄九,但求似我,何效人为!

语必由衷,言须有物,此意寻常当告谁!

从今后,倘傍人门户,不是男儿。

这次改本后,我自跋云:

吾国文学大病有三:一曰无病而呻,……二曰摹仿古人,……三曰言之无物。……顷所作词,专攻此三弊,岂徒责人,亦以自誓耳。(四月十七日)

前答觐庄书,我提出三事:言之有物,读文法,不避“文的文字”;此跋提出的三弊,除“言之无物”与前第一事相同,余二事是添出的。后来我主张的文学改良的八件,此时已有了五件了。

一九一六年六月中,我往克利佛兰(Cleveland)赴“第二次国际关系讨论会”(ConferenceofIntemationalRelaticoa),去时来时都经过绮色佳,去时在那边住了八天,常常和任叔永、唐擘黄、杨杏佛诸君谈论改良中国文学的方法,这时候我已有了具体的方案,就是用白话作文,作诗,作戏曲。日记里记我谈话的大意有九点:

一、今日之文言乃是一种半死的文字。

二、今日之白话是一种活的语言。

三、白话并不鄙俗,俗儒乃谓之俗耳。

四、白话不但不鄙俗,而且甚优美适用。凡言要以达意为主,其不能达意者,则为不美。如说,“赵老头回过身来,趴在街上,扑通扑通的磕了三个头,”若译作文言,更有何趣味?

五、凡文言之所长,白话皆有之。而白话之所长,则文言未必能及之。

六、白话并非文言之退化,乃是文言之进化,其进化之迹,略如下述:

1.从单音的进而为复音的。

2.从不自然的文法进而为自然的文法。例如“舜何人也”变为“舜是什么人”;“己所不欲”变为“自己不要的”。

3.文法由繁趋简。例如代名词的一致。

4.文言之所无,白话皆有以补充。例如文言只能说“此乃吾儿之书”,但不能说“这书是我儿子的”。

七、白话可以产生第一流文学。白话已产生小说,戏剧,语录,诗词,此四者皆有史事可证。

八、白话的文学为中国千年来仅有之文学。其非白话的文学,如古文,如八股,如笔记小说,皆不足与于第一流文学之列。

九、文言的文字可读而听不懂;白话的文字既可读,又听得懂。凡演说,讲学,笔记,文言决不能应用。今日所需,乃是一种可读,可听,可歌,可讲,可记的言语。要读书不须口译,演说不须笔译;要施诸讲坛舞台而皆可,诵之村妪妇孺皆可懂。不如此者,非活的言语也,决不能成为吾国之国语也,决不能产生第一流的文学也。(七月六日追记)

七月二日,我回纽约时,重过绮色佳,遇见梅觐庄,我们谈了半天,晚上我就走了。日记里记此次谈话的大致如下:

吾以为文学在今日不当为少数文人之私产,而当以能普及最大多数之国人为一大能事。吾又以为文学不当与人事全无关系;凡世界有永久价值之文学,皆尝有大影响于世道人心者也。觐庄大攻此说,以为Utilitarian(功利主义),又以为偷得Toistoi(托尔斯泰)之绪余;以为此等十九世纪之旧说,久为令人所弃置。

余闻之大笑。夫吾之论中国文学,全从中国一方面着想,初不管欧西批评家发何议论。吾言而是也,其为Utilitarian又何损其为是。吾言而非也,但当攻其所以非之处,不必问其为Utilitarian抑为。rolstoi也。(七月十三日追记)

我回到纽约之后不久,绮色佳的朋友们遇着了一件小小的不幸事故,产生了一首诗,引起了一场大笔战,竞把我逼上了决心试做白话诗的路上去。

七月八日,任叔永伺陈衡哲女士,梅觐庄、杨杏佛、唐擘黄在凯约嘉湖上摇船,近岸时船翻了,又遇着大雨。虽没有伤人,大家的衣服都湿了。叔永做了一首四言的“泛湖即事”长诗,寄到纽约给我看。诗中有“言棹轻楫,以涤烦疴”;又有“猜谜赌胜,载笑载言”等等句子。恰好我是曾做“诗三百篇中‘言’字解”的,看了“言棹轻楫”的句子,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写信给叔永说:

……再者,诗中所用“言”字“载”字,皆系死字;

又如“猜谜赌胜,载笑载言”二句,上句为二十世纪之活字,下句为三千年前之死句,殊不相称也。……(七月十六日)

叔永不服,回信说:

足下谓“言”字“载”字为死字,则不敢谓然。如足下意,岂因诗经中曾用此字,吾人今日所用字典便不当搜入耶?“载笑载言”固为“三千年前之语”,然可用以达我今日之情景,即为今日之误,而非“三千年前之死语”,此君我不同之点也。……(七月十七日)

我的本意只是说“言”字“载”字在文法上的作用,在今日还未能确定,我们不可轻易乱用。我们应该铸造今日的活语来“达我今日之情景”,不当乱用意义不确定的死字。苏东坡用错了“驾言”两字,曾为章子厚所笑。这是我们应该引为训戒的。

这一点本来不很重要,不料竟引起了梅觐庄出来代抱不平;他来信说:

足下所自矜为“文学革命”真谛者,不外乎用“活字”以入文,于叔永诗中稍古之字,皆所不取,以为非“二十世纪之活字”。此种论调,固足下所恃为哓哓以提倡“新文学”者,迪又闻之素矣。夫文学革新,须洗去旧日腔套,务去陈言,固矣。然此非尽屏古人所用之字,而另以俗语白话代之之谓也。……足下以俗语白话为向来文学上不用之字,骤以入文,似觉新奇而美,实则无永久价值。因其向未经美术家之锻炼,徒诿诸愚夫愚妇,无美术观念者之口,历世相传,愈趋愈下,鄙俚乃不可言。足下得之,乃矜矜自喜,眩为创获,异矣!如足下之言,则人间才智,教育,选择,诸事,皆无足算,而村农伧夫皆足为诗人美术家矣。甚至非洲之黑蛮,南洋之土人,其言文无分者,最有诗人美术家之资格矣。何足下之醉心于俗语白话如是耶?至于无所谓“活文学”,亦与足下前此言之。……文字者,世界上最守旧之物也。……一字意义之变迁,必经数十或数百年而后成,又须经文学大家承认之,而恒人始沿用之焉。足下乃视改革文字如是之易易乎?……

总之,吾辈言文学革命须谨慎以出之。尤须先精究吾国文字,始敢言改革。欲加用新字,须先用美术以锻炼之。非仅以俗语白话代之,即可了事者也。(俗语白话亦有可用者,惟必须经美术家之锻炼耳。)如足下言,乃以暴易暴耳,岂得谓之改良乎?……(七月十七日)

觐庄有点动了气,我要和他开开玩笑,所以做了一首一千多字的白话游戏诗回答他。开篇就是描摹老梅生气的神气:

“人闲天又凉”,老梅上战场。

拍桌骂胡适,说话太荒唐!

说什么“中国应有活文学!”

说什么“须用白话做文章!”

文字哪有死活!白话俗不可当!

第二段中有这样的话:

老梅牢骚发了,老胡哈哈大笑。

且请平心静气,这是什么论调!

文字没有古今,却有死活可道。

古人叫做“欲”,今人叫做“要”。

古人叫做“至”,今人叫做“到”。

古人叫做“溺”,今人叫做“尿”。

本来同是一字,声音少许变了。

并无雅俗可言,何必纷纷胡闹?

至于古人叫“字”,今人叫“号”;

古人悬梁,今人上吊;

古名虽未必不佳,今名又何尝不妙?

至于古人乘舆,今人坐轿;

古人加冠束帻,今人但知戴帽;

这都是古所没有,而后人所创造。

若必叫帽作巾,叫轿作舆,

岂非张冠李戴,认虎作豹?

…………

第四段专答他说的“白话须锻炼”的意思:

今我苦口哓舌,算来却是为何?

正要求今日的文学大家,

把那些活泼泼的白话,

拿来锻炼,拿来琢磨,

拿来作文演说,作曲作歌,——

出几个白话的嚣俄,

和几个白话的东坡,

那不是“活文学”是什么?

那不是“活文学”是什么?

…………

这首“打油诗”是七月二十二日做的,一半是少年朋友的游戏,一半是我有意试做白话的韵文。但梅任两位都大不以为然。觐庄来信大骂我,他说:

读大作如儿时听“莲花落”,真所谓革尽古今中外诗人之命者!足下诚豪健哉!(七月二十四日)

叔永来信也说:

足下此次试验之结果,乃完全失败;盖足下所作,白话则诚白话矣,韵则有韵矣,然却不可谓之诗。盖诗词之为物,除有韵之外,必须有和谐之音调,审美之辞句,非如宝玉所云“押韵就好”也。……(七月二十四夜)

对于这一点,我当时颇不心服,曾有信替自己辩护,说我这首诗,当作一首Satine(嘲讽诗)看,并不算是失败,但这种“戏台里喝彩”,实在大可不必。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好笑。

但这一首游戏的白话诗,本身虽没有多大价值,在我个人做白话诗的历史上,可是很重要。因为梅任诸君的批评竞逼得我不能不努力试做白话诗了。觐庄的信上曾说:

文章体裁不同。小说词曲固可用白话,诗文则不可。

叔永的信上也说:

要之,白话自有白话用处(如作小说演说等),然不能用之于诗。

这样看来,白话文学在小说词曲演说的几方面,已得梅任两君的承认了。觐庄不承认白话可作诗与文,叔永不承认白话可用来作诗。觐庄所谓“文”自然指《古文辞类纂》一类的书里所谓“文”(近来有人叫做“美文”)。在这一点上,我毫不狐疑,因为我在几年前曾做过许多白话的议论文,我深信白话文是不难成立的。现在我们的争点,只在“白话是否可以作诗”的一个问题了。白话文学的作战,十仗之中,已胜了七八仗。现在只剩一座诗的壁垒,还须用全力去抢夺,待到白话征服这个诗国时,白话文学的胜利就可说是十足的了,所以我当时打定主意,要作先锋去打这座未投降的壁垒:就是要用全力去试做白话诗。

叔永的长信上还有几句话使我更感觉这种试验的必要。他说:

如凡白话皆可为诗,则吾国京调高腔,何一非诗?……呜呼适之,吾人今日言文学革命,乃诚见今日文学有不可不改革之处,非特文言白话之争而已。……以足下高才有为,何为舍大道不由,而必旁逸斜出,植美卉于荆棘之中哉?……今日假定足下之文学革命成功,将令吾国作诗皆京调高腔,而陶谢李杜之流永不复见于神州,则足下之功又何如哉,心所谓危,不敢不告。……足下若见听,则请从他方面讲文学革命,勿徒以白话诗为事矣。……(七月二十四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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